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白一听,连忙说:“好了好了,不用你们伺候了,本少爷自己洗!你们告诉我澡堂子在哪里就可以了!”
那两个丫鬟连忙跪地说道:“奴婢伺候不周,请公子恕罪!”李心白一看,知道她们是害怕元英杰怪罪,于是只好安慰她们道:“好了好了,本公子跟你们去。但是我要自己洗,你们绝对不能偷看老子的玉体!”
那两个丫鬟想笑又不敢笑,于是便领着李心白前去沐浴更衣。
丫鬟们替李心白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又替他点起了麝香,浴室之内一下子便香雾缭绕。另一个丫鬟给李心白试过水温之后,又走过来要给李心白脱衣服!
李心白连忙把剑横在身前,说道:“出去出去!老子自己脱!”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一起咯咯咯地笑起来。其中一个丫鬟柔声说道:“李公子不必担心,奴婢们一定会极尽温柔地为公子服务的!”
李心白的脑子一下子就短路了。他心想这句话怎么就这么像古代的嫖客上青楼时对妓女所说的话捏?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这样的画面:猥琐的嫖客捏着妓女的脸蛋说道:“姑娘不用怕,大爷我一定会很温柔的!等会儿,大爷一定让小美人你欲仙欲死……”
再然后,肯定就是一阵可怕的淫笑!
我靠他娘的,现在竟然是两个丫头片子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m;m;了……
背上一阵冷汗!他连忙用手把那两个女人推出浴室之外,然后把门死死地关上了!两个女人在外面不断地拍门,他没好气地说道:“等我洗完了你们再进来!”
好不容易,这个澡才终于洗完了。
两个丫鬟又进来替他梳头、整理衣冠、穿鞋……他只好像个白痴一样任人摆布。自从进了这个大将军府之后,李心白便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一样,什么事情都有人替自己效劳,实在是没劲透了!
丫鬟们将他带回了那间极尽舒适的卧室。卧室里雕梁绮窗,红烛香帐,好一副温柔乡的模样!李心白进了房之后,那两个丫鬟替他放下粉色的纱帐,又向他道了声晚安,最后竟然自动自觉地退出去了。
李心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两个女人整晚都站在一旁看自己睡觉啊。
心想最近也确实有点累,他决定早点歇息一下,然后再起来练练剑。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外衣,然后一手掀开被子,一缩身钻进了被窝。
只听到被窝里“嘤咛”“嘤咛”两声轻喘,李心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两团温香暖玉包围了!他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这被窝里竟然有两个女人!
他“啊”的一声惨叫,飞身从被窝里蹦了出来!他一手拿过衣服遮住身体,一手指着被窝里的那两个女人惨叫一声:“你们两个女人在我被窝里干什么?”
那两个容颜姣好的女人从被窝里伸出个头来,惊惊怯怯地说道:“大将军派奴婢前来替李少侠暖被窝侍寝……”
李心白一头的黑线!他几乎要崩溃了!妈的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是人都睡不着啊!而且,看这些女人色迷迷的眼神,摆明了是对自己起了色心!
靠,老子不睡了总行了吧?
李心白一手拿起衣服,一手抽起长剑,转身便飞出了房!
“公子,公子!”那两个女人赤身**披头散发地追了过来,其造型很有午夜凶铃里贞子的神韵!
李心白一头都是汗,他一个纵身跃过了围墙,又没头没脑地穿过了不知道多少个院子,然后在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
松口气,仰望空中孤月,这才知道,此次下山,果然凶险万分。他奶奶的啊……
那个晚上,他就在树上打坐练气,整整打了一晚。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元英杰意味深长地笑着对李心白说道:“李少侠昨晚歇息得好不好?”李心白很丧气地说道:“还可以吧。在树上搞了一晚。”
元英杰先是一惊,然后脸上又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果然是人不风liu枉少年!李少侠深谙个中之道,以树为床,确实能够更好地吸取天地灵气,佩服佩服!”
晴空一个响雷,李心白一头的青筋!妈的这老淫棍想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无冲子脸上也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色,似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元英杰又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怎么样,昨夜侍寝的那两个贱婢服侍得李少侠舒服吗?李少侠如果不嫌弃,本将军就将她俩赠送给李少侠了!”
李心白心中气得半死,脸色都白了。他真后悔揽了个这样的任务!无奈之下,他只好岔开话题,问道:“请问大将军,王陵被盗一事究竟有何内情?”
这时,元露白已经回到了王宫,萧忆玉也回到了她爹开元公的府上,周围站着的都是元英杰的亲信,这时说起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了吧。
一说起正事,元英杰的脸色立刻便严肃了起来。无冲子见他脸色阴沉,久久不曾开口,便问道:“大将军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
元英杰挥一挥手,周围的人便纷纷退下去了。
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元英杰脸色数次变幻,似是想到了什么费解之事。好久之后,他一声轻叹,对李心白和无冲子说道:“不瞒两位剑侠,此事一则关系重大,二则极其的诡异,请容本将军慢慢道来。”
李心白一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诡异?大将军这话怎讲?”
