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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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9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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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
    什衣却不讲理道:“我知道你不是神仙,不过你一定要给我想到办法来”。
    易寒思索了一下,问道:“虎子,你会画什么?”
    虎子随口应道:“天鹅,天鹅是我们彝族的吉祥物,我经常帮姐姐绘下模样,然后让她绣上”。
    易寒道:“那你就画天鹅吧”。
    虎子点了点头,走向其中一张没有占据的桌子。
    什衣不解道:“明明是画齐小姐的画像,你让虎子画天鹅干什么?”
    易寒无奈道:“虎子除了画天鹅,难道还会画其它的吗?说不定齐小姐见虎子将她比喻为天鹅会满心欢喜呢?”
    什衣总觉得易寒在胡扯,偏偏又胡扯的有几分道理,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没一会儿已经过了半柱香,远远观看的易寒心中暗忖:“这些人还真有些本事,过目不忘,埋头绘画,几乎不用再朝齐碧若看去,若单纯论技艺,他顶多也是如此”。
    就在这时,齐碧若突然解开脸上的轻纱,露出真容来,不知道谁看了她一样,惊呼出声,顿时痴痴的望着她的容貌,连手上停下来也恍然不知,只感觉这张脸充满无穷的吸引力,只想这么一直看着,其它什么都不做。
    这声惊呼声吸引了其它入神绘画的人的注意,均朝齐碧若望去,第一眼看见齐碧若均是惊艳痴痴的目光,可是有些人一望之后,却将目光转移到了已经烧了超过半柱香的香上面去,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所绘之画,刚才行云流水的思路一时间却卡住了,这会却不知道如何下笔,有的已经画好了面纱,可是齐碧若这会露出真容来,却又该如何是好,一边时间在督促着,一边内心却充满矛盾,要艰难抉择着,甚至根本没有给他抉择的余地,只感觉自己全完了,怎么拯救都是徒劳的,墨已沾纸,难道能让纸恢复空白。
    就连迟中天和陈德生笔锋也变得缓慢下来,全场只有虎子一个还在专心画着他的天鹅图,本来他所画的就与齐碧若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易寒一直在看着香炉,见时间快到了,走到虎子的身边,见虎子画的却不是仅仅一只天鹅,背景有青峰云朵蓝天,心中一讶:“虎子不是说自己不会绘画吗?画的蛮好的嘛”,易寒哪里知道虎子这幅画不知道画了几百几千遍,每一笔,每一个景物没有丝毫误差,若画出两张来,绝对让人感觉是印出来的,这彝族刺绣是一副完整的图案,却不仅仅只是一只天鹅。
    易寒突然趁人不注意,捉住虎子的手,在天鹅的眼睛点拨了几下,这最后的点睛之笔却是由他来完成。
    虎子一愣回头,见是易寒,表情讶异,不知道易寒为什么要这么做,刚想询问,只听海棠朗声道:“一炷香时间到!”
    这一声朗叫声就似在安静的中博堂响起的一个惊雷,有人如梦初醒,其中几人至看到齐碧若容貌那刻却再没下笔,却是定力不足,这么一入痴,恍然不知时间流逝,只感觉只是过了一刹那,怎么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有的人却是大叫一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只感觉差一点点,再快一点或者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了,人在充满希望都失望的一刻,内心情感总是无法接受现实,有些异常极端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
    所有人都遵守规则的搁笔,只有一人还迅速的绘着,只听齐碧若朗声道:“公子,请搁笔”。
    那人根本无暇应齐碧若的话,过了一会,完全整幅画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朝齐碧若看去,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齐碧若表情平静,不气不恼,这会众人终于可以尽情观摩着她的容貌,可是齐碧若却又将轻纱遮上。
    齐碧若也不说话,而是轻轻迈出步伐逐一朝这些人走去,当中大部分的人甚至没有画好一般,这未成画的也无须多看,匆匆一瞥就走了过去,闻着齐碧若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就眼睁睁看着齐碧若的倩影走远,只感觉永远失去这个充满神秘,韵味无奇的女子。
    易寒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若包括最后那个超过时间还在匆匆收尾的人,完整完成画作的只有五个人,迟中天,陈德生,一个年轻的青衣公子,画了一只天鹅的虎子。
    赤尔不舍的望着齐碧若的倩影叹息万分,乌各低声安慰着他的兄长,虎子却一直暗暗打量着乌各,连齐碧若走到他的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齐碧若走到虎子的跟前,朝他的画作望去,微微一讶,因为虎子画的根本不是她的画像,而是一副天鹅鸟瞰青峰俊秀图,却因为这个特殊,让齐碧若目光在这画作上面多停留一会。
    海棠突然气愤道:“你居然将小姐画成一只白鸟”。
    虎子恍悟回神道:“这是天鹅。”
    海棠怒道:“你竟当面羞辱我家小姐”,为什么海棠会这么说呢,因为她一看见这只天鹅就感觉看到小姐,为什么,她一时也没有细想,只是第一真实反应。
    虎子顿时哑巴,无言辩解,只得猛摇着头。
    齐碧若目光朝虎子轻轻看去,微笑道:“海棠,把这幅画收起来”。
    众人闻言一惊,齐碧若看了七八人,虎子是第一个齐碧若让海棠收下的人,那些刚才全身作画的人根本不知道虎子画的是什么,可刚才海棠姑娘不是说他画的是一只天鹅吗?这会却满腹疑惑,纷纷想上前看虎子画的是什么,海棠却将画卷起收好。
    赤尔看着虎子的目光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傻愣傻愣的虎子居然得到齐家千金的青睐,他有什么本事,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败给了他,他能输给在场的所有人,当就是不能输个那个愣头。
    乌各也朝虎子望去,这一次却是另眼相待,眼神更多了几分惊讶好奇。
    什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就是奇迹发生,找不到原因答案的她朝易寒望去,问道:“为什么?”
