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了点头,何以这冯素如此高才,却是因为他虽然师承东度,却依然不倦求学,若说他是天才,还不如说他有一颗常人有所不及的求学之心。
这会冯素已经道出真实来历,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华衣公子身上,均好奇,此事若不是冯素主动说出来,又有何人会知道,这华衣公子又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说是猜,若无半点根据就断定,那就太荒缪。
众人虽然知道冯素本人能够说清楚,却更希望从华衣公子口中说出原因来。
迟中天朗声问道:“公子,恕在下愚昧,却不知道公子何能得知梅舒先生的身份来历,难道公子真有神机妙算的本事。”最后的话既是称赞却又是激将。
华衣公子微微笑道:“你真想知道?”
迟中天谦逊的点了点头。
华衣公子笑道:“你可知道东度的本名是什么?”
迟中天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请公子详告。”
华衣公子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东度这个称号的来历,东度每隔五年就会来大东国游历一番,久而久之,就自封东度先生,东度成名并不早,他成名却是他游历大东国几次之后,对大东国的文化有一个深刻的了解,而同时这几次,他在紫荆国陈述自己的见解而渐渐闻名,而他之所以被称为紫荆国第一奇人却是因为他对紫荆国有卓越的贡献,东度成名了,别人知道他是东度却忘记了他的本名,也许他本名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东度”。
迟中天道:“公子果然博知,连这些陈年旧事都如数家珍,可是这只是说清楚东度大师的来历,可又于知道梅舒先生的来历又有什么关系呢?”
华衣公子笑道:“你真是愚笨,东度既然来到大东国,难道仅仅是为了游玩吗?自然不是,游历了解大东国的风土人情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却是想与大东国的高才之人交流一番,这王师是什么人物,难道东度会没有听过王师之名,既然听过那有什么理由不拜访一番,高谈阔论,才高亦是孤独,若能有一知音何不能引为知己,我断定东度和王师乃是知交,这冯公子想必是从东度口中得知王师之才,所以远道求学而来,在茗山住下”。
迟中天道:“公子说的极是,可公子却又如何断定梅舒先生是师承东度,却不是王师之徒”。
华衣公子淡道:“王师在三十年前就放出风声不再收徒,似王师这种人一诺千金,断然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冯公子年纪二十三四,自然不可能是王师的徒弟,冯公子身上有一件东西可以判断出他来自紫荆国。”
华衣公子话刚说完,所有人就朝冯素望去,只见冯素刚好低头瞧看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
此举已经无需在向冯素证实了,一切都在华衣公子的准确判断之中。
只听华衣公子笑道:”冯公子,你既有恋人,却又为何前来求亲,岂不三心二意,更非真心而来”。
冯素沉声道:“我是真心求亲而来,赠我玉佩之人并非我的恋人,这玉佩是我向她求来的”。
华衣公子笑道:“公子既然向她求来的,又为何说不是你的恋人”。
华衣公子苦笑道:“我确实曾爱慕过她,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也已经把她忘记,我也答应过她,我要娶一个美丽的女子为妻,自从看见齐小姐的画像,我就认定齐小姐。”
华衣公子轻轻摆手道:“你认定,齐小姐却没有认定,你情我愿才是男女情爱,冯公子却是在单相思,难道冯公子来大东国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们大东国的文化吗?”
冯素朗声道:“我自然知道,但。。。。。。“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华衣公子打断:“冯公子,我觉得你应该回去追求那个赠送你玉佩的女子,轻言放弃不是男儿所为”。
冯素听完,表情竟犹豫起来了,让人感觉似在矛盾艰难抉择着。
众人见此,心想,完了完了,这梅舒先生如此表情让齐小姐看见了,岂可再选他为夫,一个女子岂能容忍丈夫心中思念别的女子,这梅舒先生心中还是不坚决不专一啊。
说起来思念前爱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还没有与齐小姐生活相处过,可是却不该在这一刻露出犹豫之sè。
易寒心中暗忖:“这华衣公子好厉害,非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才思敏捷,还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刚才那句话就让冯素不自觉得露出破绽,而一败涂地”。
华衣公子突然笑道:“冯公子可要我猜猜你的心上人叫什么名字?”
