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香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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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香巴拉-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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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说的都是废话。还用得着它在这里说半天我看到的就是心里想的么?老李,你早就给我说过了。真是……”我有些失望,本以为那些文字会是指引我们出洞去的,没想到是一通废话。
    老李若有所思的道:“罗技师,你先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说罢,他掏出罗盘来,仔细的定方位。这些我是外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盯着。
    老李不急不徐的踏着八卦方位(猜着应该是),每走一步便停下来,看一眼罗盘,然后再继续。
    我和马亚提斯都紧张的看着他,等他指出一条生路来。
    走了几步以后,老李忽然面现喜色,自言自语的道:“是了,是这里。”然后扭头叫我过去,略略有些激动的,“罗技师,找到生门了!”
    我赶忙两步上前去,可是四周仍然半死不活半明半暗的,并没有什么门一类的东西。“老李……这个……门在哪里?”我白痴的问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不一定说是生门就非得有个门在那里。
    结果,老李听完后,要笑又极力忍住的道:“所谓生门,并不是有个门……而是可以逃生的方向。罗技师,你平日的聪明哪里去了?”
    我不禁汗颜,确实不知怎么的,脑子好像混沌之极一样,但又不敢往深里去,怕心念一动,又出现幻象和心魔。
    “来吧,都跟着我走。”老李极有气势的将罗盘小心的捧在胸前,转身大踏步走——我已经弄不清楚方向了,只知道跟着他走,至于具体朝哪里走,根本说不上来。
    马亚提斯不用我去招呼,十分主动的跟着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好像掉下来之前,他是说他们绘制了精确的地图的。那怎么他不知道根据地图的指示闪避开,反而跟着我们一起掉了下来呢。心里这么一想,自然而然的就问他去了。
    马亚提斯也有些迷茫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地图上没有说那条隧道里有陷阱。”
    我一听,不禁乐了,他当地图是按图索骥的万能药么,于是道:“敢情你们的地图什么都还会标上去,是不是有朵花有棵草也要标明?”
    不料马亚提斯正色道:“是,我们的地图就是精确到这种地步,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先辈。那些都是他们穷尽一生寻找地球之眼所得来的……他们当年……”
    马亚提斯准备还要继续说下去,我突然觉得头皮一麻,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紧接着脑子莫名其妙的变得无比清楚,听觉视觉都被清空了一般,但又灵敏无比。我从小这方面的感觉都比别人敏感,立即回过神来不对劲,连忙拉住老李,叫他不要往前走。
    老李疑惑的看着我:“罗技师,怎么?”
    我脑子非常非常清楚的告诉自己,不能走,危险,危险!可是看着老李,这些话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来,“歇一下吧。”我讷讷的道。
    还好老李并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十分理解的点点头,停在原地。
    我想找个地方靠着坐下来,但是看看四周,又好像没有可以靠的地方,只得盘腿在坐在地上。马亚提斯有些不满的道:“急着赶时间出去吧,这里呆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就是因为心里发毛才不敢乱走的,我的直觉向来比谁都灵敏,感觉不对劲,肯定会出事。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这么说!于是我十分没好气的回头去瞪了他一眼,瞪完刚要转头,马亚提斯的背后忽地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一个带着老式圆形高度近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穿着灰色长衫,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自来水笔,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恐惧的神色,直愣愣的在马亚提斯背后看着前方——也就是我们这边。他的脸非常突兀非常明显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马亚提斯背后,一双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绝望而惊惶的看着我们。
    我直觉脑袋“唰”的一下,所有汗毛立时倒立起来,一股凉意嗖嗖的爬满整个脊梁骨。“老……老李……”我结结巴巴的,指着前方想叫老李看。
    老李听到我声音不对劲,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脸色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马亚提斯见我们都盯着他背后看,以为是我们恶作剧,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去,刚一转身,他立马吓得大叫一声:“上帝!”随即瘫软在地。
    而那个穿着长衫的老头子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反应而出现任何的表情,似乎我们根本不存在,他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这边,盯了一会,眼睛忽然失去了焦距一半涣散茫然起来,接着脸上的肌肉开始萎缩,慢慢的变成干巴巴的,毫无水分的一张皮,但是他并没有死,忽地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写一半又停下来,看着我们背后,然后再继续写。
    且不说他的样子吓人,我被他看那么几眼,全身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看我背后什么东西。
