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寻,不离开,不忘记。
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谁对自己说的,只是觉得,说话的那个人,在自己心中很重要。
“好了,不跟你闹了,
第116章破碎
和自己妻子长相一模一样,气质却大相径庭,除了自己的大姨子周小环还能有谁?
郝任默然倚靠在床边,看着简小环穿上黑色的紧身热裤,踩着四公分高的皮靴,将眼镜推了上去,如同女王一样,站在他的面前,和他接吻。
谁也无法想到,外表高傲如同女皇的简小环接吻的时候却是如此火热。
门外的门铃忽然响起,简小环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而后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转身穿着高跟鞋哒哒地踏了出去,走到了门外,冲着门外说了几句之后,手指夹着一份土黄色的信封转身走了进来。
“喏,给你的信,不知道从哪里寄来的。”
郝任穿上衣服,从简小环的手掌将信封接过来一看。信封的外表依旧和他之前看到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都用黑色的钢笔写着一个大写字母“a”
他拆开信封,发现里面的内容也是同上次的一模一样,写着“尼伯龙根以及10,07,08,2,8。”两行话。
他眼睛看着这封信,心中却有着道不尽的疑问,到底是谁给自己寄的这封信?对方写这样的话语又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疑惑,将信封收到一个铁盒子当中,和上次的信封放在一起。
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他每隔一天都会收到相同的信封,信封里面也同样是相同的文字。
他很疑惑,写信的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坚持不懈会一直给自己寄信,他曾经查找过信件的来源,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哪怕他此时已经拥有冠绝于天下的武力,这封信他还是找不到来源。
渐渐地,他只能放弃寻找的念头,被动地接受来自莫名之地的信件。
这样的日子一直在持续着,仿佛是轮回似得,他每一天醒来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一个女人,他就像是皇帝似得,翻动着牌子,呼唤简家的三朵金花轮番陪着自己。
铁箱子里面的信封也越来越多,信封虽然薄如蝉翼,但是也禁不住时间的累积,很快地,那个黑色的铁箱已经被信封堆的满满当当。
时间总是变换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他和简家三姐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这么持续了而十年,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对于记忆当中自己的手段感到敬佩,竟然能够将三个女人哄骗的围着自己团团转。
用来装信的铁箱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之前的信件他并没有扔,而是专门找了一个房间,一股脑地将所有的铁箱子全部放了进去,如同调兵遣将一样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里面。
二十年时间过去了,他的头发已经发白,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修炼过主神那里的功法,为什么还是会苍老。
他静静地站在屋子里面,看着一排排的铁箱子,神色默然。
在铁箱子的上面,此时多了一个黑色的瓷瓶,里面装着如同面粉一样的骨灰。
那是简水柔的骨灰。
简水柔死的很奇怪,是忽然之间一夜白了发,整个人就像是气球一样,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直接干瘪下去,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整个人就没有了气息,而后撒手西去。
他没有亲眼见证事情的经过,所有东西都是凭借事后自己的记忆得知,如同以往一样,等他想起这段记忆的时候,简水柔已经变成了一扑骨灰,安静地躺在这个小房子里面。
他无法抵挡这种怪力对自己的作用,也无法从对方手中将简水柔再次拯救回来。
虽然记忆提醒着这一切都属于真的,但是他心中却是真的觉得很假。若是之前的记忆还做些遮遮掩掩,但现在它已经变得裸的。
好似再说,管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就是这样。
十分的霸道!
他走到骨灰盒的前面,打开上面的盖子,手指伸了进去,轻轻触摸着里面的骨灰,心中平静的就像是湖水。
以前辛辛苦苦追寻的东西,现在又重新失去,他却变得如此的镇定,再也没有原先的那种癫若疯狂。
门外忽然再次传来了敲门声,他将手指从骨灰里面抽了出来,将盖子盖好,而后走出小屋,打开房门,却见到门外站着他已经见了二十多年的邮递员。
这个邮递员身上依旧是绿色的工作服,但是鬓角已经添了些许白发,看上去沧桑许多。时间催人老,郝任心中忽然感慨万分,不知不觉当中,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健壮的邮递员也变成了一个落魄的糟老头。
他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那封熟悉的信件。
整整二十年,他那个小屋子已经堆满了这样的信件,依旧是相同的笔画,相同的信纸,甚至是名字的笔迹也丝毫没有变换过,不用打开来看,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就那两句话,二十多年了,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就在邮递员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了头,冲着对方喊了一声:“老兄,你我已经相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是的,整整二十年了,即便这封信件一直由这个邮递员递送,但是他总是没有过问过对方的名字。但就在邮递员转身的时候,他心中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老邮递员的身体忽然顿了顿,默然片刻,但没在回头,而是在阳光照射之下越走越远,只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我是韩立!”
