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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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异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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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醒过来,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7月2日18点43了。我衣衫褴褛地躺在滇池路上一处工地里,浑身都是划痕。衣服也已经被血浸湿了。
    又是一段丢失的时间!我不知所措地坐在躲在一处乱转堆后,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可是除了空白和6月31日夜晚的血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此时,正好是民工们的吃饭时间。离我不远的一棵大树下,几个刚干完活的民工,光着膀子蹲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划着饭。他们的衣服,正灰头土脸地挂在树丫上。
    我忍住饥饿,悄悄摸过去,偷了一件绿色的外衣,披在身上,遮住了我浑身的血渍,便头也不回地直奔到了大路边,打了张车,回到了公寓。
    回到公寓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来换下身上的血衣,而是马上取下了纽扣摄像机,将上面的芯片取了出来,装进了一个特殊的读卡器——我太想知道这一段丢失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这是我有且仅有的念头了。
    做完这些后,我打开了电脑,并将那个读卡器**了USB接口。不可思议的画面开始在电脑屏幕上闪过,我屏住了呼吸,眼珠几乎就要掉到桌子上了,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也不敢相信这些奇诡的事竟然是我做的。
    几个小时后,当视频播完,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纽扣摄像机录下的东西,不但超过了我的认知,也完全逾越了我的想象。它们是那么诡异莫测,和一部好莱坞大片,几乎没有分别。
    我颓然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像一团搅乱的棉线一样,混乱不堪。奇异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可是我还没有想出打动陈胜国的办法,是的,没有,但来不及想了!思及此,我马上插上了耳机和麦克,并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个软件,将陈胜国的电话号码输入了那个软件。
    很快,耳机里传来了陈胜国的声音。我知道他接起了电话,可是通过那个软件,他并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甚至我的声音也通过那个软件而改变了。我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
    陈胜国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苍凉和疲惫。我握着麦克,喉头忽然就梗阻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然后,我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一开始,陈胜国很气愤,以为是哪个学生又打电话对他恶作剧了。于是便絮絮叨叨地开始训人了。我安静地听着他的牢骚,心头忽然一阵暖,呵,老陈啊,一直没变啊,肝火旺啊!
    电话持续了几分钟后,老陈见我没有回话,“啪”地一下便挂了电话。我听着耳机里“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思维也清晰了许多。我思考了一阵,将他的电话号码再一次输入了那个软件。
    这一次老陈接起电话以后,口气十分恶劣,可是我却没有被他吓怕,而是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些从碧塔海带来杜鹃花还好吗?”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听见我的问题,老陈愣住了,一时竟忘记了发火。我能听见他的喘息声在电话那头忽然变得缓和了许多。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我,我的话浇熄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现在能听进我说的话——这就好!
    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我给老陈讲了关于那种杜鹃花的栽培方法,然后便挂上了电话。从那天起,每天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给老陈,惯例地抖出他的一些私事,然后等他就要发飙的时候,挂断电话。
    就这样和老陈打了五天的电话,异变又一次发生了。这一次我于三天后的一个黎明,醒在一处城中村的垃圾堆旁,失去了这三天的记忆。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那么惊慌了。我平静地打车回到了家,将纽扣摄像机里的内容传到了电脑上,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晚上继续在电脑上拨打了老陈的电话。
    通过了一周的通话,老陈一改通话当初的不耐烦,对我说话的语气渐渐缓和了许多,到了最后几次,他甚至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当然,我不能应他。我的处境让我不能对他言明我的身份。
    又过了四天,再次发生了异变。这次我于深夜三点,在昆都的大街上,差点儿被一辆出租车撞死,司机的破口大骂把我从迷茫中叫醒。这一次,我失去了四天的记忆。
    再次拨通的老陈的电话,他的口气里溢满了对我的担心,并主动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什么也没对他说,因为我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我有一种预感,异变还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三天后,第四次异变发生了。
   
第二十五降。最后嘱托


    很快,耳机里传来了陈胜国的声音。我知道他接起了电话,可是通过那个软件,他并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甚至我的声音也通过那个软件而改变了。我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
    陈胜国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苍凉和疲惫。我握着麦克,喉头忽然就梗阻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然后,我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一开始,陈胜国很气愤,以为是哪个学生又打电话对他恶作剧了。于是便絮絮叨叨地开始训人了。我安静地听着他的牢骚,心头忽然一阵暖,呵,老陈啊,一直没变啊,肝火旺啊!
