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凡事总有反常,况且元源的性格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单纯,他只看到元源睚眦必报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智慧深沉的一面。
“武丁殿主这是什么意思?你很迫切我死?翁庸冷冷的道。
武丁一惊,回过神来,连连干笑道:“当然不是!”
他一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额头见汗,却是在急剧思索着对策。
萨姆大叔等三位殿主,一见律星殿主忽然完好无损的冒出来,齐皆大喜,知天星殿这一次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成拙了。打定看好戏主意的他们,一个个闷声大发财,袖手安坐,冷眼旁观。
而天星殿一方其余地星、术星两大殿主,却是脸色微变,大为不满的看着武丁,心头大骂。一直稳坐如山、闭目静养的帝乙,这时也保持不了安稳装逼的姿态,睁开双眼,意外的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翁庸,随即又冷冷扫了办事不力的儿子一眼。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听到,好像大家在提议下一任律星殿的殿主人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诸位殿主就这么盼着我死?”
翁庸怒气勃发的叫道。
不等明庚说话,武丁咧嘴干笑道:“误会!全都是误会!翁殿主能够,”
“给我闭嘴!我与陛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没有规矩的东西!”
翁庸丝毫颜面不留,对武丁直接孙子一样厉声呵斥道。
武丁脸色青白,眼神羞怒交集。恨恨不已的看着翁庸。被他气势所慑,加上理亏在前,竟然不敢开口反驳。
那知翁庸这还没有完,一下又将矛头对准了天星殿主帝乙,冷冰冰的道:“帝乙,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武丁也是你儿子,这么无礼,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你这个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严重失职。”
众殿主一听,如遭雷劈,一个个。目瞪口呆。连明庚也一脸难以置信。律星殿主安然归来,众殿主就心下清楚,武丁急着重立律星殿主,恐怕其中有什么猫腻;那知翁庸失踪了这段时间,简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直接对帝乙父子就开了炮。要知道,天星殿主帝乙权势煊赫,简直等同于明庆一样的存在,又岂是随便那位殿主敢轻侮的?不过众殿主想想也就释然,一个。普通人好端端的活着,被人莫名其妙当作了死人处理,都要接受不了,大发雷霆,更况且翁庸这名一殿之主了?而翁庸一百几十岁的人,比帝乙大了整整几十岁,而今倚老卖老,摆老资格教记他,也让人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星辰圣殿是有着论资排辈的传统的。
被翁庸指着鼻子叫骂,天星殿主眼神跳动,显然心头怒极,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他干巴巴的道:“犬子无知,倒也多亏殿主大人教明庚见帝乙吃瘪,不由心头大爽,却故意置之不理,丝毫没有解除他尴尬的意思,转而对翁庸皱眉道:“老殿主你安然无事?难道你不是已经在魔兽森林遭遇不测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明庚一五一十,丝毫没有遗漏,将武丁的话一一陈述了一便。
耐心听完明庚述说,翁庸老殿主气得浑身哆嗦。七窍生烟,一口血差点没有喷出来。指着武丁,他喃喃的道:“好!你很好啊小兔崽子!你竟然敢给我下套,施展连环计?妈妈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竟然是这等奸诈之徒?你说,你当着所有殿主的面,我倒底去哪儿了?你再说一遍?
武丁心头大跳,知阴谋败露,面对老殿主怒火喷涌的质问、呵斥,脸色阴霾,硬着头皮一言不发,默不作声,“你不说?好,干你十八代的祖宗,那就我给你说?”
翁庸大声咆哮着,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难道不是你找到我,说是天星殿主、你的老爹,愿意利用天星殿秘术为我延长寿元十年,从而收买我,去将的你心头仇敌元源,给一举除掉?怎么到了你口中,我又变成去魔兽森林了?为什么你不敢实话实说?”
