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和前面的门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只是在门的两侧各伏着一只猩猩,两只血红的眼睛,每只猩猩手中拿着一只白莲,凑在鼻子面前来闻白莲的香味。模样煞是搞笑。
明教不可能把猩猩做为圣物吧?肖忉暗道。
“陛下,前方是最后一道门。只是这门上却没有钥匙孔。那道士当年做此机关时,说过此机关遇宋祖之后自开。”
这算怎么回子事啊?难道不成我站在这里它会自已开?肖忉轻轻的走到了门前,大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算怎么回子事嘛。整个一个打哑谜。
“刘帅可曾漏过什么东西吗?比如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打开?总不可能是我一站过自自开吧?”
“这……”刘福通当然也不知道。只怪当时他给那道士下的毒药,还不待道士交待清楚,便早已经气绝,不然哪里会费这些事情。
“你们几个,仔细搜索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切记,千万要小心,不可触了机关。”
“是。”几个神女令命开始分头查看。整个洞穴是一个长形的,并不是很宽。要找东西,自然应是很容易才对。
“回陛下刘帅,没有。”几个神女找了一圈。
肖忉不相信这里会没有机关来开启这个石门,他走到石门跟前,伸出拳头,对着石门敲了几下。
“陛下,不可。”刘福通刚刚嘱咐过肖忉,说这洞内机关重重,不让他乱动,哪知道他不听,又伸手敲击石门。连忙一步窜出,拉回了肖忉。凝神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肖忉又触着了什么机关。
可是这次却是毫无动静。这里竟是没有机关的?
肖忉连续的敲击了几下石门,却发现那石门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沉重,就仿佛内空的一般。”刘帅,这里没有机关。可是刚才我感觉这石门好像是空的。”
刘福通也听到了。他伸过手去,神女把他的宝剑还到他的手中,刘福通先是用宝剑的剑尖抵住石门,轻轻的在上面滑了一圈:密道内非常的安静,只有剑尖滑过石门滋滋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的机关发动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最初的设计,在这个秘室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极有讲究的,走错一步,就会身遭不测。包括以前的几处门上,若非把长剑穿入钥匙孔,门是绝对打不开的。而且穿入之时也绝对不可以和门的其它的位置产生接触,不然同样会触动机关,可是在这扇门上根本就没有机关。
刘福通举起宝剑,一剑斩了下来。
又是“呛”的一声,宝剑应声没入石头门之内。那石门居然真的是空的,而且厚不及半寸。刘福通这才明白,原来这道门居然只是一个摆设,那么后面会不会就是金库呢?他把宝剑抽了出来,再次交给神女,神女接过宝剑,连砍带剁,不多时,石门就已经被砍出来一个能容的下一人而过的大洞。
刘福通迫这急待的抢过一名神女手中的火把钻了进去,肖忉也随后进来。
的确是一间秘室。有二十平米大小,里面堆放了一些金银珠宝,放出闪闪的光亮,估计就算没有火把照亮,在里面也应该可以分辩的出人的面容来的。在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可能是因为这秘室足够密封,尸体保存还算完好。那些尸体旁边还有一些开凿用的工具,好象是以前开凿这个密室的工人——对此刘福通则是清楚的——来开凿这个宝库的,怎么可能放掉一个生还?
“哈哈,我还当那道士当初说的是真的,原来只不过是临死之时诓骗我啊,哈哈。”刘福通居然大笑了起来。
“刘帅……”肖忉看着刘福通的样子,脖子后面泛起凉意。
刘福通冷眼看了一眼肖忉,不加理会。竟举起双手,击起掌来。秘室本来就封闭极高,这几声击掌在室中伴着丝丝回声,竟然传的极远。
“哈哈。看来刘帅马到成功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从远处走来数人。肖忉为之一楞,再等到来人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肖忉更加的吃惊了:来人居然是在船上见过的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春,在他身旁有五名手下,推搡着两个人:是皇后和月盈!
(诸位看官,关于这其中的其它许多机关,此时便不说了。因为此段回忆已经占用了太多的全文部分,若再写下去,我全书在奥运之前结束,再开新书的打算,估计就要泡汤。再者,自己设的机关,让自己来破,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哈。马上肖忉就要回到前世了,然后会在结局的时候再来一次吧?)
