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有雅间吗。”慕容雪傲慢的问道。
金言憨厚的笑道:“当然,小姐的雅间一直都留着的呢,这位想必就是一招折文凯的血衣大人吧,当真是英武不凡啊。”
我现在着长相,肯定当不上英武不凡,当下笑道:“老板好一张嘴,不过先说好了,若是饭菜不合小姐胃口,我砸了你这楼子。”
金言拱手笑道:“大人只管放心,您和小姐请上楼。”
我和慕容雪在众人瞩目下,相互亲昵的走上了楼梯,快到二楼时,一个送菜的伙计从我身边挤了过去,我耳内传来一声冷哼:“好你个花心贼,才分开几天,就攀上了慕容家大小姐,看来你还真是打算留在这当慕容家的姑爷了。”
我如遭雷击,这不是紫衣的声音吗?她怎么会混在这酒楼里当小伙计?
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她已经气呼呼的端着菜盘,走下楼。
“血衣,你怎么了?”慕容雪微微皱眉,向我问道。
我连忙道:“没事,咱们走吧。”
眼下这场戏我必然演下去,不然难以获得慕容雄的信任,得到盗取狼符的机会。
“紫衣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我心中暗自祈祷了几遍,牵着慕容雪走进了雅间。低斤引划。
我走的极慢,因为按照慕容羽与我的计划,刘文生该出现了,但奇怪的是这家伙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到了雅间,刚坐下不久,只见楼下传来一阵应和声,我推开雅间门往外一看,刘文生来了。
这位西川皇族之后,正微笑着拱手与人打招呼,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若凶神的胡茬猛汉,猛汉穿着盔甲,走起路来嗵嗵作响,就从那凶相,不难推断出,这人应该就是张飞之后,张十一。
刘文生现在正在追求慕容雪,他可是真爱,非比我这做假戏的,只希望他别因为这场戏,而真恼怒于我才好。
底下立时有人故意高声提醒道:“刘公子,慕容小姐与血衣卫士两人正在雅间呢,公子莫不是也与小姐约好的?”
顿时又是一堆人在旁边煽风点火,玄门中人就这点不好,爱瞎起哄,看热闹。
第一百九十六章戏中戏
刘文生面色一沉,稍显不悦,似乎有些惊讶。他快步往楼上雅间狂奔而来,一看那架势就是要找我算账,底下不少人纷纷跟了上来看热闹。
待他走到雅间门口。我冲慕容雪看了一眼,慕容雪妩媚一笑,靠在了我的怀里,手揽着我的腰,与我坐在席间,好不亲热。
砰!
刘文生推开门,正巧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傻眼了,全身气的直发抖。
门外追上来看热闹的,也有可能是慕容羽事先安排好的“大嘴巴”又开始起哄,“看来是真的。慕容小姐抛弃了刘公子,跟一个侍卫搞在了一起呢。”
“是啊,是啊,刘公子乃我西川昭烈帝之后,这个脸可丢大了哦。”
那些托纷纷感叹,皆跺脚愤然,冲那哀伤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他们的女人一般。
刘文生冷冷的盯着我,他的双目杀气凛然。压根直是发抖。
虽然事先早有安排好,但没想到这家伙的演技如此逼真,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演戏的功夫。刘文生绝对与他的先祖有得一拼。
“雪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与这下作之人搅在一起,岂不是有失身份。”刘文生手中折扇指着我,气的直发抖。
慕容雪温柔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幽幽道:“文生,玄门强者为尊。血衣不仅仅救过我的命,而且修为了得,这样敢作敢当的男人,怎就下作了。雪儿倾心英雄。有何不可,还请哥哥自重,莫要出口伤了和气。”
刘文生愤怒道:“雪儿,我乃皇族之后,论声望,论人品相貌,我哪点不如他这个侍卫?”
“哥哥之尊自然是不假,只是我自幼与哥哥相识,只有兄妹之情,实无男欢女爱之意。”
说到这,她软软的坐了起来,轻轻拢了拢故意敞开、半露的衣衫,幽幽说道:“哥哥若是要坐下来喝杯酒,我们不胜欢喜。若是无意,雪儿就不留哥哥了,以免扰了哥哥兴致。”
“哎呀,大哥哪来这么多废话,他不是修为了得吗?老子戳死他,不就完了吗?”刘文生身后的张十一有些按捺不住了。
刘文生双目微红,双眼闪烁着凶光,显然他对我动了杀心。
一个人装是可以的,但我此刻能感觉到刘文生内心的愤怒与浓烈的杀机,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恼怒于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慕容羽为什么下跪求我去盗狼符,因为他只信任狼符所统的罗刹鬼骑兵,才是真正能掌控的,至于刘文生本乃皇族,带着几千人马在外城虎视眈眈。
以慕容羽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刘文生与外戚魏嘉君一干人身上呢?
