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原本是十分有头脑的,口才也好,可遇上了这帮一向都是盛气凌人的阔太太们,哪里还有辩解的机会,动手更不是几位阔太太的对手,又不是本地人,根本没有帮手,当真是秀才遇到兵。
偏偏刘老板又惧怕原配娘家的势力,根本就不敢出头维护女孩子,东窗事发之后,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接,丢下那女孩子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遇上这样的情况,那女孩子也萌生了退意,准备出院之后一走了之,谁知道就在出院那天,刘老板家中的母老虎再度纠结了一帮阔太太们,在医院门口将那女孩子扒了个精光。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许,这帮阔太太们还不至于遭到了后来的噩运。
可这些阔太太们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根本就没把这个女孩子放在眼里,在扒光了那女孩子衣服之后,还怂恿三个流氓绑架了那女孩子,并在她们的面前奸淫了她。
这一次,那女孩子没有流泪,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几个阔太太,忽然诡异的笑了一下,眼珠子猛的一下变成了一片白色,随即就消失了。没错,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就这么消失了。
这一下那几个阔太太安静了,一想起那女孩子诡异的笑容,都知道事情可能捅大了,纷纷找了个借口各回各家。
由于这事太过诡异,科学根本就无法解释,所以几位阔太太都吓了不轻,同时选择了同一种方式。第二天城里稍微有点名气的神棍,分别被几个阔太太请了回去,又是作法又是求符的,折腾了一整天。
可这些阔太太们还是不放心,因为她们心里也清楚,那些神棍根本就没有多少真才实学,无非是骗她们几个钱罢了。
虽然几个阔太太平日里都比较嚣张,但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加上家族的势力,一般事情还真难不倒她们,很快就查到了镇江金山寺有个苦行僧,法名苦海,在古法海洞中隐居了二十多年,每日青灯古佛,是个有大本事的得道高僧。
于是几个阔太太一商量,组团去了金山寺,捐献了大把的香油钱后,要求金山寺主持能给她们引见一下苦海大师,在她们看来,天下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
谁料她们刚一提这事,主持就笑言苦海大师数日前已经算到各位有此一行,特修书一封,让主持转交她们,随后就云游四海去了。
几个阔太太接过主持大师的信笺,凑在一起看了一遍,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个个惶恐不安,全都知道这回闯了大祸,这事儿钱摆不平了,有两个当场就痛哭失声,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凌人气势。
苦海大师的信笺上是这样写的:“手握钱财万千,胸无半点良善。是非三观不正,平日仗势凌人。淫欲引来妖魅,心恶必遭邪灵。大妇水中溺死,二妇悬梁自尽。三妇长舌遭拔,四妇凶悍油泼。五妇百虫噬心,幺妇扒皮抽筋。六妇尽寿三年,修桥补路可延。祸皆咎由自取,人力不可逆天。”
这个阔太太团之中,确实共有六人,往日里姐妹相称,按年龄分排,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做,一看就剩三年的寿命了,顿时慌了神,可苦海大师已经远游,根本寻觅不得,无奈之下,只好打道回府。
听到这里,我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脊背直冒凉气,看样子那女孩子可不是什么好鸟,非妖即魅,六妇人对她所做之事确是有欠厚道,但如此报复手段,也实在过于凶残。
至于那苦海大师,也许是道行不够,也许是不屑出手,不过能数日之前就算到几人的到来,并推算出几人的结局,也当真是世外高人了。
那刘老板这时似是也惊骇起来,壮硕的身体微微颤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继续说了下去。
那六妇人回来之后,除了四妇之外,其余五人全都心性大改,一面吃斋念佛,修桥补路,救济百姓,广结善缘,一面更加积极的寻找民间的奇人异士,抱一丝侥幸之心。
过了半年,六妇人之中的老大死了,果然是溺死的。
这大妇自从见到苦海大师的谏言,就远离水源,别说游泳了,连洗澡都不用浴缸,直接淋浴,可还是被淹死了,就在洗脸池里。
事后法医检查,说大妇洗脸的时候突然昏厥,趴在了洗脸池里,导致溺死,可大家都知道,大妇平时最注重养生,以前根本就没有过忽然昏厥的病史,别说昏厥了,就算脑子稍微抽一下,都必定会让家庭医生仔细检查一遍的。
更何况,大妇自从知道自己会死于溺水之后,从来见不得水能超过三指深,往日洗脸都是家中佣人拧好毛巾给她使用的,毫无疑问,是那女孩子回来报复了。
大妇的死,给其余五位妇人敲响了警钟,也使五人明白了过来,自己迟早也逃不掉那一天,从而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之中。
