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层层覆盖;张开的虎嘴正好是他的心脏处;镶着一面坚硬无比的金镜;甲背同样是无数层层覆盖的鱼鳞甲片组成;双腿显得更为简单;腿处裹着护腿;膝盖盖着护膝;大腿同样裹着护膝。
总之;原本平平常常的田冷重穿上铠甲之灵;一瞬间变得威风凛凛。
“怎么样?威风不威风?这黄金甲可是非常合适我呢”
“黄金甲?这名字不错;也挺配这套铠甲的。冷重兴奋够了;就上路吧;再走三四天就能到铁石城了。”
“哎;金破;我还没介绍完呢?这黄金甲的战技也非同凡响;我识字不多;你们帮忙取个名字呗。”田冷重笑呵呵的拦在金破甄影儿前面道。
突然;他连招呼也不打;便向三米外的一棵大树撞去。
就在他与大树接触的瞬间;黄金甲上突兀的长出三根长短不一的尖刺;毫不费力地扎进了大树。“蓬~”他终于跟大树亲密接触了一回;大树剧烈椅起来;不少树叶纷纷掉落。
当田冷重回到金破和甄影儿身边时;后二人见到大树上排列着三个比手腕略细的洞;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一想起那三根尖刺长则如同长剑短则与手掌一般长;心中一阵后怕;这要是扎在人身上;不止大血洞这么简单;甚至能扎个对穿
“黄金叉子?”甄影儿挠挠头。
田冷重使劲摇摇头;心中鄙视道;老婆也就这么点文化啊。
“黄金分刺?”金破道。
“哎;这还行;暂时就用这个;以后找人再好好研究一下战技名称。”田冷重还是比较满意金破的取名。
……
数日之后;一座巨大的城市就在金破等三人的面前;此城便是金破曾经来过一回的铁石城。
城门口正排着长队;接受着城内护卫们的盘查;金破等三人自然不敢与官府斗;老老实实地排到最后面;看着田冷重甄影儿一脸好奇的模样;金破拍了拍前面的一位中年男子;气问道:“这位大哥;铁石城何时开始进城需要这么严格的盘查?”
中年男子穿着朴素的衣裳;回头看着金破;打量了好久;才道:“兄弟是外乡来的吧?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江州北部闹了洪灾;不少县城都在受灾范围内;所以造成了不少的难民。哎;铁石城虽大;常住居民本来就多;能容纳的人很少;前两日涌进几批难民后;城主府下令进城需要经过盘查才可进入。”
“多谢大哥。”答谢一声;金破看向后面的两人;无奈地耸耸肩。
他们三人进程并没有什么阻碍;主要原因;三人的衣裳全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是逃难的人;所以简单的盘问之后便放了进来。
城内;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各种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两层建筑;这才其余地方很少见;金破给二人稍稍做了解释。
经过约两个月的风餐露宿之后;金破等三人终于能在城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直到他们来到第四家栈;三人才有机会一次定下两个房间。
如今;铁石城内一片混乱;不少破屋废墟之地都是挤满了人;据城北的那一片平民窟还爆发了一场可大可的瘟疫;幸亏城主府应对及时;阻止了瘟疫的蔓延扩散;这点也是城主府约束进城人口的原因之一。
当夜;三人闲来无事;便走出了栈;在城里闲逛;主要是消磨一下前半夜的时间;顺便看看铁石城的夜市。还别;自从几批难民逃进铁石城后;夜市的生意也好做了很多。
突然;金破看到了一个身影;有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个卖烧饼的老汉;白发白须;身形消瘦;仿佛好长一段时间没吃饱饭似的。
金破叫上田冷重和甄影儿来到烧饼摊前面;试探性地问道:“老先生可是姓田?”
白发老汉布满皱纹的脸庞微微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但隐藏得太好;未被金破察觉;不耐烦地道:“酗子;想买烧饼;就拿钱来;很便宜的;两文钱一个。不想买的话请离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金破十分歉意地道:“对不起;老先生;我还以为您是我认识的铁笔峰上的一位前辈。想来;我与他已有数年未见;因此一时认错了;还请见谅。老先生;您给我一个烧饼吧;这里是两文钱。”
金破取出两文钱放在了桌案上;却发现过来接钱的苍老异常的手在发抖;重新打量一下老者;却看到他的双眼中布满了泪水;一时不解道:“老先生;是晚辈错了什么么?这个、还是我提起了您的伤心事?可……”
白发老汉低声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
金破立即拱手道:“晚辈叫金破;乃云国人士;不知老先生……”
“金破?你真是金破?”白发老汉似激动似仇恨地低沉道;“你还没死?我还以为你……来;这里话不方便;去我家慢慢。”(。。 )
第二九章 定计
白须老汉利索地收拾好东西;拉着金破便走进了一旁的巷子;还压低声音自我介绍道:“金破;老夫正是铁笔峰的长老之一;田中民;一切事情到家再”
金破脸上顿时一笑;没想到数年过去了;田老还在人世;那铁笔峰的众位前辈在哪里;目前是无定门在掌舵江州西北还是人鬼宗;等等许多问题从脑海中冒出。
田冷重和甄影儿十分迷惑的跟在一老一少身后;慢慢地走向巷子的深处。
铁石城城南的一间屋子里;白发老汉田中民和金破等三人分别坐在四仙桌的四边;身前各放着一只倒满开水的碗。
金破向田中民介绍道:“田老;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田冷重;甄影儿。冷重;影儿;这位是铁笔峰的长老;田中民田老。”田甄二人分别向田中民行礼。
金破继续问道:“田老;您可否讲讲近几年发生了些什么?”
