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叹息道:“问世间谁最下流?我家少爷就是”。
易寒淡笑道:“你们不懂,感情就需这样酝酿,才够深厚难忘”。
大乔捂着耳朵道:“我不听,少爷你又要传授让我们变成yín。dàng女子的邪恶理念”。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打算作nòng她们了,家里让他感觉轻松惬意,几女也早就对他行为见怪不怪了,问道:“小乔呢?”
以前早上侍候他的都是小乔,西施一直是在母亲身边的,西施说道:“小乔妹妹生病了,今天一早我过去看她,看她脸sè发红好像受了风寒,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易寒关切道:”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吧“。
大乔道:“少爷有心了,大乔这里替小乔向少爷谢过”,大乔与小乔是亲姐妹。
易寒道:“你们不明白我对小乔的感情,我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小乔在照料,没了她,我就感觉失去了我的双臂一样”。
两女看了易寒一眼,小乔就是经常被少爷这种话感动的稀里糊涂,无怨无悔的侍候好少爷的起居,就算受少爷欺负也没有半点怨言,要说温柔就她最温柔,要说傻也是她最傻。
易寒吃了早膳,端了一碗清粥往小乔房间里走去,以前都是这妮子在侍候自己,现在她生病了,也应该回报一下,轻轻的敲了房门,屋内传来娇弱的声音,“我头疼,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易寒柔声道:“小乔,是少爷,我来看你了”。
“啊!”小乔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忙道:“少爷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易寒在那声“啊!”之后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小乔见易寒进来,也没赶他走,脑袋却钻到被子里面去,双手紧紧捉住被子的边缘,生怕易寒来掀。
易寒放下粥,走到衾帐边,坐了下来,轻声道:“小乔,怎么样了,让少爷看一看,不要让我担心了”。
小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少爷,我真的没事,你快走”。
易寒大声道:“你赶我走,我可是专门给你端来清粥来服侍你的,就因为你是我的婢女,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福气”。
小乔弱弱应道:“小乔不敢”。
易寒半哄半骗的让小乔螓首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待见她一脸通红,猛的被吓了一跳,担心关切道:“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说着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蛋,触手一阵滚烫,“不行,我马上得给你请大夫,小病都不能拖,何况病的这般厉害,我可不愿意把我的贴心小棉袄给苦了“。
小乔听到这话,突然哭了起来,却让易寒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难道脑子给烧坏了”。
小乔听到这话,突然却扑哧笑了起来,这又笑又哭的模样真让人感觉可爱娇俏极了,易寒呆滞,小乔却道:“少爷,我的病好了”。
易寒认真打量,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慢慢的褪了下来,渐渐恢复一点白皙的肤sè,白里透红更是美yàn,心中暗道,这妮子越长越美丽,我可得留心给她找一门好人家,笑道:“真奇怪这一哭一笑,你的病倒无端端的给好了”。
把粥端了过来,讪讪笑道:“我还第一次侍候别人喝粥。”
小乔低头道:“那我自己来”。
易寒嘻嘻笑道:“我想来试一下”,说着学着小乔的语气,“小乔,嘴张开”。
小乔眸子含着晶莹,眼神有些mí茫,却微微张开檀红小嘴,让易寒喂她吃下粥,咀嚼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易寒,易寒专心喂粥,一会之后喂完,这妮子还微微张着小嘴,易寒打趣道:“粥完了,这种帝王般的服侍,你是不是很享受”。
小乔不应,却bī着眼睛,默默无语,易寒晃了晃手,“小乔,少爷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可要耐得住寂寞”。
小乔点头,“我一辈子都是少爷的婢女”。
易寒扬手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绝不会委屈你”。
小乔不语,过了一会之后,却脸无表情道:“少爷,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一脸怪异,这妮子是赶我走呢,还是有什么暗示,小乔却伸手推了他一把,“少爷,你快走了,我要起身穿衣服”。
易寒边走边回头道:“你放心,少爷绝对把最好的留给你”。
待易寒离开,小乔喃喃道:“傻少爷”。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
用过早膳之后,易寒就打算立即前往金陵,驴子也准备好了,到了县城再换成马车,只是易夫人还在房间里打扮着,易寒连连督促了几声,西施不时探出头来,不耐烦道:“快好了,不要促,夫人说了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个妆容可不能失礼。”
过了好一会,易夫人终于姗姗而来,易寒等得都要睡着了,漫不经心的抬头道:“女子就是麻烦”,骤然看见雍容华贵的母亲,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妈呀,都半老徐娘的年纪,依然yàn丽风韵,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所自然流露出来的秀外慧中,平和安然的贵妇气质。
易寒走了过去,没好气道:“我说我们不要这么高调可以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我的小蜜”。
易夫人轻轻的敲了易寒脑袋,“胡说八道,你不是一直在催吗?还不立即出发”。
就算马良随行送到县城,再由他来安排马车,刚踏出门口,大乔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易寒好奇问道:“大乔,没让你跟着啊,你这是干什么?”
