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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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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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似平常一般踏在沙子,留下了一个个马蹄印,仇人却共同坐在一匹马,而且都表现的那么的自然,少有的恬静,一直走女孩指导的方向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女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易寒,诡异的她露出了微笑,易寒能看出她脸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就似整个人解脱了一般,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仇恨,冷漠,而是祥和清泰,易寒也是个参过禅的人,立即能捕捉到女孩脸容的微妙,便是圆融净圣,他完全被迷住了,被她的圣洁所倾倒,他眼睛释放了自己真实的内心与她融合在一起,两人的心头一颤,灵犀相通,对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方。
    这一次的对视,从目光相交就没有再分开过,而这个时候战马却停止了前进,马蹄慢慢的在沙子中下沉,战马的前蹄再也拔不起来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元帅,快离开那里,是流沙!”
    只可惜这响亮的警告声,对于易寒来说却是世外的俗音,再大声也难以传入他的耳中。
    女孩闭眼睛,“你是个端严的人”,说着双手抱住易寒,将螓首贴在他的胸口,轻声念道:“光明祥和”,她的脸又露出欢畅的笑容,一瞬间她又像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命力。
    易寒恍然大悟,她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吗?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在乎,然而此刻,内心却有着莫名的欣慰。
    而这个时候,两个人身子及腰被沙子淹没,战马嘶鸣挣扎着,战马越是挣扎,下沉的速度越快。
    易寒伸出手,第一次落在女孩的脸蛋,“我一直想说,你的笑容很美丽”,说着突然将她整个人从沙子中完全提了起来,远远的扔去,脱离流沙的范围。
    由于这么一借力,战马完全被沙子所掩埋,而沙子已经掩埋到易寒的胸口,在易寒将女孩扔出去的一瞬间,只听到女孩大声的喊道:“不要!”这一声是发自她内心,没有经过犹豫思考的呼喊。
    女孩狼狈的摔在沙子面,她迅速转身,朝流沙的地方望去,人和马已经完全被流沙所淹没,视线是茫茫的黄沙,她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灵空荡荡的,此刻艳阳高照,却感觉身处无尽的黑暗深渊,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冲洗着她美丽的容颜,她为仇人滴落眼泪。
    “元帅——”
    “元帅——”
    士兵高声呐喊起来,他们将绳子一头绑在两匹战马身,另外一头绑在腰际,然后人迅速往易寒下沉的地方靠近,由于前援救的士兵着急,没注意步伐,很快就被那股吸力给拉扯的身子下陷,面的人立即控制战马往后拉扯。
    流沙就是如此,越是吞噬东西,吸力越大,这个以身犯险的士兵,想继续先前靠近的话,身子就会被这个吸入迅速吸沉下去,若是战马往后拉扯,虽然身子不至于下沉,却反而被拉后退了,虽然有三千人,可是想解救被流沙吞没的人却束手无策,只要多耽搁一会,元帅生还的机会就少一分。
    所有的人都只能干着急,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沙子中伸了出来,面的士兵大喊道:“快拉住元帅的手!”
    那士兵身子像前一仰一扑,极限的捉住了易寒的手,边的人看清楚了,连忙驱动战马往后拉扯,几个士兵更是捉住了绳子,将易寒从流沙中拉扯出来。
    当易寒抵挡安全位置的时候,全军将士欢呼起来。
    那哭泣的人儿的身影却早就被士兵所淹没,他们为元帅的获救而欢呼,所有人都把她给忘记了。
    易寒显得很平静,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亦没有九死一生的惊惧,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不是在这里落下帷幕,耳边徘徊着那句发自内心渴盼的呼喊——不要!
    女孩沉浸于悲伤之中,到了晕厥的边缘,她恍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缓缓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太阳斜照在他的后背,在女孩的身印下一道阴影,声音传来:“让你失望了吗?”
    女孩心头一颤,猛的抬头,在看见脸挂着淡淡笑容的易寒,细水长流的泪水一下子像瀑布一般喷涌而出,而她枯萎的心灵一瞬间填满了生机,身子突起,整个人扑入易寒的怀中,紧紧将易寒抱住,这一抱的力道竟撞的易寒后退了一步,易寒似个持重的长辈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
    经过了这一次,易寒与女孩的关系有了改善,但是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尴尬,严格意义他们还是仇人,这些民族仇恨是无法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化解的,只是女孩心里对易寒没有了厌恶,一路她还是很少跟易寒讲话,但那看着易寒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感觉就似还不太亲密的朋一样。!。
    离开了那片流沙之后,很快在女孩的指导下,部队又寻找到水源,休息恢复体力,同时将水囊填满,当夜他们就打算在这一片绿洲度夜,绿洲的日夜温差较小,易寒心里在想,晚是不是又得一如既往的抱着她睡下,他不愚钝,今天遇到流沙,他明白是女孩故意诱导自己前去的,对此他却没有对女孩有任何的责问,他朝女孩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女孩远远的就看见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心里有些拒绝接下来的单独相处,这种感受不是厌恶反感,而是那种措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在易寒差不多靠近的时候,她转了下身子,目光移动到别处去,不去与易寒正视。
    易寒在距离女孩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站着,问道:“我们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够穿过大漠呢?”