紧接着那三个流氓也开始遭了报应,每隔两个月就死一个,每一个的死状都凄惨无比,一个被人从楼上摔了下来,摔成了肉饼,铲都铲不起来;一个和人起争执时被一刀捅破了肚子,肝肠肚脏流了一地,警察寻那凶手时,却发现凶手早就死了多年;一个正好好的喝着酒,忽然站起来拿刀就将自己切了,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根本救不回来了。
等到第三个流氓死了之后,二妇终于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了上吊自尽,用窗帘将自己吊在了二楼栏杆上,也正应了二妇悬梁自尽的谏言,而且死亡时间距离大妇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半年。
剩下四妇人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一向长舌妇的老三甚至修起了闭口禅,一连半年没有说一句话,期间更是散尽家财,修缮庙宇寺林,重度佛堂金身,企图能逃得一死。
三妇修闭口禅之后,当真也做到了双耳不闻窗外事,闭口不谈八卦经,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直到那一天她弟弟和弟媳妇去看她,弟媳妇打电话不小心被她听见了,知道了弟媳妇红杏出墙,再也忍不住告诉了弟弟,结果刚说完,弟弟就和弟媳妇打了起来,她去拉架,弟媳妇盛怒之下一推,将她推倒在佛台上,佛柱从后脑刺入,将整根舌头都带了出来。
弟媳妇被判了刑,三妇也应了拔舌的谏言,而时间也正好间隔了半年。
剩下的三人这才知道,六妇尽寿三年,是指六个人之中,活的最久的只能活三年,按时间就是半年死一个,接下来轮到四妇了。
这四妇却最为凶悍,天生滚刀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在其余五人行善积德之时,她却依旧作威作福,知道自己只能活半年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对佣人非打即骂,还养了个小白脸。
没用三个月,佣人都受不了她的凶悍,纷纷辞职离开,她也乐得清静,小白脸趁她老公出门做生意时,几乎就住到了她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三个月,四妇老公就知道了这事,大为恼火,买通几个亡命徒,将四妇和那小白脸绑了,以沸油泼身活活烫死。
案件很快被侦破,四妇老公被判了死刑,由于没有子女等直系亲属,家产充公,真正落了个家破人亡,也应了四妇凶悍油泼的谏言,时间仍旧是半年。
接下来就是五妇,五妇最是心毒,当初整治那女孩子的手段,几乎都是她想出来的,事到如今,也自是惶恐。
自从四妇死后,五妇就生了一种怪病,起初只是手足奇痒,一挠就破,一破就开始溃烂,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时间一久,手足都烂出了洞来,并且病症蔓延到了身上。
五个月之后,不但身上满是烂洞,肝肠肚肺全都开始溃烂,一直撑到第一百八十天,才惨不堪言的死去,尸体已经满是洞眼,就连心脏上都满是窟窿,就像蜂窝一样,也验证了五妇万虫噬心的谏言。
我已经听的浑身汗毛竖立,这几人的死状实在过于恐怖,那女孩子的报复手段,实在过于残忍,如果真是妖孽,我还真的把她灭了,免得再去祸害百姓。
刘老板说到这里,则停顿了一下,苦着脸道:“还有两个月,就又是半年了,我老婆就是那第六个妇人。”
第34章阻止了一场车祸
等刘老板说完,我奇道:“你不是和你老婆不对付吗?死了不是更好,省得你在外面乱来她还管着。”不知道怎么的,我对那帮阔太太们,充满了厌恶感。
刘老板苦笑道:“话不能这样说,毕竟是我原配,当初我还是穷小子的时候就跟了我,她家再反对都没用,人总得讲点良心嘛!别看我在外面彩旗飘飘,还从来没想过离开她。”
“自从五妇死后,我老婆整天将自己关在家中,稍微声音大点都恐慌不已,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我这心里,难受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还算个人,对他的印象稍微有了点改变。
疯老头却适时插了一句道:“你是不敢离开吧!别看你现在有几个钱了,要不是她娘家支持,你能有今天?”
刘老板讪讪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对这个家伙算是彻底失望了。
疯老头正色道:“我让世侄来接你的事情,并不是完全看在钱的份上,当初我不肯出手,也正是因为她们几个实在过分,现在主要是那东西的手段太毒辣了点,而且,这两年多来,你家婆娘也确实洗心革面,广为人善,才给她一次机会。”
“不过,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小花去处理就行,结束之后,别忘了把剩下的钱送过来。当然,你想不给也可以,我会有办法让你吐出几倍来,信不信由你。”
那刘老板连忙点头道:“不会不会,树先生放心,只要能救我老婆,别说两百万,哪怕要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说着话,走到我面前,笑道:“小兄弟,你看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早一点解决,我也好早一点安心是不是?”
