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笑道:“爷爷;这妖女两个字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听见了;否则。。。。。。”
易天涯朗声道:“否则如何?”
玄观低声道:“否则她真敢扒了你老的皮”。
易天涯心头又一阵怪异;只感觉自己变成一个小孩子;是圆是扁任人拿捏;想起早些时候见到她时;她说的几句话;更觉的云里雾里;理不清头绪;总之一句话;就是无法交流。
此事就这样揭过;府里都知道来了一个神仙人物;易天涯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清香白莲居住的院子;那里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地;而昨rì发生的事情却在下人之间悄悄流传开来;看来老太爷能吞下这口气是看在神仙的份上;而大家已经将清香白莲当做仙子看待了。
隔rì玄观一早就前来看望清香白莲;进入院子;清香白莲早早就起来了;蹲在一棵花的前面;洁白的双手捧着黄土洒在花的根部。
玄观放轻脚步;靠近过去;站在清香白莲的身后;静静等候。
一会之后清香白莲站了起来;走朝院子的另外一处走去;走过一处草地;脱掉脚下的布鞋;赤脚走了过去;玄观也停了下来;脱掉脚下的绣花鞋;似清香白莲一般赤脚走过草地。
清香白莲回头望了一眼;说道:“你这女娃真是惹人喜爱”。
玄观道:“草木生灵;孰能无情;仙子真是个多情之人”。
清香白莲神情有些茫然:“是吗?”
玄观肯定道:“是”
清香白莲笑道:“那就算你说的对吧”;却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又是如何来解”。
玄观笑道:“那是尘俗之人凡见;草木既有生机sè彩;便是有生命;只不过我们凡人肉眼凡胎不能窥见”。
清香白莲停了下来;说道:“那我刚刚不是踩疼了它们”。
玄观笑道:“仙子的脚的柔的;刚刚是在抚慰它们;知人心良善好德”。
“呀;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玄观莞尔一笑;清香白莲是纯净与睿智的混合。
两女立于一座亭子;清香白莲道:“女娃;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玄观道:“仙子请说”。
清香白莲道:“帮我给这庄园挂块牌匾;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小常院”。
玄观一讶;这才明白易爷爷昨rì说的那邪;这清香白莲原来是要把这易府给占为己有;却点头道:“好;仙子;我也有一事相求”。
清香白莲道:“说”
玄观道:“府内有个病人;请仙子过去看一看”。
“好”清香白莲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玄观倒有些意外;她那里知道清香白莲是这么想的;这府里的人已经全部是她的奴仆了;可就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玄观道:“仙子;请随我来”。
来到宁雪的屋子;别人见了宁雪脸上的伤疤会有xìng惊;清香白莲却没有任何表情;检查起宁雪的伤势之后说道:“这个人我医不好”。
玄观闻言吃惊;清香白莲能治好自己的病;怎么会治不好宁雪的伤呢?倘若连清香白莲都没有办法;世间又有谁能治好宁雪;莫非宁雪真的必死无疑;突然只听清香白莲说道:“不过尘臻山庄的老道士有接筋续脉的本事”;说着看着宁雪道:“真可怜。”只是表情却没有半点怜悯;也不知道是真可怜还是假可怜。
这时;易寒和脱俗走了进来;易寒狂喜道:“师姐;见到你太好了”;那表情那语气;让人感觉清香白莲就是易寒最亲最爱的人。
说来奇妙;易寒离开厩之后;行走在山路上;马匹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易寒只好徒步连夜赶路;想快点赶到有人烟的地方购置一匹马匹;脱俗这才能这么快就追赶到易寒;两人风尘仆仆连夜就赶了回来;易寒没有半点耽搁;回来之后就立即来找清香白莲。
清香白莲轻轻笑道:“是吗?”突然出手如电;点了易寒周身要害几下;易寒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无力的瘫软在地;额头汗水顿时如雨落下;只听清香白莲道:“还好不好”。
易寒忍着痛道:“好;好;好”;喘着气咬紧牙根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脱俗紧张道:“师傅;不要伤害他”。
清香白莲一脸无辜道:“我只是跟师弟闹着玩的”;说着笑嘻嘻的看着易寒;“师弟;你说是不是”。
易寒没有这个心情跟清香白莲调侃;自然也就没有平时的疯癫;点头道:“师姐是在跟我开玩笑;脱俗你不必担心”;目光却朝床上的宁雪望去;关切之情显形于表。
清香白莲问道:“你担心她?那我更不能让你心满意足了”;说着转身走到宁雪的跟前;手掌拍了下去;砰的一声;床顿时塌了下去。