    女孩轻声应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易寒习惯性的点了下头,继续问到;“接下来的路程,容易找到水源吗?”
    女孩沉吟了一会,却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问道:“你要去答儿海子干什么?你们的家并不是在那里!”非常有深意的一句话。
    这句话易寒很难回答,这种复杂的原因需要解释很久,脑海组织了一下,简单道:“对付我们的敌人!”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道:“我恳求你不要继续前进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北敖,只要你们离开,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这片土地”。
    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易寒并没有感觉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不简单。
    他率领大漠黑骑屠戮了北敖无数个部落,大漠黑骑与整个北敖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尽管如此,女孩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能只有两种,她在欺骗敷衍自己,或者她的能耐不小。
    民族之间的仇恨用血液生命来解决是最好的,用某些人的影响力来化解,总感觉是一件烦恼而又纠结的事情,假如要化解,易寒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得到北敖人的原谅,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敌对,他就不必考虑他们的感受,要屠戮?要离开?全凭“武力”两个字来解决。
    易寒轻声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到了答儿海子,我就实现诺言放你离开,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我的结局和你的结局,对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和女孩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的,只不过是人生际遇的匆匆过客,现在想来,易寒倒宁愿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女孩对他仇恨厌恶,而他漠不在乎。
    听了易寒的话,女孩脸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在作祟呢,感情倾向孰轻孰重的权衡?她不愿意易寒抵达答儿海子,对她的同胞进行屠戮,可是她又不能做到用那种方式来阻止他,唯一的恳求,对方却拒绝了。
    她强行挥去这种矛盾而又痛苦的感受,对着易寒道:“其实,我一直不在乎对你的承诺”。
    易寒应道:“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女孩道:“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不愿去是实行的诺言”。
    易寒走到她的旁边,先做了下来,他这个随意自然的举动,让女孩感觉到了轻松,只听易寒说道:“我也遇到过许多痛苦矛盾难以抉择的事情,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就难免会受许多东西影响,例如中教导我们的伦理道德,世俗认为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有时候我选择对了,有时候我又选择错了”。
    女孩听着易寒的话,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之后,自然的在易寒的旁边坐了下来,“好,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屠杀我的同胞,所以我不会带你们抵达答儿海子。”
    易寒转过头看她露出微笑,“你打算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
    女孩应道:“我会带着你们前往光明祥和的地方去”,这是当初她对易寒说的那句话。
    易寒道:“极乐世界,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
    看着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突然露出微笑,或许她感觉自己这个决定蛮不错,或许眼前的这张脸孔能让她感觉欢愉。
    易寒笑道:“不如我来送你们的同胞前往极乐世界可好,人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女孩却反问道:“你能杀了所有的人吗?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永别的痛苦”。
    易寒笑道:“我尽力!”
    女孩道:“我知道你放过老弱妇孺,你以为你是仁慈,而实际你是残忍的,你不应该放过他们”。
    易寒笑道:“那下次我就一个也不放过”。
    女孩沉声道:“不!你一个也不准杀!”
