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慕容雪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想与她订婚,为日后大局着想,相反若我虚情假意,只作贪图美色,她必然会一眼看穿。
慕容雪欢喜道:“雪儿知道了,不过我迟早会让秦王心中有雪儿的。”
我走出马车,有种想要吐的感觉,不过拿到了血玉镯,刘文生三千大军怕是要归我秦某人。
与云都城各方势力的纠缠,我发现自己变的越来越狡猾了,若是以前我断然不会违心的玩这些阴谋诡计,但现在为了活下去,为了日后的大局,我不得不跟这些家伙阳奉阴违。
还有几天,西川这盘棋,就要结束了,而我必将是最大的赢家!
回到了府中,陈姬与慕容雄早已经在等候了,见我回来,她妖娆的冷笑道:“秦王,好雅兴,大病初愈就去与慕容雪风月,也不怕伤了身子。”
我也懒得跟她废话,慕容雪与我在云都府前见面,她不知道才怪了。
不过眼下我的身份却十分微妙,双方都把我当做自己人,是以我能自由在两边游走,阳奉阴违。
“我见了慕容北,他还活着,老贼让我把这药水给雄长老,说是叫什么天狼毒水。”我从口袋里摸出小瓶子,扔给了慕容雄。
然后,我又把慕容北恢复的事情告诉了慕容雄,当然我夸大了,说恢复了八成,惊的慕容雄与阴姬大惊不已。
第二百零八章雄府密会
我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把慕容北的事情透露给慕容雄,只有这才这对奸诈的夫妻才会完全相信我。
看着慕容雄和陈姬大惊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暗爽。他们喜欢斗就互相去狗咬狗好了。
不过从他们惊骇的表情看来,慕容北绝对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一个人被饿鬼疽缠了这么多年,短短数天便已经恢复了六成实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慕容雄面色难堪的往碗里倒了一滴,稍微搅拌了一下,冲外边喊道:“来人!”
“把这碗参汤喝了,这是夫人赏赐给你的。”慕容雄抬手道。
侍卫脸唰的一下就黄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长老,小人不知所犯何罪。”
我手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命,但对草菅人命,却是有心不忍。当即抬手阻止道:“雄长老若要试我所带之药是否天狼毒水,大不必这样,只须找一只狗即可。”
慕容雄眼中寒光一闪,显然对于我干涉他的做法极为的不满,但又没法驳我的面子,只得阴森森大喝道:“狗奴才,还愣着干嘛,秦王的话,你没听见,快去牵狗啊。”
侍卫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连忙拔腿跑了出去,不多时便牵了一只大黑狗进来。
黑狗在滴有天狼毒水的碗中只是伸了下舌头。当即口中黑气灼灼,只是眨眼间便化作了枯骨。
果真是天狼毒水,好狠的慕容老贼,昔日慕容府不知道有多少追随他的兄弟被他毒害,如今,他又想对本长老下此毒手,早知道就该一掌毙了他,慕容雄一拍桌子,独眼血红,破口大骂。
陈姬也是沉默不语,良久才柳眉凝重。不解道:“真是奇怪了,饿鬼疽天下无解,慕容战被控制了这么多年,却为何一夕之间痊愈了呢?”
“夫人莫慌,就算他恢复了八成又如何,也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罢了。”慕容雄冷喝道。
“雄长老现在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吧。”我故作不悦,端起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慕容雄干笑了一声,“秦王莫要多心,你我既然已结成联手,自当剖心置腹。明日老夫便会召集手下豪杰于雄府密会,到时候还望秦王一同前去,制定诛贼大计。”
我知道慕容雄夫妇到了此刻已经完全信任我,当即忙道:“好。明日雄府再会。”
待二人离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个慕容老贼,这天狼毒水见血化骨。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延迟发作,他想借我的手除掉慕容雄,若我杀了慕容雄,必然会被禁卫军诛杀。若慕容雄没死,则说明我根本没有下毒。
如此一来,老贼即会怀疑我与慕容羽的合作乃是别有用心,此为一见双雕之计。低以欢血。
眼下,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应付方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慕容北这人太过阴损、毒辣,我必须谨慎小心,一招不慎,或许会全盘皆输。
我回到卧室,悄悄的从腰间把天狼毒水拿了出来,慕容北给了我几滴,而我刚刚递给雄长老的瓶子,只渗了半滴,其他皆为水。这几滴药水,留着或许仍有大用。
收好药水,我盘腿坐在床上,用胎息盘丹大法进入血莲之中,运转周天。
每次融入血莲之中,我的杀气就会愈盛,与血佛魔罗心意也就更为相通,戾气、魔障也会越重,但这是我恢复实力的最快办法。
血莲绽放,血佛盘坐于中与我对面而坐,默念经文佛法,一道道血气按照周天在我的全身经脉中运转,待到天明,运行圆满十大周天,我只觉丹田血气澎湃,血莲漂浮于汪洋血海之中,血海波涛汹涌,显然是血气又增长了不少。
随着丹田血气积聚的越多,我愈发感觉到凡体对修为的束缚,以我现在的身躯,迟早丹田血气积满,再无进展。
行功圆满,我缓缓睁开眼,已然是天色大亮。
简单的吃了早点,我走出府宅,门口侍卫忙迎了过来,伏地欲拜:“小人多谢秦王昨晚的救命之恩。”
“天下义士,落地即为兄弟,不必客气,你叫什么名字?”我扶起他,傲然笑问。
侍卫说,小人叫庞义,西川人。
我点了点头,庞义,你去准备一辆上等的马车,待会我要去雄府。
庞义刚要走,我又喊住了他,“兄弟知道刘文生的府邸在哪吗?”
