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急忙说道:“我在,我在,我把身体又夺回来了。”
疯老头一睁眼,眼神中仍旧满是恐惧,随即看到我好好的蹲在他身边,顿时腰一挺就坐了起来,诧异道:“你把身体夺回来了?怎么夺回来的?”
我想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疯老头事情的真相,就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疯老头一脸的狐疑,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体内那股热流去哪里了?”
我一听就知道疯老头也知道不少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却都不肯告诉我,只好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道:“回到了这里。”
疯老头一听,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往地上一躺,大概怕我追问些什么,马上转移话题道:“哎呀妈呀!可疼死我了,你小子太狠了,一脚踢的我脑袋到现在还懵呢!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多吃点鸡肉补补,小花,刘老板家附近公鸡不少呢!逮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他没事了,也不再理他,起身就往马平川那里跑去,刚跑到马平川身边,马平川已经坐了起来,狠狠的一甩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我连忙摆手道:“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并且扭动了几下身体,向马平川证明现在这个身体确实受我的支配。
马平川看了疯老头一眼,双目一闭,往下一倒,又昏了过去。
吓得我赶紧跑过去抱起他的脑袋,拍着他的脸叫了好几声,疯老头才悠悠的说道:“不用担心,这样的伤对小马驹来说根本不算回事,让他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你要是再不把我送到小雪饼的身边,我肯定要完蛋了。”
疯老头这样一说,我就放下了心,正要将马平川抱到车上去,忽然想起自己不会开车,顿时犯起难为来。
就在这时,几辆汽车冲了进来,带头的竟然是辆警车,车门一开,下来一个戴警帽穿警服的,一见满地的尸体和伤员,顿时大吃一惊,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我大喊道:“不许动!”
这时后面几辆车门也打了开来,刘老板等几位纷纷下了车,最后下来的竟然还有蓝小姐和薛冰。
第53章不喝血就会死
蓝小姐一下车就叫了起来:“哎呦!李局长,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小兄弟是我请来的,你怎么用枪指着人家?要吓着人家怎么办?”
我一听这警察官还不小,竟然是个局长,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是一地尸体,林猴子一家三口,加上柳异轩的尸骨,四条人命,能站着的就我一个,而且他们的死,多少都跟我有点关系,这要都算我头上,就算不挨枪子,也得判好多年啊!
谁知道那局长一听,立刻就把枪收了起来,对刘老板几人手一挥道:“快,把还活着的人赶快送医院。”
薛冰走了出来,伸手一拦道:“不用了,这点小伤用不着送医院,如果我都治不好的伤,送医院也是白搭。”说完向我们走了过来。
刘老板几人一见就不动了,他们都看到过薛冰和我们在一起过,近朱者赤,这个道理他们都懂,能和我们在一起的,能是平常人嘛!
可那局长却不知道,眼一瞪道:“那怎么行?要是不送医院,再死了人你负责啊?”
蓝小姐走到那局长身边,凑在局长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局长顿时露出一脸惊讶道:“真的?”蓝小姐点了点头,那局长不说话了。
薛冰走到疯老头身边看了看,又看了看马平川,果断弃疯老头直奔马平川,疯老头大骂道:“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没看我都快死了吗?还先给他治,他睡一觉自己就好了,有什么好治的。”
薛冰也不理他,走到马平川身边,看了看马平川身上大片的血迹,眉头一皱,伸出双手分别捂住两处伤口,闭目凝神。不一会就将手移开,再放到别的伤口上去,而原先被她手捂过的地方,完全痊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等马平川身上几个大一点创伤全都恢复,也醒了过来,薛冰将手往他嘴边一伸道:“喝点,你失血过多,再不补充的话,恢复的会更慢。”
我听的一愣,这马平川又不是吸血鬼,怎么还要喝血呢?就算失血过多,正确的方法也是去医院输血吧?
马平川眉头一皱,伸手推开了薛冰的手,面无表情的爬了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我忽然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小伤口,正在慢慢的恢复,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要不是衣服破损处仍旧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我都怀疑他之前有没有受过伤。
薛冰见马平川执意不喝,只好起身走到疯老头身边,疯老头还在大呼小叫个不停,薛冰也不理他,伸手就捂在伤口上。
疯老头露出一种很舒服的表情,一直到薛冰将手拿开,还赖在地上喊这里疼那里疼,马平川走过来冷冷的说道:“还有哪里有伤?”
