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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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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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长安君的声名,为自己聚敛人气,眼下一看长安君修为极低,又是个好大喜功的小人,登时知道,此子易于掌控,不禁人人喜上心头,都恨不得将长安君夺到手中。

    “哼!还算你们识相,不至于像某些人一样不分尊卑,有眼无珠。”长安君冷艳看着我,不悦的咒骂道。

    我是个真性情的人,自然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天师府兵败的这么惨,显然是靠着长安君没有捞到丝毫的民心,相反,由于他的无能、废材,反倒是让大部分的阴司子民彻底失望了。

    他在燕东楼这些不知内情的人眼中,是个香疙瘩,但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了多大价值。

    “我等都是一方之主,既然好不容易相聚,不若坐下来谈谈如何?”拓跋冲见再耗下去也没有个结果,这附近一带毕竟是他的地界,大家坐在一起慢慢谈,再想办法扣留长安君,若安排得当还能除掉我与燕东楼,岂不是更好。

    其他两人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应了他。

    “等等,拓跋大帅,想要我移步不难,你先告诉我,我的兄弟黑豹与豹族人在哪?”我冷笑问道。

    现在我其实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他们三人都是各怀鬼胎,是以谁也不敢动我,谁也不敢得罪我,相反,他们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怎么做,也害怕拖下去为拓跋冲所害,都想快点找个契机把这事给定了。

    拓跋冲笑了笑道:“都说秦王重义气,看来是不假,你的那五百壮士与豹子都被我的人给拿住了,不过他们也够厉害的,杀了我三百多将士,秦王若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情恐怕不太好办。”

    我一听黑豹他们还活着,悬着的心也松了口气,“好,拓跋将军够义气,你不伤他们,那三百士兵的伤亡,我自然会有个交代。”

    三股兵马,立即到了一条河口边,安营扎寨了下来。原本拓跋冲是想让众人去他控制的最近的镇子歇息,毕竟镇子上什么都不缺。

    但慕容羽与燕东楼可不傻,去了他的镇子,到时候岂不是成为了拓跋冲的笼中之鸟,如此可以看出来,拓跋冲与慕容羽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像的那么好。

    至少慕容羽根本就不信任拓跋冲,尤其是在这种互相争夺利益的时候。

    我意识到这次不仅仅能脱身,搞不好,还能将这三股势力给彻底的激的恶化。

    大寨扎在河口,在中军三人几乎是心领神会一般,各派了一千兵士在中军大帐四周,这样一来至少大家都是平等的,谁也别想搞霸权。

    当然此刻拓跋冲虽然是在他的地界,但其实他的大军已经被我北伐军给牢牢牵制住。


第七百三十章四王相争

    拓跋冲能抽调三千人来到这,已经是极为不易了,而且他在这里呆的越久,前方战事就越不利。

    所以,拓跋冲实际上是并没有什么优势的,否则燕东楼与慕容羽也不会跟他在这里谈条件了。

    这三人。表面上是一伙的,实则各自暗怀鬼胎,一个比一个奸诈,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在河边大寨歇了下来,没有拓跋冲绝对兵力的优势。慕容羽与燕东楼心情也就轻松了下来,此刻众人的心情都很微妙,拓跋冲虽然自认是兵强马壮的老大,这又是在他的地盘,但军帐中的主座,他却是不敢取坐。围投状亡。

    慕容羽远从西川而来,他原本是想起哄让另外两人杀了我,能夺长安君是最好,夺不到也能把祸水引向其他两股势力。他再收渔翁之利。

    但到了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拓跋冲不傻,他可是少都符的弟子,少都符虽然是邪神,但却是玄门正统记录在册的瘟神,是以拓跋冲虽然是北漠人,但心思却并不鲁莽,想要唆使他一激动宰掉我,也不是那么回事。

    再者,在明面上慕容羽也知道我的厉害,又欠了我在西川的人情,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自然不会自己亲自起刀兵。

    燕东楼就更不敢动我了,他只想得到长安君,而且还得护着我活着离开这里,以免神通广大的蓬莱仙尊责罚,其实最难做的是他,他若早知道慕容羽与拓跋冲这么怂。他都不会来趟这滩浑水。

    我自然不能坐,我现在必须让自己变的更谦逊,左右逢源。我若坐上这军中主座,就代表有征服四海,以他们为臣,那还不得惹的三家联手对付我。

    最后在大帐内,出现了这么搞笑的一幕,四人争执了一番,军中主座让给了长安君。

    长安君坐在王座上,颇为得意,还以为四大巨头真奉他为主,当他是主子了,登时乐的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快成了阶下囚。

    “来人,舞姬、雅乐、美酒、上等香,快快上来。”长安君四下看了一眼,朗声大喝道。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拓跋冲想了想,拍了拍手掌道:“来人,按照君上所须,一应上齐全了。”