老殿主话语一落,众皆哗然。而武丁也万万没有想到,老殿主竟然将这些事情,给当众全部抖露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发了疯,但武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霉,脸色“刷”的一皇星殿大帝忽然忍不住开口厉喝道:“武丁殿主,翁庸殿主所言可是属实?你在大战之前,竟然谋杀我皇星殿统督,倒底想要干什么?
支持天星殿的地星殿主厚炼、术星殿主米若湖,也跟着脸色丧气,心头对武丁大为愤恨。当然他们倒不是恼火武丁收买翁庸,暗害元源,而是恨他办事不力,没有确认翁庸是不是真正死透,就迫不及待跳出来,谋取律星殿主之位,将大家拖进了如此被动境地,这简直就是胡闹!整个白痴行径嘛!
“好啊,前脚派我去杀元源,见我不是元源大人对手,以为我已经战败,死于非命。立即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夺取我律星殿主之位,你可还真心急、也真是汤水不漏啊!亏你还身为堂堂殿主,世上竟然有你这等阴谋深重、奸猾无耻、狼性狗肺的玩意儿!”
翁庸老殿主双着宝座的扶手,唾沫横飞,却是骂得快活。
大肆发泄了一通,翁庸气愤一消,忽然脸色肃然,转而对明庚慨然道:“翁庸为了贪图十年寿元,竟然被小人利用,甘做他杀人利器,在此向陛下请罪,求陛下重重处罚,我翁庸甘愿接受,毫不皱眉。”
明庚点头,双眼微眯,淡淡的道:“那你倒底杀了元源没有?”
在座的殿主。除了萨姆。无人听出明庚话语中蕴藏在平静之下的冰寒杀机。
这一玄,明庚心头的确杀机大动,恨不得将帝乙、武丁,连同翁庸,统统全部碎尸万段,抽魂炼化,一消心头之恨?为了保护儿子,他一直不敢给元源一个名分,让他背负私生子的名头直到现在;而同样为了保护儿子,他又让萨姆大叔高调宣布,接纳元源进入暗星殿担任一级执事,给他施加上一道保护咒。那知帝乙一派,丧心病狂至斯,竟然让他防不胜防,一时不察,儿子又一次面临生死危机,因此这又让明庚如何不怒火中烧、杀机狂涌?
翁庸低头道:“没有!我不是元源大人的敌手,被他击败;但大人宅心仁厚,看我年纪已大,又受人蒙蔽,因此不忍下手杀我,将我给放了回来。”
明庚长吸口气,将心叉的杀机、愤怒,生生压下,转而对帝乙,冷冷的道:“没有想到,我星辰圣殿中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窝里斗!可耻啊!刚才翁庸老殿主说,阁下愿施展秘术为他延寿十年,想必也是令郎打着你的旗号,诱使翁庸殿主出手。大家本乃一体冉生,共属于星辰圣殿中高阶星师,有矛盾不可避免,但相互阴谋攻杀,就太不应该!此事,不知阁下看如何处理?”
帝乙脸色冷硬如铁,眼角直跳,明庚的话,可谓句句诛心、字字意有所指,让他像是钻了土炕的王八,憋气又窝火。与明庚争斗了几十年,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落魄过,但此事确凿是他儿子做事不密,被人拿了把柄手里,因此对于明庚毫不客气的斥,由不得他不硬着头皮听下来;帝乙干硬的道:“任凭殿主处置明庚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大刺刺的点头道:“帝乙殿主毕竟还是晓事的!”