    易寒笑道:“或许如我刚才所说,齐小姐见虎子将她比喻为天鹅,满心欢心。”
    什衣拍了易寒的肩膀,嫣然笑道:“你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易寒表情一僵,总感觉这赞美怪怪的。
    当齐碧若走过刚才那个时间到了还有匆匆收尾的人跟前,却连看都不看他的画作就走了过去,那公子见齐碧若走了过去,站起来问道:“齐小姐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的画”。
    齐碧若没有回头却淡淡道:“公子的画再如何的好,却超过了限定的时间,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
    那公子朗声道:“我恳求齐小姐看一眼,就算最后不入齐小姐法眼,我也无怨悔”。
    齐碧若停了下来,朝那人画作望去,只见画中之人表情庄严圣洁,只感觉神圣不可亵渎,淡淡道:“公子画的是菩萨,却不是我”,说着转身继续前行。
    那公子朗声道:“这就是齐小姐在我心中的形象”。
    齐碧若淡道:“多谢公子抬举,可那却不是我。”
    那公子垂头丧气,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为何我将她画的如此圣洁不可亵渎,她却不喜欢呢。
    齐碧若看了迟中天的画,微笑道:“公子,你笔钝了”。
    迟中天道:“惭愧,中天乃凡夫俗子,却无法做到以人作物一般看待”,意思是说齐碧若是活生生的人,对他有影响。
    齐碧若淡道:“海棠,收下画”。
    迟中天是第二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刚才虽然只是作画,却考验了定力,悟xìng,才思,应变,绝不仅仅画艺这么简单,才高博思才能贯通如柱,就似一个人虽然满肚子的诗文,却无法将所学用到实处,同样的才学有人是治国安邦之才,有人却只能做一介先生。
    齐碧若走到陈德生跟前,“静而不动,静亦万动,公子悟xìng堪称绝妙,海棠收下画”。
    陈德生回礼道:“谢小姐夸奖”。
    这陈德生是第三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看来这些求亲者当中真是卧虎藏龙,也是,毕竟是从万人中挑选出来的。
    齐碧若走到最后青衣公子的跟前,只见青衣公子一脸信心满满,齐碧若淡淡朝其画作望去,眼神透出惊艳之sè,目光久久的打量着青衣公子的画作不动,就似刚才那些痴人第一眼看到齐碧若的真容时一般。
    过了许久齐碧若才回神道:“谁将妙笔,写就真人无声sè”。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这是齐碧若第一次主动询问别人姓名,看来她对这位青衣公子另眼相待。
    青衣公子施礼道:“回小姐,小生姓冯,单名一个素字”。
    齐碧若微微一笑,“我那就收下冯公子的墨宝”,说着亲自伸出一双素手,卷起这冯公子的画作。
    所有人惊讶万分,想不到这青衣公子才是真正的藏才不露,一路上也没有太注意他。
    这时迟中天朗声问道:“请问冯公子,字号是不是“梅舒””
    那青衣公子点了点头,齐碧若闻言,睁大眼睛看着青衣公子,显然一脸惊喜。
    或许别人不知道冯素何人,可是梅舒先生在座的没有人不识得,梅舒先生有妙笔丹青小画圣之美称,古今画圣只有一人,再无第二人,他却有小画圣之称,可见他画作造诣到何种程度,梅舒先生成名多年,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梅舒先生有一副画作流传世间,这副画被引为至宝,亦被攀摩无数次,赝品多不胜数,乃是描绘含苞初放的情景,落款梅舒。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梅舒先生,他就似一个传说从不被人知道真实,想不到今rì竟能看见真人。
    迟中天问道:“那梅花初放图是否是先生所作?”
    青衣公子笑道:“乃是我十六岁触景而作”。
    十六岁就有如此神作,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天才!难怪刚才齐碧若看了他的作画会如此动容。
    什衣问道:“什么来头?”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来头应该很大”。
    什衣问道:“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又知道他来头大”。
    易寒笑道:“你看其他人惊讶的嘴巴都还没有合拢起来就知道了”。
    什衣问道:“如何胜过他?”
