雄狮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康复,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自行走动了,甚至可以跑一段时间,但是还远没有达到自己捕食的阶段。但是距它完全康复的时间不多了,张凡虎估计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与其接触,如果在这半个月之内还不能彻底打动雄狮,那么他就是白忙活一场了,为大草原食草动物们挽救回了一个灾祸源。
拉乌与张凡虎虽然是共同照顾雄狮,是完美的合作,但是那种隐隐约约的竞争确是存在的,而这是隐形的伤痕。对驯化雄狮是不利的。
在雄狮未苏醒的时候对动物很了解的两人就都意识到这是个硬伤,但是他们无法松手,因为这本就是两个男人尊严的竞争,是两个部落之间的竞争。更是蛮牛族完美归入神树族的关键。同时,这也是张凡虎对老本行的一种突破,与亚当逊前辈的跨时间、空间的比试。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巨大转机:拉乌有了退出打算。
这个被张凡虎相当看好,并已经成为朋友的拉乌这个决定让张凡虎相当惊讶,他的理由是对雄狮不好,从而对不起两人最初的劳动成果,所以主动放弃,希望张凡虎一个人在最后得以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
拉乌的决定让神树族很惊讶。甚至对其很藐视,因为神树族尊敬的是敢打敢拼的勇士,而不是半路撒手的懦夫;但蛮牛族却不这么看,这不仅因为拉乌是受他们尊敬的族长。更因为蛮牛族性格温和,善于迁就于人,不想为了这件事而让雄狮、两族受到伤害。
张凡虎没有想那么多,无论怎样他都将拉乌视为知己,都是他的好兄弟。同时他也隐隐猜出了他退出的原因。因为拉乌退出的时候是在智灵等神树族族人来之后,而他看到智灵的那闪动的眼睛怎么可能逃脱张凡虎的眼睛。
“额,大哥,那个。你多大了?”张凡虎还记得前几天当智灵等几女在草棚内雄狮专用的皮棚内的情景,当时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女人一来都能很好地与雄狮相处两个大男人和外边数个猎手都惊呆了。然后拉乌就拉着张凡虎到草棚的另一边扭扭捏捏地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张凡虎不知是拉乌对神树族和普通话等交流语言掌握得不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拉乌问话不仅扭捏。而且很尴尬,吞吞吐吐的不流畅,毕竟两方才一个多月的相处,对于语言的交流有困难是很正常的。
“三十四!怎么?”张凡虎盯着拉乌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到拉乌装着若无其事向草棚这边看过来时笑道。草棚外边只有智月和女祭司两人,而智灵刚刚进去他就被拉乌拉过来了,张凡虎想到了什么。
“哦。”拉乌一阵沉默之后,再次张嘴:“‘艾娃’在神树族中是‘哥哥’的意思吧?”
“哦,这个啊,是啊,不过意思很广:父亲、兄长还有丈夫都是发的这个音。”张凡虎越来越明白这个现在与往常相比天壤之别扭捏汉子的心中所想了。
“什么!?”拉乌大吃一惊,然后低下头就要走了过去,但是那脸还是难掩失望的神色。
“那个蓝色皮肤的女人是我的恋人,就是即将成为我老婆的‘艾伊’;那个浑身珠串的是我们神树族的合作伙伴,我们是好朋友;那个正和雄狮交流的女孩是我的,嗯——妹妹——和妻子‘艾伊’发音有点像,但却不一样,而且妻子的发音后面有个很轻的‘儿’鼻音。”张凡虎到这儿一停顿,然后用普通话了‘妹妹’这个词,又费心地解释道。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和雄狮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不是你妻子,而只是妹妹?”拉乌怎么可能会对神树族语言不精通,现在他将数种语言融合在一起语速之快让张凡虎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在以前张凡虎会一口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现在智灵已经十九岁了,并不是那个不在懂事的孩子,但是发觉智灵对他还是那种依赖之心,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们聊着呢?”两个大男人在草棚这边叽里咕噜聊着天,女祭司和智月两人早就发现了,现在智月走过来问道。