易寒嚎叫道:“不要啊”整个人顿时变得疯狂;咬紧牙根;脸上青筋暴起;爬着朝床的方向靠近。
玄观一惊;连忙过去查看;脱俗却呆愣的站着。
清香白莲挡在易寒的跟前;淡淡道:“师弟;你慢一步了;我已经下手了”。
易寒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从来没有恨一个人恨的想将她碎尸万段;他捉住清香白莲的脚腕;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指;恨的想就这样扎入清香白莲的血肉之中。
玄观突然说道:“易寒;你不必担心;宁雪没事”。
清香白莲嘻嘻笑道:“师弟;我都说了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下见到我没有那么好吧”。
脱俗这时才回神;忙奔跑过去将易寒扶起;也是有力没地方出;谁叫眼前这个欺负易寒的女子是她的师傅;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她剁成肉酱。
易寒舒了一口气;表情严肃道:“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
清香白莲道:“你生气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易寒这才想起要救宁压得靠清香白莲;强忍对她的恨意;应道:“没有。”
第二百四十九节 故地重游
清香白莲见好就收;让易寒身体恢复正常;下一刻易寒立即往宁雪身边扑来过去;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床上的女子对他很重要;易寒查看宁雪的身体;发现真的如玄观所说一般;宁雪真的没有事情;清香白莲只不过和自己开了一个很刺激的玩笑。
清香白莲淡道:“徒儿;我们走吧。”
易寒听到脚步声;转身喊道:“师姐;你就这么走吗?难道不该把病人医治好”。
清香白莲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应;易寒追出门外去;挡住清香白莲的前面;拦住她的去路道:“不医好病人;想走门都没有”;他倒是比清香白莲还要霸道;一点也不在意刚刚才受到她的欺凌;在易寒想来;医治好宁雪的伤势;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没有任何畏惧。
脱俗也说道:“师傅;你帮帮易寒吧”。
清香白莲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易寒;看他的表情;看他眼睛里流露出来内心的情感;这时玄观站在门口朗声道:“仙子刚才看了宁雪;她没有办法医好宁雪的伤势”。
易寒闻言;惊讶的看着清香白莲;只见清香白莲微微点头;清香白莲一直活在尘世之外;所接触的人并不多;男子更是寥寥无几;对易寒这个小师弟心里还是非常喜爱的;似她这种人;爱好都是心xìng使然;没有理由;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刚才虽然欺凌易寒;却也有分寸;就像此刻;知道易寒心急如焚;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清香白莲微笑道:“师姐先便宜你;等你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再慢慢找你聊天”。
这句话听在易寒耳中却感觉清香白莲让他给宁雪办后事;想到宁雪命不久矣;整个人都站不稳;清香白莲轻轻将易寒扶住;让他的脸庞枕在自己柔柔软软的透着幽香的胸脯上;通过肢体接触能感受到易寒身上传递过来的悲绝;清香白莲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这个动作就似稚嫩的孝子做出本能最直接的反应;但也是最纯朴最真诚的。
一旁的脱俗虽然看见易寒枕在师傅的胸脯上;但是却完全没有往sè。yù方面想去;师傅所有的行为都只是表达关心爱护;易寒有此深厚的艳福却恍然未觉;表情呆滞似活死人。
清香白莲第一次忍不住想开口说话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真是可怜儿”这句话并非蔑视贬低;是她内心情感的直接反应。
玄观走了过来;看到易寒这个样子;心中有些无奈;怕是这世上没有人比他还要痴了;比痴情的女子还要痴。易寒的行为并非软弱;而是痴到极端。
玄观道:“仙子治不好;不代表没有人能够治好”。
易寒应道:“师姐都没有办法;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清香白莲嫣然一笑;手臂欢喜的将易寒朝自己的身上搂紧;易寒顿时感觉到两团软绵绵的嫩。肉压迫的自己无法呼吸;忙挣脱开来;待发现自己刚才压迫自己脸庞的是清香白莲的胸脯;一丝丝后悔的念头一闪而过;问道:“师姐;除了你;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治好宁雪的伤势?”
