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客气了,既然你主动示好,我就领受了。没有在说什么,我走了过去。这几匹马果然很小,看马的人见我过去,笑着说:“这位公子,这些都是马驹子,还没有长大的。不过,公子也小,正好可以骑着玩。您放心,都调教过的。”我哪里懂挑马呀,看着一匹匹差不多的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好,那个不好。一边心中嘀咕着,我又不是伯乐,一边围绕着这些马儿转圈。
突然之间,我看见了一匹小白马,它孤独地站在那里,周围没有马和它站在一起,它很瘦,虽然一身的雪白,确是一点精神也没有,使它的毛发没有一丝的光洁,让我感觉它非常的可怜。看着它,我不由得靠过去。大概是公孙瓒刚才对我的态度让这些人误会了,看着我的动作,其中一人马上迎了上来:“公子,这不行的。”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笑着说:“这马是个弃驹,嘿就是没有母马照顾的小马。长的不行,而且,它特别怕人,我们试了几次,它都不成。”
我的心一颤。虽然我不懂马,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也知道这样的马的下场就是死。看着它萎缩的样子,我真不忍心了。你也没有父母了吗?和我一样,也是个孤儿呀。不顾他们的拦阻,我慢慢走近了它。它看着我走近,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旁边的人马上抓住它的口橛子,让它不能再动。我过去,轻轻抚摸它的额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没有人要你,我要你,好吗?”随着我的话语,它竟然稳了下来,没有了挣扎,没有了恐惧,轻轻地用额头在我手上抚了一下。我真是高兴极了:“看,它不怕我的。它好乖的。大人,我就要了它,可好?”看着我兴奋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笑了。公孙瓒哈哈大笑:“好,好,好,小人配小马,倒也好看。它就归了你了。”赵云笑着摇摇头,自去感谢公孙瓒。我却不顾这些繁文缛节的了,接过缰绳,带着小白兴奋地回家了。赵云急忙赶了上来。我们浑然没有注意到公孙瓒眼中的一抹精光。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小白在赵云的精心饲养和我的细心呵护下,开始显露出它的不凡。赵云看着精神气十足的小白,真是大喜:“子玉,你可检到宝贝了。你的小白是匹好马。嘿,骨骼清奇,神态不凡呀。”我是不懂的,听了赵云的话是嘿嘿直笑:“管他的,只要小白喜欢我就行。它也只喜欢我的。”赵云乐了:“你呀,还真是个孩子。小白一定能成为神驹的。再过的一两年,它的能耐就可以显现出来了。”我是只剩下笑了。神驹,嘿,三国最厉害的马就是赤兔了,当然,好像还有曹操的绝影,刘备的的卢。我的小白,嘿,没有听过的。
正当我们兄弟悠闲地过着日子的时候,公孙瓒开始了兵备。他要和袁绍大战了。界桥之辱一定要找回来的。关于界桥一战,我也问过赵云的,他只是淡淡笑,说那个时候,他只在后队看管辎重,听报前方不利,才上去的。至于和文丑的大战,他也只是一语提过,不论我怎么问,就是不愿意多说。问多了,他才说:“整个战斗都败了,这种事情又有什么荣耀可提,不说才好。”我也只好郁闷不语了。
由于来年就要出征,赵云也忙碌起来。我无事可做,只好自己骑着小白练习枪法。现在,我已经可以用枪来舞动太极气场了,只是,枪太重,影响了我的速度,气场的形成也是若有若无的。不仅想,要是有根轻巧点的枪就好了,这枪还要经得住碰。唉,上哪里找这种东西。
这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却见樊林正着急地向赵云说着什么,赵云的神色很不好。我看着他们是一愣,急忙上前问:“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们的脸色好差。”赵云看着我,点点头,缓缓地说:“樊林的一个老乡在公孙瓒那里做亲随,他今天悄悄来报信,说是公孙瓒打算在我们出征的时候,让你去他府上居住,陪公孙续练武。”我的头嗡嗡作响了。说是陪练,实际上还不是把我当人质。还不说,公孙续,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看来,这个公孙瓒真是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望着我呆愣的样子,赵云叹了口气:“还好,我们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在公孙大人没有正式下令以前,子玉,我先送你走,离开这里好了。”我哀叹一声,想不走都不行了,不过:“哥哥,你不走吗?我一个人,要去哪里呀?回家吗?可是,前些日子,哥哥不是说,冀州黄巾军闹的厉害,再说,我又不认识路的。”
赵云看着我摇摇头:“公孙大人虽然有这个想法,对外说,他也是一番好意的。可见他也没有害我等意思,背之不义。我让你离开,是怕公孙续对你不利,在他府上,很多事情就不好想的。羽弟暂时离开此处,过的两年,再回来。到时侯,你也长大了,公孙续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想法。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刚才,我已经跟樊林说好了,他陪你走,先去他家中待一段时间,等冀州平定了,你再回家。”
我的泪水止不住了:“可是,我不想离开哥哥呀。要不,你带我一起出征,就当子玉是你的亲兵,好不好?”赵云轻轻搽着我脸上的泪:“为兄的也舍不得让你走,可是,战场上更难把握生死,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子玉,听了哥哥的,先跟着樊林离开这里,过的几年,你长大了,再回来。要记住,不要偷懒,要好好练习武艺。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有一身好武艺了,可以跟着哥哥征战沙场了,好吗?”
