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易寒就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一壶酒,林黛傲却是带着易寒往自己闺房走去,易寒简单布置一番,林黛傲趁着自己空闲回到梳妆台梳理一番。
易寒看着烛光盈盈,美酒佳肴的场面,只感觉好不làng漫,却不知不觉的想起另外一个可怜可娇的人儿,梦真现在是否在吃着苦,想到这里兴致顿时大减。
林黛傲突然大声骂道:“易寒你这个混蛋,你非要把我nòng得像个丑妇才甘心吗?”
易寒回神,只见林黛傲忙着找水洗脸,见她慌慌张张的神态,顿时惹得哈哈大笑。
林黛傲瞪了他一眼,就要亲自出门打水洗脸去,易寒将她拦住,笑道:“吃完饭,一会再去”。
林黛傲冷崩着脸,说道:“这样你就可以多看我一会笑话是吗?”
易寒将她拉着回来,“我说你美你就美”。
林黛傲趁他不留神,手心抹了自己脸蛋,朝易寒脸上涂去,毫不示弱道:“我说你英俊你就英俊”。
易寒佯装生气,“好啊,你敢作nòng我”。
林黛傲眼光无惧与他对视,“装模作样,你根本毫不在乎”,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不过你特意逗我开心,我很喜欢”。
两人坐了下来,品着酒菜,不时凝视着彼此两人那污秽不堪的脸,刚开始情意绵绵,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说了多久,突然一声jī鸣声隐隐传来,林黛傲显得有些伤感道:“这么快,天就要亮了”。
易寒明白她的心事,默默无语,林黛傲突然来了酒兴,自己斟上满满一杯,豪爽的一饮而尽,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却畅快舒坦的很,饮完一杯,就给自己倒上一杯,却不给易寒斟上,也不去看他,直到连续三杯入肚,易寒才捉住她拿着酒壶的手,“酒易醉人,不要再喝了”。
林黛傲眼睛有些慵懒得看着易寒,“我是千杯不醉,就怕醉不了”。
易寒道:“好吧,那我陪你喝,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说着就要抢过她手中的酒壶。
林黛傲却道:“你今早还要启程,你一夜未睡,我不准你喝了”,林黛傲脚步有些轻浮,双手撑着桌子,半站起来,朝易寒怀中依偎去,柔声道:“喂我喝酒,把我灌酒,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易寒无语,端着酒杯轻轻喂她饮下,一杯之后双手温柔的róu着她的眉心,林黛傲喊道:“我还要,我还要喝”。
易寒再不理睬,只是手上依然轻轻按摩着,直到她眼睛缓缓垂下,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不再发出声音,甜蜜安详的睡在易寒的怀里。
易寒朝窗外望去,天已经蒙蒙亮了,将林黛傲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轻轻关上房门,chūn儿却在门口候着,手里拿着一封书函,“夫人在京城有一处房产,现在是你的了”。
易寒有些讶异,“她怎么不亲自来与我说”。
chūn儿冷淡道:“鬼知道是不是担心你们男子高傲自大的脾气不肯接受,夫人整颗心都给你了,倘若你连这些东西都不肯接受,就是在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林黛傲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至少她会考虑到易寒的自尊心,易寒想到这里什么话也没说,接过书函离开,不管他用的上用不上,都不能漠视林黛傲的关切,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易寒的回应。
待易寒走远,chūn儿这才轻轻打开房门,林黛傲却起身坐在床边,紧张问道:“chūn儿,他收下了吗?”
待见chūn儿点了点头,林黛傲露出欢喜的笑容,“我就怕他不肯收下,收下就好了,我看他以后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chūn儿有些好奇问道:“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黛傲叹息道:“连我都被他mí的神魂颠倒,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就是走再远,我也守着他,我可不能再被动了,他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
chūn儿明白了,夫人是想秘密监视易寒,既能保护他,又不让他给跑了。
林黛傲穿上鞋子,站了起来,“chūn儿,去打水”。
chūn儿吃惊道:“夫人,可是你一晚未睡”。
林黛傲淡道:“今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现在我真的恨死他了,我让他灌我,他还真舍得,害我现在脑袋晕沉沉的”。
林黛傲昨夜就对易寒说过,她的心很深很深,深的易寒惊讶万分,却不知道易寒真的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或者易寒没有去想那么深,假如一个女子要与你耍心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难得糊涂,依她的意思或不依她的意思都没关系了。
返回yù兰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敲了敲门,冯千梅来开门,见是易寒,忙道:“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闻到他身上一身酒气,皱眉道:“老爷,你昨夜去喝花酒了”。
易寒摇头道:“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冯千梅忙关上门,“我马上去烧热水,老爷你先去洗个澡,若是让脱俗小姐看见了,这院子的花花草草可要遭殃了”。
易寒问道:“两位公子呢?”