大乔道:“少爷,我也想路上侍候你和夫人,只是夫人却不肯,这出门不像在家里一样方便,我给你们做了些荷莲兜子,路上饿了就可以吃”。
“好吧,拿来吧”,易寒伸手就要去接,大乔却缩了回去,问道:“少爷,你猜一猜我做了多少个,猜对了才给你”。
易寒懒洋洋道:“十个吧,刚好是个整数”。
大乔微笑的将包裹递给易寒,微笑道:“我还欠你两个”。
易寒接过打开包袱一看,却只有八个,“这”,话刚出口却突然闭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煞风景。
看见家中四女有些失落依依不舍,笑道:“别愁眉苦脸的,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嘻嘻和哈哈是一对好朋友,一天哈哈死了,嘻嘻来到哈哈的坟前,说:哈哈,你死了。”
几女扑哧大笑起来,就在愉快的气氛之中送易寒母亲离开。
易夫人久为出门,一路上感慨良多,易寒不时陪她说话,易夫人也是愁一会笑一会,到了县城,马良安排了马车,易寒就当起了马夫,驱马赶往金陵,一路上当易夫人露面的时候,就惹来不少花花公子要调戏易夫人,向来性格温和的易寒,这一次却雷霆大发,敢上前调戏者,无不往死里打,跟疯了一样,最后还是易夫人将他拉住。
易夫人感慨,怎么越到外面,这个风气越是恶劣,易寒时常埋怨道:“老娘,我跟你说了,不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像话吗?”
易夫人反驳道:“还不是你这种人,你倒好意思说我”。
易寒嘟哝一句,“山里的水清秀,倒把你养的细皮嫩ròu的”。
易夫人从车帘中伸出手,拧了易寒的脸蛋,“我这脸上的几条皱纹就是给你气出来的”,一语之后突然却念起经来,“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易寒一听头就疼,喊了一句,“饶了我这一次,好吗?”
易夫人却不理不睬,一心念经静心,易寒叹了口气,只能找些东西塞在耳朵里。
自从有几次教训之后,易寒再也不敢随便让易夫人露面,倒也少了些祸端,他可不想把时间làng费在揍人上面,他一日就能到达的路程,这一次却要走了两天,第二天傍晚时分,终于到达李府。
易夫人下了马车,李府的下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回去禀报,就将两人请了进去,不敢让她有丝毫等待。
到了厅堂,李毅与易天涯并未出现,是吴天瑜与老夫人出来款待,吴天瑜见了易夫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打量了一番之后,走了过来挽着易夫人的手,说道;“姐姐,你多年未见,依然这般年轻,妹妹与你走在一起,可显老了”。
两人一番客套话习惯了这种多年未见的生疏感之后,俨然变得如深闺好友一般,易夫人不时也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并没有冷落他。
叙了当年旧情之后,易夫人将易寒叫上前,介绍道:“天瑜,这是我的儿子易寒”。
吴天瑜反应却很冷淡,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早见识过了”。
易寒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心里却暗暗思忖道:“这婆娘该不会是打算告状吧”,突然只感觉吴天瑜用冷冷的目光隐蔽的瞥了他一眼,“哎呀,挑逗我,岂有此理,丈母娘挑逗女婿,成何体统”,行了一礼,尊敬道:“李夫人,易寒有礼”。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还真被他人模人样给欺骗了,吴天瑜一直在注意易寒的一举一动,从进厅堂的那一刻易寒就比平时老实了不少,看来他心里还是有点顾忌自己的母亲三分,不敢有丝毫放肆,算了,看在明瑶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
三个女子步入正题,谈论起易寒与玄观的婚事来,聊了半天正事没谈到,倒是一直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了半天,易夫人终于说道:“天瑜,明瑶在那里,怎么不见她?”