既然不信任,让我混进慕容雄那盗取兵符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告诉刘文生。
也就是说,刘文生来酒楼早在慕容羽算计之中,但他并非告诉刘文生,我与他演了这出戏,好让我混进慕容雄的府中,深的其心。
不好?我说刘文生怎么演的如此逼真,他就是真恼上我了。慕容羽还真是只狡诈的狼,既然能让我混入慕容雄府中,还能让我在西川树立一个大仇敌,这样我日后必然寸步难行,不得不依仗于他了。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演下去了,慕容羽不仁义,他要演,我就演到底,西川这趟浑水,搅的越乱,我的机会也就越大。
“久闻张十一有先祖翼德之风,天生神力,不知道你比文凯如何?”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冷得问道。
张十一冷笑道:“文凯算个屁,此等弱夫岂能与老子相提并论。”
我一拍暗席,长身而起,“好,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这口出狂言。”
刚要起身相搏,紫衣领着少天,一人端着一个菜盘低着头走了进来,我积聚的一口血气,生生平息了下去。
我真是服了,这个时候,姑奶奶来凑什么热闹,还把少天带了进来。
少天一见我,嘻嘻笑道:“几位,这是我们云香阁里新晋的菜肴,几位请品尝。”
看不出来,这傻小子在酒楼里打杂倒还挺习惯。
“血衣,雪儿与我一直两情相悦,却被你横里搅局,若你现在离开西川,本公子保你无虞,若你执意要与雪儿在一起,今日就是你的死路。”刘文生冷冷道。
“一个江东竖子,也敢跟刘公子争风吃醋,真是不知死活。刘公子将他大卸八块,才叫人痛快,让他知道咱们西川人的厉害。”紫衣摆好菜盘,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嘟哝道。
她是有意气我的,这话如刺一般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偏偏,我戏已演到此处,根本无可脱身,慕容雪牵住我的手道:“文生哥,我是真心喜欢血衣,还请你成全,不要再生争执。”
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慕容雪按理来说应该刺激刘文生的,看她说这话倒像是发自肺腑,我感觉他们都像是是真的,就我还在傻愣演戏。
“刘文生,血某也是堂堂男儿,岂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弃心中所爱,这爱我还真就夺定了。”我朗声道。低斤丽巴。
我原本杀气腾腾的,若是因为紫衣就神情大变,以慕容雪的聪慧,很可能会对紫衣产生怀疑。
反正已经上贼船,硬着头皮演下去得了。偏偏我身边的慕容雪精明似鬼,我还没办法用暗语提示紫衣,真叫人头疼啊。
回头,她恐怕非活活灭了我不可。
“菜上好了,你们慢用。”紫衣毕竟是聪明人,没有再吃干醋,面色平静的领着少天推开门走了出去。
紫衣刚一走出去,张十一爆喝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怪异兵刃,顺手一抖,顿时化作了黑气森森的丈八蛇矛,往我横扫了过来。
“匹夫敢辱我兄弟,老子今天非戳你百八十个窟窿不可。”张十一说话间,与我戳了个过来。
我微微侧身,屈指在他的蛇矛上一弹,但听到嗡嗡一声脆响,张十一横里被弹开两步,我也是手指发麻。
不愧是名将之后,这份神力确实惊人,不过比起慕容战来,却仍有不足。
慕容战十几岁随慕容北征战,乃是在战火中历练出来的,而张十一乃阆中大族,平日养尊处优,无人敢惹,虽有神力却未经战场生死磨练,也不过是莽夫之能。
张十一一通乱戳,将雅间戳的稀烂,我与他打出雅间在云香阁里追逐飞奔,也不跟他对敌,气的他哇哇大叫。
“你算什么高手,只知道逃跑,有种与我一战。”张十一的身法自然是不及我的,追了一通连我的影子都没摸着,很是生气。
云香阁酒楼倒是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刘文生眉头紧锁,大喝道:“够了!”
张十一倒是极听他的话,停下了手,我立在凭栏上,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
老板金言走了上来,哎哟大叫了一声,刘文生道:“金老板,这里的损失都记在我头上,三倍奉还。”
“臭小子,你给记好了,改天再战,老子非戳你……”
“我知道,百八十个窟窿嘛。”我眉头一扬,冷然笑道。
“走!”刘文生狠狠的盯着我,冷喝了一声,与张十一愤然下楼。
回到凌乱的雅间,我对慕容雪冷冷道:“戏也演完了,该回去了吧。”
慕容雪挽着我的手,淡然笑道:“谁说我在演戏,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的,又岂能跟对刘文生相比。”
我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下了云香阁,有种像是被戏弄的感觉。
演吧,看谁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我暗自冷笑了一声,走出了云香阁。
第一百九十七章义士文凯
走到门口时,紫衣与少天追了出来,拿着毛巾在身上掸了掸,冲我喊道:“小姐与血先生,慢走啊。”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金子。丢给了紫衣,“赏你的!”
