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东北谜踪-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也算是有个善始善终吧,帮着柳叶把屋子里的家俱重新布置一下,尤其是她的床位。对这个,柳叶还是很感激我的,不知是真是假的调侃我说,这两天吓得一直在沙发上睡,都没有回卧室。
    大家不停地说了一下午,动脑动口,又一番搬搬移移的,也都有些饿了,于是一起到外面找家小店坐了下来。各自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小菜,一边吃一边聊着,气氛也愉悦了很多,相互之间也熟悉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样感觉生分了。
    聊了一会后这才知道,现在学生已经放寒假了,柳叶也不用上班去了,这姑娘也说不上是好奇心强还是自己的家族使命,执意要和我们一起回东北,查查这件事情。本来我和大牙也就希望有些弄不清楚的事可以来咨询一下她,以她的学识给我们解解疑惑,但是人家主动的提出来想要一起参与一下,我和大牙更是乐不得的,毕竟都在一起,方便一些,也效率一些,有这么一个青春活力的姑娘在一起,也省得寂寞了。
    最后我们三个达成共识,各自安排一下,然后回东北。

第一第二十五章 手眼通天
    三天后,订了三张到四平的火车票,因为蔡家镇是个小镇,现在基本上很少有火车还会在那个小站停车了,只能先坐火车到四平后再换乘汽车,其实从四平到蔡家镇坐汽车估计也就是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十多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那个村子变了多少,还有没有熟识的人。想想那熟悉的小河,熟悉的树林,熟悉的村路,不免心中有了几分期待。
    大牙和我也差不多,在我家搬走后的不久,他大舅就把他们全家接到了城里,也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我们两个心中自然都是一番期待,好像这次回去是回乡探亲,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反尔倒是有点兴奋的感觉。
    而柳叶是第一次去那里,她从小都在城里长大,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听到我们小时候家乡的风情和生活的方式,很是好奇与羡慕。于是拉着大牙不停的问东问西,一幅小女孩的天真与好奇的样子,俨然没有了初识时的那种矜持。想想也是,她小了我们五岁,相比我们两个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大老爷们,比我们有的是活力与Ji情,人家那可正是青春岁月,豆蔻年华,我们已经是“白露”了,“立秋”都谈不上了。
    买了三张D25动车组的票,一大早的车,中午就能到四平,行程也就五个多小时,免不了感叹这年代的发展变化,还记得当时初次来北京时,可是做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火车,那滋味简直是苦不堪言,不值回首。
    火车上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三个一直闲聊。柳叶也很健谈,很活泼,时不时说些打趣的话。
    大牙依旧是一幅吊儿郎铛的腔调,大大咧咧的就问柳叶:“喂,我说妹子,咱家妹夫是干啥的啊?”
    柳叶一听这个,免不了给大牙一顿白眼,眼珠一转,才美滋滋地说:“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呗,一直想嫁个有钱人,可是一直在寻找,始终未出现。”
    我听了后哈哈一笑,问柳叶:“听说过从经济学上分析这种可能性的大小吗?”
    柳叶似乎很感兴趣,歪过头问我:“哦,说来听听。”
    我清了清嗓子说:“容貌是天生的,美女自是稀缺的,资源的有限性在经济学中就具有经济价值。一旦美貌再附加上知性、智慧、温柔等‘潜价值’,则更加无价。然而做为一个理性的人,或是有些经济学知识的人来看,娶美女为妻是笔不划算的买卖。
    你看哪,美女的‘容貌’是美女的资本,男人的‘事业’是男人的资本,在这笔简单的交易中,是用美女的‘容貌’与男人的‘事业’做为交易。美女的收益是换来自己生活的满足,而男人娶美女的最大收益是带来的精神幸福感。女人最终用自己的资本得到的是物质上的收益,男人得到的是精神上的收益。
    然而,女人的美貌在经济学中是‘贬值资产’,只会一年比一年贬值,而且贬值的速度是可怕的。肯定不会一年比一年美,只会一年比一年差。男人的事业在经济学中是‘增值资产’,只会一年比一年好,即使每个人的升值价值不同,但总是有升值的可能,不像女人的‘美貌’是肯定的贬值。
    所以有钱的或是有权的人明白美女对于他们来说,‘买入’不如‘租入’,待到贬值时可以迅速出手,以规避更多的损失。没钱的或是没权的人明白美女对于他们来说,投入的成本巨大,回报风险过高,只会观望,不会出手。于是,红颜多命苦。”
    柳叶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有一点歪理的,不过,娶个美女总比娶个丑女要好一些吧,至少耐看一些啊。”
    我听她说完,笑着说:“美女越老越丑,丑女越老越美,这是一种经济概念。粗浅的把容貌打个分数,美女的初始值为十分,普女为六分,丑女为三分。变老的时候也就都是小老太太了,谈不上美丑,都差不多了,也就是都在二分或是一分左右。
    美女的贬值幅度为八分,普女的贬值为四分,丑女的贬值为一分。
