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问道:“先生可是从过军”,见易寒点头,说道:“我看先生身上那气势就感觉先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果然没错”。
易寒道:“我以前是个小将领,无意间学的易老元帅家传的狂风刀法,如今这边疆没有战事,我也就解甲归田了”。
苏全惊讶道:“先生打过边疆的战事,那先生所属护**还是镇北军,或者西王府。”
易寒没有想到这苏全问的这么清楚,确实真正与外敌交手的军队最多的就是三支军队,应道:“我所属护**。”
苏全又立即问道:“先生可曾见到过麒麟将军”。
易寒笑道:“我只是个小将领,却没有机会看见麒麟将军”。
苏全微微有些失望,说道:“当年我原本也想从军报国,可是家有妻儿,我若从军而去,家中却无人照应,说来实在惭愧”。
易寒拍了了他肩膀,“你有此志向已是不错!我也是从文无用,才从武的。”
很快,一般人就熟络起来了,易寒若仅仅是个文人,就算他为人再随和与这般大老粗也存在隔膜,如今他也是个武人,与他们可聊的话题就多了,人一旦聊开了,很快就熟了。
这狂风棍法招式简单实用,学来也是不难,兼这些护院都有粗浅基础,很快就比划的有模有样,但是若想达到易寒那种气势威力,可就一辈子都达不到了,这却护院却认为是自己初练,还没有掌握熟悉。
招式虽然简单,但是易天涯创这套刀法,原本就是为求杀敌却没有花俏无用的招式,每一招都非常耗费体力,就算是这些护院练习了一会,也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这武夫与士兵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士兵每rì训练,最基本的就是要具备充沛的体力,至于杀敌技巧却要实战积累,这些护院虽说有些粗浅武艺,可最多就是用在打架上面,却不是杀人。”
易寒一边看着这些人练习棍法,一边观赏周围景sè,突然看见一处清幽的院落,可不是何郁香所说的藕园吗?昨rì见了苏洛,这会她却一定在藕园里面,对着苏全道:“你们自个练习一下,我四处逛逛”。
苏全应了一声,突然看见易寒朝藕园方向走去,忙奔跑过来,喊道:“易先生,那里是藕园,你去不得”。
易寒问道:“为何去不得?”
苏全应道:“那是所属大房的院子”,突然恍悟到什么,说道:“我倒忘了易先生不单单是我们二房的客人,不过易先生,这藕园你还是去不得”。
易寒闻言,感兴趣起来,莫非苏洛做了什么事情,让人对她敬畏起来,问道:“里面有妖魔鬼怪吗?”
苏全一愣,低声道:“那里是苏家大小姐的院落,大小姐还待字闺中的,先生你一个男子冒然闯入岂不是失礼”。
易寒淡道:“那我禀报一声总可以了”。
苏全又是一愣,大概他从来没有发现可以通过禀报正大光明的去见大小姐,印象中这藕园非常幽静,没有什么人出入,更别提有外人进去了。
易寒笑道:“我可听说这苏家大小姐为人随和亲切,就算我冒然闯入,她总不会怪责将我捆绑起来”。
苏全道:“这话倒是不错,可这藕园住的可不止大小姐一个人”。
易寒淡道:“身为苏家大小姐,身边还有一个贴身婢女也是情理之中”。
苏全却道:“大小姐身边没有婢女,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易寒好奇道:“这就怪了,那这藕园还住着什么人不成?”
苏全低声道:“不瞒先生说,这藕园我们私底下叫做鬼园,里面闹鬼。”
易寒好奇道:“这鬼可害过人的xìng命?”
苏全思索道:“这倒好像没有,不过。。。。。。”
易寒打断道:“没害过人xìng命,就算有鬼也是一个善良的鬼,再说在朗朗白rì,就算真的有鬼,这鬼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突然问道:“既然你说着藕园是鬼园,那苏家大小姐怎么住在里面?”
