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由己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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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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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侠士的美名。”
  她在发现人肉包子的事实后,就命人整夜守着,一遇到不对就立刻叫人。
  蒙汉香一伸进窗子,就已经被蒋烽挥灭了,只是外头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沈风斓便猜到了会有这种东西,于是按照计划,让蒋烽“好心”替那些死士,把窗子打开。
  那啪嗒一声,就是蒋烽替他们开窗的声音。
  窗外的山风吹进屋子,蒙汉香的味道自然便减轻了。
  她做了这个好人,然后饲机把毒药给了他们。
  从那个为首的死士,看她的眼神来说,她相信他们会把药涂上。
  沈风斓的话,反倒让浣纱若有所思。
  她说的是死士吗?
  为什么听着,反倒像是在说宁王……
  萧太医站在后头,对沈风斓的举动似乎有些不满。
  “娘娘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三个字。”
  “哪三个字?”
  “美人计!”
  前往岭南的官道上,五匹快马连夜奔行。
  淡淡的月色之下,忽然一匹马的速度慢了下来,马上的人痛苦地捂着了腹部。
  “你怎么了?”
  前头的马停了下来,调转马头查看他的情况。
  忽然,旁边另一匹马上的死士,也痛苦地捂住了胳膊。
  “伤口,好疼啊!”
  他疼得抱住胳膊,掉下马滚到了路上。
  为首的死士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上,那个小小的伤口也在火辣辣地疼。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条毒蛇,顺着伤口钻进了五脏六腑。
  让人痛不欲生。
  “噗!”
  有人口吐鲜血,接着倒地不起。
  一时之间,五个人先后毒发,倒在了地上。
  那个为首的死士,临死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了那个苗女。
  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似曾相识……
  ------题外话------
  晋王:因为你们都怀疑我出轨(桃花),所以我今天不想看见你们,不出场了……
  沈风斓:其实他只是哭晕在茅厕了,大家莫怪,看我就好。


第173章 蓄谋已久的刺杀
  岭南古为百越之地,是百越族居住的地方。
  此地幅原广阔,万山环绕,神山秀水孕育出汉、苗、瑶、黎等各族百姓。
  因为距离京城过于遥远,加之各族的文化冲突融合,使得本地民风彪悍,山匪众多。
  九日前——
  岭南道的首府南宁,府衙之中,一众地方官员围坐在长桌两侧。
  正上方的那个位置,摆着一张高大华丽的花梨木圈椅,却是空荡荡的。
  本该坐在那里的人,姗姗来迟。
  一众官员却不敢不耐烦,只是低声交流着什么。
  “听说晋王殿下这一路南下,就没有吃过地方官员的一粥一米,咱们今日备的膳,不会太简素了吧?”
  其中一人身着蓝色官服,朝着座位靠近上首的官员说道。
  他对面一人也附和道:“是啊。从京城出来走水道,路上有官员前去拜访,他就请人上船吃鱼。等走了陆路,仍是请官员同自己一道用膳,根本就没出去赴宴过。”
  所以今儿他们请的这一顿,晋王殿下来不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坐位靠近上首的,一个红色官服的官员,大大咧咧地一摆手。
  “殿下来或不来,咱们的礼数定是要到的。咱们能跟那些沿路巴结的官员比吗?他们那里殿下只是路过,咱们这儿,殿下是要久待的。”
  所以他们尽一番地主之谊,是合情合理的。
  “更何况,后厨的膳已经备好了两份。一会儿听殿下的口气,若是个真清正廉洁的,就上次一等的膳。若他不提这话,咱们该上什么就上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一声高唱。
  “晋王殿下到!”
  “来了来了!”
  一众官员连忙起身,各自在自己的座位身旁,有序地站好。
  听闻晋王殿下,乃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美男子,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这些官员也都有些好奇,便偷偷觑着门外的动静,想见一见晋王的庐山真面目。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满以为会被珠光宝气闪瞎眼睛的官员们,只见到了一袭寻常青衫。
  他面若冠玉,一双斜飞的桃花眼,略显得张扬而傲气。
  剑眉入鬓,又添了一分英姿勃发,俊逸神采。
  发上松散系着的发带,随意地垂落在耳后,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友人的宴饮。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传闻将册封为太子的晋王殿下?
  轩辕玦走到座位旁,朝众人扫视了一眼。
  “恭迎晋王殿下。”
  一众官员朝上首拱手行礼,眼睛还在偷偷觑着他。
  轩辕玦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含笑点了点头。
  “请坐。”
  说罢当先在圈椅上坐下,那手往两旁一搭,天家贵胄的气势立显。
  “本王没有在外饮食的习惯,不巧听说诸位大人,替本王设了接风宴。本王不忍辜负诸位的好意,正好借今日的时机,与诸位谈谈剿匪一事。”
  本是接风洗尘的宴会,没想到他一来就提正事,气氛一下子肃然起来。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想是辛苦了。不如先用些饮食,再谈这剿匪的事宜不迟?”