    不一会儿,舞姬、雅乐等全都上齐了,长安君乐的手舞足蹈,而我四人却坐在位置上,谁也没说话,待长安君乐够了,我这才差了手下的精锐士兵,将他叉到我的帐篷去了。

    现在这情况,谁也不敢硬抢,谁要硬抢,必然会遭到其他两股势力的联合反对。

    “秦王,你坐拥江东,若是再请个长安君回去,未免有辱你的天威、尊严,我看不如把长安君留下,你看如何是好?”拓跋冲最先按捺不住,开口了。

    我冷笑道:“拓跋将军在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长安君那是阴司钟馗天师与众神公推的阎罗王接班人,他的用处,我想各位都比我清楚,我迎他入王城,必将以君上之礼待之,日后定然有用处。”

    我心知肚明长安君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但他们不知道,我不但不能贬低长安君的价值,还得抬高他,这样其他三人就会争抢的更厉害。

    我才能借着他们争抢的机会在中间左右逢源,甚至挑唆其中二人,借机除掉一个,只要能干掉一个,我这次来长平就是此行不虚。

    “秦王,你这么做未免太不把我们三人放在眼里了,你已经是阎君,又居江东王城,富家天下,我等三人,我与慕容兄都是北漠出生,远不及你与燕兄那般有很厚的背景。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长安君,秦王却一味的为难我等兄弟,独占王恩,这也太狠了。”拓跋冲听我这么一说,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长安君握在自己的手上,见我不让,虎威一沉,一拍桌子,当场就要发飙,一时间帐篷内杀气弥漫,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拓跋冲很聪明,他故意这么说,也是想把慕容羽拉到一块,利用北漠的出生,两人相互联合。

    “拓跋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慕容兄父辈在西川经营了多年,手下尽皆西川子弟,早已脱了北漠野蛮之气。再者他可是狼神的门人,你却是少都符的门人,严格算起来,你们不是一路人吧。”燕东楼见拓跋冲想拉拢慕容羽,不禁有些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慕容羽也不傻,连忙哈哈大笑道:“拓跋兄,我想在坐不管是来自哪,终归是玄门中人。不过我的态度很明确,长安君绝不能为秦王所有,因为若是这样,就太欺负人了,我西川人也是有血气的,本王也是皇族之后,比不得某些人本是家奴,可以从权。”

    我暗叫糟糕,这家伙嘴巴太损了,这无疑是把燕东楼逼的与我对立。

    果然燕东楼的逆鳞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拍桌子指着慕容羽大叫道:“你说谁是家奴?告诉你,今儿个谁也别想带走长安君,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燕东楼父子之所以好大喜功,特别注重名声,就是因为他们燕家早些年确实是白家的下人,是以燕东楼很怕别人说他是奴才出身。

    “好吧,看来三位是一定要留下长安君了,我秦无伤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拓跋兄,你想怎么个要法?”我问。

    我虽然是眯着眼,笑呵呵说的,但话中的杀机毕现,在座的慕容羽与燕东楼都知道我的本事,顿时装作低头喝酒,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拓跋冲却是没跟我交过手的,漠北人本来也是极为的好战,当即站起身,冷笑道:“久闻秦王天下无敌,我拓跋冲一生好战,今日难得相遇,定要讨教一两招。”

    我扬起眉头,咂了咂嘴道:“好说,拓跋大王要与我比试,求之不得。只是我贵为江东之主,玄门阎君,按照玄门规矩来算,你等三人都算我的臣子。自然不能谁想挑战就下场,那样未免太有损我的身份了,这样,拓跋兄要能打赢我身边的这位兄弟,我再与你交手也不迟。”

    说着,我拍了拍少天的肩膀,少天正在啃着大羊排,听到要打架,顿时来了精神,大叫道:“好啊,正好吃饱了,有的是气力,哥哥放心,我定然会把这蛮子揍得屁滚尿流。”

    拓跋冲见我如此没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恼怒不已,漠北人骨子里好战的气势登时上了头,当即拍案而起,“好,那我就先斩了这傻子,再来会会秦王的高招,帐外请!”

    他这一怒,强烈的杀气,如同大漠狂风一般,震的大帐嗡嗡作响。

    不过我倒是没怎么放在眼里,少天的修为已经在我之上,拓跋冲真要打起来,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到了帐外,四方的军士全都围了过来,目睹这场极为难得一见的大战。

    四周的火把之光,将河滩映的通红无比。

    我与燕东楼三人分列坐好,拓跋冲昂然走进场中,这家伙修为确实极高,估计不在我之下,往场中一站,那种雄浑如山岳般的气势压的周边士兵纷纷避让。

    吭!