吴天瑜欣喜道:“我聊的兴起,倒把这事给忘了,可得让明瑶来见见你这个长辈,姐姐若不是自己人,天瑜可要失礼了,姐姐也等不及了吧”。
易夫人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就听说过李家有女玄观,才高八斗,巾帼风采胜须眉”。
这话直把吴天瑜和老夫人说的笑呵呵,吴天瑜道:“姐姐避世,没想到也听过这些事来”。
易夫人道:“那是因为明瑶的名声太过响亮了,连雀儿也为她传声”。
易夫人把吴天瑜哄的心花怒放之后,说道:“我这寒儿,自幼行为乖张,我也约束不了他,以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这里向妹妹赔罪”,说着起身就要赔礼,吴天瑜忙把她扶住,“姐姐使不得,使不得,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我怎么还能这般小气,记恨在心呢”。
吴天瑜虽这么说,易夫人心里还是感觉过意不去,就单单寒儿与四夫人发生关系这一条,就天理不容,也不知道干过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瞪了易寒一眼,瞪的易寒心里直发麻,好端端的提这些干什么,却不知道易夫人知之即要为之,却不能跟易寒一般装傻。
撇过易寒所犯过错之后,易夫人突然问道:“府内几位夫人呢,怎么不见”。
易寒身上寒máo旋即直竖,一听就知道母亲想看看这个四夫人,心里埋怨,好端端的提着个干什么,这事若是现在揭出来,他与玄观的婚事九成要糊了。
老夫人笑道:“淑贤,这事不着急,等见了明瑶我再一一向你介绍,你就在府内多住些日子”。
易夫人点了点头,吴天瑜道:“姐姐,明瑶受了点伤,就有劳你随我玄观阁走一趟了”。
易夫人担心关切道:“明瑶怎么会受伤了?可是严重”。
吴天瑜安抚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行动不太方便”。
易夫人道:“那我更应该过去看看她了”。
易夫人在吴天瑜的带领下离开厅堂前往玄观阁,老夫人却与易寒留了下来。
第八十四节 因果
老夫人似乎有意如此,对着闲着无事的易寒道:“易寒,你随我到斋堂一趟”。
易寒以为这是要成为李家女婿的规矩,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这斋堂离厅堂也不远,过了一会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斋堂,进了内堂,堂内深长,未设窗户,两旁点着纱灯照明,正前方一张长桌之上一对蜡烛燃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供奉了不少牌匾灵位,这周围没人,这上面的蜡烛是谁点上去的,想到这里,在加上这yīn森森的气氛下,易寒不由感觉máo骨悚然。
老夫人回头笑道:“你这个孩子倒懂事,脚步轻了许多,李家男儿的灵位全部供奉在这里”。
老夫人捉住了他的手,“你没说亏心事,怕什么?”
易寒猛点头,心中却暗暗苦道;“我做了,我挖了四爷的墙角”,突然却挺起胸膛,心中暗道:“四爷,我这是替你照顾梦真,有什么不对。”
老夫人为了让易寒轻松一点,说道:“这灵堂是不能见阳光的,里面的灯,每个三个时辰要换一次,一天要换上四次”。
老夫人的话无意间却解了易寒心中的疑惑。
来到灵堂之前,易寒突然跪了下去,他觉得上面一个个让人尊重的名字都值得自己诚心一跪。
老夫人缓缓道:“卓儿啊,明瑶要嫁人了,这是她自己选定的夫君,跟你一样也是个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他们两人白头偕老,平平安安”说着说着,眼泪悄悄的滑过她苍老的脸庞。
易寒默默无语,大喜在前,他实在感受不到老夫人语气中的悲伤,他只能保持安静以示尊重,老夫人说了很多话,刚开始是说给易寒听了,说了一会之后,却越说感触越深。
易寒依然静静倾听,直到老夫人听了下来,说道:“刚才失礼了”。
易寒淡道:“没关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夫人朝其中一个灵牌看去,轻轻说道:“那是梦真的夫君,也是我的四儿子,他们成亲洞房那天,梦真与子霄闹了别扭,子霄被赶在了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梦真却不知道他第二天就要上战场,哪里知道去了之后就永远也没有再回来”。
易寒微微动容,一个肯跪下来,又毫不犹豫的舍别新婚妻子远赴战场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说女子心深丝毫,其实男子也是一样的,人性是复杂的。
老夫人又缓缓道:“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个战死,我的媳妇也是这样一个个守寡,梦真自从嫁入李家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快乐的日子,虽然她表面上常露出微笑,但我知道那是苦中作乐,我能了解她的感受,一辈子就这样孤单单在这深院之中渡过,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可以原谅她,就算与礼法有悖,我也会袒护她”。
易寒的心情突然被老夫人淡淡的几句话说的特别激动,这不是别人的事情,梦真与他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已经可以揣测到梦真怀了他的孩子回到娘家去,虽然这件事情没有证实,但可能性很大,他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多少,又是否故意在他面前提起。
老夫人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易寒,沉声问道:“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子可怜不可怜”。
“可怜”,易寒由衷应道。
老夫人又道:“后来我知道梦真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与什么男子有私情,只是却是失贞了,你说这样的女子可耻不可耻”。
易寒心噗通跳得飞快,静静无语。
老夫人沉yín良久之后,继续说道:“可耻!也是可敬,为了一段虚情假意,她宁愿付出生命也不愿意将那个男子供出来,独自一个人默默忍受悲伤凄楚,让人痛恨的是,那个男子却一走了之当起了缩头乌龟,宁愿看她受尽折磨也不敢站出来揽下全部责任,却让一个弱女子来顶着这个骂名,你说可恨不可恨”。
易寒被说的心中在滴血,一个善于隐忍的人这个时候应该理智的保持沉默,他却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是我,就是我与四夫人有私情”。
老夫人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巴掌就扇去,“我早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干出这种捅破天的事情来。”
易寒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开,这个巴掌他应该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