    易寒淡道:“扬长避短,让虎子跟他摔跤,定能胜过他”。

第二百九十二节 拦路虎
    易寒这番话自然是在闲侃却不能当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何必非争个高低呢,就说这青衣公子高才,来头甚大,可这样就代表能够最后赢得美人归吗?说到底最关键还是在齐碧若本身,你若博得她的喜爱,就算你才学稍有不济,她也会暗中相助,谦让一步,相反就算你在才学上能将她压下,若她并不喜欢,也会想尽办法刁难,直至你最后以失败告终。
    看这冯素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易寒还真没有听过“梅舒先生”这个名号,看来许久不涉文坛,已经变得孤陋寡闻了,连什么西南五省第一鬼才都认怂,这梅舒先生四字分量不轻。
    迟中天和陈德生彼此认为对方就是最强劲的对手,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将两人的气势完全盖了下去,让他们一系列的努力功亏一篑,若论在画道上面,两人自然甘拜下风,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冯素只是在画一门专长,其他却是普通寻常。
    齐碧若虽然对这个“梅舒先生”心生敬仰,当这却不是钟爱,她心有所爱,这会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心中那个人的位置,这会最最希望的却是这个“梅舒先生”出局,因为她担心自己最后真的败在梅舒先生的手中,那她只能履行诺言,嫁与这梅舒先生为妻。
    齐碧若原本已经有了安排,可是因为这个梅舒先生的出现却让她临时改变计划,她要挑梅舒先生的弱点来进行下一关,而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想将这梅舒先生淘汰出局,谁也想不到她心里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有些事情不必挑明,众人也是心里清楚,除了被齐小姐收下画作的四人,其他人已经被淘汰出局,成了一名旁观者,事不关己,这会也没有丝毫紧张,心情反而轻松的很,充满期待的等待接下来的比试。
    齐碧若问道:“不知道四位公子当初写的是一个什么字,现在见了人,我却对四位的字很好奇”,当初是以字辨人,这会却是以人辨字。
    当初这些字已经全部归还,这会却被这些求亲者收好在怀中,什衣蹭了蹭虎子的肩膀,虎子“哦”的一声,将他当rì在王府门外写下的那个彝族的文字呈上”。
    齐碧若看了字之后,又朝虎子看了一眼,目光垂下似在思索当rì自己见到这个文字,为何会挑选,其实她心中只是对彝族文化心生好奇,刚好前面又看到一个彝族文字,便想拿来对比。
    虎子离齐碧若很近,这会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不禁有些脸红耳赤,显得十分羞涩。
    齐碧若思索了一会之后,抬头朝虎子望去,将他红着脸,一脸害羞,莞尔一笑,似见到一个小男孩一般,心中对他有几分好感,越是害羞的人越是纯洁,这彝族村寨的山水养育出一个不染尘俗污秽的人,想起他绘的天鹅鸟瞰青山图,更觉得这个男子有几分可爱,微微笑道:“公子不必紧张”。
    虎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头埋的很低,不敢看齐碧若一眼,他越是如此,齐碧若越喜欢他的纯朴。
    齐碧若问道:“公子,你写的是不是一个“祥”字?”
    虎子应道:“我不知道”。
    齐碧若一讶,问道:“既是公子所写,为何公子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字?”
    虎子憨厚道:“这个字是从小就描绘无数次,写能写的出来,却从来不知道是个什么字,只知道我们彝族的手工制品大多都刺有这个字”。
    齐碧若问道:“公子并不识字?”
    虎子点了点头。
    众人惊讶,普天之下竟有这种人,当着齐碧若的面承认自己并不识字,该说他憨厚老实,还是愚笨不可救药呢。
    什衣见此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了,可是求亲的是虎子,她又不能代劳。
    齐碧若讶异之后,却微微一笑,“同人不同命,公子不识字却是因为环境所限,但是我依然很欣赏公子,仅从公子写的字作的画却让小女子感觉公子是一个心地纯净一尘不染的人,德品为先”。
    齐碧若道:“请公子先回坐”,目光又朝迟、陈两人望去。
    虎子返回,目光却悄悄的朝乌各的方向瞄了一眼。
    什衣冷斥道:“你怎么这么笨”。
    易寒插话道:“什衣,你没听见人家齐小姐说很欣赏虎子”。
    什衣不悦道:“这是客气话,你以为我不知道”。
    齐碧若接过迟中天和陈德生,齐碧若拿起细看,众人从纸张背面投shè的墨影,却能看到迟中天写的是一个一字,而陈德生写的是个必字。
    齐碧若心中暗暗失望,在一百一十二个字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个字,一个是“闪”字,一个是“囚”字,而迟中天和陈德生分别写的“一”字和“必”字,那就代表说这个“闪”字不是出自二人之手,她最担心的是这个“闪”字出自冯素之手,现在看来却很有可能,倘若真是如此,那表示冯素并不止画道一门专长。
    齐碧若并没有对迟、陈两人的字发表任何意见,迟、陈两人高才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但是却还不足以让齐碧若感觉到压力,还在她的控制之中,只有这冯素却让齐碧若感觉没有半点把握,甚至未必,她自己已经有点要认输的倾向,未必已是心虚,如何能够胜。
    齐碧若朗声道:“我来猜猜冯公子写的是一个什么字吧”。
    冯素微笑道:“齐小姐请讲?”
    齐碧若道:“冯公子写的可是一个“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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