冯千梅应道:“一大早就起来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易寒道:“嗯,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今日就要上京去,他想问问,两人是否愿意随同,云观月让他们随自己入世,他欠云观月一个人情,也不是想将这两个剑道高手占我己有。
一会之后,冯千梅准备好干净衣衫和热水,特意试了一下水温,这才退出房外去。
易寒沐浴一番,穿上衣衫走了出来,冯千梅正在井边洗着脏衣服毁灭证据,苏姐正好端了一大堆菜走了进来,向易寒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去做早饭。
易寒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了看,其实他在这院子住的时间并不长,周围的一景一物都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突然一声惊喜声从背后传来,易寒回头,只见脱俗朝她飞奔过来,易寒露出微笑将她抱住,脱俗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来,冷着脸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我一直没等到你回来。”
易寒淡道:“俗事缠身,回来的有点晚,你已经睡着了”。
脱俗突然拧着他的耳朵,“胡说,我一晚没睡,都在静坐,你根本连房间都没回”。
易寒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大清早,精神这么好”。
脱俗得意笑道:“我静坐的时候也是在休息,可以一边等你一边休息”,突然却严肃道:“你别岔开话题,你昨夜一宿未归,去哪里了”。
易寒讪讪笑道:“喝花酒去了”,一旁洗衣服的冯千梅听到这话,猛的吓了一跳,手上不禁抖了抖。
脱俗脸sè严肃的盯着易寒,一会之后却嘻嘻笑道:“又来逗我,你以为我那么笨会上当。”说着róu了róu易寒的耳朵,踮起脚尖,小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不疼不疼”。
一旁的冯千梅舒了口气,原来对付脱俗小姐,要变着招,朝易寒看去,心中暗忖:“老爷真是个花花肠子的人”。
两人说了会话,苏姐也做好早膳了,两人回客厅吃饭,易寒说道:“俗儿,今天我要上京城去”。
脱俗道:“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别想撇开我”。
易寒笑道:“我正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呢?”
脱俗好奇道:“我自然愿意了,那还用问”,一语之后,却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跟着”。
易寒淡道:“暂时还不知道”。
脱俗有些紧张问道:“她去吗?”
易寒摇了摇头,玄观需要养好身子,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了,只要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根本无法行事,太惹人眼目了,想低调一点都不可能。
脱俗骤然大喜,看见易寒表情有些严肃,心中虽欢喜无比,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
易寒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开心”。
脱俗心里偷偷乐着,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吃完早饭之后,易寒收拾行李,叶白衣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易寒说给他们留了写早膳,两人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
易寒说自己今日就要上京城而去,问了两人的意见,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没有意见。
两人从各个房间里拿了一个包裹,行李简单,而易寒这边,正在跟冯千梅苏姐打声招呼,说可能自己很长时间不会回家了,苏姐问了多久,易寒也不知道,他感觉自己这么一走,也许十年,二十年都可能不会回到金陵来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苏洛,林黛傲都已经芳华已老,顿时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男儿的命运是否要漂泊不定,让自己的爱人苦苦等候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个爱上他的女子,都被他害了,他心中充满着动力,他需要尽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山村里过着平淡又有爱人陪伴的日子,这些芳华美景已经再也不似当初那样吸引他了。
对于自己的前程,易寒mí茫,就算自己天下闻名,光耀易家又能怎么样,这一切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事情需要他去做,他是易家的子孙,每一个女子都需要他有强大的实力去保护,脑子了幻想着一幅美景,悄悄的踏上了上京的路。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写书的错,让大家看起来有些拖沓,但也许等这本书完本的时候,再从头看一遍的时候,大家也许就没有这种等候更新时,却嫌情节慢得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可以深思的地方,网文就是流水账,一幕接着一幕,节奏太快了,看到最后只有空dàngdàng的感觉)
第五节 入住豪宅
两日半之后,易寒四人来到了京城,京城的繁华有异的江南,不似江南一般清雅闲乐,而是带着一种浓重的皇城重地的气氛,处处可见官家之人,时可见枣红sè的八人大轿穿梭于热闹的街市之中,绿sè的四人大轿更不在少数。)
