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吃喝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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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吃喝日常-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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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巧巧闻言想朝他笑一笑,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个个摆出来,为许安朗递了碗筷,自己也拿了一副碗筷,看了看食盒里剩下的那一副,却有些怅然若失。

    另一边,两人却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这琼州城里,哪还有正经做生意的地方,就算有人敢开,也没人敢吃。董明月是刚来,不了解情况,崔崇安就完全是昏了头了,此时才有这尴尬,最后还是决定去崔嘉宝那蹭一顿饭。

    董明月却想起初见他那一回儿,她那时候学艺不精,被小贼偷了钱包却没察觉。最后还是崔崇安给她讨回来的,只崔崇安看着身量高,却实实在在是个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她只听他嚎了一嗓子,便追着那小贼,抱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人走。

    那小贼急于摆脱,被他恼得不行,便出手揍他。崔崇安打不过人家,又想着不能放了他,便死死抱着他的腰,喊着过路人来帮忙。

    董明月那时候比现在脾气暴多了,见了这个场景,也不等旁人帮忙,上去便是拳打脚踢,反倒把伤人的贼子给打服了。最后那贼人跪地求饶,也不敢再对崔崇安动手,董明月才让人滚了,身边侍女则是“哎呀”一声,道:“姑娘,银子没拿回来。”

    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崔崇安却笑着抬头,晃了晃拿在手中的东西,正是董明月被偷的荷包。崔崇安身上被打了好几处,好在脸上没破相,只是慌乱之中,发髻也散开了些,碎发散在脸颊两侧,倒显得有些狼狈,只他双眼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好看。

    “姑娘,我刚刚抱着他腰的时候,偷偷给你拿回来啦。”

    董明月朝他笑,眼睛看着他一转不转。

    她想送他去医馆,他却一溜烟地跑了,说是不能晚归,她甚至连名字都来不及问上一问。

    崔崇安还在训她,说琼州城现在还是不算安全,她这样太轻率。董明月已经走了一圈神,发现他还在婆婆妈妈地训人,有些想笑,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热心肠,又死脑筋。”

    崔崇安眉梢一挑,就要反驳,董明月突然问道:“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呀。”

    崔崇安涨红了脸,道:“不知、不知羞耻。”

    董明月定睛打量他,不放过一丝细微处。她以前以为他这模样,是心中也有情意的体现,现在却又觉得,兴许只是他天生皮薄,换了任何一个姑娘与他这样说,他都会这般。董明月想最后问一次。

    “你还记得你从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吗?”

    崔崇安撇开眼,不敢看他,耳尖还红通通的,道:“什么?”

    董明月看着路的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笑了一声道:“就是你说,你喜欢那种娇娇软软的姑娘,笑起来羞怯的模样,最好脸上还有两个梨涡。”

    崔崇安头脑里一片浆糊,根本没将她说的话听进去,反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董明月抬头看他,见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也是无奈,道:“反正与我无关是吧?”

    崔崇安“嗯”了声,别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董明月伸了个懒腰,笑了声,道:“也好,解决一桩心事。快走啦,我好饿,去的迟了就蹭不上饭了。”

    崔崇安觉得哪里有些微妙的不同,但见董明月一如既往的笑颜,也便不再多想。

 第99章 完工

    董成济一行人走的很快; 他领的差事便是送来物资,现在是功成身退。董明月这回也没有再闹; 乖乖地便跟他走了; 倒让他疑心有诈。

    董明月见他该聪明时不聪明; 不该聪明时瞎聪明; 也有心捉弄他,愣是不与他说明白; 让他成天瞎琢磨去。

    临行之时,董明月悄悄与崔嘉宝咬耳朵道:“今日一别; 不知何时再见,我会常给你写信的。”

    崔嘉宝便明白; 她和崔崇安的事情是撕掳清楚了; 也是真心决定要出去走上一走。崔嘉宝一时间竟有些伤感; 明知道感情的事是要两厢情愿才好,却还是有些替她委屈。

    “你不是说以后要给我的孩子做干娘?若是孩子的满月礼你都不来; 还做什么干娘?”