虽然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了。公孙瓒毕竟是赵云的主公,他真要做写什么,我们也没有办法的。况且,他又没有明说要了我这个人,我们也无可奈何的。赵云又不愿意背负叛主的名声。再说,在我的记忆中,公孙瓒的死日还早的很。现在,我也只好暂时避开了。总不能再给赵云惹祸了吧。想到这些,我也只好认命了。
不过,想道我和赵云才生活了不到半年,就要分开,我真的是依依不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听着外屋赵云翻来覆去的声音,我知道,他也是睡不着的。第二天,赵云一大早就起来了,为我喂好了小白,整理好了行囊,并将所有的钱都放在我行囊中,当然包括我带来的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一切后,他才唤我起来,亲自为我梳理好头发,再整理一下我的衣服,看看一切都收拾好了,方叹气带我出屋。樊林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赵云拉着我的手,也是依依不舍的:“羽弟,哥哥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有了落脚的地方,给我带个信。”我是一个劲地点头。他看着我的眼睛:“你还小,遇事多冷静,不要去惹事。哥哥也知道,你有一身的武艺,可是,乱世之中,还是多注意的好。明白吗?今后,不管你到了何处,跟了什么人,都要多保重,知道吗?”
望着赵云关爱的目光,听着他的嘱咐,我再也忍不住了,扑通跪了下去:“苍天在上,我,赵羽,赵子玉对着苍天起誓,我永远都是哥哥赵云的弟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绝不会忘记哥哥,我要在今生今世里永远跟随哥哥,不离不弃,不背不叛。”赵云急忙拉了我起来:“子玉,哥哥也不会忘了你的。”
我望着赵云,坚定地说:“哥哥放心,子玉说话算话,我会在外面等着哥哥的消息。等有一天,哥哥离开了这里,我就会来找哥哥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绝对不会再离开哥哥了。这是子玉对哥哥的誓言。”赵云不说话了,只是把我抱进了怀里。
我们兄弟都不知道,我将会为自己的誓言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兄弟篇之………第七章 典韦大哥
兄弟篇之——第七章典韦大哥
离开了易京的城门,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门口挺立的身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赵云的话还在耳边:“不要哭,你是个男子汉,不可以哭哭啼啼的。让为兄看着你走。”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看不到了,我的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樊林在一边摇着头,这个小公子真的太小了,他跟随赵云也有两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赵云这么关爱一个人。兄弟的感情哟。
我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默默地跟着樊林向南走去,回他的家。到这个时候,我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反正离开了赵云,就离开了我唯一的亲人。到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吗?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孤独过。
路上走了半个多月,这天一早,离开了客栈,樊林对我说:“公子,转过了前面的路,我们就要进山了。以后,恐怕就没有客栈了,您要吃点苦了。”吃苦?这就叫吃苦?我苦笑了:“樊大叔,我刚到易京的时候,您是清楚我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住的地方,能算吃苦吗?比起我那几个月来,现在已经是在天堂了。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帮我。”
樊林摇头:“您别这么说。小人的命都是赵将军救的,为你们做这点事情,是我应该的。您放心,我家里虽然穷,可也能给公子提供安身之所的。等以后,赵将军作了大将军,自然能接了您回去。这两年,您就先忍耐着好了。”
又在山里走了好几天,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庄子不大,人口也不多。看见来了个外人,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有认识樊林的,纷纷上来打招呼。樊林一边介绍着我,一边和大家寒酸,直到进了家门。屋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出来了。樊林的妻子一直有病,身体不好,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儿子,叫樊能。樊林的娘身体却还好,他的父亲却早就不在了。平时也就靠着一点田地和樊能在山中打点猎物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显然,我的到来,让这个家更难了。可是,他们根本就像不觉得一样。樊林的娘听了我的遭遇,就是拉着我的手:“可怜的孩子,真苦了你了,放心,这里就是你的家,再苦也饿不了你的。”说得我眼泪都下来了。我到这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樊林的妻子看病。樊林看着我为他妻子把脉,是吃了一惊。在赵云这里半年,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会看病的。赵云倒是听我说过,我会医术,不过,周围的人又没有病,当然,我就没有施展过了。