    拓跋冲眉头一凛,肩上金银的两把短斧嗡的一声,自动飞起,缓缓落在了他的手上,散发着和鸣之声,显然是很厉害的通灵兵器。

    少天不仅仅不慢的走进场地中,吐了一口骨头渣,“臭蛮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找打的,待会打哭了,可没怪我没提醒你。”


第七百三十一章金银双斧

    少天伸展了一下胳膊,嘻嘻笑了起来。

    拓跋冲冷笑道:“傻子,你的主子未免太残忍了,派你来送死,你现在滚走,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在场的人除了燕东楼。都没人知道少天的可怕,燕东楼可是很清楚,当初在蓬莱城,几千士兵围剿这傻子,他竟然背着小狐狸,硬生生突围出去了。

    “吹牛皮!”少天一别鼻梁。嘻嘻笑道。围投役扛。

    拓跋冲怒了,银色的斧子借着月光,微微一扬,巨斧气劲足足有三丈多粗,往少天的头上斩了过来,于此同时,拓跋冲的金斧往前垮了一步,往少天的头颅横里劈了过来。

    在斧子劈出的瞬间,一道黄色的沙影将他裹在其中。如同旋风一般,往少天切来。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两把斧子,一把是法器,一把是兵器,银斧应该与燕东楼的月剑有点相似,能借助月光之威,形成杀伤。

    金斧则锋利无比,乃是近身兵器。而且拓跋冲常年在北漠行走,在大漠黄沙中炼出了这身黄沙身法,黄沙千万重裹住他的身影,不仅仅有很强的防御能力,更容易隐藏他的身形。让敌人难以看透他的虚实,这家伙果然是非常人,难怪能成为北漠玄门的领军人物。

    狂沙加符斧,乃是拓跋冲横行玄门的标志,不知道有多少漠北英雄好汉死在了他的这两把斧头之上。

    这两把斧头绝非只是利器那么简单,他们长约三尺三。取的是九九之数,银斧可借月光,威力暴增。而且能形成一种月华斧刃的劲气,比东海妖人的刀气还要厉害。而金斧,则是孽渊之中一种奇铁打造,锋利无比,表面上看着光芒四射,散发着浩然之气,实则这只是一种表象。

    在金斧内,蕴含着来自孽渊无比毒辣的瘟毒,里面封印着很多孽渊中的凶鬼、恶灵,一旦人被伤,伤口无法愈合,瘟毒与邪灵会在瞬间侵入人的血脉,毁掉被创者。

    这两把兵器乃是少都符苦心打造的,威力惊人,当初连他手下的两大使者,绿袍与无面都无缘得到,绝对是世间少有的邪器。

    果然,拓跋冲一飞舞,那金光中飞出层层黑气与银光夹杂,借着漫天飞舞的黄沙身法,将少天团团卷住。

    “好!”慕容羽与燕东楼同时叫出声,拓跋冲的修为显然在他们三人中也是拔尖的,这一手让二人也是极为的佩服。

    我倒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为少天感到担忧,原因很简单,黄沙身法根本困不住少天。

    少天绝对在玄门属于那种强到变态的存在,他的本体坚若铁石,同时金元霸道,无坚不破不说,他的元气极为的精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傻小子还有一重秋瘟的神格。

    试想秋瘟与少都符都是五瘟神之一,他的神格蕴含的修为绝非黄骁那种不入流的阴神可以比拟的,而且少天的父亲金太保本就是天下有名的大帅,先天的各种天赋凑在一起,让少天拥有强悍的实力。

    只是他极少与人真正的生死交战,而拓跋冲无疑是他试炼自己最好的炼金石。

    少天有小孩子心性,他对于一些事物会感觉到害怕、彷徨,但只要有我在他背后撑腰,他就无所畏惧。

    “好厉害!”少天没想到拓跋冲这么猛,大叫一声,手中的金戟透体而出,横里一扫,于此同时戟尾刚好抵住挡在咽喉处的短斧。

    拓跋冲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斧头上的邪气沿着金脉弥漫了上来,少天张嘴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将那股邪气吞了下去。

    秋瘟本身就是瘟神,少天又有神格护佑,对邪气并不惧怕。

    “这傻子好生怪异。”当看到金斧上的邪气被少天吞没后,拓跋冲再也笑不出来了,符斧的毒是他的一大杀招,往往很多修为与他相仿的对手,能挡住他的杀招,但却会被这股肉眼难以看清的邪毒所害。

    但他遇到少天,却是棋逢对手,他发现自己的邪毒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了,这让他有种莫名的惶恐。

    少天冷哼一声,双手用力往上一推,巨大的力气将拓跋冲给推开了四五步。

    拓跋冲脚尖一拧,同时双臂往前一抖,漫天的黄沙凝成一只恶狼,往少天撕咬了过来。

    这家伙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以气化形,若是真把这只恶狼当成是幻想,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些恶狼一爪一式都蕴含着强烈的劲气,真要扑到人的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于此同时,拓跋冲的两把符斧,金银光亮同时大作,往少天的上下两路袭来,当中又有恶狼挖心,如此一来上中下三路都是遭遇了围攻。

    我、慕容羽三人几乎同时站起了身,谁也没想到拓跋冲竟然招术如此精奇,能够在弹指间发出如此厉害的绝招。

    两人相距不过是一丈之远,我甚至能看到那恶狼身上的狼毫根根毕现,极是阴森恐怖,两把短斧的杀气弥漫,已经将少天的上中下三路完全给封死了,即便是面对如此杀招恐怕亦是难躲。

    然而就在杀招将至的瞬间,少天凭空消失了,速度快若鬼魅,场景在那一瞬间像是凝固住了,没错,就是河滩之上,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零点零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几乎是难以察觉的。

    但哪怕是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都是致命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不经意的眨了下眼睛,少天人就飞了。

    也许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幻觉,但是我很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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