苏全一时讷讷,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吟片刻之后道:“大概大小姐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亏心事才敢住在这藕园,而且这藕园幽静,也符合她的xìng子”。
易寒笑道:“刚才你说别人若进了这院子结果如何?”
苏全低声道:“很久以前,有人冒然闯入被鬼吓破了胆子,变的疯癫了,这些事情连二少夫人都不知道”。
易寒朗道:“若是里面真的有鬼,我怎舍得大小姐rìrì受鬼缠身,此刻我就要进去驱逐鬼怪”,说着往藕园方向大步迈进。
苏全看着易寒的背影,心里却有点担心,这闹鬼一说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以前他刚来苏家也不相信藕园真的有鬼,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信,这踏入藕园的人不是被吓破了胆子变成疯子,就是无端端的遍身血痕被赶了出来,十几年来只有大小姐一个人能在里面安然住下。
易寒往藕园的方向走去,靠近藕园的地方,荒草杂生高至膝盖,这路道也因为常年没人行走变得瞧不清楚了,易寒心中好奇,莫非苏洛每天都是走这条道路返回藕园,却突然恍悟,这院子自然不至一个出入口。
走到藕园的院子门口,只见入口处围起了一排木栏子,前方有一石碑,用大红字写上“危险地带”四个醒目的大字,心中好笑,就算明明没有危险,看着这醒目的四个大红字,也心惊胆跳了,却是那醒目的四个大红字给人感觉就似用鲜血所写。
干脆从跃起围墙跳了进去,再一次他又干起攀墙入院的勾当。
围墙里边也是杂草丛生,静幽幽的,让人感觉有些荒寂没有人烟,扒着草丛走了一会,却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出现一池,池边切成一圈石块,杂草止步,刚才若不是易寒踏到脚下坚硬,可以要踏空跌落池中去。
池水清冷,荷芽跃于银波之上,这会chūn时,荷未开花,只见池对面有一亭子,相对于左边花林,晨曦,露净弱光出,池清树影沉
风过满地丹红影,静的悠然,逸的舒坦,喃喃笑道:“这鬼真会享受”。
突然背后一股凉风飘来,易寒分明感觉到丝绸絮带一类的东西拂过自己的脸庞,可是转身,背后之后密密麻麻的荒草却没有一个人影,心中暗忖:“这鬼可真调皮!”鼻子嗅了嗅,这鬼还有味道,人虽无影却有气味,可逃不过他敏锐的鼻子,我是来找苏洛的,管你是人是鬼,惹到我,一样将你收拾了,所为艺高人胆大,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眼前一幕的人,自然会心生恐惧,心无惧人便无畏。
易寒沿着池边的石砌往池对面走去,一路走去,易寒经常能感觉有东西拂过自己的脸颊,而不论他怎么jǐng惕却无法捕捉到对方,这种惯xìng确实能让一般人信以为真,而易寒却意识清晰,他知道真的有东西拂过自己的脸颊,既然捕捉不到也不去理睬,他走他的路,鬼捉弄他的。
立于亭子,这会无草遮掩,整个园院尽收眼底,南边乔木百株含chūn吐绿,西边丛花四照,散蕊翻红,北边假山怪石,暗流鸣泉,这东边嘛却就是刚才走过的那一片密集杂草,除了这一池chūn水别无出彩。
凉风拂来,衣摆噗噗,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衣衫下摆被草露染湿了,突然感觉后面有异样,猛的转身,只见前方飘来一点亮光,却是漂浮的火点,易寒正好奇着呢,怎么才能做到让这火点漂浮在空中呢,突然这火点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霍的一下易寒全身着火,情急之下拍打了几下,那火却没有一点熄灭的痕迹,他可从来没有烈火焚身的经验,第一反应就是扑入池中去。
“砰”的一声,整个人浸入水中,烈火这才熄灭,有些后怕的从池水中走了起来,若不是刚好旁边有水池,这武艺再高遇到这种状况也是必死无疑,这一刻起易寒才对这鬼重视起来,小心翼翼的返回亭子,查看全身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连衣衫也没有半点被烈火烧过的痕迹,让人感觉刚才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莫非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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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节 小阁秘密
虽然不知道使用什么伎俩,但是易寒内心清晰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人为,就算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那么真实,却可以凭借理xìng来判断,若是一般人遇到这一些,就认为大白天见鬼了,被吓破了胆子。(_&&)
易寒朗声道:“是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了!”