    这样你就明白了。对于男人的感受来讲,纯粹的不考虑其它原因,单在容貌上的心理接受落差来看,显尔易见,美女变老是最难让男人接受的。”
    大牙在一旁听的捶胸顿足,哈哈大笑,柳叶却气鼓鼓的看着我,直对我翻白眼,一副鬼才相信的表情。
    这样的闲扯中,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很快就到了四平。
    我们三个人都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简单的拾掇了一下就下了车。
    东北的天气比北京要冷了好多,刚一下车,一阵小北风就把我们吹透了,想到这样的天气要跑到坟圈子里去起坟验尸,看看我们这几个人的体格,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大冷天的刨这冻结实了的土,能不能刨开都有点儿担心。
    想到这次回去的真正目的,并没有直接坐汽车回蔡家,毕竟还要准备些简单的工具,总不能用双手去挖土,更不能明目张胆的扛着铁锹和镐头。打听了一下道路后就拦了辆出租车,先去了星月酒店,开了两个房间,我和大牙一间,给柳叶要了一个单间。
    进了房间,才暖和了一些,大牙神秘兮兮地问我:“来亮,是不是得整点洛阳铲、冷烟火、匕首、炸药、手枪啥的啊?这事咱可是第一次干,可不能掉链子啊。”
    我狠狠地白了一眼大牙说:“我看你是看小说看多了,你以为我们是去倒斗啊,还洛阳铲,坟头就在那儿也不会跑,还用洛阳铲探墓咋地?再说得多硬的铲头在这地方能打下去?还炸药,你能整响啊?不过简单的工具倒是需要一些,只是不知道去那儿里买啊?咱到在这儿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可别整地工具没买着,再让警察给咱收拾去。”
    大牙听我一说,也感觉他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我说:“来亮,那王老板一副神通广大的模样,武武玄玄的,那大话吹的呜丢呜丢地,不如问问他有没有路子,给咱弄点家伙。”
    我一听大牙这话,也未尝不是个办法,毕竟有些东西在市面上不好买,就给王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我很含蓄地说了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问他知不知道哪儿里有卖,介绍个人让我认识。王老板很爽快,让我稍等一下,一会给我回电话。
    我和大牙整理了一下东西,换上方便一点的衣服,躺在床上直直腰,坐火车久了都有点乏,不到二十分钟,王老板打来了电话。让我吃惊的是,王老板说安排人已经准备好了,问了一下我的地址,说是半个多小时后有人送过来。我连声道谢后就挂了电话。
    大牙听说后叭嗒叭嗒嘴,不住嘴的夸那王老板有路子,办事敞亮。
    柳叶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后,也过来了,大家坐在我们这个房间里,简单的聊了一下计划。当然首先是到了之后,要找个托底的人家住下,镇上虽然有些小旅馆,但距村子有点远,行动起来不方便。
    正在聊着,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总台打来的,说是一楼前台有人找我,我一猜准是王老板的人,就穿好衣服,和大牙一起下去,让柳叶在上面照看一下。
    一楼大厅前台附近站着一个中年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炮子头,穿个皮夹克,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很有点混社会的感觉。见我们出来,也朝着我们走过来。
    我率先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胡灯,是王老板的朋友,是找我吧?”
    那炮子头摘下眼镜,很客气的说:“您好,胡哥,王总吩咐我给您准备了一些东西,放在外面车里的后备箱子里了。另外这是车钥匙,油已经加满了,用完后,打个电话给我就行,我自己过去取车。”说完指了指门外的那辆车。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王老板办事真挺讲究,虽然没有问我们去做什么,但估计也怕我们带这些东西不方便坐车,就直接拿了台车给我们用。我一想这样也能方便我们办事,就对炮子头说:“十分感谢,代我转告你们老板,就说我很感谢他的帮助。”说着接过了车钥匙。
    炮子头笑了笑说:“胡哥,您不用客气,老板吩咐了,如果在四平要是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备不住能帮上您一把。毕竟兄弟在这片儿也是有些路子。一个槽子的兄弟有的混的还不错。真是闪了腰,不怎么严重,也能帮您摆平。我这人没啥文化,刚出来不久,粗人一个,有事尽管说一声,和我客气就是不给兄弟面子了。”随后,递给了我写有电话号码的一张纸条。
    我也不知道这炮子头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难不成家乡的方言我都听不懂了,正在疑惑着。旁边的大牙嘿嘿一笑,冲那炮子头点点头:“噍这兄弟说得太客气了,咱哥们也不是捅毛蛋去了,就是找个地方玩几天,放松一下。就咱这体格,刚下火车也不顶硬,天门头道一码坐,兴许就折了。得,兄弟,认识认识,有空稀料。”
    那炮子头一听大牙这么一说,明显的愣了一下。等大牙说完后,一个劲的摇头,态度很是尊敬,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推门走了。
    我在一旁如鸭子听雷一样,听得稀里糊涂的,就问大牙:“你说的是啥话?我咋听不太明白呢?”