冯素似怕极华衣公子说出答案,忙抬手道:“请公子不要说出来,免得玷污了她的名声”。
华衣公子好奇道:“冯公子的心上人不是齐小姐吗?难道另有其人”。
这句话真是一剑插在冯素的心窝口,死的翘翘的,再无反击的机会。
冯素顿时一惊,又上了这人的当了,确实眼前之人老jiān巨猾,自己与他斗jiān诈狡猾确实不是对手。
华衣公子继续道:“哎呀,刚才冯公子你还说认定了齐小姐,这会又说自己的心上人并非齐小姐,岂不三心二意,我生平也是最恨这花心滥情,三心二意之徒”,说到最后语气冷若冰霜,让人感觉这华衣公子恨不得将这些口中之人杀之后快。
易寒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他倒不是真的怕了这华衣公子,只是被说得心虚。
冯素抱拳朗声道:“齐小姐,对不起,我确实并非一心一意,这会亦不敢得到小姐的青睐,明rì一早我就离开。”
其实冯素有点冤枉,他确实想娶齐碧若为妻,只是上了这华衣公子的当,落下口实,却无能再辩。
原本是猜测他锦囊是何物,怎知这何物还没有说出来,这冯素已经一败涂地。
众人这会才知道这华衣公子的厉害,他不仅仅博闻多见,而且这杀人不见血的本事才更要人命,似冯素这样一个品行端庄的人却被他说的十恶不赦。
华衣公子笑道:“冯公子知难而退,也好,我就给你面子,不说出你锦囊是何物品”。
冯素这会怕是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也只好保持沉默。
他安静下来,全场顿时也安静下来了,只听华衣公子问道:“不知道接下来谁要来比一比?”
无人应答!
在没有把握之前,谁都不想去触华衣公子这个烫手的芋头,梅舒就是不知不觉中一败涂地,却连人家的半点底细都没摸出来,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华衣公子朗声道:“既然没人要比,我就当你们认输了,这齐小姐归我了”,说着开心放肆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却情不自禁的着急的齐声喊道:“慢着!”
“咦”,华衣公子缓缓转过身来,“既然不敢与我比试,却又为何拦我?”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会却又变成哑巴了,大部分人将目光飘向迟中天和陈德生两人,如今只有将希望寄托两人,望他们能吸取刚才的经验挫挫华衣公子的威风。
迟中天和陈德生对视了一眼之后,走上前朗声道:“我来和你比”,原本两人是竞争对手,这会却成了同盟。
未等华衣公子出声,迟中天朗声道:“我要和你比猜齐小姐的心思”。
华衣公子微笑道:“好主意,古人说心有灵犀,若是能猜透齐小姐的心思,岂不更是圆圆美美”。
(家里停电,网吧写的,匆忙之间有错漏,请见谅。)
第二百九十四节 针锋相对
好好一个招亲却被这个华衣公子的突然出现,演变成彼此的争才斗智,原本这齐碧若才是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从这华衣公子出现之后,她倒成了旁外人,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迟中天为何会提出这个猜齐碧若的心思这个主意呢?或许他从刚才这华衣公子和冯素的对话中清楚这华衣公子博见多闻,在这方面他没有把握,虽然猜齐家千金的心思他也同样没有把握,但至少和这华衣公子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如今冯素已经退出没有机会,只要把眼前的拦路虎给赶走,那最后的胜利者就在他和陈德生之间选择,就算他败在这华衣公子之下,后面还有一个陈德生。
迟中天道:“好,那我先来猜。”
华衣公子却举手道:“慢着,如此有趣的事情就只是你和我,岂不单调无聊,不如大家都来参与吧”,这华衣公子说的好像是在他主持一般,这齐家千金也是听他在安排,难道他不是求亲者之一吗?
说着朝陈德生望去,“这位公子,不如你也来参与吧”。
陈德生犹豫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迟中天却喊道:“陈公子”,显然他不想被华衣公子一网打尽。
华衣公子见陈德生答应下来,又望了其他人,朗声问道:“还有谁想参加的?”
其他人不知道是低调还是不敢莽撞行事,却保持沉默,无人应答。
什衣正和易寒低声说着话,“你说为什么变得这么混乱的,我都有点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回事了”。
易寒笑道:“世事本来就是变幻莫测,倘若人生的事情都想预想中那般有条序,那就不是人生了,那是戏剧。”
华衣公子最后将目光移到易寒身上,朗声道:“那位在窃窃私语的公子,你闲着也是闲着,也来凑凑热闹吧”。
易寒恍悟回神,问道:“在说我吗?”
华衣公子笑道:“看来公子很无聊,连我们在说什么都没有注意,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应该闲着”。
迟中天朗声道:“这位易先生不是来求亲的”,易寒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什么人最有资本,遇事不惊sè不变,从容自若,似易寒一路上在严肃的气氛下却嬉笑不羁,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那个“囚”字已经证明他并非庸才。
易寒刚才还真没有听见他们在讲什么,只顾着和什衣说话,什衣见他不知,低声道:“他们让你跟着猜齐小姐的心思”。
易寒一愣,怎么变成猜齐碧若的心思了,这倒是有趣,这些求亲者可真会想花招。
、只听华衣公子朗声笑道:“谁说这位公子不是为求亲而来的,不然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来看戏的吗?”
易寒知道齐碧若的本心,知道自己参不参加,最后都与自己无关,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
众人一讶,华衣公子笑道:“你看,狐狸尾巴露出了,我生平最讨厌假惺惺的人,明明心里想的要命,爱的要死,偏偏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位公子,你可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却不知道易寒那里得罪了他,却将矛头对准易寒,或许在场想与他争夺齐碧若的,他都看不顺眼。
易寒微微一笑,却也不打算解释,这种情况只是越抹越黑,反正到最后众人会明白的,这会何须多费口舌。
齐碧若听见易寒也要参与进来,露出不悦的神sè,却也没有说什么。
华衣公子笑道:“谁先来?”