元英杰的脸色更见凝重,他的眼中,甚至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了一丝惊恐。
“因为,被盗掘的王陵,不是被外面的人所挖开的,而是从里头被打开的!”
李心白和无冲子闻言,同时大吃了一惊:“什么?”
元英杰又冷冷地说道:“而且,盗挖坟墓的人,不是外头的盗贼,而是王陵里头的……那些东西!王陵里的金银珠宝一样也没少,但是……却少了几具尸体!”
李心白蓦地站了起来!坐在他身侧的无冲子,脸色也是煞白!
王陵里的尸体,把自己给偷了!
但无冲子比较是更为冷静持重,他轻轻一拉李心白的衣衫,示意他坐下来。
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便沉寂了。这样的盗墓案,确实是闻所未闻!
无冲子沉吟一会,沉声问道:“大将军阁下,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坟墓里失踪的那几具尸体,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元英杰沉着脸说:“失踪的尸体身份各有不同。既有殉葬的丫鬟,也有先王身旁的侍卫、大臣,甚至还有一名死于八十余年前的太子!”
李心白与无冲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疑惑。无冲子又皱着眉头问道:“除此之外,大将军手里还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元英杰缓缓起身,说道:“此事就发生在七日之前。因事关重大,朝廷已于最短时间内封锁消息。然王陵重地被毁,王兄大为震惊,立刻命令本将军追查此事。本将军率领大元国最精锐的骑兵沿着那些诡异的‘盗墓者’留下的痕迹,一直往西北方向追了好几天!”
他停了一停,眼中又流露出了更深的震惊与疑惑:“然而,最古怪的是,无论我们如何加紧追赶,我们就是追不上那几名‘盗墓者’!后来,我们一直追到了西北大漠的腹部黄龙漠,发现那些‘盗墓者’进入了西陆蛮族蜥龙族的势力范围之内。因为我大元国与蜥龙族有过协议,我军不能进入蜥龙族的聚居地,因此本将军只好向真武剑宗求助了。”
李心白和无冲子明白了。因为此事过于妖异,绝非凡人之力可以解决,再加上元军有不能进入他国国土的限制,元英杰只能求助于真武宗,让李心白及无冲子两人深入蜥龙族境内来继续追查此事!
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概括之后,无冲子仍是一副沉思不已的神情,李心白却微微露出了笑容。嗯,这个事情实在是有趣,老子喜欢!
无冲子轻啜一口茶,又抬头问道:“大将军阁下,敢问王陵被盗之事,国中还有那些人物知道?”
元英杰缓缓坐下,一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说道:“此事绝密。除了王兄,本将军,开元公萧大人之外,只有我们三人身边的极少数亲信得知此事。”
不料李心白忽然轻声一笑,说道:“依我看,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却是十分的不少了。”
元英杰浓粗如刀的眉毛轻轻一跳,眼中闪出一分疑惑的光芒:“李少侠此话怎讲?”
李心白又是一笑,眼睛却望向了无冲子。“今日坐在车上时,我却在中州的大街上看到了几个熟人。”
无冲子不动声色,说道:“师弟所说的,莫非是蜀门剑派的燕九舜以及青桑剑派的严峒来等人?”
李心白心中暗暗一惊:原来燕九舜及严峒来等人,这无冲子也早就看见了?
元英杰闻言,哼了一声,说道:“这事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开元公萧大人也请了不少高人前来调查此事了!”
无冲子和李心白听元英杰的语气中似乎颇有不屑之意,当下便心中会意。看来,这追查王陵被盗之事,似乎也变成了大将军元英杰及开元公萧道衡之间的一场暗战了。
元英杰忽而换了脸色,爽朗笑道:“哈哈哈,不管这中州内还有多少能人高手,终究是比不上真武宗的两位剑侠的!二位今日暂且在府内好好歇息一下,本将军今日再替二位准备好出行之物,等万事俱备,就有劳二位出发前往黄龙漠追查一番了。”
李心白与无冲子便都同时点头应允。
于是元英杰便离去了,王府中的下人也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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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开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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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公主府内忽然有人登门拜访,说是要邀请李心白及无冲子上公主府作客。wwW;元英杰欣然应诺,派王天煞陪同两人一起到公主府。
在公主府内,李心白竟然看见了一个与往日几乎完全不同的元露白!、
这丫头穿上了一套西陆上带来的宫廷长裙,束腰圆肩的长裙,条条蕾丝如花。雪色的下摆上,绣着许多美丽的花朵。李心白一看便看出来了,上面的暗绣都是玫瑰的花纹。
看到她这完全迥异于大元服饰的妆扮,李心白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元国处于东陆最西的地方,有一段边界与西陆的国家接壤。元国上下与西陆的国家多有交流,因此在文化上也相互受到对方的影响。元露白的这一身衣服,据说就是西陆大月国的国王送给元国朝廷的礼物。
当时萧忆玉也在场。李心白和无冲子来到之后,萧忆玉便拉起元露白的手,说道:“好了,现在无冲子师兄和不要脸也都来了,我们便出发吧!”