樊大婶的病其实原本不是大病,不过是生产的时候,条件不好,又没有保养过,落下了体弱的病根,只要有好药当归之类的多补补也就会好很多。可惜,他们那里买的起这些东西。要到大城里的药房买才行。知道了这一点,我拿出一枚金戒指,让樊林去卖了,顺便买些补药和用品回来。开始,樊林抵死不要,再我的劝说下,又想到不能让我和他们一起饥一顿,饱一顿的,他终于松口了:“既然这样,那我去陈留城里了。公子,我这一去,来回好些日子的,您要多忍耐了。我那小子不懂事,有什么事情,您教训了他就行。”
陈留?那这里应该是河南境内,莫非我在嵩山里?问问樊林,他一脸疑惑。我知道他也不懂得,算了,管他在那里,反正是我的安身之所。樊林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除了跟樊能去砍柴,打猎,就是在家里练武。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我也履行一下大夫的职责,日子过的挺开心的。不过,这里毕竟离城市太远,消息很闭塞的。我只好在心里默念时间到了什么时候。
在练武的时候,我看着村子里房屋上的青藤,突然想道了爷爷说的一种枪法,是唐朝大将薛丁山的妻子樊梨花用的梨花枪。据说,她的枪柔软有弹性,可以弯曲着刺人。对呀,这种枪很适合我的。柔软有弹性,那就是说,可以用藤蔓植物的茎来做枪了。想到做到,我马上问樊能,山中有这种树吗?大的藤树。樊能看着我,肯定地点头。我高兴极了,第二天,就拉着他进山了。
果然,就在离村庄不是很远的地方,就有一片树林。林中真的有一棵很大的乌藤树。它的枝干把周围近十米的地方的树全部缠住了。树体黝黑发亮。我上前,寻找到它的一根茎干,粗细很合适,用手使劲弯曲,一放,马上还原,太好了。在费了好大的劲后,终于砍了一丈多长,轻重好合适,大笑着回家了。第三天,当我从村中铁匠手中接过我的枪时,樊能才明白,我的目的。他很好奇的,可是,我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明白,就是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枪的。我也不和他多说了。有枪在手,就可以专心练我的枪法了。
又过了好几天,我为了给村里的一个大爷找药,和樊林一起进了深山。平时我们可没有进到这么远的地方,今天也是无可奈何了。结果,我们两个越进越深,迷路了。晚上,躺在一棵大树下,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心事:离公孙瓒死还有六年,也就是说,离赵云离开易京还有六年,我在这里等六年吗?天,有六年见不到哥哥哟。再想想,现在应该是193年的11月,好像赵云在194年回出现在北海。对,北海解围,刘备向公孙瓒借了哥哥的,那如果我去北海,岂不是可以见到哥哥啦。对呀,我既然知道这个历史的发展,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六年。见了哥哥,他要是看见我,就不会去了呢?跟着刘备去徐州也不错的。嘿,就这么定了。我要去北海。
天亮后,我终于找到了方向,和樊林向回走。刚走到一出密林的外面,猛听到一声吼叫,我的妈呀,我是腿一软,坐到了地上。一只大老虎,正在离我们十来米远的地方直直地盯着我们。老虎,绝对的大老虎,我在动物园见过的。可是,动物园的老虎那里有这个精神哟。眼看着老虎就要过来了,我还在地上起不来。樊能也吓的腿肚子直转,不过,他还是紧紧抓着手中的砍刀,挡在我身前,嘴里还喊着:“公子快逃。”
看着老虎真的大吼一声扑上来,看着樊能使劲地挥动砍刀,我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一些。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脓包的,只不过,在自己生活的现代,老虎是故事中凶猛的代名词。在我的骨子里有潜意识的恐惧感,咋惊之下,才会反映的如此不济。现在,看着它真的扑上来,求生的本能让我恢复了力气,不再犹豫,拔剑冲了上去,我总不能看着樊能为我而死吧。
唉,和老虎交上了手,才知道,它也不怎么可怕。除了抓烂我的衣服,在樊能腿上留下两个爪印外,它也知道害怕的。随着我在它的皮上也割了几个口子,这家伙是转身就跑。哈哈,我打跑老虎了。既然你怕我,那我就不怕你了,带着这个兴奋劲,我是跟在老虎屁股后面就追。老虎皮做件衣服应该很暖和吧。嘿,今天就剥了你的皮,给大婶做件衣服好了。樊能在我身后一个劲地叫唤:“别追了,公子,快回来!”我边追边回答:“我要它的皮。”
哎,这家伙跑的真快,不过,我绝不放过你,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跑了好远,老虎是看不见了,不过,地上的血迹还在。当我再看见老虎的时候,它已经被剥皮了。看着这个剥夺我打虎英雄称号的家伙,我气呀:“那个大家伙,还我的老虎皮。”老虎可以不要,打虎英雄可以不做,皮一定要的,我跑了这么久,这么累,就为了这块皮也。
正在割老虎肉的大汉站起来,看着我:“哪里来的小孩子?什么叫你的老虎皮?”哎,怎么这话听着不舒服?我的老虎皮,好像我是老虎,哈哈哈哈。强忍住笑,指着大汉手中的虎皮:“这老虎是我打伤的,我一路追来,这皮当然归我。”大汉看看我,再看看地上的老虎:“你是说,是你先打伤了他?怪不得,今天这个家伙这么容易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