转而肃然对众殿主道,“此事太过恶劣,不处罚难以服众,在此免掉武丁的力星殿主职位,暂且代为行驶殿主职权,依旧带领天、地、术、力四大殿星君,跟随皇星殿大军出征兽蛮帝国,将功折罪。
至于翁庸殿主,贪图好处,被人收买,甘做凶手,也免掉律星殿殿主职位,在殿内禁足半年,静思己过明鹿的如此判罚,实际说起来,等于根本没有处罚,但他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天星殿一派虽然闹了个灰头土脸,丢尽颜面,实际实力、势力却一点未损,因此明庚根本不敢相逼过甚,否则万一引起天星殿一方的公然反抗,一下撕破脸,那可就是真正的灾难了。
听完明庚的处罚,武丁自然无话可说。翁庸肃然道:“陛下,我犯下这等重大罪衍,的确再不能担任殿主一职,在此我愿意推举元源阁下,来代替我担任律星殿主一职,还望陛下准许一听此话,众殿主大吃一惊,随即尽皆大有所思。对于翁庸自我批判的话,他们自然一句也不相信,都在暗中猜测,他与元源达成了什么协议,元源倒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他才甘愿将律星殿主的职位相让?
明庚却是心头大喜,转而看了众殿主一眼,道:“诸位的意思呢?
天星殿一方虽然一个个。都是脸色如同烂茄子,难看无比,却知总殿一方占据优势,他们即使反对也是无用,尽皆默不作声。而萨拇等三大殿主。却是兴高采烈的高举双手赞同。
明庚拍打着自己宝座的负手,淡淡的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此事就这么过了!律星殿下一任殿主,由元源担任,即刻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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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父子相疑】
白金、黑水、烈火三大军团依次排开,绵延百里,将整条青杀口防线防御的固若金汤。一座座营帐连接如云,号角震天,无边的杀气、霸气、血气,冲天而起,郁结成暗黄色的厚云,浮荡在大军头顶上空。三大军团共计一百二十万大军,其中星师军队占了四分之一,足足三十万之众;而九十万平民军团,也尽是兵强马壮、兵革坚利的彪悍精锐,对兽蛮帝国虎视眈耽,形成攻击之势。
正中黑水军团的中军大帐中,大帝端坐在北疆地形沙盘前,皱着眉头看着大军与兽蛮帝国的对峙状况,研究着下一步战局发展。
帝国大肆集结兵力。磨刀霍霍,兽蛮帝国自然早就的知音讯,此时在青杀口以北,也集结了几十万大军,阻挡帝**团的入侵。与兽蛮帝国数百年的对垒中。这还是第一次帝国对兽蛮帝国成主动进攻态势,以前无一不是兽蛮帝国抢先挑起战争,压着帝国在打。
“兽蛮帝国虽然军队战斗力强悍,但向来人口稀少。军队数量不足,而今对面区区七十万大军,已经堪称是倾国之力了吧?”
大帝审视着沙盘,语气中一丝不屑流露,淡淡的道。
旁边侍立的战兴师、傅世帧,对望一眼,均抚须微笑道:“此战我帝国必胜!陛下御驾亲征,将士用命,加上前段时间大殿下给了兽蛮帝国重重一击,使得其至今元气未复,又岂能抵挡住我百万大军的攻击?将其疆域彻底纳入我帝国版图,指日可待。而凭此功绩,陛下势必将超越历代大帝。直接与开创帝国的第一代大帝相互辉映,功垂千。
大帝“呵呵”一笑。摆手道:“此时说这些还嫌早。”
虽然一脸的不以为然,语气中仍旧不免掺杂一丝自得。
“其余两大军团此时情况若何?”