    电话持续了几分钟后,老陈见我没有回话,“啪”地一下便挂了电话。我听着耳机里“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思维也清晰了许多。我思考了一阵,将他的电话号码再一次输入了那个软件。
    这一次老陈接起电话以后,口气十分恶劣,可是我却没有被他吓怕,而是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些从碧塔海带来杜鹃花还好吗?”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听见我的问题,老陈愣住了,一时竟忘记了发火。我能听见他的喘息声在电话那头忽然变得缓和了许多。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我,我的话浇熄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现在能听进我说的话——这就好!
    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我给老陈讲了关于那种杜鹃花的栽培方法,然后便挂上了电话。从那天起,每天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给老陈,惯例地抖出他的一些私事,然后等他就要发飙的时候,挂断电话。
    就这样和老陈打了五天的电话,异变又一次发生了。这一次我于三天后的一个黎明,醒在一处城中村的垃圾堆旁,失去了这三天的记忆。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那么惊慌了。我平静地打车回到了家,将纽扣摄像机里的内容传到了电脑上,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晚上继续在电脑上拨打了老陈的电话。
    通过了一周的通话,老陈一改通话当初的不耐烦,对我说话的语气渐渐缓和了许多,到了最后几次,他甚至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当然,我不能应他。我的处境让我不能对他言明我的身份。
    又过了四天,再次发生了异变。这次我于深夜三点,在昆都的大街上,差点儿被一辆出租车撞死,司机的破口大骂把我从迷茫中叫醒。这一次,我失去了四天的记忆。
    再次拨通的老陈的电话,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于是,在那天晚上的通话中,我把你的事告诉了老陈,并开口要他帮我。却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说,他还不能完全相信我。我不死心地又缠了他一个晚上,但他还是不松口。这头犟牛!我无计可施,只能铤而走险!
    第二天,我趁曾晓惠不在家的当口,悄悄潜入了她的公寓,将我事先藏在她家的针孔摄像机带回了家并将其记录下来的内容输入了电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台针孔摄像机帮了我的大忙!那里面记录了连续的几次曾晓惠对你实施的一些诡秘的仪式。而这些仪式,小伙子,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它们并不像曾晓惠所说的一样,能帮助你解去身上的诅咒,相反的,它们是另外一种更加恐怖的诅咒——它们是恐怖的“五降”仪式!
    “五降”是苗疆的一种邪术,共包含五个步骤,既:“目降”、“耳降”、“舌降”、“鼻降”和“血降”。其中以“目降”最易实施,“血降”最难实施。要完成“五降”总共需要三十五天的时间。在此期间,施降人从“目降”开始,每隔七天,依次对受降人实施一降,直至最后实施“血降”成功。
    对于“五降”仪式来说,“目降”和“耳降”是危害最轻的两降,属于“生降”。它们虽然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令受降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但只要找出下降的毒物,对症下药,便能解降。
    “舌降”和“鼻降”则属于更高一级的“灵降”,它们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令受降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会让受降人丧失心智,成为任由施降人摆布的傀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今世上,能破解‘灵降’的高人,在二、三十位之数。
    可是一旦中了“血降”,那么便等于中了“死降”,再无法可解,只能等死!
    我安插在曾晓慧家的那台针孔摄像机一共记录了曾晓慧对你实施的三次降术仪式。如果中间没有遗漏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曾晓慧已经对你完成了“五降”中的“舌降”。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放任曾晓慧再继续对你实施这种恐怖的“五降”邪术,那么当今世上,便再也无人能救你了!
    想到这里,我当机立断,将针孔摄像机里面录下的内容,刻录成了光盘,当天便快递到了老陈的办公室。这是我的最后一招棋,事实摆在眼前,我希望老陈能回心转意。
    光盘寄到的那天晚上,我战战兢兢地拨通了老陈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老陈的口气显得既震惊又急迫。他没等我开口,便抛出了一连串有关那些视频的问题。在我对那些问题一一做了解答以后,老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帮你!”
    得到老陈的应允后,我立刻着手开始了我的计划。我做的第一事就是你听到的这段录音。是的小伙子,我要把我知道的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一切!