第108章:消失的记忆(十七)
“早知那臭道士是诓骗于我,又何必大动干戈,直接和常将军一起来打开宝藏就是了,哪里还用的着吴王和刘军帅费这翻苦心。”刘福通同常遇春对答道,对着两旁边的神女一打眼色,几名神女闪在了一边,让常遇春几人进来。
“军师也是智者千虑呵,就怕万一那臭道士真的做下了什么结界,影响了吴王的大计,因此才设下这一局。陛下,臣常遇春见过陛下。”常遇春说着,并不行礼,直直的立在一旁,笑着看着肖忉,很是高兴明王终于落进了这个局里面。
事到如今,肖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了看常遇春,又看了看刘福通,苦笑道:“刘帅和吴王做的好大事,竟然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高明。”
刘福通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常遇春倒说道:“陛下倒也不必气馁,此乃我家军师刘伯温先生订下之计。蒙古靼子入我中华九十余载,早以气数当尽;而陛下虽名为赵氏正统,可惜得福略有欠缺,手下数十万明教弟兄在陛下手中最终落得四分五裂,而我家吴王福德深厚,深得军心民心,手下文臣武将更是多如星斗,如今更是将靼子逐至长江以北,进位之势早就必然。陛下早就应该效仿古之圣贤,禅位于吴王。只是奈何陛下留恋权位,唉……”
“呵,吴王早怀不臣之心,又何必找诸多之说辞?难道朕禅位于吴王,朕便可以得以善终吗?恐怕将军如是想,吴王却不会如此考虑吧?”肖忉直直的盯着常遇春。
常遇春和朱元璋同事这么些年,自然知道朱元璋是如何样的人,因为竟然没有能够答的上话。
肖忉继续道:“只是不知刘帅是何时和吴王合谋,做出此等大事的?”
常遇春看刘福通吱吱唔唔的不肯答话,说道:“其实陛下应该想到的,早在船上之时,刘帅便已经决定报效吴王,不然就凭陛下手下的几名神女,陛下自认为有可能逃的出吴王的两万水军么?更何况陛下还亲自带着两位娘娘。”
肖忉笑了笑:“我明白了。”接着又看向皇后和月盈。刚刚常遇春一行人进来肖忉便已经发现他们带着皇后和月盈,只是刚才没有仔细去看,现在才发现皇后和月工资盈竟然正在昏迷当中。”常遇春,你将皇后和月盈怎么样了?”
常遇春对着后面摆了摆手,后面上来一个神女——肖忉认得,正是在开封失踪了三天的那位神女。那神女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打开放在皇后和月盈的鼻孔处,让她们嗅了一下。
先是皇后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几个人给拥着。再仔细一看——竟然刘福通和常遇春站在一起,刘福通手下的几个神女站在肖忉的一旁,好象随时要听命令将肖忉拿下的样子。”陛下!”皇后大叫一声。
肖忉一甩袖子,没有理她,只顾注意着月盈。
“刘福通,你好,你好——”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福通背过脸去。
“你说过你不会和吴王勾结的,你说过你不会伤害陛下的性命的,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皇后几乎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娘娘,刘帅如果不是这样说,娘娘又怎么会甘心的为刘帅做事呢?更何况娘娘为刘帅做事也是有所求的吧?想通过利用刘帅而达到永远保住自己皇后的宝座。娘娘为了达到目的又如何不是用尽手段,甚至不惜牺牲玉体,令陛下蒙羞;娘娘更是相信巫蛊之术,私下以月盈娘娘的生辰八卦做的木偶,日日以针刺其骨,以索勒其颈,用心不可谓不毒吧?其实娘娘和刘帅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而关于关外的那两万军马,实际上同样是子虚乌有,只不过借这个理由让陛下北上,取得吴王所需的金库和充州鼎罢了。想是陛下也不愿意看到我华夏宝物长期藏于地下,难见天日吧?”
皇后听到了常遇春说自己的丑事,登时羞的无地自荣:天啊,自已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保住自己皇后的宝座,为了和后宫其它的妃子争风吃醋,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却讨好一个权臣,可是最终,自己却被这个权臣给耍了,不但自己的名节不保,更连自己、自己丈夫的命都会因此而断送。尤其是常遇春提到的木偶,自然是刘福通这个家伙说出去的,他连和自己的私事都可以给朱元璋来邀功,那么他还会给自己保什么秘?皇后紧盯着刘福通,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木偶,恨恨的丢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对不起月盈妹妹。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误入奸臣之计!”
肖忉却对她这几句话没有反应,他正紧紧的盯着月盈。
月盈也刚刚醒了过来。因为但质稍差,还不是很清楚的看了四周:“陛下——”对于发生的一切,她有一些懵懂。
肖忉混身一颤,看到月盈的样子,他快速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扶住月盈。可是一旁神女的宝剑却无情的抵住了他。
肖忉冷眼看了一下,用手迎着宝剑,把宝剑推向了一旁。神女因为没有得到刘福通和常遇春的指示,也不敢把肖忉怎么样,宝剑就这样被肖忉给推开了,但是他的手却被宝剑给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滴了下来。
“陛下。”月盈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也迎着肖忉走了过去。几个神女看着常遇春,常遇春示意不要阻拦他们二人。两个人拥在了一起。
月盈拉住了肖忉的手:“陛下,你的手痛么?”眼泪都流了出来。
肖忉安慰她:“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的。傻丫头,哭什么啊?别哭了,哭就不漂亮了。”伸手想去给月盈擦泪,才发现手上的鲜血不断的向下滴。一直都滴到了皇后刚刚丢掉的木偶上。木偶本来只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结果被肖忉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居然给染成了红色。
肖忉现在是真的把眼前的这个月盈当做了唐月盈。而月盈,扑唆扑唆的泪水,也滴落到了皇后丢下的那个木偶上,合着肖忉的血,象是一朵绽放的“血莲”。
第109章:消失的记忆(十八)
常遇春没有理会这两个鸳鸯,他伸手向后面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那几个人呼啦一下把刘福通给包围住:“拿下!”常遇春喝道。
刘福通突然转回头来,阴沉着脸:“常将军,你这是何意?吴王曾亲口对我说,只要我献出金库,取回充州鼎,就会封我为王,现在你想做什么?”