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看了一眼疯老头,疯老头对我一点头,我将心一横,故作镇定道:“走,先带我去你家看看。”
那刘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急忙前头带路,打开了房门。
疯老头忽然又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跟去学习学习。”却是对马平川和薛冰说的。
我顿时大喜,疯老头这是怕我应付不来,让马平川和薛冰来帮我呢!还说的这么好听,分明是给我面子。
马平川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不屑,薛冰则翻了个白眼,好在两人都没有揭破,起身跟了出来。
一出大铁门,就发现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牌子,直觉都价值不菲,每辆车旁边都站有人,还有几个认识的围聚在一起聊天,一见我们出来了,马上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上来打招呼。
其中一个长的像猴精一样的笑道:“刘老板,你是怎么进去的?我听说树老爷子回来了,马上就赶了过来,结果根叔死活不给进,说树先生这几天不见客,你看,是不是也帮兄弟通融通融。”其余几人也都齐声附和,大致都是这个意思。
那刘老板顿时神气了起来,也笑道:“我和树老爷子那是老关系了,谁不见也得见我啊!树老爷子说不见客,那是在外面云游刚回来,有点累,都先回去吧!过几天的,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们说说。兄弟有点事,先走了哈。”言辞之中,甚是得意,好像能优先见到疯老头,是件很涨面子的事。
那几人干笑着让开,刘老板带我们穿过人群,上了辆黑色汽车,司机早就等候多时了,一上车,就一加油门蹿了出去。
车子开出了好远,我回头看了看,围在疯老头家门口的那些老板们并未散去,好像生怕错过了疯老头召见他们的机会一样。
今天坐车坐了一天,虽然洗了个澡,但还是非常疲倦,头刚往马平川身上一靠,就被顶了过来,想往薛冰身上靠来着,薛冰一个白眼,我只好自觉的强打精神,忍着困意坐直了身体。
好在刘老板说他家的别墅就在城区的另一边,只要穿过城区也就到了,车子开的即快又稳,看得出司机是把好手,不一会就进了城区,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我是头一次进城,街道两边的灯红酒绿几乎使我看花了眼,也不困了,趁着红绿灯的时候,硬将马平川挤的和我换了位置,脑袋贴在玻璃上往外看。
这一看,却看出问题来了。
由于红灯的关系,宽阔的大马路上并排停了两三辆车,就在我们车子的旁边,有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开车的是个娇媚的少妇,约有三十来岁,栗色长卷发,柳叶眉桃花眼,琼鼻红唇,粉面贝齿,煞是好看。
穿着打扮也十分性感,素色小披肩,修长的脖子上戴着镶钻嵌宝的白金项链,黑色抹胸,露了一截雪白的胸脯,下身米色长裤,一边等红灯一边拿出一支烟来,点了火悠然抽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一副慵懒的模样,十分具有诱惑力。
问题当然不在这女人身上,而是在她身后。
别人也许看不见,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正坐在那少妇身后,恶狠狠的看着那少妇的背影,双手慢慢向那少妇的眼睛上蒙去。
我转头向前看了一眼,还有十几秒的红灯,有个男子正在斑马线旁边等,而就在那男子的身后,有一个同样一身是血的女子,已经将双手推在了男子的背上,就等那红色跑车一到,手一推就是一场车祸。
我大吃一惊,这种情况,我在疯老头他们三个折磨我七八个月的时间内,听过不止一次,这分明是找替身,还是联手合作,那孩子和女子应该是母子,可能就是在这段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准备祸害这少妇和那男子。
一想到这,我就坐不住了,随手打开车门,走下了车,一步跨到那红色跑车旁边,手一指那小鬼道:“你给我老实点,在不走的话,我就灭了你。”说着话做了个六阳天火的印决。
那小鬼虽小,却似知道厉害,“哧溜”一下飘下了车,瞬间躲到路边的梧桐树下,探出半颗脑袋,露出恐惧的眼神看向我所在的位置。而站在前面那男子身后的女人,也飘了过去,搂着那孩子瑟瑟发抖。
我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威慑力,暗暗有点得意,正想转头对薛冰炫耀一下,那红色跑车内的少妇却转头看了一眼,翻了我一个白眼,丢了一句:“神经病。”一踩油门,从我面前开走了,这下我有点生气,怎么说我也是救了她一命,要不是我的话,那小孩子一个鬼蒙眼,那女人手一推,必定两条人命,我分明看见那女子没系安全带,只要一出车祸,非飞出去不可,摔不死才怪。
刚想骂一句,后面的喇叭声齐鸣,马平川冷冷的说道:“你到底走不走?”
我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浓烈,却肯定有,转头一看,只见马平川冷着个脸,斜着眼看向路边的梧桐树,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我一转头看见那母子俩,已经吓的都快哭出来了,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她们怕的不是我,而是坐在车上的马平川。
不过无所谓,能救两条命,风头不管谁出都一样,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转身上了车。
车子发动,刘老板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小花师傅,你认识蓝小姐?”
我一愣道:“谁是蓝小姐?”随即又接了一句:“我叫小华,不叫小花。”疯老头这老家伙,到了城里还是乱叫一通,着实可恼。
刘老板对我的名字显然不在意,继续一脸猥琐的笑道:“就是刚才那个美女啊!她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妈妈桑,号称有八百个女儿,黑白两道都有人,关系硬的很。”
我又是一愣,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将准备蒙他眼的小鬼赶走了而已,不然她的车刚才就会撞上前面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身后跟着小鬼的妈妈,母子俩应该就在这段路上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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