大帝动问道。
“一切正常。白金军团元源统督、烈火军团于翻统督,刚不久派人来报,做好了完全准备,随时可以挥师北疆,就等您的一声旨意。”
傅世帧欠身微笑道。
“烈火军团倒也罢了。于翻统督为人持重,精通军事,应无可虑;白金军团原先可是奥雷那厮的部下,经营多年,元源强势介入,虽一时能控制形势,就怕大战一起,各种问题一下暴露,他压制不住。”
大帝抚摸着胡须,沉吟道。
傅世帧与战兴师齐齐点头脸上一丝忧色浮现。
傅世愤想了想。道:“以臣下来看,应该无总。元源那小子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加上他而今有暗星殿主在旁协助,即使有动乱,也绝对翻不起多大浪来。”
大帝带来皇星殿高阶星师坐镇中军黑水军团,暗星殿萨姆大叔带领百名忠于总殿的星君,跟随白金军团元源统督;至于武丁,则带领百名天星殿一方的星君。协助烈火军团的于翻统督。
其实对于这场大战,无论大帝还是两大侯爵,以及所以高阶星师,都心知肚明,战斗的重心绝对不在两国兵力的对抗、消耗,而关键在双方高阶星师与强悍兽魂战士的战斗胜败上。只要高阶星师、仰或兽魂武士取得胜利,那么即使军队战败,以星师或者武士的强大战力,也绝对能够将局面再轻易翻转过来,毕竟孱弱的军队、以及低阶的星师战士,在他们眼里无异于蝼蚁一样的存在。
“报,陛下,唐元统督候见。”
一名星卫出现营帐之外,叉手躬导道。
“让他进来。”
大帝一怔,随其吩咐道。
唐元统督双手托着一尺许直径的红水晶圆盘,上面放了一只带盖白玉盏,恭谨的走进营帐来。先将圆盘放在大帝的案犊之上,然后唐元一丝不芶的对大帝跪地行礼、问安。
大帝笑吟吟的道:“起来吧。你军务繁重,不处理军务,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有什么事情吗这是什么?”
大帝指着案犊上的水晶圆盘上的白玉盏道。
唐元恭声道:“儿子军务已经处理完毕,告一段落,以前距离父王太远,而今父王已然近在眼前,儿子自然要常来侍奉。至于此物,是在儿子前段时间,特意前入魔兽森林猎获的一只“天元七彩龟,的幼兽。回来后儿子将之杀之取血,掺和美酒,四蒸四酿,制成了两杯“天元血酒”在此献给父王一杯,愿父王万寿无疆。”
一听唐元的话,无论大帝还是两大侯爵,尽皆动容,惊喜交际的看着那被透过半透明的白玉盏、清晰可见的鲜红色酒液。“天元七彩龟”乃当世圣兽,其血原本就是大补之物,至于它的幼崽血液。更是稀世奇珍,绝对是任何一名星师梦寐以求之物,不但能够舒筋活络,强健体魄,对于星力修为更大有稗益。
“为了验证此酒功效,一毕竟这个酿酒的古方,年代久远,谁也不知有没有副作用。因此儿子特意酿造了两杯,并且服下一杯,先验证一番。”
唐元恭谨的道。
“结果如何?”
两大侯爵大为紧张,战兴师动问道。
大王子看了两人一眼,对大帝微笑道:“儿子服下后,原本巅峰星主的修为。立时再做突破,一举进入了星君之境。父王而今已经是星君修为。但服下此酒后,经过炼化,星力再进一阶,也应该并非什么难事。”
大帝看着那杯血酒,再看了看唐元,叹道:“此生能够有你们几个。孝顺的儿子,为父即死又有何憾?来到北疆。原本我就奇怪,你虽然资质过人。但小小年纪成就星君,仍旧让我吃惊不感情还有这番奇遇。”
唐元微微苦笑,摇头道:“儿子而今已然二十几岁了,才列星君之属,素闻元源统督不足二十岁年纪,就已然晋入星君之境,那才是天纵之才。儿子与之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帝摆了摆手,审视着他,沉声道:“我知道你与元源一向很不对盘。你们之间曾经有过龌龊,”
不等大帝说完,唐元肃然道:“儿子明白父王的意思,儿子会以大局为重,与元源统督通力合作,灭掉兽蛮帝国的。虽然以前与元源统督有过过节。但儿子近来反思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因此儿子以后绝不再找元源统督麻烦,儿子愿在此起誓。”
傅世帧眉头一皱,疑惑的看了大王子一眼。心下暗暗猜测他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他对唐元的了解。可绝对不信他会如此轻易认输低头。可他眼下模样,好像已经彻底认命一样,对于睿王子成为储君,不再心怀抵制,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傅世帧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