庞义说知道,当即把刘文生的下榻府邸告诉了我,这才下去准备了马车。
闲着无聊,我白天在府宅附近转了一圈,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在云都城见过罗刹鬼骑兵,上次见到还是慕容战领着几个,当时即被罗刹骑兵所震撼。
这支骑兵据说是慕容家先祖慕容垂留下来的,乃是由鲜卑精挑细选的千余名勇士,以秘法处死,死后练作罗刹鬼,罗刹鬼身具神通,力大无穷,这支罗刹鬼兵也所向披靡,助慕容垂建立了后燕。
大燕灭亡后,鲜卑也几乎灭绝,慕容北乃是北漠玄门中仅存的皇族一支,南下入川后,正是凭借着先祖遗留的这支罗刹骑兵,横扫西川,鲜有敌手。
眼下这支骑兵成为掌控云都城全局的关键,我混进慕容雄身边也正是为了偷盗狼符。
谁掌控着狼符,谁就是真正的西川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将这支罗刹鬼骑兵据为己有,带他们回江东,如此一来我再联合杜家军,至少有了一个不错的家底。
但让我头疼的是,到现在连影子都见着,偌大的云遥峰,也不知道雄老贼会把骑兵藏在何处。
到了晚上,我几乎将附近转悠了个遍,不得其果,很是沮丧。
庞义已经将马车备好,见我回来,迎上来对我道:“秦王,雄府的守卫来报,请你去参加密会。”
我看了看房间的沙漏,时间已晚。当即上了马车,着庞义赶着马车直驱雄府。
我之所以要选择这样一辆漂亮的马车,是为了迎合淳猛。
淳猛此人外表看来粗犷,实则乃是利益小人,他的婆娘更是贪欲无情无义之人,像这样的人肯定是极好奢华的。
今日的议会,事关金盆洗手之日的家主大计,淳猛必定会到场,而到时候我则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利用陆尘风将淳猛置之于死地。
到了府门,立即有守卫将马车驱赶到隐蔽之处,我进了厅堂,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位将军,都是慕容雄的心腹,其中淳猛正坐在右首主席,左首则空着。
看到淳猛,我突然想起来那日来的江东特使,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陈姬天邪宗本就与邪王一系有勾结,她必然会心向着那位特使。
是以慕容雄、慕容北,无论谁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坐上家主之位,都会杀我。
看来我必须得加快布局了,否则必为这些家伙所害,小命也得搭在西川。
“秦王到了!”慕容雄亲自从主座上走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一同走到大厅,对众人介绍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秦王来我西川,共襄大业。”、
底下众人忙起身站了起来,纷纷向我拱手拜见,这些人都是慕容雄的下属,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淳猛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我,显然他对我能成为慕容雄的上宾感觉很是不满。
我主动走到淳猛的位置前,笑道:“淳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不曾想在慕容府也能见到将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淳猛没好气道:“哼,谁与你相逢,不是一路人,不尿一个壶,别人认你这个秦王,在老子这却不好使。”
第二百零九章禁军教头
大厅众人见淳猛与我剑拔弩张,都安静了下来,慕容雄回到上首也不言语,很明显这老狐狸也有自己的算盘。
“淳将军,秦王不是外人。此番成大事还少不得他,咱们还是坐下来谈正事吧。”慕容雄朗声道。
慕容雄布置的战略很精细,掌管云都府的禁卫军,以及云都城内城的守备将军,如何在金盆洗手之日布置防卫等等。
我快速的记下了每一个防卫的兵力、据点、领头将军等等。
不得不说,慕容雄的战略很完美,几乎将整个云都内城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刘文生与陆尘风等人想打进内城,也是极为困难。
“淳将军,你到时候负责在外城控制陆尘风势力,只要你的兵势一起。陆尘风必然大乱。”慕容雄抬手傲然嘱托道。
淳猛面色一凛,铿锵作声道:“长老放心,淳猛掌控军中大部分人,只要我一起势,陆尘风不战自败。不过慕容雪的外戚魏嘉君一系,尚且在城外虎视眈眈,不太好解决。”
“魏嘉君不过涂有虚名罢了,老夫与此人打了多年的交道,深知其性格,若是慕容北胜了,他自会领军进城得封,若是咱们胜了。陆尘风与慕容北父子为我们所掌控,以他的性格必然会拔寨回营。”慕容雄抚须阴森笑道。
“雄长老,大战在即,秦某也不好只当看客,不知长老有何安排?”我故意问道。
慕容雄凛然笑道:“秦王那日必是场上贵宾,一旦势起,还指望秦王的黄泉刀斩杀慕容老贼父子。”
我说这话原本是想讨要一些兵权,慕容雄却轻松的避了过去,看来这老贼是决定把我当枪死,一旦我与慕容北拼个你死我活,他则可以坐山观虎斗。
一切都在我的料想之中。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老贼至始至终都没提过罗刹鬼兵的布防。
金盆洗手那天,慕容雄肯定会在云都府中,要想控制罗刹鬼兵,必定是他最信任的人,是陈姬吗?