    董明月见崔嘉宝语带嗔怒,却是一笑; 轻声道:“我替你们掐指一算,你和你家那口子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便是算你们咳……这怀胎生子也要九十月; 却是足够啦了。就让你家的小娃娃等着叫我干娘吧。”

    崔嘉宝被她说的面带红晕,那拳轻轻碰她的肩。

    崔崇安在那里和未来的驸马爷玩笑,见她们这里热闹,挑眉道:“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董明月转脸看他; 下巴微抬,神采飞扬,拉长了音调:“不告诉你。”

    见董明月转身就上了马车,长发一甩,潇洒的很,竟是一眼都不回头,整个人就被垂下的车帘遮住,崔崇安下意识地上了一步,却有些惊到了马。

    崔崇安连忙抚摸着马背,安抚起这大脾气的家伙来,好不容易将马安抚下来,也忘了刚刚突生的情愫。

    董成济早已和太子辞行,如今城门都是些相熟的人,他对着前来送别的几人双手抱礼,道:“诸位京城再见。”

    眼见着那车队远了,崔嘉宝还有些不舍,倒是薛明泽从背后将她披风又整了整,怕她着了风。

    大庭广众之下,崔嘉宝有些害羞,转过去瞪了他一眼。薛明泽举起两只手,笑了笑,示意自己不再动作。

    崔崇安被迫围观人家小夫妻的情趣,只觉牙酸,还夹着点羡慕,掐指一算年龄,发现自己也差不多到了成婚的时候了,自言自语道:“我看我也得早点娶个媳妇了。”

    告诉自己不要掺和是一回事,感情上有所偏向是另一回事。刚知道董明月要远走这回事,就马上听见崔崇安说想成婚,饶是崔嘉宝,也有些不开心,她把人拉到一边,气鼓鼓的,又不知如何开口。

    崔崇安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和薛师兄一对小夫妻,成天在我眼前混,还不允许我羡慕一下,也想成个婚啊?”

    崔嘉宝揪着崔崇安的耳朵,强迫他俯下身来,咬牙切齿道:“你想和谁成婚,方姑娘?”

    崔崇安唬了一跳,顾不上还被揪着的耳朵,道:“慎言!慎言!”

    崔嘉宝也反应过来,虽说她放低了音量,这到底是街上。方巧巧若是身无婚配也就算了,可现在虽说未婚夫消失不见,到底是生死未论,言语上的另许也有些不尊重。

    崔嘉宝放了手,道:“是我错了,对不住方姑娘。”

    崔崇安捂着耳朵嘀咕:“你怎么好端端的,想到那谁,可是我素日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崔嘉宝无奈地看他一眼,道:“你不是就喜欢那样子的?”

    这话听着耳熟,董明月才刚跟他谈了当初提的一长串要求,崔嘉宝又提了,崔崇安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道:“那你也不能直接往人家身上套啊。”

    崔嘉宝道:“羞怯、娇软、还面带梨涡,样样符合,有什么理由不往她身上套啊?”

    崔崇安气急败坏道:“反正就是不行。”

    虽然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到底有何不可。他当日说的话,一是与董明月反着来,而也是自己心里有所偏好。可真正见着了颇为相符的姑娘家,别说动心了,他连意识都没有意识到,这让他有些茫然了。

    崔嘉宝才懒得与他撕扯,几步又回到薛明泽身边,闷闷不乐。

    这对兄妹如何作怪不提。琼州城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好,最后一批病人治好后,瘟疫算是在城里灭了根。除了刚开始病死许多人外,后来没救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少。当城西失去它最后的用处时,太子还是决定将城西彻彻底底地烧一遍,因着城里的房屋早就毁了一遍,剩下完好的宅子没几座,更多的还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勉强称之为草屋的东西,烧起来不算心疼,只要小心控制火势,不要牵连出去,便没大问题。