田中民叹息一声;无奈道:“当年无定门派大量人马围攻铁笔峰;经过一场血战;只有三人分散逃了出来;除了峰主和我;还有吴清老弟;可是这几年我们三人很少碰面;根本不知对方的生死。金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大元山那边是不是没有得到消息?”
金破看着田中民;内心十分的愧疚;当初若非自己的好奇;便不会被蒋重抓了去;自然能够把消息准确地送达大元山。他稍稍回忆了一下;将那会儿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田中民;包括在鸣音山的半年遭遇。
田中民沉默了片刻;叹息道:“哎;只能这便是命运。谁能想到你半路上会遇到蒋重等人;假如没遇上;大元山恐怕就不会那么惨。据无定门第一次围攻的时候;山上有人里应外合;一下子将大元山这个门派灭掉了;只有山主周坤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金破关切问道:“田老;您刚才;铁笔峰共有三人逃出包围圈;不知近几年可否联系过赵峰主和吴长老;或者他们来联系你?”
田中民摇摇头;悲痛道:“哎~一年多之前;我打听到吴清长老被他的一个朋友出卖;被重重包围;不敌而亡。至于赵峰主;只听有人不断地在找无定门麻烦;是不是峰主;我无法确定;因为;因为;我无法离开铁石城。”
金破眉头一皱;疑惑道:“田老;您此话何意?什么叫无法离开铁石城?”
田中民盯着金破;突然问了一句:“金破;你可还记得;在铁笔峰上有一位你未见过的长老?”
“嗯~”金破稍作思考;点了点头;“我记得他姓邢。”
“没错。”田中民看着紧闭的大门;道;“那时;他的丑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男娃娃;本来他若没有出现在铁笔峰下;不定他还会活着;至少机会比山上的几位兄弟大些;但是他却从城里冲到峰下;给我们三人逃走造了机会;自己却丧命了。因此;我于第二年偷偷进入铁石城;暗中保护着他们娘俩;也算是对曾经的兄弟一点补偿。”
田中民和金破一句一言地着话;令甄影儿和田冷重根本不能插嘴;难得出现一个较长的间隙;甄影儿不解地问道:“田老;大哥;你们的无定门是什么门派?还有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攻打铁笔峰和大元山?似乎在哪里听过无定门三个字。”
金破莞尔一笑;朝田中民道:“田老;见到您之后;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如今铁笔峰上住着的是什么人?那么一个绝地肯定有人待着”
“嗯;金破;你的不错;铁笔峰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无定门怎么会放弃此地?”田中民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留在铁石城;一方面可以暗中照顾保护老邢的妻子;另一方面亦可以偷偷监视铁笔峰的情况。”
顿了一顿;田中民压低声音道:“峰上的掌管者一年会有更替;听闻无定门将江州的东北划分成了三块区域;每个区域都会设定一处分舵。铁石城正是其中之一;因为此城乃江州东北数一数二的大城;加上铁笔峰这处宝地就在附近。今年铁笔峰的掌管者便是昔日攻打我峰的人;叫韩强;在无定门内现任护君一职;地位不低。”
“韩强?”甄影儿低呼道;声音充满着仇恨。
“影儿;别这样。”田冷重连忙捏着甄影儿的玉手安慰道。
感受到面前这位年轻女子身上隐而不发的杀气和表露无遗的恨意;田中民好奇问道:“这位姑娘跟韩强有仇?”
甄影儿渐渐平复心情;平静道:“田老;我爷爷叫甄通悟;不知田老听没听过?”
“甄通悟?”田中民面露惊讶;“当然知道;在江州东北的老一辈中;这个名字可算是非常响亮的;他不是鸣音山的山主么?哦;对了;我听;韩强便是鸣音山的第三代山主;难道这其中还有隐秘不成?”