“是的!”张凡虎看着智月的脸转头对着一脸期待的拉乌肯定地道。他知道身为男人必须要有责任感,不能再让智灵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必须给她一个外界条件,让她慢慢走出自己的阴影,迎接她的是拉乌这片阳光明媚的天空。只不过,完那两个字之后心理还是没来由的有点失落的感觉。
就在第二天,拉乌负责照料雄狮,张凡虎外出狩猎,而且被央求着带上了几女,随后就发生了震惊整个神树族的“落沼”事件。
第二天张凡虎照常来照顾雄狮,拉乌对他提出了那个退出的决定。
“智灵,这是拉乌,咳咳。”张凡虎道这儿感觉很尴尬,因为他们是早就认识的,在一个月前有过短暂的接触,当时还是智灵等人作为送礼代表给蛮牛族送礼,现在又多此一举地介绍让智灵看他的眼光很疑惑。
“嗯,拉乌比我两岁。你也可以叫他哥哥。”张凡虎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口气出的这句话。
“嘿嘿。”拉乌搓着双手,他一米八的大块头的这个样子让人感觉很别扭,更让张凡虎难以置信,幸亏张凡虎将他们两人拉到人不多的树林中来,否则会让拉乌这个族长在蛮牛族中大失颜面。
“我可以叫你——艾伊吗?拉乌向智灵问道。
智灵转头看着张凡虎,很平静地道:“哥,你同意吗?”
张凡虎接到这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吃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行,只得对智灵解释道:“你是我妹妹,他是我兄弟,你也算是他的妹妹吧。”
“如果这样的话,也行。二哥好!”智灵很聪明,她感觉到了张凡虎最深处那一丝心,对着他一笑然后转头向拉乌甜甜地叫道。
张凡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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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草原恶魔(第一更)
奥科万戈三角洲有奥卡万戈河的注入,虽然随着雨季过后时间的延续会有水量的变化,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不旱之地,也是生物终年四季的天堂。不过候鸟在沼泽面积减、竞争激烈的旱季还是会离开,而很多强大的动物却不会离开,比如现在的神树族就有不离开的实力。
三角洲的尘土渐渐弥漫开了,气温逐渐升高,草木也达到最繁盛的阶段,动物们也拼命啃食这即将逝去的春天的滋味,很多食草动物都是为即将迁徙做准备,而食肉动物是为了今后不再那么丰盛食物的时期做准备。。
但这毕竟是草原上最大的沼泽地,外表草原是一种情景,而沼泽、水塘边缘是另外一种景象。水生植物依然茂盛,动物繁多,是族人、猎手们最喜欢的地方。
现在雄狮已经能做除了狩猎、搏斗等剧烈运动之外的其余生活运动,张凡虎带回来的猎物也不是被杀死的,而是受了伤的,让雄狮给它们做最后的了结。这是张凡虎对雄狮恢复的锻炼,也是为它保留王者的尊严。
现在训化第二步也成功了,雄狮至少把张凡虎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现在正是训练让它接受更多族人的关键时刻。但是这几天张凡虎却不得不在雄狮的养伤窝棚与神树族营地之间奔波,因为很多族人生病了。
这是以前神树族没有遇到过的疾病,但是蛮牛族却很熟悉。也就是这是一种地方疾病,这种疾病与三角洲的湿润气候有很大关系。