    易寒道:“你无法命令我”。
    女孩道:“我们来做个交换,你答应我,我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
    易寒笑道:“我们的目标不同,我想达到的目的正是你要和我交换的。”他这句话说的笼统抽象,却不知道女孩能不能听懂。
    女孩无语,静静的坐着,脸却难掩流露出来的失望。
    易寒心想,此刻她一定很纠结,因为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却是也可非,非也可是。
    易寒轻声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必将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肩膀”。
    女孩随即应道:“我必须面对,并承担”。
    易寒一讶,以为女孩食古不化,随即却明白了,她一定有个特殊的身份,而这个特殊的身份让她无法躲避这些。
    说完了这句话,她却没有多讲,坐了下来,这一刻又都沉默起来,其实两个人可交流的话题并不少,单是今天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就可以延伸出许多东西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易寒突然觉得两人第一次的谈话所讲的完全是废话,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必不可少的。
    一直等到女孩睡着了,易寒才将她抱了起来,往帐篷内走去,这一次他心安理得了许多,这一夜,他又用自己的胸膛和双臂将女孩包裹起来。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着信仰,它指引领导着这个国家民族的主流思想,而是推动文化的发展,例如宗教就是其中的一种,各家思想也算是。
    在北敖的文化中,他们尊崇“苍天”为永恒和赋予他们一切的神灵,自有记载,在很久以前,北敖就有一个宗教存在,这个宗教名叫“腾格里”,无论哪个强大的部落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无论北敖的君权如何变更,腾格里却始终存在不变,腾格里深入北敖大小部落,深入北敖民众,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脉络基本。
    换句话说,北敖王就是君权神授,他成为这个国家的王者是神的授意,他所在的部落家族成为最荣耀的部落家族也是神的授意。
    发展到现在的腾格里更像一个公共的组织,有十二人无偿义务为腾格里服务,这十二个人是主事,也是神最亲近的仆人,而这十二人在北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能耐更远远超越了一般人,就连北敖王也只是十二人之一,他虽然是北敖的君主,同时也是神的仆人。
    而腾格里会有一个圣女,顾名思义,她是神圣的,一生以腾格里为自己信奉的信仰,据说她能预知未来,又具有与神交谈的能力,然而,她注定只能独只一人,一生是处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圣女是腾格里抽象的代表,也是北敖人信仰的精神代表,圣女没有权力,但地位非常高,她一句言语几乎都可以影响北敖的民心导向。
    换句话说,这女孩在北敖的地位,就似望舒在西夏的地位,只不是望舒还是西夏的狼主,她掌握有权力,这个女孩却没有,她只有一个身份——腾格里的圣女,亦是北敖的圣女。
    自从易寒将女孩掳走,圣女被麒麟掳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敖,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的灾难性绝对不亚各大部落遭受麒麟的屠戮,他们可以丧失生命,可以被杀死,可是他们却不能没有信仰,倘若圣女蒙难,会让他们没有了信仰,没有心灵的寄托,战士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斗,他们会变得不勇敢不坚强,普通民众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劳作,他们会变得懒惰,敷衍度日。
    大小部落更是从惶惶不可终日变得恐惧惊慌,他们自觉的集合起来,向格尔沙漠进发,短短时间内,这些自觉集合起来的各路人马,人数居然达到惊人的百万人,这百万人几乎揽括了北敖所有阶层的人,易寒的这个举动,让北敖摒弃部落之间的偏见,从自保到主动团结起来,朝着共同的目标迸发,所有人的目标都一样,解救圣女,消灭恶魔麒麟,麒麟已经不仅仅是敌人,他还是一个恶魔。
    身处沙漠中的易寒恍然不知,他只是想寻找一个导游的举动,却导致了北敖一次大规模的团结集合,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足以让一个国家的军队都要胆惧。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
    消息的传播总是比人行走的要快许多,易寒不知道在沙漠北边的尽头,答儿海子已经集结了一群为了解救北敖圣女的人,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不容忽视,而且不少人组队进入格尔沙漠,却不是为了从麒麟手中解救出圣女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打探大漠黑骑的的位置,在他们心中大漠黑骑是危险,麒麟是喜欢杀戮的恶魔,和他们靠的越近就离死亡越近,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的进入大漠***
    而被易寒错误引导的狴犴俊骑,也在比大漠黑骑晚两天之后进入大漠追击,这些危险,身处沙漠中的易寒一点也没有发觉到
    在第五天,大漠黑骑在沙漠中开始遇到人了,一天之中就遇到了好几波,他们远远看到大漠黑骑,就迅躲避,这是可以理解的,谁敢主动靠近他这支杀戮掠夺的部队啊,自然是躲的越远越好了,可是易寒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大漠中遇到人的几率是非常的小,几天能遇到个人影就非常不错了,而他却在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了好几拨,他的内心隐隐的有些不祥的预感,就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了
    凡事都没有偶然,其中必有原因,他思考了一会之后,认为这个关键在女孩的身上
    将水囊递给女孩,说道:“今天真是奇怪,一路上居然遇到了好几次人”
    女孩接过水囊喝了一口之后,应道:“他们是来找我的”,倒也直率,没有半点隐瞒
    易寒讶道:“进入沙漠就是为了找你,是否他们知道你就在我的手中”
    女孩点了点头,易寒又问道:“既然找到了你,为什么远远的就避开了呢?”
    女孩微笑道:“因为你是恶魔,他们没有把握将我从恶魔的手中带走”
    易寒笑了笑,自己这句话问的实在太愚蠢了,没有绝对的实力,又如何从自己的手中将女孩带走,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女孩淡道:“他们只是北敖普通的牧民,我是腾格里的圣女”
    腾格里?听到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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