甄影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韩强老贼是无定门埋在鸣音山的棋子;当年他打伤我爷爷;出卖我爹娘;否则他能做上山主一位;还能让鸣音山成为无定门的一处分支?他还假惺惺地跟我;让我答应做他的儿媳妇;谁愿意嫁给他的丑八怪儿子可是;我没得选择;那时还不到十六岁;后来他的儿子死掉了;我倒还算自由了不少;再后来;就是大哥讲到过的事情了。”
“竟然是这种王八蛋;我去宰了他”田冷重是第一次听到甄影儿的过去;以前每每问起;后者都是含糊地带了过去;没有好好地起过。此次一听;仇人就在那个什么铁笔峰上;还离铁石城不远;他心中气急;拿出长铁棍便往屋外走。
“站住”田老沉声喝止道;“子;你以为韩强是你一个初级灵师就能对付的?虽然他的天赋真是一般般;七年前是中级灵师;目前似乎是中级灵将;而且不能再寸进;但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影儿的仇人就在眼前;难道就这么算了?”田冷重近乎是大吼着道。
“冷重;话轻点;你想要全城都知道?”金破站起来;将之推回到桌边;压着声音道;“目前;无定门势大;闹得满城风雨对我们不利;我们必须偷偷摸摸的进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认为;第一步棋;应该去铁笔峰探探虚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田中民摇摇头;显然不同意这一步棋:“我不赞成;这太危险了;首先上山就不容易;山上的情况又不明。”
“是啊;这么做太危险;还不如把韩强引出来。”田冷重建议道。
金破朝三人道:“田老;冷重;影儿;我又没大伙一起去;只是我一个人去。一来;我的境界最高;二来;不是我吹牛;我经历的战斗总是要多些;经验丰富点;打不过我难道还不会跑么?”
甄影儿不知道该些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总是让金破去冒险;有些过意不去;感激地道:“大哥;真是对不住你;总是让你去涉险。”
金破摸了摸甄影儿的脑袋;道:“傻丫头;干什么别苦丧着脸;当初我可是答应过悟老;要保护你的;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也不用挑时间了;就今晚;等到半夜我就出发。田老我不担心;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倒是你们俩;不准跟来;省得我分心去照顾你们。”
田中民还是不怎么放心:“金破;你真打算去?可是;万一……”
金破打断了他的话:“田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当初在悟老坟前;我发过誓;他家的仇就是我的仇;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去找韩强老贼的麻烦;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只是去探探虚实;若不可为;我们再从长计议;您觉得如何?”
田中民无奈的点点头:“既然心意已决;那便如此吧;此去一定要心。”
田冷重拍着金破的肩膀道:“兄弟;你都这么了;我也就不劝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影儿家的血仇不一定要选在这几天报掉;看形势不对就立刻撤走。”
甄影儿双眸含泪道:“大哥;冷重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老贼的命似乎挺硬的;不是短时间就会突然死掉;等我和冷重成为灵尊;那时候再报也不晚;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金破转向田中民道;“田老;今天就聊到这里;我们先回栈;明天若有空再来找您;怎么样?”
田中民摸了摸下巴;道:“嗯;也好。明天下午我会在家等你们。”
“行;田老;我们先回去了。”金破起身向田中民告辞;田冷重和甄影儿双双向后者告辞。
送别金破等三人;田中民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人在附近;却没有回到刚刚的屋子;而是走进了隔壁的一幢更的屋子。(。。 )
第三十章 再遇高闹闹
房子内;一人瘫软地卧于床上;微微扬起头;看到是个熟悉的身影;又缓缓放下脑袋;只是慢悠悠地带着凄凉之意道:“田长老啊;我不是过了;就让我自生自灭便好;何必……哎”
田中民走到床边;将病榻上的中年男子扶起;靠着土墙坐好;然后他坐在床沿上;低声道:“峰主;你不知道我该才看到了谁;我想我们有机会地报一下铁笔峰被灭的仇恨了。”
此人竟是曾经的铁笔峰峰主赵曲
赵曲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摇摇头;道:“你能认识谁;除了城里的几个混混;以及峰上的几个老家伙和弟子;你能认识哪个;而且还有实力为铁笔峰报仇。别拿这些敷衍我;要么让我自生自灭;要么找个机会弄我出城;现在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听罢;田中民苦笑一声:“峰主;您不是不知道;无定门对铁石城和铁笔峰非常重视;近乎派了一半的门人在这里;哪里有机会送您出城。但现在机会有一点;我刚刚的人;你也认识;而且还是昔年以为早应该死掉的一个人”
“早应该死掉的人?”赵曲颓废的脸庞上突然闪现一丝活下去的;“你我还都认识?不是铁笔峰上的人?”
见到田中民点头;赵曲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轻的相貌普通的人;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是他吧?即便出现在这里;他又有什么能力给铁笔峰上的数十人报仇呢?”
田中民淡淡一笑;轻轻道:“看样子;峰主想起了一个人;没错;方才我见到的是金破;如今的实力非常强悍;都已是初级灵将了;他打算今晚上山探探虚实。”
“真的是他?你快去劝劝他;不要贸然上山太危险”赵曲的脸上显得非常焦虑和担忧。
田中民摇摇头;道:“他心意已决;而且我也不知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
“嗯;一共来了三人;另外两人像一对夫妻;都是初级灵师境界。”接着;田中民将甄影儿与韩强的仇怨;以及当年金破身上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赵曲;令后者感慨万千;却依然不太赞成金破夜探铁笔峰的计划;无奈自己武力尽失形同废人。
赵曲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当年的数次遭遇战;是遭遇战;更像是无定门副门主设下的圈套;连续三次都是差了一点点便被抓住;直到第四次;他没能逃出无定门副门主的手掌心;被打成重伤;武灵被废;武力尽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被随便地扔在荒郊野外;若非田中民意外路过;自己早就成了野兽们的肚中肉。
田中民倒了一杯水;放于床头边;轻轻地退出了房子。
是夜;铁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