    这火烧红了半边天,头一次给人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希望。

    疫病已经解决,接下来的便是些恢复民生的庶务了。

    太子对此极为上心,低下的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琼州城之繁华,也注定了它年年都会有大批银两流入国库,若是能让琼州城在最短的时间恢复过来,便能降低这场洪灾带来的影响。

    崔崇安和许安朗最后定下的方案已经得到了太子的许可,两人天天早出晚归的,冒着大太阳监工,务求新的堤坝能按照设想搭建。

    崔嘉宝就看他们几个大男人一天比一天更黑,城里的情况却是一日比一日好。

    这新的房屋逐渐搭建起来了,流落街头的可怜人少了不说,也不用再挤在那随意搭建的破棚屋里勉强度日。

    琼州城里原有的营生也都一个个回来的,开始有人走街串巷的吆喝,给这座城带来些生机。虽说现在已经过了种粮食作物的日子,但有那脑子转的快的,不想浪费田地,便种了别的能换钱的玩意,也算是增添一分出路。

    崔嘉宝在琼州城里过了生辰,冬青这丫头成日在廖大夫他们中间混着,崔嘉宝要有个头疼脑她倒可靠,平日里要指望她是指望不着了,好在有个桃杏足够靠谱。家里的下人少,有诸多不便,但对薛明泽来说,倒不全是坏事。

    崔嘉宝生辰的时候,薛明泽亲手下厨做了一碗面。其实一些粗糙的饭食,他都是会做的,毕竟边关没有女人,虽说有伙头兵,但有意外的时候,谁上不是上?没什么东西加水煮一下是不能吃的。

    可这是做给崔嘉宝吃的,自然要伤心一些。

    薛明泽尝试了几次,在成功做出一根连到尾的面,虽说粗细不均明显了些,但能不断掉已经是万幸了。汤底倒是偷工减料用了桃杏本就熬好的,放下一两片青菜和几片切好的卤肉,最后煮出来的面虽然卖相不算好看,闻起来却还不赖。

    薛明泽没经验,将汤碗端到卧房的时候,饶是皮糙肉厚如他,也将十指烫的通红。将碗一放,双手便直摸耳朵。崔嘉宝讶异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薛明泽尴尬地将手背到身后,面上一点不显,淡定自若道:“你尝尝这面。”

    崔嘉宝才注意到桌上有面,她微睨了他一眼,从上前把他的手从身后拿出来,果然见之间被烫的通红。因着薛明泽总不注意自己身上的小伤,她这块都放满了各种药膏。崔嘉宝将冰凉的膏药涂在薛明泽的指尖,本就不是多大的伤,薛明泽只觉过一会便好了,但见崔嘉宝这么认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反倒看她睫毛微翘的样子看呆了去。

    崔嘉宝将药抹好,抬头便见他一副呆子模样,没好气瞪他一眼,自行洗了个手去。回来时对着那没有筷子汤匙的碗愣了愣,索性直接端起碗喝了口汤。

    好在桃杏心细,早在薛明泽只端着汤碗进来时就注意到了,此刻正好取了双筷和汤匙来。桃杏见崔嘉宝直接端碗喝了,低头抿嘴一笑,将物件递给崔嘉宝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薛明泽便做到崔嘉宝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崔嘉宝忍笑,捡出了面的一头,吃了起来。这根面时粗时细,便免不了有时过于烂熟有时又有夹生之感。崔嘉宝只顾着埋头吃,将这一根吃完的时候,头上已经满是细汗,她这才捡了那几片卤肉吃了。这肉泡在汤里,原有的咸味已经淡到刚好可口的程度,又带了点浸到骨子里的酱香味。吃了几片后口颊生香,然后再将两片青翠的叶子吃了,压一压卤肉的味道,最后放下矜持,直接端起汤碗将汤喝尽,五脏六腑皆是滚烫。

