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娘子来到他的身边,轻柔道:“你再不照做,我就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道那小二是怎么拿着那刚扒下来的人皮走了进去,估计他一辈子都要做着噩梦,可是与辣娘子相处就是现实的噩梦。
辣娘子带着笑容朝易寒走去,易寒不自觉的脚步后退一步,惹的辣娘子咯咯笑了起来,“这下知道怕了吧”,人却突然来到易寒的背后,双手指甲轻轻挠着他的脸蛋,在他耳边轻柔道:“我真的好想扒了你的皮”。
易寒顿时全身起jī皮疙瘩,辣娘子又绕到他的前面顶着他的胯下,点头道:“还行,没吓的niào裤子”。
骤然,辣娘子却突然转身,只见几个人手拿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和易寒,只听辣娘子冷道:“来的好,我刚想把灯笼凑成一对”。
其中一人说道:“辣娘子,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肯让开,我们不会为难你”。
“哎哟哟,这话怎么说的我不爱听,欺负我家弟弟,就是欺负我,怎么能算不为难呢,这么好听的话说给谁听呢,是不是害怕了,退却了,老娘的手被我家弟弟勾的不自在了,只好拿你们来止痒”。
几人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出手。
一旁的脱洁对着脱柔低声说道:“师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脱柔摇了摇头道:“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弱,先静观其变”。
这时走出来一个青衣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雄伟,双目神光烁烁,步伐稳健,“辣娘子,我看你能不能扒了我的皮”。
辣娘子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古宗扬,你别以为我怕你”。
古宗扬淡道:“那人杀了我古剑世家的人,我要让他明白,杀人者人亦可杀之,倒与能不能上云雾峰顶无关”。
一道白衣突然出现在易寒的前面,正是叶白衣,他淡淡的看着古宗扬,“我的剑很寂寞”。
辣娘子趁机带着易寒返回客栈,易寒领着沐彤,抱着玄观走了客栈,大部分人正在看着叶白衣与古宗扬两人对决,辣娘子皱着眉máo道:“弟弟,古宗扬乃是古剑世家的三大高手之一,看来你的朋友处于下风”。
易寒看了一眼之后,“白衣的可怕在于对手越是强大,越能让他变得沉静,只是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让对手一剑封喉”。
辣娘子看了易寒一眼,“弟弟,看你书生模样,难道也会武功”。
易寒没有回答,却笑道:“姐姐,又得劳烦你了”。
只见十来个人却拿着兵器,围在客栈门口,眼中凶芒毕露。
这时西门无言从身后走来,“睡了一觉,真舒服”,踏前几步越过易寒身前,淡淡道:“让我来领路”。
十来人杀意大起,西门无言悠然走在前头,十来人看着西门无言的动作,打算迅速击杀,西门无言没有灵巧的动作,他的脚步很平缓,那些人却感觉到这个白衣男子的动作让自己根本无法出手,好像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和动向,西门无言每踏出一步,那些人就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西门无言气势沉凝,身形恍若天成浑然无迹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十来人竟放任着西门无言领着几人离开,辣娘子惊讶道:“弟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两个朋友都是顶尖的高手”。
易寒微笑不答,西门无言却微笑道:“在下西门无言”。
辣娘子一脸思索,搜索着武林中叫西门无言的厉害人物,却没有结果,说道:“第一次听过”。
再说叶白衣这边,他的全身布满剑伤,一身白衣染红了血迹,而他的对手古剑世家三大高手之一的古宗扬,却躺在地上,喉咙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嫣红,他刺中了叶白衣无数剑,而叶白衣却只需要一剑就结束了他的性命。
叶白衣一脸平静,他的身体依然疼痛而神经性的轻轻颤抖,只是他的双手却依然在编织的草环,而那轻轻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纹丝不动,到底有多爱织草环。
已经没有人能够再阻止易寒,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辣娘子,这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还有这个男子一直都还没有出手,不知底细的人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脱洁痴痴的看着叶白衣,只感觉自己整颗心都为着他而在跳动着,脱柔却警告道:“脱洁,我劝你不要胡思luàn想”。
脱洁却俏皮笑道:“师姐,我只是很欣赏他而已,还有他武功还厉害啊”。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
易寒一伙人随着两个女子朝云雾峰顶攀登,两女对着易寒等人不冷不热,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更是一句话也不讲,气氛很安静,朔风山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风很大,雾也很浓,尽管此刻是下午时分,越往山上走,这雾就越浓烈,由于这里的山脉环境特殊,有雾却没雪。
所有的人等到半山腰的时候都是气息平稳,独有沐彤一人累的气喘吁吁,由于这里雾比较nòng,又是密林,远一点就看不清东西,沐彤还是使出吃nǎi的力气紧随易寒身后,易寒却有意等着沐彤,这样一来就造成,易寒三人被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而四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一等的意思,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很缓慢了。
易寒回头看沐彤这妮子累的满头大汗,脚上的绣花鞋也沾湿了,还磨破了裤腿,心疼她,笑道:“沐彤,不如我来背你吧”。
沐彤倒很想,至于肢体接触她并不介意,易寒是他姑爷,让他占便宜是合情合理,只是她却怕累着易寒了,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何况她好抱着小姐。
易寒见她神sè犹豫,半弯下腰来,说道:“上来吧,我是采花大盗,轻功不错”。
沐彤扑哧一笑,轻轻的趴在他的后背,说道:“都是我太懦弱了,拖累了你”。
易寒轻送的站了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觉你一路上照顾玄观,没有你,我确实分身乏术,搂紧了”。
沐彤不语,她感觉自己的胸脯在易寒后背磨啊磨,早就脸红耳赤,却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会之后,易寒却迅速赶了上来,几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些什么,倒是那个青衣女子好奇的看着易寒,说道:“男子都是像你一样温柔体贴的吗?”