连续喊了几声,声音在园子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一声,易寒心中暗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心中jǐng惕,一旦对方被自己捉到破绽,一击将其拿下。
易寒缓缓朝西边花丛走去,集中jīng神,将全身的感官提升到最敏锐的状态,那鬼似乎察觉到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触觉,嗅觉让易寒感觉这鬼并没有在自己身边,这又回到那种似真似假的情况,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趋于平静,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心里却承受的极大的压力,紧绷的心情,内心慢慢的崩溃。
俗话说攻心为上,对于此刻的易寒来说,紧张jǐng惕要耗费极大的心神,而松懈下来又可能被对方偷袭。
易寒走到了花丛,只见眼前栽种有数不清种类的花,微风拂拂,一片破海棠红,花茎纤舞,花香袅袅扑入鼻中,让人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的美丽所惑,易寒感觉心情畅快,眼睛看着丽花争妍,闻着幽香馥馥,感受着柔瓣清风拂身,紧张jǐng惕的状态渐渐放松了下来,或许眼前如此娇美艳丽的景象让人不会去想有一个鬼跟在自己的身边。
突然易寒感觉眼前银光迥迥,紧接着背后一阵yīnyīn透骨泠意,后背麻麻的一阵刺痛,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咬着自己,伸手触摸后背却感觉什么东西都没有,突然手背传来灼痛,抽回手来,只见一根头发扎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由于头发比针头还要细小,虽然扎入手背中,却没有流出血敌,这种景象就好像自己的手背上突然长出一个头发来,让人感觉十分诡异发麻。
易寒嗅了嗅,满鼻花香,那里还能闻到那鬼的气息,眼前百花齐放一片眼花缭乱,却让人极难将注意力集中在一点,突然周围又一阵银光迥迥,那是头发在阳光下的颜sè,易寒又避又挡,可那毛发如影随形无声无息,待易寒发觉已经接近身边躲避不及,挡着又是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与没挡差别不大,全身一阵密密麻麻的灼痛,既让易寒感觉无可奈何又憋屈非常。
自从自己师从南宫婉儿之后,还没有遇到这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只是快速离开这片花丛到达地形空旷的地方去,可以想象这鬼若有杀他之意,易寒此刻估计已经毙命。
易寒急速奔跑离开这片花丛,那鬼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在易寒离开的这段时间,不停的用头发扎钉在易寒的身上,待易寒离开这片花丛,全身已经似挂着无数细小的柳枝一般,整个人身上长满了细长的毛发,任谁看见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被吓着了,他伸手将这些扎在身上的头发拔了出来,手上拽着一捆,一拉却似拉扯自己的头发一样,阵阵痛楚,此刻可以想象为何外人对这藕园如此忌惮,连他都如此,何况一般人,早就真当鬼在作怪了。
易寒边扯身上的毛发,边jǐng惕着身子缓慢转动起来,预防对方突袭而来,那模样看起来既无助又无可奈何。
进了庭院,正中有三间大厅,帘栊垂下,正中屏门挂着一幅联子,屏门写着四季堂三个大字,周围寂静无人,地面却一尘不染似有打扫过一般,心中暗忖:“看来苏洛就住在这里,见了苏洛,那鬼的身份自然清楚”。{友上传更新}