    崔嘉宝一脸餍足地看向薛明泽。

    薛明泽那句“好吃吗”就又咽了回去,和她对视着笑了起来。

    崔嘉宝临睡前将收到的首饰放首饰盒里,把今年的小猴子特地收好,想着她这一生最后能收到多少只。

    琼州城的一切渐渐迈上了正轨,虽说远不如从前繁华,但假以时日,回到原来的程度并不是问题。薛明泽等人跟着太子,终于在年关之前赶回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迟六月中就完结啦,感觉写了好久啊,爱大家么么扎=3=

 第100章 阳错

    太子这回儿将琼州城的事办的极漂亮; 传出来的名声都是些不顾个人安危救民于水火的好名声,将洪灾刚发时的那些流言彻彻底底的压了下去; 反倒显得后半句的所谓扶苏尴尬极了。

    景王面上端着笑; 背地里早不知啐了多少口了。

    皇上的身体是愈发的不好了; 又或者以前便有了不好的征兆; 只那时候还能撑一撑,现在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不成了。这年节时许多该由皇上出面的事情; 都交给了太子去夺,许多人嗅到了些味道。

    好不容易被捧起来的景王; 现在的位置不尴不尬极了,两头观望的人多了; 一时间景王府竟门可罗雀起来。

    如今这太子当家; 在外人看起来对一同处理琼州事务的薛明泽也没青眼有加的样子。看薛明泽笑话的人不少; 崔嘉宝却知自己府上拿到的八宝粥都是热的,这份心思便极为难得; 又不惹人的眼,倒是那位的一贯作风。

    这是小夫妻俩头一回自个过的年节。

    柳圆带着厨娘捣鼓了一大桌菜; 花朝、月夕两个早带着人把府里装点起来了,如今看起来一派热闹。

    崔崇安和许安朗两人要整水利之事,没那么快好; 如今还留在琼州一片,也不知有没有人与他们过节。崔嘉宝回来没多久,便听见董家小姐一病不起,回潮州养病的消息。她先是惊了片刻; 才回过神来是董家的托词。只怕董明月是说服了董家父母,满足她的“游侠梦”去了,也不知她怎么这么着急,连这个年关都不过完。

    崔嘉宝如今天天等着她的来信,也不知她这般胡闹,现在过的好还是不好。

    薛明泽进来的时候,便见她撑着脸颊发呆的样子,手搭上她的肩,道:“又在想董姑娘的事?”

    崔嘉宝将手覆上他的手背,道:“她当初与我说的时候,我只觉她说的有理,也没阻扰。可事情过去了,我再反复想想,又十分放不下心,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薛明泽道:“我昨日见了成济,看他神情放松,想来董姑娘不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而是得了董伯父董伯母的首肯。既然如此,身边应该也有随行的护卫保证安全,她又不像你身边其他的姐姐妹妹,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崔嘉宝朝他笑道:“理是这个理,只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从前过年都是一大家子人,又吵又闹,忙的团团转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要忙的事也少,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七想八的。”

    薛明泽从背后拥她入怀,声音里带着笑意,在她耳朵边上说道:“看来嫁给我是委屈你了,一下冷情这么多。可我很高兴,你嫁给了我。边关上没日没夜的,哪有什么年节之说,再往前数,我可是一个人过的,现在有你陪我,真是再好不过了。”

    崔嘉宝耳朵本就敏感,薛明泽又坏心眼地贴着那片温软白玉说话,说的又是些没羞没臊的情话。崔嘉宝都要在薛明泽怀里扭成一团了,偏他两只手臂铁钳一样,将人箍着,挣都挣不开。

    崔嘉宝气的要去咬他手,他才满脸可惜地松开手,见崔嘉宝满面红晕地瞪他,还不慌不忙地解释了一句:“我手脏。”

    眼见着崔嘉宝要发怒了,薛明泽的视线又移到了她小腹上,那视线直愣愣的,看的崔嘉宝发了虚,捂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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