    终于,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慢慢转身往后看去,哪知这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我们背后,赫然几个穿着二战时期纳。粹军官军服的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持枪带刀,相反手里拿的是工兵铲等物,在奋力的挖掘什么(看不清,只看到他们有这个动作),这些人脸上均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绯红色,白色的汗毛被映照得十分清晰。他们的眼眶无一例外都深陷,眼珠变得外凸,呈猩红色模样。但是他们自身仿佛丝毫不觉得怪异,低声用德语讨论着怎样才能炸掉出口,完全封死宝塔的问题。是的,他们说的是德语,讨论的这些不用翻译,我脑子里直接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边那个老头子,继续在记录变得诡异了的德国人的行动。写了一会,他似乎手有些酸了,于是甩了甩右手,又将眼镜取下来呵气擦了擦,又带上。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神情举止。忽然,老头子好像想起什么,有些欣慰又有些不甘的自言自语:“我们许家有后,这点总算还对得起列代祖宗,只是不知这次能否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如果不能,只怕只能埋骨于此,做个没有后人祭奠的孤魂野鬼了。”说到最后,言下已是十分凄凉。
    “许家?”我一愣,“难道和许之午有关系?”随即一个念头闪进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对自己极为肯定的道,“就是许之午的祖父了。”完全没有来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像电影切换画面一样,没有任何过度的,隐约好像“轰”的一声,紧跟着洞里硝烟弥漫,浓重的火药味差点让人窒息。然后几个纳。粹分子轰然倒地,身上的皮肉骨架四处飞散,带眼镜的老头子大叫一声,将笔和笔记本猛的扔出去,倒地不住挣扎。
    我手心全是湿漉漉的冷汗,望着眼前的一幕幕,除了恐惧害怕,还是恐惧害怕。
    戴眼镜的老头子挣扎了一会,渐渐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衣服渐渐变得宽松肥大。
第三十五章 魔障
    正在此时,洞里忽地万籁俱寂,万象俱灭。Www!不等人回过神来,所有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出现没有发生一样。
    我惊吓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思维,战战兢兢的问老李:“老李……怎……怎么了……”
    老李一脸阴沉,气势极为吓人,沉着脸道:“邪物!鬼怪!”
    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完全失去了辨别力,老李说是鬼怪,就认为是鬼怪。大凡是中国人,不管他受过多少的教育,不管信奉什么,只要提到鬼怪,心里总还是有或多或少的阴影,我也不例外。因此听说是鬼怪以后,脑子轰的一下,全懵了。难怪自己会觉得不对劲,难怪会脑子忽然十分清明,原来是自小就对鬼怪邪异之物十分敏感的身体在向我发出不对劲的信号。
    这方面我完全不懂,只能求助的看着老李,他是正宗茅山弟子,会有办法的。
    果然,老李又从贴身的衣服里往外掏什么东西。半晌,他拿出一把小黑木剑来,虽然在惊惶之下,我还是认出来了,当初在强巴克山上的时候,他也用过这个东西——是雷劈桃木剑。但当日并没起到作用,今天……想到这里,我不敢往下想……
    “……”老李对自己的桃木剑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他欲言又止,举着桃木剑,也不知道该先驱那一方的邪,而且现在它们都通通消失了,找不到踪影。
    不过,要是真有鬼怪在的话,老李应该能找到吧,以他的功力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我真的完全已经把希望放在老李身上了,这些事,我完全没有办法的。
    老李大约也自知责任重大,壮着胆子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桃木剑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朝刚才出现许之午祖父的那块走去,说是走,其实双脚的架势看起来更多像是准备随时拔腿而逃。
    老李每走一步,我就跟着心猛的跳一下,不知道他那桃木剑会劈出个什么样的恶鬼来,又不知周围会在什么情况下,猛地又出现刚才那样的场景。
    “咔!”一个很细微但极为清晰的声音兀的响起,老李吓得连连往后退,回头一看,他脸上居然全是大滴的冷汗。我跟着心里一紧,又不知道那响声究竟是什么事物发出来的,更是害怕。
    老李退后两步,紧张的举着桃木剑,预备随时劈下去的样子,但两腿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罗技师……”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但又根本掩饰不住,“罗……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点点头,想说听到了,但是紧张得喉咙里竟发不出字的音节来。
    老李见我没有回答,也没再问,保持着身子之前的姿势,脑袋慢慢的转来转去,眼睛警惕的巡视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
    然而,让人郁闷的是,直到我紧张害怕得自己都麻木了,那些奇怪的现象都没有再出现过,洞里的气氛安详得不能再安详。
    “老李……也许……没什么事了……”我犹豫不决的想叫老李过来坐下休息会,“再说……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人……正气足,应该……应该……”连说两个应该,本想是说应该没有鬼怪敢来的,但是想到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老李其实心里也害怕,见我叫他休息,连忙过来挨着我坐下。洞里安静得我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咚咚”的跳的声音,看来他的恐惧完全不在我之下,只是因为想保护我们(也许是这样),所以才壮着胆子去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看老李。他只顾自己大口的喘气,根本不管我眼色如何。
    “罗练……”马亚提斯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他老人家额前的头发完全被冷汗打湿,浅蓝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罗练,李增……那是我祖父……”他结结巴巴的道。
    自然应该是说的那些纳。粹军官了。“哦……你祖父死了么?”我说的纯粹就是废话。
    马亚提斯道:“当然,可是……当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所有回到德国的队员都说我祖父和几个同伴一起失踪了……”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去,自言自语似地用德语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也不去管他。
    老李渐渐气息稳定了下来,他道:“罗技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出现那些东西,按道理来说,如果真是鬼怪的话,雷劈过的桃木做剑,应该是没有任何鬼怪能躲过的。可是,为什么我请出桃木剑来,居然半点反应都没?”