无冲子一脸的惊异之色,李心白也是一头雾水,问道:“去哪里?”萧忆玉笑道:“我爹爹听说我们四人在真武宗里同门修炼,所以便让本小姐来邀请各位一起到我们家去做客!”
无冲子和李心白不由得对视一眼。萧道衡要请他们二人作客,为什么要用萧忆玉和元露白两人作借口?
随同李心白前来的王天煞一听开元公萧道衡邀请李心白和无冲子入府,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一变。
几人难却萧忆玉的盛情,加上元露白又是一副纯真无虑的样子,李心白和无冲子只好点头应允。
几人到了萧道衡的“开元国公府”之后,萧忆玉的父亲萧道衡竟然亲自到门口迎接。对于无冲子和李心白这样的一介平民而言,这几乎可以说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萧道衡玉面长须,一身的儒雅,在富贵气象之中,又隐隐带有一种文人之气。虽然这人语言温和,处处对无冲子及李心白以礼相待,但李心白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人。
萧道衡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神色。他看人的时候,似乎可以一眼便看穿人的内心,这种感觉让李心白浑身的不自在。
开元公府上豪宴欢歌,主人殷勤招待,自是不必多言。
席间,萧道衡命人呈上两把宝剑,供无冲子及李心白把玩。两把宝剑形格古旧,一赤一金,剑光清湛烁目,当中隐隐带着几分仙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无冲子和李心白都是识货之人,宝剑在手,反复赏玩,眼中都不由得露出了赞赏之色。
萧道衡一手持着酒杯,静静观看无冲子和李心白的神色,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等把宝剑放回托盘中时,李心白和无冲子脸上似是都有不舍之意。
萧道衡这才轻声一笑,说道:“这两把仙剑,一名金漓,一名赤濂,实乃剑中上品。说起来,这两把剑过去还曾是你们真武宗的宝物呢。”
在座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无冲子拱手问道:“敢问开元公,这两把仙剑与我们真武宗还有什么渊源?”
萧道衡依旧面带笑意,说道:“此剑乃是三代前的元国先王六十寿诞时,真武宗的大宗师道天真人赠与先王作礼物的。此后数百余年,此物与元国重器元狰剑一起,被誉为大元国三大名剑。先王念在先父有功,故而将这两剑赐给了先父。到今天,已经有三百余年了吧。”
说到这里,萧道衡自己似是也有些感慨。
金漓剑的剑光如水,映得无冲子的脸一片灿烂。他眼中某种神色一闪而逝,却被萧道衡尽收眼内。无冲子将那托盘推回萧道衡面前,微笑道:“开元公家世儒雅,没想到除文采风liu外,萧家竟还是这样一个名剑世家,当真令人佩服!”
萧道衡摇头而笑,神色愈发的温和。“无冲子真人谬赞了。说到名剑,本公怎敢在真武宗的剑侠面前卖弄?”
他停了一停,含笑的眼光在无冲子和李心白脸上轻轻扫过,又说道:“本公见二位剑侠年少英武,大有行侠江湖的傲骨仙风,与这两把名剑实在是天造地设般的相衬。本公向来喜读诗书,不懂兵戎刀剑之事,这两把宝剑长留家中,实在是暴殄天物。如果二位少侠不嫌弃,不若一人一把仙剑,行侠天下,仗剑迎风,岂不快哉?”
无冲子的眼中蓦地闪出一道神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萧道衡却已看得清清楚楚。李心白虽然也是满脸诧异之色,但心中却别是另一番想法。
他们与这萧道衡萍水相逢,今日只是初次谋面,他为什么如此慷慨,竟将如此贵重之物当作见面礼?
即便是席中的萧忆玉,听说父亲竟然有意将家传宝剑赠与二人,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和心痛之色。只是她知道父亲做事向来有分寸,当下也不敢出言劝阻。
无冲子正在沉默不语之时,李心白却忽然开口道:“开元公一番美意,心白与师兄感激不尽。只是我等道行浅薄,两把真武古剑,我们又如何能驾驭?开元公倘有其他的吩咐,我们自然万死不辞。至于这两把宝剑,我们师兄弟实在是不敢收下。”
于是,李心白便捧起面前的仙剑,双手呈还给了萧道衡。无冲子见是如此,虽然眼中还有一分不舍之色,但也是双手将剑呈还给了萧道衡。
萧道衡却又是一笑,竟似对于李心白的推辞丝毫也不感到意外。他左手握住李心白的手,右手握住了无冲子的手,脸上的神色看似更加的诚恳。
“二位剑侠实乃世间罕见的少年英雄,这宝剑赠英雄,正好是绝配,二位又何必推辞?本公虽然身在庙堂之上,但心中却一直仰慕昆仑仙山上的飞剑仙侠。如能与二位结为忘年之交,本公哪怕弃去一身功名也心甘情愿。区区宝剑,何足挂齿?”
说话之时,萧道衡的眼睛正看着李心白与无冲子,那神色愈发的从容温厚。但李心白见萧道衡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