大草原上的狮子、斑鬣狗等猛兽的确很可怕,它们凶猛、血腥,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置人于死地;高于它们的是众多的大型食肉动物。每年伤人的食草动物远远超过食肉动物,这与两者间的数量和人类对它们认识不足有关;但是这些猛兽与毒蛇比起来又是巫见大巫了,所以神树族猎队外出主要注意的都是草丛,但是猎手们受到毒蛇伤害的却还是要高于猛兽。
有了毒蛇当然也就有毒虫,非洲的毒虫种类繁多,无论是干旱、湿润之地还是水中、树上,这些地方都是各种毒虫的藏身之地,在与人无意间的接触中。它们的误会让多少人丧失了生命。
但是,要问张凡虎最害怕的动物是什么,熟知各种动物的张凡虎却要首推一种世界各地的人都见过、被攻击过、打死过的动物——蚊子。
全球约有三千种蚊子,除南极洲外各大陆皆有它们的身影。人们对蚊子的第一印象即使它们吸血。其实通常只有怀孕需要大量营养的雌性才以血液作为食物,而雄性则吸食植物的汁液。
无论雌性蚊子为了子女是怎样伟大的母亲,它们吸血的同时要分泌很多酸性物质和众多病毒、细菌从而传播大量致命疾病却是不可否认的。
吸血的雌蚊是登革热、疟疾、黄热病、丝虫病、日本脑炎等其他病原体的中间寄主,这是它使人丧命的原因,而且疾病种类多样、传播快速、初期难以发现并导致了病入膏肓后难以治疗。
世界各地的蚊子种类多样。但是它们都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这是它们生存、繁殖的理想之地,而世界上最大的湿地在养育众多生命的同时也孕育了这样的恶魔。
在来到三角洲的每天白天,猎手们除了寻找猎物、摸清对部落有威胁的的方。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寻找白蚁巢穴,并且在寻找到之后用水将硬如水泥似的巢穴外壳泡软。最后破坏掉以收集其中的真正的白蚁巢穴。
白蚁外边露天的巢穴主要是泥土和自己分泌的蚁酸混合物筑成的,主要用于防雨水和其他动物的破坏;内部数以万计的白蚁住的巢穴则是工蚁用自己的粪便和蚁酸之类的复杂物质组成。但是并没有人类想当然的那种臭味。反而是很难得的东西,在夜里点燃是最佳的驱蚊剂,有一种燃烧草木的味道。
奥科万戈三角洲高而粗糙的苞芽属草可形成显眼的一片,这种草食草动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旱季都不会吃,所以可以在雨季肆无忌惮地生长,为隐藏散布疾病的昆虫提供了条件,成了它们生存的天堂。
蚊科下有一个中等家族叫舌蝇属,它们一般见于林地和茂密的深草中,舌蝇属下二十几种非洲吸血昆虫在此地都能找到。它们身体比苍蝇;长约一厘米;有的甚至只有六毫米;体呈黄色、褐色、深褐色至黑色,它较长向前水平伸出的喙是致命武器,能传播人类的睡眠病。
昏睡病,顾名思义就是患此病会陷入沉睡,最后一睡不醒。
神树族虽然没有人有这种症状,但是却有十余个族人脖子、腰部侧面、耳朵后面脑部等部位却有很明显的浮肿。神树族人都是很“大气”的人,现在这些患者三分之二都是猎手,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伤病他们是不会麻烦别人的,更何况是向张凡虎这位高于他们都能神人汇报了。
张凡虎一脸严肃地按摸患病族人的身体浮肿部位,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深,显然已经让他无能为力了,否则他怎么会露出这样让族人失望的神色。
现在族人已经有脖子上和耳朵后面等部位浮肿的是免疫系统的淋巴,腰部侧面浮肿的是脾。看着有几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情况,张凡虎敢肯定他们的心肌已经发炎了,甚至这几人睡觉也明显多于其他人,而且整天无精打采,这正是可怕的昏睡症的预兆。
这种可怕又奇特的疾病症状与患病源有关——舌蝇携带的非洲锥虫,这是一类带鞭毛的古老原生动物,虽然整个非洲二十余种舌蝇也仅两个种传播致人类昏睡病的锥虫,但是该锥虫所致的昏睡病遍布西非和中非和东非高原,而这些地方恰恰是人口较为密集的地区,所以对人类危害极大。