在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别的地方所没有的。
京师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官员乘轿出行时还要鸣锣开道,一般五品以下官员鸣锣七响,意指军民人等齐闪开,五品以上鸣锣九响,意指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这就会遇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小官轿敲着敲着,遇到大官的鸣锣,就得急急忙忙跟平民百姓一般闪到路边去,若是遇到一品大员或钦差大臣出行,则鸣锣十一响,那就得分先行,再行,后行。
一般情况下,除了上朝或者有官务在身,官员出行都是不用官轿,像上门拜访做客,都是用富绅之家的自备轿,随行几个轿夫,也并未用鸣锣开道,这样就免去了许多尴尬。
易寒来到京城,已经是天黑了,临时寻找客栈,却不知道为何,大小客栈的住满了客人,细细一问,才知道秦贵妃怀有龙种,明年初chūn之际,要举行殿试,选拨英才。
易寒一讶,去年不是刚刚举行了科试,怎么今天又有,细细问了才知,在获知秦贵妃身怀龙种之日,当今皇上就破例举行科考,旨为到时候天下大喜,据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秦贵妃看了热闹,开心欢喜,可见当今皇上对这个秦贵妃宠爱到了极点。
民间谣传,秦贵妃乃是绝世美人,她自入宫成为贵妃,从未笑过一次,总是郁郁寡欢,皇上几经哄笑,她依然冷着面孔,似乎生来就是这个性子一般,皇帝本来想放榜,若是有人博得秦贵妃一笑者,赏黄金千两,但碍于朝中重臣阻拦,此事还未张罗密鼓进行起来,便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易寒或知这个消息,苦笑一声,又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凡人一个,难逃世间七情六yù。
看着脱俗旅途劳顿,易寒有些心疼,想起林黛傲赠送他一所宅院,向人打听了地址,位处西城区,晨曦巷,一路打听一路朝西城区方向走去。
这京城有三个地方是上流贵族居住的地方,一者乃是北城区的皇城,二者乃是东城区的红冠巷,这红冠巷多是当朝高官重臣的宅院,虽名为巷,占地面积却极为之阔,道路宽敞,随便一间宅院至少是三品官宅,因为重臣头带红冠,所以这地方取名为红冠巷。
这第三个地方就是晨曦巷,此地是豪门大族居所,并未你是富贵的商人就能在此取得一块土地,修建宅院,此处居住的多是与士族高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或者说家族中的人也可以,像方夫人就是属于这一类型的,方家的先祖可是开国功臣,而且她的娘家人也有在朝高官,再加上皇上亲封的三品“淑德夫人”,这种种身份,她完全有资格在晨曦巷拥有一处宅院。
易寒四人牵马来到晨曦巷,因为赶路,四人并未配上马车,而进入晨曦巷多是由下人拥护着,华丽马车代步,四人朴实倒显得怪异连连,不时有小姐掀开车帘,透过缝隙偷偷打量四人,目光多落到易寒三个男子的脸上。
而易寒却显得有些惊讶,因为此地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红砖砌就高高的围墙,绿瓦深处探出几根枯枝来,每路过一所宅院门口,建筑布局均是富丽堂皇,大门口一对石狮气势慑人,灰沉沉椿木作匾,明幌幌琉璃装饰,让普通人家看了便有种自感贫贱,望而怯步的感受。
因这些宅院占地极为宽敞,需要走上一段不近的距离才能看到下一家,当你认为这一间宅院是最华丽富贵的时候,看到第二家的时候,才会发现你是错的。
易寒小时候也在红冠巷住过一段时间,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红冠巷绝对没有这晨曦巷奢华富贵,心中感叹,这些钱若是用在国家黎民百姓上面去,大东国何愁不富裕强大呢?
终于来一所建筑古朴典雅的宅院前停了下来,牌匾之上,“淑德府”三个红yàn大字。
与其它宅院相比,这淑德府倒显得低调了许多。
这个时候脱俗有些好奇道:“夫君,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易寒莞尔一笑,“我也有些意外,我前去问问再说”。
敲了敲门,一会之后,一个衣着整洁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露微笑,表现的很是谦逊有礼,“淑德府从未有客,可是易公子”。
易寒显得惊讶,“你如何知道是我”。
那中年男子道:“在昨日傍晚,夫人亲笔书信已经送到,方重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入府,从今天起,老爷你就是这淑德府的主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方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去办,其他人等,老爷日后会慢慢熟悉”。
易寒道:“我只是想借助一晚而已”。
方重笑道:“老爷,你是这府邸的主人,你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进来,没有人能够对你指手划脚”,话中之意是不管老爷你住或不住在这里,都已经是这间府邸的主人。
易寒怀中揣着几百两银子,本来打算在京城随便购置一间普通的宅院,笑道:“我养不起你们”。
方重道:“一切开销支出,不必老爷担心”,说着微弯腰做了一个让易寒先行的姿势。
易寒道:“我不识得路,就请管家你在前面领路吧”。
进了大门,两个婢女掌灯候着,看来早有准备,方重领着几人往府内走去,此刻还未天黑,一路走来,山环楼阁,溪绕亭台,府内竟有乾坤,建筑布局雅而不奢,贵而不俗,易寒也是出身不凡,见过世面,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宅院,感觉有点像做梦一样。
走在前廊回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上一对挂着的潼纱灯,亭台月桌之上也染上蜡烛,烛光灿灿烟袅飘来几缕清香。
脱俗好奇问道:“蜡烛怎么会香呢”。
易寒未道,方重先应,“小姐不知,此乃特制香烛,能发出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