    我茫然的摇摇头,想说强巴克山上我们以为是鬼怪的起尸,不是用桃木剑也没有办法的么?可是,转念一想,那个是活生生的能触摸到的东西,说它不是鬼怪也是可以理解。那之前凭空出现的影像,这个怎么解释,除了鬼怪以外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说得通。但既然是鬼怪作祟,怎么可能不怕桃木剑呢?
    “不知道。”我摇摇头,爱莫能助。
    老李低下头自去思考。
    过了一会,我惊吓过度,一时竟疲倦之极,感觉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老李,我想睡会。”我恹恹的道。
    老李想也没想,直接道:“别睡,怕你心思太重,万一做噩梦,出现幻象的话,只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可是,我真的很困很困,老李再说什么,都不想管了,先睡一觉再说,就算死也要睡!
    “不行,撑不住,真的要睡。”我闭着眼睛,把头埋在胸前,就要打瞌睡。不料老李竟然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罗技师!罗技师!你看!”又带着惊恐。
    我只道是老李不想我睡觉,怕我出事,故意演的戏。因此也不管他,头也不抬,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了。
    “出来了……又出来了……”老李手和声音都开始打哆嗦。
    我一惊,立马意识到老李不是在哄我,抬头一看,竟是一只大嘴怪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但是目光又不是看着我们,而是盯着我们身后的某处。
    我顺着它那目光往后一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那肯定就是冲我们来的了。我大骇,连忙拉着老李就往一边跑,马亚提斯跟着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抱头滚向我们脚边,同时嘴里大叫:“……”是德语,听不懂。
    不过我们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上他在说什么。拉着老李赶紧往一边跑,想找个角落隐蔽起来。刚跑出去几步,那大嘴怪竟又转过身去,依旧没看我们一眼,摇摇晃晃的悠闲的走开了。
    我惊魂未定,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一步步走远,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没……没看到……我们。”老李低声道。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想说找个地方躲着休息下,或者叫他用桃木剑除掉那大嘴怪,可是心里实在有些没底,两次危急的情况下,桃木剑都没有发挥出半点传说中神奇的效力来。
    慢慢的,大嘴怪摇摇晃晃的走得不见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绕是如此,我被吓了个半死。
    “我们……赶紧走吧……”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出这个洞,回去立即投入训练,只有见到大群大群的人,才能消除我对深不可测的黑暗的恐慌。
    “……”我话才落音,马亚提斯又是一声鬼叫,还是德语。
    “什么事?”我转身没好气的问他,也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何异常情况。
    “……”马亚提斯又说出一串德语,然后又意识到我们不懂,改用汉语惊恐万分的道:“看顶上,头顶……”
    我抬头一看,这下可是奇了怪了,头顶上竟然像在放一个画面不甚清晰的电影一样,是电影,那种距离感很明显,和刚才的大嘴怪之流就在身边出现的情形不一样,就像一个黑白又略带着点色彩的无声电影一样。许多藏族人,密密麻麻的,满脸喜色的朝一个地方蜂拥而去,前面领头一个带着高高王冠的人,神色肃穆,不住回头,似乎是在吩咐大家保持秩序。
    成千上万的人潮水一样不住的往前涌,但又个个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发生半点推搡拥挤争吵之事,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就是无数个人头不停的攒动着。
    画面开始还清晰,慢慢一会就模糊起来,到后来完全融入在洞顶石壁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老李不是说这里所有出现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思维作怪吗?桃木剑之所以没效力,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因为都是我们的思维所致,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所以……
    不过转念一想,又好像不对,不可能我们三个人都想到一处去了,只有想到一处去,我们才能同时看见相同的东西……但是,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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