韩立?好熟悉的名字。郝任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有些惘然。他收起信件,刚刚转身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忽然变换。
见到这样的情形,他心中静若止水,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此时被传到了一家医院,白衣胜雪的护士和医生忙碌的走来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他静静看着周围的一切,庞大的精神力,却是快速地中周围扫过,将整座医院里面的一切东西尽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自从打主神空间归来,他就很少动用自己的超能力,若不是偶尔时候超能力的昙花一现,都快要让他忘记自己其实也算是个超人。医院的众态尽收在他的眼底,他向前走了不到十步,而后左转,推开手边的那个病房的房门。
简小夕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躺在白色的床上,白皙的手背上插着点滴。即便她脸上有些沧桑、有些疲惫,但是风姿还是不减当年,依旧是那么迷人。与简水柔相反,时光不仅没有带走她的青春,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更让她添加上了一丝稳重的气息,更加的迷人。
她躺在病床上,看到郝任进来,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而后做出了一个令郝任也意料不到的举动。
她拔掉了插在手背的针管,撑着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对郝任裂了裂嘴唇。
她的嘴唇十分苍白,有些发干,身子也是无比的虚弱,就像是风中的小荷花一样,随时可能被吹落坠在地上。郝任见状,走上前去,伸出手将她身子扶住。她趁势靠在郝任的身上,而后用尽自己的全力,要将自己嘴唇贴近他的耳边,似要说些什么。
病房里响起了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和她身体相连的心电图开始忽高忽低的跳动起来。
她用尽自己全部力气,终于接近了郝任,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追寻,不忘记,不离开。你是否还能记得?”
郝任的脑子突然面轰的一声,有些发颤,他转过头,看着简小夕,手指有些颤抖。
简小夕看着他的神情,便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间心满意足,嘴角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用自己残余的力气,对他说道:“如此便好,勿要忘记现实的本来面目,记住,就算是被关进果壳当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
她伸出手,仿佛变戏法似得,手掌当中突然多了一颗火红色的果实。
果实渐渐,外表的绚丽忽然尽数退去,只剩下淡棕色的果壳。
她将果壳交到郝任的手中,自己的手却是在这一刹那落了下去,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心
第117章真相以及量子化
他摸着手中的果壳,心中却知道了简小夕原来就是夕夜,简小环是周小环。
也知道了自己之前曾经和韩立演过双簧,让他“被”失踪。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从虚幻当中清醒过来,全是靠着夕夜和韩立在一直不停的暗示自己,甚至是最后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唤醒自己。
他将果壳攥在手心,眼眸却是静静地看着已经被焚烧一空的小镇。
整个西宁小镇都变成了废墟,砖瓦被烧过之后变得黑如木炭,乱七八糟地横躺在地面上。小镇其他地方都被废墟占据,唯独留下了一条可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道。
小道弯弯曲曲的蔓延开来,看不清尽头,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等待片刻之后,郝任带着果壳上路了,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下去。
小镇的光线忽明忽暗,令人有些眼晕,郝任行走了片刻,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面前突然间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气泡,这些气泡悬浮在空中,就像肥皂泡一样,在阳光的直射之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他看着这些气泡,伸出了手指,轻轻地碰触在其中之一上面。
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忽然从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他静静地看着,直到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失,才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与气泡的表面分离。
他看着这些气泡,忽然间深吸一口气,鼓足灵元,冲着这些气泡一声长啸。
一股磅礴的声波从他的口中发出,如同海浪一样,拍打着这些气泡,将它们全部在自己的面前分开。
气泡就像是海中的小船,被声波碰触,然后摇摇坠坠之后便四散而开,整个小道重新被清理干净,没有任何的阻碍物。
等到气泡全部被驱除,郝任重新踏上小道,继续前行。
但就在他刚刚离开一步的时候,他第一次碰触到的那个气泡忽然间破开,消失在空气当中。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身体忽然怔住,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开拔。
接下来的道路上,同样有着许许多多的气泡悬浮在他的面前,他用同样的方法将这些气泡驱除,但整个人忽然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丝毫不让自己身体有任何的一个部位碰触到这些气泡。
因为,这每一个气泡其实都是一个人。
他之前手指在接触到第一个气泡的时候,脑海里面汇聚的记忆并不是他的,而是公良烟的。
他没有想到原来所有已经消失的人,其实都是被关在了这样的气泡当中。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手指碰触的那一瞬间,公良烟从出生那一刻便拥有的记忆,都一股脑的汇聚到了他的脑子里面。所有的记忆全部被吸纳到他的身体,也就意味着气泡里面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空壳。
所以它就碎了。
郝任不敢再碰触到这些气泡,虽然在整个小道上浮空的气泡数不计数,但是他不能确定自己碰触的下一个气泡,一定不会是自己认识、关心的某些人。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但不代表它不可能发生,之前公良烟的状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继续行走着,忽然间鼻子稍微皱了皱,他闻到了一股难闻却又熟悉的味道。
他闻到了一股焦灼味,这股味道和他第一次进入小镇以及在杜淑宁家中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看着周围被烧灼的建筑,心中更加沉默。
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但他又不能肯定。
他只能继续走下去,看看最终的结局是否就像他猜想的那样。
小路弯弯曲曲的,似是无比的漫长,郝任也不知道自己在上面已经行走了多长时间。是一瞬间,还是一刹那,亦或者一永恒?