易寒笑道:“我先来吧”。
华衣公子笑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很心急,先来可是要吃亏的”,也是后答者可在齐碧若是否之间,加于揣摩,就容易许多了。
易寒笑道:“吃多点亏,齐小姐才会更心疼我”,这会不知不觉,放。荡风流样就暴露出来。
众人一惊,想不到这易先生居然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齐碧若目光朝易寒瞪去,露出厌恶之sè,强行克制自己心中对易寒的愤怒。
一旁的海棠也感觉到了,低声道:“小姐,忍着点,前往别动气了”。
易寒朗声笑道:“大家快看齐小姐的眼神。”
话一说完,众人立即望去,却将齐碧若厌恶的目光逮个正着,只听易寒的声音传来:“齐小姐很厌恶我。”
此言一出,众人又惊讶又赞赏,这易先生实在聪明,居然用言语激怒齐小姐,让齐小姐对他产生厌恶,然后再准确猜出齐小姐的心思来,这个计谋实在绝妙。
易寒就是不出言调戏齐碧若,也知道她心里厌恶自己,只是他不想太过高调,故意露出个破绽让人看明白。
不用齐碧若来亲口证实,众人已经知道这易先生猜的准确无误,刚才齐小姐的眼神分明十分厌恶,这是无从抵赖的。
华衣公子轻轻拍掌笑道:“想不到这位公子非但是个伪君子,还是个藏个不露的登徒子”。
众人感觉这华衣公子的言语犀利,口上丝毫没有半点留情。
易寒却没有丝毫怒气,要激怒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相反他感觉这个华衣公子的言语轻飘飘的对他没有杀伤力,却十分有趣,笑道:“齐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猜中你的心思”。
华衣公子笑道:“怕是齐小姐厌恶你到都不愿意回应你的话,不过我们都认为你猜的很准”。
“这位公子,轮到你了。”华衣公子将目光转移到迟中天身上。
迟中天道:“齐小姐得罪了”。
就在众人好奇迟中天何出此言的时候,迟中天走到齐碧若的身边,竟伸出手去摸齐碧若的头,齐碧若惊的轻声叫了一声,却发现迟中天并没有对非礼她,甚至没有触碰到她的半点肌肤毛发。
迟中天取下了齐碧若戴在发间的簪花,淡道:“我猜齐小姐刚才怎么受了惊吓,这会心情忐忑不安。”
众人一愣,却没人叫好,迟中天刚才的举动虽是巧妙,却终究无礼,而且有点模仿易先生的嫌疑。
华衣公子笑道:“你们就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可耻,心有灵犀其实如此一般”。
齐碧若淡淡道:“迟公子你太无礼了”,淡淡的一言却可以看出齐碧若心生不悦了。
迟中天忙施礼道:“刚才唐突惊吓小姐,请小姐莫要见怪”。
华衣公子笑道:“没有那份炉火纯青的本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有句话怎么说的,弄巧成拙,迟公子你刚才就是弄巧成拙”,这华衣公子言语犀利,丝毫不放过一个挖苦讽刺别人的机会。
迟中天有苦难言,他觉得齐碧若大方从容,丝毫没有半点腼腆羞涩,应该能够宽恕自己刚才的稍微无礼的行为,怎知却估计错误,虽然也猜中了齐碧若的心思,却落了下乘。
华衣公子道:“古人说的心有灵犀,并非使一些手段来猜测对方的心思,而是能够直视对方内心,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怒哀乐,并加于呵护安慰,乐同乐,哀同哀,不分彼此感同身受。”
说着朝陈德生看去,“陈公子,该你了”。
陈德生走上前缓缓道:“我猜齐小姐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此话一出,齐碧若身子微微颤抖,目光透出惊讶之sè,让人感觉似说说中了她的心里事,在陈德生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众人就已经暗暗打量齐碧若,所以齐碧若刚才反应才被人完全捕捉到。
只听陈德生缓缓道:“齐小姐虽出身大家闺秀,但却也有大家闺秀的悲哀,处处要做到知书达理,秉持道德礼法,做到名家闺秀的典范,人活着若没有真实的自我,活的很累,似男欢女爱本要两情相悦,齐小姐碍于礼法却难以和男子接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是古训,齐小姐只能用招亲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后半生岂不悲哀,齐小姐似男子一般博学多才,身为女子身却无法享受到男子的权利,又岂不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待陈德生说完,只有易寒一人鼓掌,“陈公子说的真好”。
这一次华衣公子没有说话,出人意料,出声的却是齐碧若,“公子此言差矣”。
众人一听大感惊讶,原本见齐碧若的反应,以为陈德生说中她的心里事,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