当雌蝇吸饱血液,则一生的短短三个月中每十天就能像大多数哺乳动物一样生出一只发育成熟的幼虫。幼虫落地后钻入土中,一时内即化蛹,数周后羽化为成虫,然后继续繁殖。
神树族人尤其是猎手已经被练得皮糙肉厚,还别,一般的蚊子还真无法刺破他们的皮肤。但是舌蝇却与一般的蚊子不太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吸人血的舌蝇中雄性占百分之八十或许更多,雌性通常吸食大型动物的血液。于是猎手们的皮肤在众多强壮的雄性舌蝇尖锐的口器面前就不太适用了。
虽然雌雄两性均几乎每日吸血,但在较为暖和的时间内取食活动尤为活跃,日落后或气温低于十五摄氏度时大多数舌蝇种类停止觅食,所以每天白天猎手们在外出时受到的攻击更多。
另外,舌蝇还有两个习惯让张凡虎有些尴尬:或许是进化的原因,或许是见到老乡更亲切,舌蝇最喜欢攻击黑色皮肤的人,所以攻击与猎队在一起的张凡虎的舌蝇很少;虽然它们还喜欢深蓝色,但是智月很少离开营地,所以也没有被攻击的机会。
张凡虎苦思良策,但是以他的能力和现在所处地方却还是只能摇头叹息。
舌蝇又叫采采蝇,它们口器唾液中携带的锥虫在进入血液中大量繁殖时,锥虫的身体变得细长。在患病早期,锥虫是寄生在淋巴液和血液中,引起人体大部分的淋巴结肿大,脾肿大、心肌发炎。现在神树族人明显就在初期,但是他们发病反应却尤为强烈,只是一两天的时间就到这种程度了。
一般患者要经过数年才到晚期,一般两年左右死亡。但是有的锥虫只经一月左右就能侵入人体的脑脊液,发生脑膜炎,病人出现无欲状态,震颤、痉挛,最后嗜睡、昏睡乃至死亡。
在现代,几乎每个到非洲旅游、出差、工作的人都会注射防止此类疾病的疫苗,张凡虎也注射过了,所以以他现在的身体来基本不会患病了。现在他担心的就是这些在南非最南端的族人们身体对此类疾病抵抗力很差,在一两个月之内就死亡。
舌蝇以各种哺乳动物的血为食,所以除了人类之外还要防止神树族辛辛苦苦驯养了数年的牲畜患病。而且,因为舌蝇的食性杂,所以还得预防可怕的交叉感染。
当舌蝇吸了昏睡病人或病兽的血,锥虫进入蝇的肠内大量繁殖,然后向口部转移,进入唾液腺内,舌蝇再次叮人时,锥虫随其唾液进入人体;人畜被它叮咬后会引起锥体虫病并导致死亡。所以人类因此还很有可能感染上牲畜的疾病,而牲畜也有可能感染到人类的疾病。
在现代,非洲每年有三百万头的牲畜死于由舌蝇传播的疾病,经济损失高达数十亿美元;有近一亿的人生活在舌蝇的危害之下,每年有五十万人被舌蝇传播的疾病感染,五万人因此死亡。
因为非洲的贫困,肯定还有很多数据无法统计,所以真实的情况绝对要比统计的还要可怕——这才是真正的非洲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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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毒攻血魔(第二更)
很明显,神树族所有的患者或者还有很多的族人体内都存在着可怕的正快速繁殖的锥虫,这些在血管中顺着血流肆无忌惮全身游走的可怕寄生虫是无形的魔鬼,最后入侵人的神经系统,特别是大脑,吞噬着众人的生命,死亡率近百分之百。【w。。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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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神树族遇到一次大灾难,族中肯定还有很多不明人员也是昏睡病的潜伏者,当锥虫在血液中的繁殖速度死亡速度,并一举压过体内各种反抗时,它们就得到了天下,而患者则坠入不可逾越的地狱。。
张凡虎当然知道很多种杀死体内寄生虫的方式,也知道很多种草药可以杀灭寄生虫,非洲这样的草药也的却很多,但是一般的寄生虫都是肠道等消化系统中的寄生虫,有很多草药都可以杀灭它们。
神树族常吃的猴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