    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将我用纽扣摄像机录下的那几段关于我失忆时所发生的事制作成AVI视频。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视频里发生的事代表了什么,但是我要将他们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你眼前,让你做到知己知彼。
    我做的第三件事情,我还不清楚它是什么。因为我还不知道事情今后将会向着哪个方向去发展。小伙子,这样的话可能很悲凉,但老实说,与曾晓慧的这场抗争,我的胜算并不大。
    而且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似乎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产生的,但是自从它们产生的那一天起,便像刻在我脑海中的两道疤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第二十六降。 绝不服输


    宝翁教授的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了。然后我和紫紫在录音中听见了一阵奇诡的叫声。开始的时候,那个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婴儿的低泣,然后那个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尖,忽然转成了一阵尖利的叫声,像是人扯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最后那声音直接演变成了一阵骇人心魄的尖啸,比传闻中的海豚音还要高八度,根本不像人发出的声音。
    听着那扰人的尖音,我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我狠命地捂着耳朵,但那尖音还是无孔不入地往我耳朵里钻来。回头看紫紫,也是狠狠地捂着耳朵,脸上的表情都扭在了一起。
    “李飞老公,快关电脑!”紫紫捂着双耳冲着我大叫。
    我也正有此意,脚一勾,狠狠地踢掉电源线,那尖音才随着电脑的关闭而霍然停了。
    “李飞老公,究竟是怎么回事?”安静了许久,紫紫才开口跟我说了一句话,脸上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靠了过去,轻轻地搂住紫紫,正准备安慰她几句,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赶紧拿起了手机,屏幕上竟然显示了曾晓慧的名字。
    怎么是她?我当场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紫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接电话。
    紫紫也看见了我电话屏幕上的显示,用手拐了我一下,说道:“接啊!看看她要搞什么?”
    我回望了紫紫一眼,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曾晓慧甜美而急切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此刻在我听起来是那么的危险。
    “李飞,你终于接电话了!”曾晓慧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说道,仿佛很累的样子,“很抱歉,这几天都没有和你联系了!因为我突然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到屏边去了几天!我走得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吧?”
    曾晓慧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貌似对我很关心。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以后,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欺骗了。我甚至猜得出来她这些所谓的关切的话语背后真正的潜台词——她想得知,她对我实施的“降术”是否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把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给她听,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非但不会告诉她任何有关我的事,相反地,我更想知道这几天她干了什么。
    想了一想,我对曾晓慧说道:“没什么异常,学姐!只是找不到你让人很不安心!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是这样的,我整理了宝翁教授留下的一些资料,发现了一种可以破解你身上的诅咒的方法!但是,使用这种方法需要一种特殊的植物,这几天我跑遍了整个云南,才终于在云南和广西交界的一个地方找到了这种植物!”
    曾晓慧在电话里将她的行踪交代了个个大概,一切听起来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她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果然,曾晓慧接下来的话便把她的真正目的泄露了。
    “李飞,今天晚上,11点,同样的地点!我们再试最后一次……”曾晓慧如是说道。
    “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打断曾晓慧的话,问道。
    “是的,最后一次!”曾晓慧笃定地答道,她坚定的语气几乎让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没有再多说,挂上了电话。
    “她说些什么?”紫紫急迫地靠了上来,问道。
    我将曾晓慧的话原原本本为紫紫复述了一遍,紫紫即刻陷入了沉思。许久,紫紫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呜咽了:“李飞老公,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紫紫的眼睛,老半天答不出话来。说实在的我现在很累,脑子很乱。听宝翁教授的录音,耗费了我们一整夜的时间。现在,抬手看看表,已经是清晨8点来钟了。连续十几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地听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录音,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就没下去过。现在,随着录音的结束,我的精力就像忽然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就去了大半。除了疲惫和困倦,我基本没有任何感觉了。在这种时候,要让我集中精力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和直接要了我的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越怕的,越来找你!也就是说,我注定躲不过这一劫了!
    想到这里,我疲惫不堪地摇了摇头,说出了我的想法:“老婆,我觉得,除非把滇池的水全部放到曾晓慧家把她淹死,否则,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但是,我没有本事把滇池的水放干吗?没有!所以我注定逃不出曾晓慧的手心。”
    听见我泄气的口吻,紫紫立马急了:“话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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