清香白莲却道:“看来现在根本没办法好好与你交流;你现在看起来就似一朵快要枯萎没有生机的花草”;说着莲步轻迈离开;易汗喊道:“师姐”
清香白莲却连头也不回;脱俗投向易寒一个眼sè;示意他放心;她会说动师傅的。
玄观站在易寒的身边;轻声说道:“你这个样子;仙子心里生气;我也生气了”。
易寒一讶;玄观轻轻摇头;却微笑道:“真是个痴人”说着却不知道为何轻轻叹息一声;凡事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就像易寒的这一份痴;若不是知他甚深的人;一定会不耻;而说什么劝慰的话都是徒劳的;因为理智无法控制情感;特别是痴情的人;似前朝大文人江德淮素来以为冷静睿智著称;因此他也成为一代名臣;可是这样的人物却因为爱妻离世;而做出殉情的糊涂行为来;世人都想不明白;而又有谁能够真正看透人心。
玄观说道:“仙子虽然没有办法医治好宁雪的伤势;却指了一条明路;说尘臻山庄有个老道士有接筋续脉的本事”。
易寒喊了出来:“尘臻山庄”一句之后疑惑道:“尘臻山庄住的不是云观月吗?怎么变成一个老道士了”。
玄观道:“你倒提醒我了;难怪我听尘臻山庄这四个字有些熟悉;云观月住在尘臻山庄;她应该知道老道士指的是谁”。
易寒道:“我立即带宁雪前去尘臻山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突然想到云观月xìng情怪癖;yīn晴不定却有些担心起来。
玄观看到易寒表情;问道:“你担心什么?”
易寒道:“当初为了探知师姐的下落;我曾找过云观月;云观月xìng情怪癖;不好接触;我怕弄巧成拙”。
玄观道:“我倒不是很担心”。
易寒道:“为何?”
玄观道:“只要她是女子;你就有办法”;神仙都难过情关;何况凡人;当初易寒能让云观月说出清香白莲的下落;这一次易寒就有办法让云观月出手。
易寒道:“我要借戚儿的绿绮琴一用”。
玄观也没有多问;知他必有用处。
易寒备了一辆马车;抱着昏迷不醒的宁雪上了马车;让小乔随行照应;临走之前吩咐玄观道:“师姐就交给你了;可别让她把府邸给拆了”。
玄观应道:“好;一路小心”。
易寒骑上马车;也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离开了。
清香白莲不是让玄观给她院子挂上牌匾;玄观还真的照办了;只不过这小常院的牌匾不是挂在易府的大门口;却是挂在清香白莲居住的院子;有她兜着;估计清香白莲也闹不了太大的动静来。
rì夜奔驰;几rì之后终于到了栖霞山下;宁雪的身体也变得越虚弱起来;一直闭着眼睛的脸越发消瘦;一路上小乔只是喂她点水维持生计;正常人几天不吃饭都吃不消;何况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易寒的心情无时无刻都在紧张和担忧之中;他的jīng神状态也显得疲惫;但是这点苦比起宁雪又算得了什么;每当想起宁雪;疲惫的感觉自己该休息一下的易寒又充满力量。
几天几夜;易寒挨了过来;小乔这妮子也吃紧了苦头;小乔却从来没有半句埋怨;忍着咽到肚子去。
再次来到栖霞山;易寒却无心欣赏秀美的风景;将宁雪背在身后;和小乔一同上山;徒步渐渐靠近尘臻山庄;山路并不好走;小乔行走起来有些艰难;疲惫的易寒还得随时照顾小乔。
小乔见易寒累的满头是汗;内疚道:“少爷;是我拖累你了;否则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易汗露出微笑道:“若没有你;这一路上谁来照顾宁雪呢;你非但不是拖累;而且缺你不可;好了;不要说话了;留点力气走路吧”。
小乔点了点头;咬紧牙根坚持;尽量不要让少爷帮忙。
走过那崎岖难行的山路;来到半山腰;望着背着山峰峭壁的数间巨大石殿;易寒露出笑容道:“到了”。
小乔望去;惊叹道:“好美啊这是神仙住的地方吗?”只见那几间石殿藏于清云霞烟之中;若隐若现。