不,陈姬那天肯定也会出席,还有谁能这般得慕容雄所信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末席的一个人,这人看起来有些木讷,脸像雕像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坐在那没有多余的话语,而其他的将领也似乎全把他当做空气。连个唱和的人都没有,足见这人人缘差到了极点。
我看向那人,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两人对望了一眼,他冷冷的撇了撇嘴角,旋即低下头,只是埋头喝酒。低以欢才。
不对,这人肯定有问题,因为在这大厅内,只有我和他没有被慕容雄委以重任,要么他很不得势,要么就是他是慕容雄的心腹。
后者的可能性极大,这样的人,一个所有人都容易忽略的空气,往往才是最致命的,以至于别人都难以想象,会去关注他。
难道慕容雄把狼符交给了此人?
我没敢多想,举起酒杯装作俗气,与众将领互相吹捧了一番。
席间,我几次向淳猛敬酒,都吃了闭门羹,看来这莽夫还真是被我在石子镇那几箭射恼了。
因为是机密大会,慕容雄并没有让众人,尤其是淳猛在雄府逗留太久,待战略部署完毕,即散会离场。
淳猛是从后门走的,眼看着他就要坐马车而去,我连忙上前,喊住了他。
淳猛一见是我,有些不耐烦道:“秦无伤,你死缠着老子作甚。”
我四下看了一眼,凑到近前,谨慎道:“淳将军,我虽然杀了慕容战,跟将军有些误会,眼下咱们都是自家人,将军何必耿耿于怀呢?”
淳猛冷笑道:“你小子把龙涎坑囤积的香火都抢走了,断了老子的财路,白白丢掉了石子镇这块肥肉,要不然老子跑到云都城来参合这些鸟事?”
我恍然大悟,原来淳猛是恼火抢走了香火,不过想来也是,龙涎坑堆积的香火被我和谢宏志各自瓜分了干净,换作钱粮,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慕容战一死,淳猛日夜兼程渡江而下,打着给慕容战报仇的幌子,实则是想趁其他人不备,先下手为强,抢夺先机,但是没想到被我把龙涎坑抢了个精光,他白跑了一趟,还被我射死了一个军师,难怪恨我恨的牙根都痒痒。
“哦,原来淳将军是为了这事,不错,秦某确实让将军错失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可是比起入主西川来,将军觉的如何?”我语气一沉,看着淳猛的双目,一字一句道。
淳猛大惊,连忙四下看了一眼,“你什么意思?被雄长老知道了,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啊。”
不过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来看,淳猛已经动心了,像他这种奸诈之徒,无利而不往,若能得家主之位,自然是不胜欢喜。
“秦某愿为将军分析大计,还请将军移步醉乡楼。”我小声道。
“将军,上车吧。”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淳猛看了我一眼,眼中阴晴不定的闪烁着,在原地思量了片刻,他最终还是走上了我的马车。
我连忙招呼道:“庞义,去城外醉乡楼。”
醉乡楼在云都府外城的一处荒野中,四周皆是莽莽密林,林中的路交错纵横,若非我成为了慕容雄的心腹,绝不会相信在这种荒僻的林子中会有如此玄机。
庞义现在虽为是我的侍卫,实则他以前是慕容雄的侍卫,派来府邸,本是用来监视我的行踪的,但慕容雄毫无情意的让他试药,让庞义彻底的倒向了我。
明着依然是慕容雄留在我身边的探子,实则心却是向着我的。
淳猛看起来有些紧张,坐在马车上气呼呼的解开上衣的领口,显然他对于我的提议已经动心了,但又缺乏自信,是以内心如火如焚。
马车一路驶向醉乡楼,我装作观窗外风景,不断用手指弹出血气在沿路的途中的树上设下我与文凯约定好的记号。
以陆尘风多疑的性格,他必然会派文凯领人来探查虚实,外城本就是他的势力,布下天罗地网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马车穿过重重暗路的密林,到了醉乡楼前,醉乡楼建在背山处的一个山凹里,规模并不大,但里面都是绝色美女,莺莺燕燕的歌姬也是极善妖娆、乐唱。
这是专供慕容雄的上宾以及手下的心腹将军玩乐的地方,由于其隐蔽性极强,外围没有设任何的护卫。
淳猛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径直往里走去,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今日厅中的将领,见了我们纷纷打招呼。
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密会时,那沉默寡言的家伙也在醉乡楼。
他依然在独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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