疯老头马上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说完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时那个局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疯老头,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说道:“既然你们没事了,等下跟我回局里录下口供,这里有四个人被毒虫咬死,虽然和你们无关,可你们毕竟是目击证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懂了吗?”
他都这样说了,分明是为我们开脱,我们哪有不懂的意思,急忙点头答应。
那局长掏出电话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警笛呼啸,来了好几辆车,将林猴子一家三口的尸体和柳异轩的尸骨抬了去,还“咔嚓咔嚓”拍了好多照片。
接下来将我们带回了公安局,那局长亲自询问,在他的一路指引下,我们这口供录的那叫相当顺利,将一切都推倒了毒虫身上。不过我们说的也是实话,林猴子一家三口确实是毒虫所害,至于柳异轩嘛!实际意义上也是被毒虫所杀,我只不过拧断了他一只脚罢了。
当然,关于拧断柳异轩一只脚的事,在口供中我只字未提。
由于我们只是目击证人,录完口供,天色已晚,刘老板和蓝小姐等人就将我们接了出来,非要请我们吃饭,薛冰却要送马平川回去,理由是马平川受了重伤,需要好好恢复一下。
这个理由大家当然没法拒绝,只好将我们送到疯老头的家中,几人才纷纷告辞。
疯老头和马平川今天都伤的不轻,一回来就被安排休息,薛冰连救两人,面色也十分难看,我虽然身上没伤,却也浑身不舒服,脑袋里乱的像一团浆糊,连饭都没吃,到了客房倒头就睡。
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何况我这十八九的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我开始只觉得身体疲倦,早早睡下,到了后半夜,生生给饿醒了。
一琢磨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还是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点吧!反正我也好对付,能填饱肚子就行。
下了楼拐往厨房,刚到厨房门口,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脑袋一蒙,下意识的躲到楼梯下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儿。
这血腥味我太熟悉了,马平川一生杀意就有这个味儿,这家伙曾经想杀了我,在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他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杀意,等他恢复的时候,人太多了肯定不好下手,现在我忽然闻到这味儿,肯定是我经过他房门的时候,被他发现,知道我现在一个人来厨房了,来下手了。
果然,我刚躲好,马平川就出现了,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装逼,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饮料,边走边喝,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顿时把我的馋虫也成功勾引了出来。
马平川一路进了厨房,折腾了两下,又转身出来,手里又提了两袋饮料,没开灯我也看不清楚,估计是没找到我顺手提的。
等他走远,我才轻手轻脚的从楼梯下面出来,进了厨房,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吃的,正郁闷中,门外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次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我急忙躲到角落中,生怕是马平川去而复返。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厨房门一开,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了进来,随即就听到薛冰的声音道:“表哥,你撑不住的,你已经很久没有补给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
马平川冷冷的说道:“不要你管。”随即好像撕开了什么东西,又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薛冰道:“表哥,我们都是天赋异常的人,最能理解彼此的心情,我知道你不想伤人,可你的身体,再不补充新鲜血液的话,肯定会垮掉的,这些冰封的血液,早就离开人体多时了,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喝多少都没有用的。”
我听的一愣,马平川真的要喝血?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吸血鬼?再联想到他那鬼魅一般的速度,和伤口自愈时的情况,我不由得有点懵了。
薛冰又道:“来,表哥,你喝我的血,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承受来的好,我又不需要上阵对敌,留着这么多血也没用是不是?”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小雪饼说的对,你喝再多冰封的血液也没有用,上帝是公平的,赠与了你特殊的能力,一定会拿走你另一项能力,如果你不喝,身体不但会垮掉,还会死。”竟然是疯老头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马平川根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了,当下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中跳了出来,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鼓励小马驹喝血呢?他身上的血腥味还不够重吗?”