易寒应道:“不是神仙;是个大活人。”他可是切身感受过云观月热乎乎的酮。体;当然易寒此行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宁雪的伤势;并非为云观月的美sè而来;否则他早就来了。
易寒寻了一条道路;靠近尘臻山庄;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心中怪异:“怎么会有人站在山庄的门口”;据他所知这尘臻山庄地处深山偏僻;一路上崎岖难行;除非是专门寻来;否则很少有人涉足这里;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外清净之地。
易寒睁大因为疲惫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仔细打量;一身白衣;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越是走近越是感觉身影有些熟悉;这个白衣男子好像听到动静突然转身望了过来;易寒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却想不起谁来;因为这个白衣男子就是叶白衣;他与叶白衣也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叶白衣与他有一段交集;却没有留下深刻的感情;易寒早就将他忘了。
看到叶白衣;易寒心中有几分欢喜;毕竟叶白衣比云观月好说话许多;虽然叶白衣是一个冷漠不爱与别人说话交流的人;但是易寒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却基本能捕捉到他的xìng情;这是一个外表冷漠却有颗热心肠的男子;而云观月根本就无法看透她;她一会的如yín。娃荡。妇;突然又变得清高孤傲的如寒冰仙子;不染芳尘;不可亵渎;更无法亲近。
易寒加快步伐往叶白衣走了过去;嘴边说道:“是个老朋友”。
叶白衣表情平静;看着易寒的眼眸却透过一丝惊喜欢愉;就像人无助的时候;看到救星一般;虽然如此;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并没有先开口;易寒喊道:“白衣;见到你太好了”。
叶白衣的表情终于微微有了变化;似乎很认同易寒的这句话;“见到你太好了”;易寒渐渐走到他的跟前;叶白衣如寒冰一般千年不化的脸露出了微笑。
易寒直奔主题道:“白衣;我有事情来求云仙子帮忙?你可否带我进去见云仙子。”有叶白衣带路;一切就方便许多了;也不用乱闯乱撞。
叶白衣闻言;嘴边却露出一丝苦涩;“我不敢进去”
易寒惊讶道:“为什么;你不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吗?”
叶白衣应道:“当rì师傅让我和无言随你入世;临走之前让我和无言不要回来;可是我割舍不了;还是想回来见她一面”。
易寒问道:“见到了吗?”
叶白衣突然解开自己的衣衫;着胸膛;只见胸膛出有深深一个掌印伤疤;说道:“两年前也是这个时候我回到山庄想见师傅一面;可是师傅并不想见我;我大胆走了进山庄;这个伤疤是师傅留给我的教训;大概是念及我们师徒一场的情面;我知道我若是再犯;她一定会杀了我;去年我来的时候却没有进去;我在门口站了七天就离开了”。
易寒非常惊讶;更无法理解云观月的行为;“怎么会这样呢;连见一面都不肯吗?你不是她的徒弟吗?你不是她一手养大的吗?”
叶白衣平静道:“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昨rì是我被师傅带进山庄的rì子”。
原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