  是那穿着红色官服的官员,话语中带着恭敬的询问。
  轩辕玦朝他看了一眼。
  这些岭南的地方官员,一眼看过去竟没有一个不同的面孔,个个细皮嫩肉,腹部微凸。
  和他在京城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忽然笑了笑。
  那个官员一时愣了愣,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
  “本王想问问,在座诸位大人,是否有一个苗人或是黎人,还是瑶人?”
  众人听了这话,都连连摇头。
  岭南本地虽然民族众多,但是那些蛮夷小族,怎么能和汉人相提并论呢?
  “回殿下,本地的朝廷官员,从九品以上,全都是汉人。”
  轩辕玦又笑了笑。
  这回的笑容,他们倒是看出了点门道。
  隐约有不满之意。
  “七品以上的地方官员,是由京中统一调任的。那么七品以下呢?岭南本地众多小族的人口,占据了五成。为何连一个堪任小吏的都没有?”
  这话听得众人更加迷糊了。
  晋王殿下是来剿匪的,怎么关心起吏治来了?
  他是汉人,在座的官员也都是汉人,为什么要把官位给蛮夷人?
  红色官服的人答道:“回殿下,那些小族之人不通官话,不通汉学。他们多半住在山林村野之地,连字都认不得,如何为官?”
  轩辕玦慢慢地抬起眼来,眼中寒意乍现。
  他盯着那位官员,直到他胆怯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那一双笑起来极好看的桃花眼,盯起人来,如此令人生畏。
  “岭南十九州府,从二十年前就兴办公学,令本地各族子弟皆可入学。二十年后,你却能坦然告诉本王,那些小族之人不识字?”
  在座诸人冷汗涔涔。
  似岭南这样的蛮夷之地,天高皇帝远的,十年也不见得有个金使来。
  这回晋王殿下要来岭南的消息一传来,他们就抓紧整顿了许多问题,没想到还是一见面就让轩辕玦抓住了关键。
  倘若本地文教普及开来,让那些小族之人也能与汉人互市,甚至成为官员。
  他们又何必上山落草为寇?
  似岭南这般山清水秀的地方极多,山高水远,绝非山匪众多的借口。
  “二十年前定国公在此地,新办公学的卷宗,就在本王的驿馆里头。国公爷每年向朝廷申请,从岭南的赋税中扣除多少用来办学,还需要本王提醒你们吗?”
  为首的红服官员当先跪下,后头众人膝盖也软了,纷纷跟着下跪。
  还没跪到地上,忽然发觉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托住了自己。
  红服官员抬头一看,陈墨板着一张脸,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进了厅中。
  还稳稳地把自己托住了,想跪都跪不下去。
  轩辕玦忽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
  再放下那盏青瓷广口荷叶杯时,面容已从愠怒变为了轻笑。
  “诸位大人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把话先跟你们说清楚,诸位大人也好心中有数。不必跪了,快快请起吧。”
  他这一变脸,比岭南夏日的天变得还快。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看似翩翩公子的晋王殿下,其实这么有手段。
  关于岭南山匪为患的起因,他竟一下子抓住了源头。
  这先唱白脸后唱红脸的姿态,也叫人摸不清头脑,抓不住方向。
  他话里提到了岭南的赋税,这要是深究下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殿下,殿下说的没错。是我等办事不力,这银子一年年的花在公学上,来上学的还是只有那些汉人学子。”
  那红服的官员缓过劲来,开始为自己秒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轩辕玦笑而不语。
  到底是办事不力,没能鼓励那些小族子弟来上学,还是他们中饱私囊,缩小了办学的范围,只让汉人子弟来学?
  他心中有数,面上却不戳破。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还有用得着这些地方官的地方,没必要一下子得罪尽他们。
  “也不能怪诸位办事不力,本地民风彪悍,本王也是略有耳闻的。想必诸位大人在本地为政,也有苦处。”
  他换了一副体恤下情的口气,一众官员果然就坡下驴,纷纷倒起了苦水。
  他一边把玩着茶盏,一边听着他们的诉苦,但笑不语。
  直到众人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听见她搭腔,便慢慢打量着他的神色停了下来。
  “诸位大人说完了?”
  他嘴角轻轻一翘,似笑非笑。
  众人一时不敢回应。
  “本王有心体谅诸位大人,只要诸位大人此番能尽全力,将岭南一带山匪为患的局面控制住,自然能将功补过。到时候本王上奏朝廷,少不了诸位大人的封赏。”
  众人一听又有了盼头。
  岭南一带有句老话,说是跟着定国公干,是必定能名利双收的。
  从前定国公在岭南的时候,多番政治举措,让岭南的局面焕然一新。
  那些当时辅助他的官员,多半也得到了升迁。
  等到二十年之后,他们这一代的官员,就没有什么盼头了。
  定国公已老,想来这辈子都不会来岭南了。
  民间仍有那些惦记着国公爷风采的人,每年到了夏季,就往京中定国公府送上岭南鲜果。
  那些昔日同僚,也时不时给他送些琼地采出的珍珠,或是粤地挖出的老玉之类的。
  而今日有晋王在此,带着天子仪杖出巡,又身负剿匪的重责。
  倘若能助他一臂之力,还愁升迁不成吗?