“脱洁!”脱柔突然冷喝一声。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是看着,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西门无言问了易寒一个问题:“男女有别,可是又想帮助她,该做如何选择呢?”
易寒反问道:“你觉的哪个重要?”一语之后又道:“哪个重要你就做那一个”。
西门无言点头,“有理”,却突然将沐彤从易寒后背抱在怀中,沐彤大吃一惊,挣扎道:“我不要你抱,不用你好心”。
西门无言微微笑道:“为什么呢?”
沐彤不答,捉着挠着不肯安静下来,西门无言又对着易寒问道:“为什么你抱着她就肯,我抱着她就不肯呢?”
易寒还未回答,沐彤却是怒了,咆哮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易寒回答道:“因为她跟我熟,跟你不熟,熟悉能产生安全感,更容易适应一点”。
西门无言又点头道:“那我是该抱着她,还是依然由你来背着”,这个时候他已经放下沐彤,这妮子什么话也没说,立即扑到易寒的后背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西门无言笑了笑:“我喜欢她,怎么做才能让我和你一样,让她也依赖我”。
易寒笑道:“一颗真心”,突然问道:“你说对吗?沐彤”。
沐彤却道:“我不会嫁人的,我这一辈子都要服侍小姐”。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又说傻话呢?”
这个时候已经靠近峰顶,眼前是一幕见所未见的景象,浓烈的雾砌成了一座云海,东南西北弥漫着铺天盖地的云气,众人感觉衣衫已经被云雾浸湿,阳光在雾中变得非常单薄,依稀可见羽云象轻纱似地的,给微风徐徐的带过天河。
这个时候易寒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两女,这里是个奇门阵法,走快点别跟丢了,他这话很显然是跟叶白衣两人说的。
脱柔却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惊讶,倘若没有人带路,很快就会在这片mí雾中mí失方向。
脱洁却道:“你放心,竟然带你上来,就不会无端端丢下你的”。
这山峰之上地阔风大,骄阳又盛,mí雾却渐渐变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山峰万物都被太阳照耀着,沉醉于纸醉神秘的状态,又走了一段距离,映入眼中的是一座似庙似庄的建筑,门垂翠柏,几株松冉冉,茎竹斑斑,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隽永且壮丽。
易寒这个时候放下沐彤,说道:“山青水秀,在这里长大的女子定是个个娇yàn如花,温柔如水”。
脱洁听了这话,咯咯笑了起来:“见了我大师姐,你就知道温柔如水是什么样子的了”,突然又惊叫道:“不行不行,若是我大师姐见了男子,非杀了你不可,他最讨厌男子了”。
易寒微笑道;“我是来求医的,也不是来招惹别人的,凭什么杀了我”。
脱洁摆了摆手,“反正不能让她见到就是,看见了她,你们就会痴痴的看着她,到时候她就有千万个理由杀了你,这事师傅也不会chā手半点”。
三人默不作声,脱洁以为他们吓坏了,又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luàn跑,师姐极少在外面走动,你们也不会这么倒霉就看见他”。
进了里面,是一方圆有十来丈宽敞的院子,几个手里带着锁链的男子正在打扫着地面,几个正跳着水匆匆路过,脱洁又道:“这些都是祸害女子的采花贼。”
易寒莞尔一笑,感觉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沐彤却有些担心的看着易寒,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不要luàn来”。
易寒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却问道:“这么多采花贼留在这里,你们又个个貌美如花,难道就不怕他们祸害你们”。
脱洁抿嘴偷笑,脸sè有些羞涩道:“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了”。
易寒道:“已经被阉了,岂不生不如死”。
一直安静不语的脱柔突然道:“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突然眼前出现一尊高达十丈的雕像,她穿着白sè的衣衫,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磁实而富有韧性,曲线冷峻而优美。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脸上的微笑带着柔美与恬静,她的眼神是睿智的,自信的,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层由烟sè的霞衣,不敢想象,一尊雕像竟能将人的神态表情展现的这样栩栩如生。
脱洁道:“这是我们的师祖”。
易寒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这样的女子只存在于梦中或者天山,她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让人亲近的魅力。
她好像深邃的夜空,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火,让人情不自禁的朝她靠近,希望从中慰籍温暖。
她好像风,飘渺无踪,让人感觉不可捉摸,甚至连让她停留的可能都没有。