“呵呵,封你为王吗?刘帅,你可别忘记了,明王和刘帅在前往应天去途中,都已经因船只沉没而不幸遇难,等吴王隆登大位之后,念在刘帅‘保护明王’有功,自然会追谥你为王的,君无戏言。”
“常遇春,难道吴王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哈哈,刘帅大错特错,你已经是一个死人,吴王怎么可能会再让你死一次。只是吴王却令我待事成之后,让你去一个死人应该去的地方。”
“常遇春,你应该不会以为你和你手下的这几个人就可以轻松的把我和我手下的这几个神女给消灭掉吧?就算能把我们杀了,恐怕你也不能安全的逃出这金库吧?”
“神女?是你手下的吗?你试一试指挥她们看一看。”
刘福通看了看一旁边的几个神女:“什么?你是说她们也早已经被朱元璋?”
常遇春笑道:“不错。我家军师何等样人。早就把尔等都算计在内了。不然我会如此轻信你?只带几员侍卫就来同你取金库?你刘帅又是何等样人?岂可不防?来人,把刘福通与我拿下!”
常遇春一声令下,那几员侍卫仍是未动,倒是那几名神女手持宝剑,向刘福通逼近。
“真是可笑。枉我刘福通煞费苦心,训练了这些神女,没想到,却是养虎为患。”刘福通这名话甫一出口,又感觉不太合适。自己训练的神女背叛了自已,可是自己和朱元璋不是都背叛了明王么?一报还一报,倒也真是报应了。
此时刘福通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了,索性是一死。他举起宝剑,挥手扫出。
刘福通虽居高位多年,但从前也算得上是一员虎将。招式一出,再合着宝剑之危,几名神女却也近前不得。几个人见缝插针般的往里送招,丝毫不敢于刘福通的宝剑相接触。她们心中也全都明白,刘福通手中的剑锋利非常,寻常的兵器一旦接触,必断无疑。
因此,一时倒也齐虎相当。
肖忉混然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斗,拉着月盈,躲到了一边。那几个侍卫关注着刘福通,倒也没把一个不会武艺的小皇帝放在眼里。
“刘帅倒是武勇尤胜当年。你们先行退下,待我来会会刘帅。”常遇春随也抽出宝剑,欲与刘福通过招。
其实常遇春本来的兵器是虎头湛金枪,但是因为这油穴太过窄小,若要以长枪为兵器,几乎根本施展不开。因此常遇春便没有把枪给带下来。
喝退了几名神女,常遇春举剑与刘福通斗在一起。
其实,就算刘福通再怎么厉害,他也不可能是常遇春的对手,但是一来常遇春向来以长枪为兵器,剑上的功夫并不是十分的娴熟,再者刘福通手中的宝剑的利害常遇春也见识过了,他手中的宝剑当然也非凡品,但是能否可以和刘福通手中的宝剑一较高下,他的心中也没有底,因此也不敢与刘福通的宝剑相触,而且现在的刘福通是情知难逃一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二人打在一起,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小心攻防,一会儿也难以分出高下。
激斗正酣之时,却冷不丁一人飞身扑出,直奔刘福通而去。刘福通大惊,以为常遇春手下有人想借机暗算自己,来不及细想,闪身一步,回剑刺出。待到“扑”的一声,长剑直入那人的胸膛,刘福通这才感觉不妙:那人竟然是一直在旁边的皇后——而常遇春的宝剑这时也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刘福通向旁闪了一步,可是还是被常遇春手中的剑刺透了肩胛骨,刘福通长剑刺在皇后的身体里,来不及收回,“啊”的大叫一声,捂住伤口。
常遇春一剑刺中,立刻退身一旁。倒是皇后,被刘福通剑穿透胸膛,不但不退却,反而向着刘福通冲了过去,抱住刘福通,往他的脸上咬了过去。刘福通只顾着捂住自己的伤口,哪里想到皇后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动作——脸上生生的被她给撕下一大块肉来。皇后咀嚼了两口,直接吞下肚去,哈哈大笑两声。竟然倒地不起。
一名神女走到她的面前试了试鼻息:
常将军,她已经死了。
月盈一直就在哭着,现在更是不敢看皇后那里的情景,肖忉却在看着,当看到皇后发疯的时候,他忽然对皇后的厌恶感全都消失了。他忽然感觉皇后没有什么错,错的是这种社会制度,一夫多妻的制度。而且皇后其实一直也没有想过要害自己,就算是委身于刘福通,也是一直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的。唉,这样一个女人。肖忉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脸:
皇后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分不清楚是她还是刘福通的。尤其是嘴角的血,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忽然肖忉感觉皇后的脸似乎有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