一句话喊完,疯老头和薛冰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也会在这里,马平川则是面色一沉,随手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
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马平川手里藏着的,确实是一个血袋,就是医院用的那种,看样子马平川真的在喝血。
见我从角落里蹿了出来,疯老头和薛冰几乎同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顿时有点冒火,大声道:“你们几个有意思没?你们有什么事告诉过我?你们拿我当过自己人吗?我在你们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你们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今天事情不说清楚,咱们散伙。”
我说的当然是气话,就算他们真的不说,我也不会离开他们,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亲人。
谁料我这话一说,大家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马平川缓缓将藏在身后的血袋拿了出来,凑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然后才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不喝血,就会死。”
疯老头接口道:“小马驹从十岁起,体质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拥有快速愈合的身躯和超快的速度、惊人的爆发力,医学上来说,叫做基因变异,对我们来说,就是天赋的觉醒。但是,他这种天赋有一个缺陷,血液流动过快,受伤会流失大量的血液,血液再生根本供不上,所以只要受伤,就必须喝新鲜的人血补充身体所需,不然就会死。”
第54章长期血票
我忽然想起今天在林猴子家院子中的恶战,马平川和疯老头同样遭白杀攻击,疯老头流血就是正常的量,马平川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看来疯老头说的是真的。
当下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把胳膊往马平川面前一伸,故作轻松道:“喝我的吧!我身体壮实,血也多,前两天没事还准备放着玩呢!”
我以为马平川怎么也会推辞一下,起码客气几句总会有的,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一句话没说,抓住我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我只觉得手腕处猛的一疼,他已经开始吮吸起来。
看着马平川喉头上下吞动,胳膊上一阵阵发凉,也不知道是血液流失引起的还是心理因素,好在只疼了一下,之后并不感觉到疼痛,我也就装没事人儿一样,站在哪里不动。
马平川吞了好几口,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缓缓松开我的手,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转身就出了厨房,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我顿时气的刚想大骂几句,薛冰就过来伸手捂住我的伤口,低声道:“谢谢你!表哥就那样,面冷心热,话不多,可他一定会记在心里。”说着话,还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手腕上一阵痒痒的感觉传来,再被她这么一看,我魂儿都快飞了,哪里还有半点怨言,只恨不得让马平川再多咬几次才好。
疯老头一见,立马笑道:“你们聊,你们聊,反正晚上也没事,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都行,我老头子就不杵在这里碍眼了。”说着话转身出了厨房,还随手将厨房门给关上了。
我当然知道疯老头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心头感激,可看了一眼薛冰,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冰粉脸一红,故作冷静说道:“无聊!”虽然语气仍旧冰冷,可脸上的红霞却已经深深的出卖了她。这是个好兆头,起码说明她不排斥我。
我看着薛冰一副娇羞模样,不自觉间竟然痴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真好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事了,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薛冰双手往下一按,一把抓住我的伤口处,冷着脸道:“你再胡乱说一声试试?”
我疼的一抽,有过这经验的都知道,伤口一开始形成的时候,并不算非常疼痛,可要是伤口形成之后再去触碰,那疼的滋味简直就是翻倍。
这一疼,脑子就糊涂,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张口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乌鸦那小子太没眼光了,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珍惜。”
这句话说完,我差点抽自己一耳光,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说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我们两人,提到乌鸦不是脑袋抽筋就是被驴踢了啊!
果然,薛冰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之前虽然也没给我好颜色,却透着一丝娇羞,现在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手一松,薛冰转身走出了厨房,也不给我治伤了,我也不知道是彻底失心疯了还是怕以后都没机会表白了,赶紧三两步跟到厨房门口,大喊道:“薛冰,我喜欢你。”
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反正这话一喊,薛冰走的更快了,一直到上了楼梯,都没有转头看我一眼。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样被我破坏殆尽。
正沮丧着,疯老头忽然从我刚才藏身的楼梯下面走了出来,对着我一挑大拇指道:“行啊!小花花,没看出来啊!胆大嘴贫脸皮厚,追女三大要素你全占了啊!我看有希望。”
我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滚!”说完也没心情找吃的了,自行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薛冰的影子,连手腕上还没好的伤也不觉得疼。
过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中还梦见了和薛冰在林间小道散步,正走着马平川忽然蹿了出来,抓着我胳膊就是一口,导致我第二天醒来,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就想起马平川来,恨的牙根痒痒。
在我洗漱完毕去吃了早点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笑,估计昨天晚上那一嗓子起到了效果,羞得我一个劲埋头猛吃,吃完就逃一般的向书房蹿去。
一进书房,疯老头三人都在了,马平川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依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板着一副臭脸装逼,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薛冰也冷着张脸,好像谁欠她一大笔钱似的,只是目光和我一对视,立马慌乱的转移开去,不敢再看我一眼。
疯老头却笑眯眯的坐在办公桌后,一见我就笑道:“哈哈,大情圣小花花来了,赶紧的,坐下坐下,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我一脸疑惑的走到薛冰身边坐下,薛冰马上紧张了起来,我故意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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