  瞧晋王这副有备而来的姿态,今日的晋王,想必不会比定国公差。
  有人便道:“殿下既然有定国公大人的卷宗,想必知道,当年定国公在此地也是剿过山匪的。”
  岭南的山匪就像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怎么都割不完。
  能够稍稍控制数量,已经很不错了。
  轩辕玦点了点头。
  “本王看过。定国公当年豪情万丈,甚至化妆成老农,去与山匪交谈。还苦口婆心感化了一窝的山匪,把他们劝降了回去,回到山林之间务农。”
  众人纷纷点头,当年定国公的故事,在本地也是流传不朽的传说。
  “那殿下,是否要效法定国公?”
  有个官员说了蠢话,然而细细看了轩辕玦一眼,差点自扇耳光。
  以轩辕玦的容貌,化作成老农哪有半点相似?
  果然,轩辕玦摇了摇头。
  “时移世易,当时国公以新办公学,并其余几项有惠的政策来吸引他们,这才使得他们愿意弃械下山。如今再以同样的法子,只怕是说服不了他们了。”
  说服不了,那可如何是好?
  那红服的官员诚恳道:“殿下,岭南可是民一万,匪三千啊。本地的屯兵数量不足,若是用来剿匪,必定会导致城中大乱无人约束。何况山上道路交错,那些山匪狡兔三窟,想要抓住实在不易……”
  这话的意思,便是劝他不要武斗,而要文斗了。
  “嗯。”
  轩辕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那就集中兵力,先把最嚣张的一窝端了,杀鸡儆猴。”
  红服的官员:“……”
  轩辕玦并非是与他们商量,而是通知他们自己的决定。
  至于选的是哪座山头,派遣多少兵力,如何行军布阵,他一律没有告知。
  只是让南宁的屯兵出了五百的人手,由他统一调度。
  轩辕玦身边的护卫,明的暗的全都加起来,有一千人。
  加上这五百人,要聚合围歼一座山头,并非难事。
  可实际上,除了陈墨以外,他并没有派出自己身边的第二个护卫。
  南宁下属的黎县,五百的屯兵忽然朝龙岗山上进发,打了山匪一个措手不及。
  这龙岗山在首府南宁的地界内,按说应该是最小的团伙,不敢招惹官府注意才是。
  可是山上这一伙匪徒十分凶悍,且与岭南其他山匪,有极大的区别。
  许多山匪都是生活所迫,落草为寇谋求生计。
  而龙岗山这一波山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山下那个小小的村庄,已经成了一座死村,只有几个老人住在那里。
  年轻人全都奔逃而去,或是被杀戮殆尽了……
  轩辕玦在来到南宁之前,就已经派人打听了清楚,得知这一波山匪的穷凶极恶。
  像这样的恶人,死有余辜,又能给境内其他山匪以震慑。
  是以,他决定从龙岗山下手。
  龙岗山上听见了消息,乱成一团。
  岭南二十年不剿匪了,怎么呼喇巴地就这么大动静了?
  二十年前那位定国公剿匪,那可是温柔得很,还兴办公学来安抚山匪。
  看来这次来的京使,脾气不太好啊!
  好在山上山路环绕,那些屯兵哪有他们熟悉地形?
  山匪们分散成几拨流窜,叫人难以寻到踪迹。
  一波朝着后山下去的山匪,一面跑一面说话。
  “大当家的,我看那些官兵是抓不住我们了。他们哪里想得到,我们后山还有这么隐蔽的一条小路?嘿嘿,咱们在这待一夜再回去,官兵保管全走了。”
  一个裹着头巾的山匪,笑呵呵地对后头的人说话。
  被称作大当家的那个人,身材高大如山,面皮黝黑而粗糙。
  他咧开嘴笑起来,正是血盆大口,令人望而生畏。
  “哼,竟敢来抓老子?是哪个狗官不长眼,找谁的晦气不好,找上老子?”
  说着转过身去,露出了身后一个年轻瘦小的妇人。穿着颜色鲜艳的螺纹裙子。
  她的头上插着一排的银簪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起来像是小族女子,而非汉族。
  “我说你哭什么?怎么了,害怕那些官兵杀你啊?”
  大当家哈哈大笑,惹得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
  那是半个月前,龙岗山的山匪刚刚抢了一只过往商队,劫来的压寨夫人。
  这妇人原是那年轻客商的新婚妻子,无奈客商被一刀砍死,这妇人只得忍辱偷生上了山。
  裹着头巾的匪徒会意,朝他低声道:“大当家,嫂夫人怕是想让那些官兵来救她呢。你扯着她躲到后山,她当然不乐意了。”
  “什么?!”
  大当家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把提住妇人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
  “你还想被救?你是我的压寨夫人,那就是山匪婆子,听到没有?就算那些官兵发现你,也只会一刀砍死你!别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了!”
  妇人哭得上气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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