说完,牵着慕容雪的手走上了马车。
金子可比我心,希望紫衣能明白我的心思,少天眼巴巴的看着我走上马车,目光中很是不舍,我真怕他透露了底,让慕容雪看出个好歹。
我现在不过是独身一人,若是让慕容雪兄妹知道紫衣、少天与我的关系,恐怕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相比于慕容雄,我更觉得慕容羽兄妹可怕。尤其是慕容雪,这女人心机太深,眼光太毒了。
到了云都城内城,回到了世子府,慕容雪知道我与慕容羽有要事商量,冷面而去。
“血兄,云香阁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切可暗血兄的计划继续行事。”慕容羽与我在席间坐了下来,亲热喜道。
我心中知道刘文生非是在演戏。但没必要说出来,慕容羽依然是我最佳的合作朋友,不到万不得已,我与他谁也不想撕破面皮。要装。大家就一起装下去,这次来西川,慕容家的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生生给我上了一课。
嗯,我这就打包去投靠慕容雄,我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
你我要不要争吵一番?慕容羽示意他已经故意让慕容雄的耳目混进了世子府。这些人可以当做传声筒利用。
我淡然笑道:“不用了,以慕容雄的精明,若是演的太过反而不好。”
说完,我起身而立。离开了世子府,回到宅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物,回到了山下。
我并没有急着去雄府,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路过云香阁时,我很想走进去,见见紫衣,但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等西川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见面的好,虽然我不明白紫衣与金言有何关系。但在云香阁,她与少天,至少是安全的。
我知道身后至少有三波势力的眼线盯着我,我稍微使了些手段,甩掉了这些眼线,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选了一僻静酒家坐了下来。
老实说,没有比演戏更累人的了,我宁愿流血,也不愿意与这些尔虞我诈的小人在这绞尽脑汁,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很多时候,谋略远比武力更重要。
我需要静一静,好好分析下眼下的情况。
“店家,上酒。”
我选了张靠里的桌子,喊了一声。
店家上了酒,我刚要喝,左侧桌子一醉汉,拍桌子猛喊道:“酒家,拿酒来,上酒。”
我却是识的那人的,正是文凯。
店家忙道:“客官不用理他,此人是个大酒鬼,在我这已经醉上好几日了。”
我抬手道:“无妨,好酒好肉只管上,我与他是朋友。”
店家大喜道:“极好,这人欠了我好些酒钱,我也不敢得罪他,若有先生作保,我就放心了。”
我示意他去准备酒菜,然后起身走到文凯的桌子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兄,文兄。”
文凯血红的醉眼一张,但见是我,已然是清醒了几分,惊讶之余冷哼道:“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折辱我还不够吗?”
我见文凯气息紊乱,身手一探他的经脉,文凯的经脉受损极为严重,气血不畅,元气难舒,丹田也是浑浊不堪,想来他那日与我相斗受伤远比现在严重。
“文兄,平心静气。”
我默念燃灯真经,一道道佛法注入到他的经脉,论对身体本元以及魂魄精神的恢复,没有比佛法更妙的了。
而燃灯真经,更是上古佛法,只是因为我一直以来忙于玄门杂事,又修的是血衣大法,平素用的极少罢了。
文凯见我面色极为友善,也不再挣扎,淡吸一口气,随着我佛法的注入,闭上双目。低斤亩圾。
佛法平和如水,慢慢的恢复文凯受损的经脉以及丹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体内的气血已然平稳,丹田气息运转如常,我才松开了手。
“吁!”我双手合十,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但凡传功治疗,是极为危险的,需要双方的配合,稍有不甚,不仅无功,反而会被反伤。
文凯这时候酒气也消了大半,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为何要救我。”
“文兄,上次大殿伤你实非血某本意,只是立足艰难,还望你不要怪罪。”我连忙拱手道。
这时候店家的酒菜也端了上来,文凯喝了一口酒,连吃了几口菜,这才颓然道:“西川眼下局势混杂,只是血先生如此神通,不像是甘当侍卫的人啊。”
我岔开话题,反问他,“文兄为何如此落魄。”
文凯苦笑说,上次被你重创,几成废人,陆尘风表面上是贤王,实则为人刻薄,毫不念旧情,将我赶出了陆家。
说到这,他又长叹道:“玄门无君子,如今人心大乱,苦无明主,如我等已无用武之地,恨煞我也。”
“不过,上次还有赖血衣先生留手,不然我恐怕早已身死当场。”
我举起酒壶给他倒满了酒水,笑道:“文兄乃是真汉子,我又岂能折杀你这般好汉,兄弟追随陆尘风多年,觉的此人如何。”
文凯一拍桌子冷笑道:“陆尘风表面仁义,有大智大谋,实则乃是斤斤计较的名利之徒,论才智远不如慕容羽深沉,论修为更不及慕容雄,对待下人有用则赏千金,若无用则弃如猪狗,此等小人毫无恩义可言,未来必败。”
文凯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他毕竟跟随陆尘风已久,乃是心腹之人,出言自然是一语中的。
“文兄高义,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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