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着这尊雕像,似乎又一次亲吻到那个充满温暖关爱的婉儿师傅。
脱洁与脱柔脸sè顿时大变,变得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愤怒,两人毫不犹豫的拔出手中的剑指着亲吻雕像的易寒,亵渎这尊雕像比亵渎他们的身体还要严重百倍,她们不敢想象易寒竟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院子的男子纷纷躲避,一群女子持剑疾步走了出来,将易寒围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寒芒闪烁着。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慢悠悠的走到身边。
易寒问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
脱柔冷声道:“亵渎我们的师祖,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客人了,你必须死,死在我们的剑下,你会痛快一点,倘若让师傅知道,你会死的凄惨百倍”。
易寒道:“倘若这样算亵渎的话,我不知道亵渎了多少次”。
脱柔眼中厉芒一闪,杀机已动,“姐妹们布阵杀敌,他们是厉害的高手”,能让脱柔说是高手的,绝对是高手,而且她还用了厉害这两个字来警示,脱洁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她其实对着几个人有好感的,可是亵渎了师祖,他们必死无疑,就算能过得了这一关,也过不了师傅那一关。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轻轻的拔出了剑,表情有些严峻,显然这般女子让他们感觉到强大的威胁,西门无言道:“白衣,不要留情,一有机会一剑格杀”。
叶白衣闭着眼睛平静道:“我知道”。
易寒对着沐彤道:“你抱着玄观躲到一边去”,沐彤却吓的六神无主,听到易寒有吩咐,连忙按他说的去做。
叶白衣淡淡道:“我跟无言两个人就可以”。
易寒没有回应叶白衣的话,却对着众女说道:“我愿意赎罪,我也愿意死”。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
脱柔使了个眼sè,暂时不打算攻击,语气平缓了许多,“你有觉悟最好不过,省的连累了你的朋友,我们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亵渎师祖的雕像”。
“不过!”易寒手指朝玄观指去,“我要等医治好我妻子之后,再死”。
远处的沐彤大声喊道:“易寒不要,你若死了,小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易寒喝道:“沐彤,你给我闭嘴,从现在起,我不准你说半句话”。
沐彤虽然一脸委屈,却听了她的话,只是神情依然很紧张。
脱柔道:“你放心,我们会履行诺言医治好你妻子的病”。
易寒摇了摇头,“不行,我若死了,你们就要失信于我”。
脱柔冷冷道:“你不相信我们的人格”。
易寒喝道:“废话少说,让清香白莲出来见我,我看她敢不敢对我痛下杀手”。
这一声无疑将众女激怒,不约而同的出手,叶白衣两人也出手,骤时一片刀光剑影,双方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护在身边,众女竟连易寒的衣角都摸不着,每一把刺向易寒的剑都被两人准确的挑开,叶白衣两人气息平稳,而众女却气喘吁吁,她们虽然处于攻势,面对白衣无言两人却处于下风。
西门无言对着叶白衣道:“阵眼不在,这阵法发挥不到三成,白衣我已经选中了人,你呢”。
叶白衣朝脱洁看去,平静道:“我也一样”,他下一剑出手就要取那个刚刚与他同行的女子性命。
就在双方对恃之际,一个紫sè的身影飞驰而至,众女喜呼道:“师姐”。
此女长的好生漂亮,就如天仙一般,立于众女之前,亭亭yù立,潇洒优雅,面如满月白嫩素净,两道柳眉斜chā入鬓,显出一种媚态,又衬的一双眸子像秋水一般明澈,那瑶鼻小而挺翘,含有chūn天的温柔,使人一见生情,由情而怜,由怜而爱,立于群女之中好似群星耀皎月。
只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冷的入骨,冷的让人不敢再看一眼,看着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两人,咬牙切齿从口中崩出“男人”两个字,这种恨是从心底深处爆发出来,也不废话,立即出手,阵眼一动,整个阵型随着一动,双方又再次出手。
易寒却呆滞着,这个紫衣女子居然是脱俗,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矛盾,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大声喊道:“娘子”,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无声,脱俗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一声他是喊的如此没有底气,甚至再也没有勇气喊出第二声了,他无法拿着旧情让脱俗置身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易寒呆呆的看着她,她依然还是这么飘逸潇洒,只是为何却一直崩着脸呢,那往日嘻嘻俏皮的模样已然看不出半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