易寒迈上走廊阶梯,刚要进厅堂,突然头顶一阵厉风袭来,易寒看似漫不经心,实却处处jǐng惕,手掌一舒像来物箍去,只听一声厉叫声响起,易寒心中暗忖:“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正打算揪下来看看是人是鬼,衣袖却被刮破,手掌不由自主的松开,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易寒看了看自己的双臂,左右各有一道鲜艳的血痕,抬头望去,走廊的屋檐只有梁木却无其他东西。
迈步刚要进入厅堂,突然一张狰狞面孔凭空出现在易寒的眼前,近的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那模样就像图画中的鬼脸一样,十分恐怖,易寒被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与那鬼脸保持距离。
只见这鬼一身白衣飘飘,双脚正倒挂在檐梁之上,他的头发很长,长的让人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头发之上,可是那张恐怖狰狞的脸又十分显眼,他一动不动,任着发丝摇摆,看样子是不打算让易寒进入厅堂去,易寒沉声道;“你终于可以露面了”,说着欺身上前,口中朗道:“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双手擒去,那鬼却快速灵巧的躲避了过去,反而在易寒手背上留下了伤痕,现在易寒知道这鬼为何这么神出鬼没了,因为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又快到了极点,几番动手这人就倒挂在自己眼前,易寒却无法将其擒下,反而双臂布满了划伤,让易寒感觉他打着捉着是一股风。
突然脑子里灵机一动,这鬼之所以出现是不让自己进入厅堂,那我边来诈一诈他,他佯装要闯入厅堂内去,那鬼果然不再躲闪,一片白衣就往易寒头上罩去,易寒隔着白衣一拳打去,结结实实的打在这鬼的身上,只听一声厉叫,那鬼重重的跌撞到地上去,他的身子瘫的如一团泥,长长的头发如花散开盖在那团白衣身上,没有露出半点手脚,看上去非常诡异。
那鬼瘫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易寒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扒开那长发,想要看看他的死活,突然那鬼伸出一只厉爪,那只手的手背上是青绿sè的,细看却是绘着如蛇怪一般的图案。
易寒看着入神,脖子却被挠了一下,伸手yù扯下这鬼身上的白衣,却只扯裂这鬼后背上一片衣衫,**的后背露出持剑钟馗的画像来。
那鬼窜入偏厅逃之无踪,易寒并未追赶,他知道这鬼的灵巧是自己所不能追赶上的,对于他手背上和后背上的纹身却感觉好奇,这钟馗乃是妖魔鬼怪的化身,而她手背上的纹身明明是妖物一类的,却为何在一个人的身上共存呢?此人到底是谁?
易寒喊了一声:“苏洛”,大厅寂静,无人回应,易寒走进偏庭,走了一段回廊,却来到居住的内院,深院曲房,布局别饶佳致,一座深闭小阁坐落于正中,窗户未关却垂下纱窗,在风吹动之下轻轻摆动,依稀可见香烟从窗户外飘洒出来,门庭左右一对联子,石刻香篆于梨花之前,香幽幽。
屋内既有香炉,那阁内定是有人,易寒刚要喊,突见一女走了出来,绿衣长裙,姿态幽闲,目凝秋水,且笑且恼,不是苏洛又是何人?
只听苏洛道:“你怎么闯进来了”,语气隐含嗔怪。
易寒笑道:“你不想见我,我可是一刻也不肯耽误”。
苏洛微微含笑,柔声道:“谁说我不想见你,我都等了你五年多了,又何妨多等一rì”。
只是淡淡一语却让易寒感触良深,内心愧疚,轻轻道:“让你苦等了”。
苏洛淡道:“以前我以为我很有恒心耐心,现在我才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个受情所困的人,进来”,说着转身轻移莲步迈进小阁,她淡定的似招待一个普通的客人一样,易寒看着她的纤纤幽影却已经有种想要拥在怀中的冲动,心中恼她淡定从容,清音素言,却突然冲了上前将苏洛搂在怀中,苏洛受惊“呀”的一声,眉黛娇蹙,chūn云映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