    大牙嘿嘿一笑,一边走一边说:“来亮,告诉你,啥时候都得努力学习,这叫肚子有词心不慌。说也没啥,我们说的都是咱这儿片‘里面’的黑话。”
    “里面的黑话?”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大牙,有点不信,不知道大牙啥时候还进了黑道,说起了黑话。再一想那天见董三爷时,大牙也是黑话开场,就有点怀疑的看着大牙。
    大牙见我盯着他直看,哈哈一笑,说:“别多想,这些话大多是我爷说给我听的,有一些也是平常无意中听来的,你是常在京城,落伍了。”
    然后大牙简单的和我说了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我这才恍然大悟。
    那炮子头是说他们在这一片混得还可以,有些背景后台,曾经一起蹲监狱的狱友也有现在混的不错的,要是一些不太严重的违法乱纪的事,可以帮着压下来,而他这人没啥文化,刚从监狱出来,粗人一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一旦在这片儿要是受了欺付或是捅了蒌子,他可以帮着活动一下,用东北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社会上专门“摆事”的。
    大牙则说我们也不是干啥别的勾当,划拉什么东西去,就是找个地方玩几天,放松一下。以我们的这条件,真是被抓进去也是受气的命,真要是在里面反省时盘腿一坐,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时间一长,就得死在里面,而稀料则是喝酒的意思。估计也是那炮子头一听大牙这一白话,以为我们也是走夜道,发横财的主儿呢。
    回房间的路上,大牙就又说了些别的行话,说是危急遭难时或许能有用,我也只是听着新鲜,就没打断他。
    回到楼上,和柳叶说了王老板给安排车的这件事,柳叶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其实我也没有料到这个王老板如此仗义,相隔千里之遥竟然也是手眼通天。

第一第二十六章 重回故里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走到车前,按了一下摇控器,车灯一闪,车门锁打开了,柳叶第一个钻到了副驾驶位上,我则顺手打开后车门,坐到了后排座位,大牙看了看我们,坐到了驾驶位上。
    大牙坐下来左看看左右看,嘴都要撇飞了:“沃尔沃XC60,最高时速可达210迈。发动机直列6缸,涡轮增压,全轮驱动。亮相今年年初的北京国际车展的沃尔沃展台上。这款号称沃尔沃有史以来最安全的车型,据说将于今年年底才正式在我国国内销售。想不到这王老板好大的手笔,这车都能从国外弄进来。”
    等了半天,不见大牙有何动静,也不发动气车,只是不断的瞭望,我心里也纳闷,就冲大牙喊:“大牙,瞅啥呢?开车啊,傻了还是不认识道啊?上了102国道一直往东不就行了吗?”
    大牙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只是我不会开车啊?”
    这句话,把正在喝水的柳叶呛得差点上不来气,把我也气得哭笑不得。
    我一边拍柳叶的后背一边数落大牙:“你说你啊,你不会开车,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像是专家似的给我们讲这个、讲那个,整得像个发烧友似的,你瞅你,还坐个驾驶员的位置,你是不是觉得那边仪表多,就代表着高科技啊?”
    大牙嘿嘿的一笑:“我看你们俩也没有人坐这位置,就上来感受一下,一直在杂志上看过,没见过真的。再说了,爱好汽车与会不会开车是两码事,总不能爱好航天的人都会开宇宙飞船吧?”说完,下了车,打开后门,挤了上来,对我说:“你瞅啥,还不下去开车去!还等人求你咋地?”
    我听大牙一说完,搔了一把头,也低头小声的说:“其实,我也一直努力在学,只不过现在还只是进行到理论研究阶段。”
    这话一说,刚刚有点缓过来的柳叶又差点呛着,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后她直接仗着苗条,从副驾的位置上跨了过去,坐到驾驶位上,熟练的发动车子,回头对我们说:“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了,连个车都不会开,还是现代青年吗?老了吧,给我指路吧。”
    汽车潇洒地调了个头,然后疾驶而去。
    这个小插曲让这次行程变得轻松了许多,车上几个人都没有提到关于如何起坟验尸的事情,像是都在有意的回避。本来四平到我们村子就不是很远,不到五十分钟,就到了镇子上,于是就驶离了国道,又沿着乡路驶去。
    十多年没有回来,这里也变化了许多,镇上新建了许多的高楼,没有了当初的一点模样。找不到一点昔日的影子。但一驶到乡路上,不到二百米,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路两侧的杨树林,记忆中的上坡下坡,小桥,一切一切还像是在二十年前,没有一丁点的改变,顿时思绪万千,有些感慨。
    驶下乡道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村口那熟悉的老房子,村子比以前要扩大了一些,新建了很多的房子。我让柳叶在村口停下车,熄了火,然后三个人步行走进了村子。
    正是中午,缕缕炊烟,鸡鸣犬吠。
    多少年来,已习惯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城市喧嚣,但心里难以忘怀的正是这袅袅的炊烟,红砖瓦房篱笆院。正午的阳光,映在雪地上,分外耀眼。乡村里特有的那种混着淡淡泥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