但还没有等他继续想的时候,忽然间小路没有了尽头,前方被一排铁栅栏挡住了。
他看着这行熟悉的铁栅栏,心中忽然感慨万分。
是的,这就是西宁镇那个消失的湖附近的那行铁栅栏。他记得时光的倒流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生的,却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走到了这里。
他推开铁栅栏的小门,跨过杂乱无章的野草,来到了原先湖岸边的亭子前。已经消失的湖水,此时又重新出现,但湖岸的亭子依旧是老样子。
亭子依旧未变,亭下的人依旧也没有变。
熟悉的白色衣裳,熟悉的书包,熟悉的长发以及熟悉的面孔。
他看着杜淑宁静静坐在湖岸边,心中惊讶的同时却是有些苦涩。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想真的成真了,她果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将手心处的果壳在耳边摇了摇,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嗡嗡响动,似乎里面正有一个小人居住在里面。
“老师,好久不见!”杜淑宁抬起了头,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郝任,轻笑了起来。
她的目光在郝任手心处的果壳看了看,而后再次用眼眸看着他,低声说道:“老师,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将那个东西放下,我可以放你离开。”
郝任沉默片刻之后,却将自己的手摊开,看着手心处的果壳缓缓说道:“她才是我的学生,而你不是。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将这个东西给你的,所以你还是收起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不会上你的当。”
在他说完的那一瞬间,杜淑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肃杀的气息从她身上传了出来,她眼眸黑如墨点,仿佛可吞下日月。
她看着郝任,再也没有之前的那副温和的样子,整个人变得十分的冰冷,嘴唇微张,吐字如寒气:“要么放下,要么死!”
在她说出“死”字的那一瞬间,周围的环境似乎都颤抖起来,整个湖面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变得十分的恐惧,连忙迎合着她,令整个湖面开始结冰。
郝任眼皮轻抬,淡淡地看着她,心中却是丝毫不惧:“是生是死,一切在我手中。”
说着,他动了,全身的真元在一瞬间调动到了极致,凌波微步刹那之间发动,整个人就像是影子一样飞跃而去,拳头上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就像是陨落的星辰一样,向着杜淑宁身上狠狠地砸去。
杜淑宁站在原地,嘴角只是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郝任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根本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郝任仿佛电光一样快速,刹那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但她脸色依旧平静,嘴角只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郝任沉默,他感到这个熟悉的少女在这一瞬间令自己有些恐惧。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自己的拳头挥舞上去。
拳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一刹那之间落在了杜淑宁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身体上,而后嘭的一声,她的身体变成了血雾,在空气当中弥漫。
拳头穿过对方的身体,郝任心中却是无比的冰凉。
因为杜淑宁还依旧站在原地,她嘴角还依旧是嘲讽的笑容。她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么刚才死的那个又是谁呢?
郝任默然不语,继续挥舞着拳头,一次、两次、三次,向着对方的身体不停的轰击。他每一拳落下,他都感到对方已经变成了肉泥,可是每一次收拳之后,对方确实静静站在原地,用嘲讽的笑容看着自己。
他继续出拳,四拳、五拳、六拳乃至是无数拳,可依旧得到的是相同的结果。
忽然间他停止了出拳,静静地站在杜淑宁的面前,沉默片刻之后,瞳孔盯着她,嘴角微微苦涩,口中吐出了三个字:“量子化?”
“看来你脑子的反应比你身体的反应还是要快上那么一丝!”杜淑宁看了看他,轻轻一笑,虽没有直接回答,却已经间接地肯定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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