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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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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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大事,而且李易两家乃是名门大家,若是照规矩来,这场婚礼从准备到完婚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其中礼数繁琐程度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打算从简,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也也得照着规矩来办。)
    在礼成之前,易寒不得与明瑶相见,易寒丧父,这一切就交给易天涯来办,易天涯一边正式像李家下聘书,一边让易寒回豫州老家一趟,将她母亲请了过来。
    这时,易寒已经离开金陵回豫州老家,玄观也是闺房不出一步,带伤自制婚衣以显女子贤惠之德。
    易天涯和李毅在厅堂议论婚礼cào办之事,事情议论到一半,李毅脸上原本的笑容却变成了不悦,李毅沉着脸道:“我堂堂镇北军大元帅嫁孙女,却跟老鼠嫁女儿一般得偷偷摸摸的来,这个不能请那个不能请,还得不让别人知道,这事成何体统,不行不行”,他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易老头,我觉得这事不妥,以后若被人知道我李毅无声无息的就将孙女给嫁了,他们却蒙在鼓里,一者对他们不住,二者也让天下人耻笑”。
    易天涯顿时不悦道:“怎么,李毅你想反悔,我可是下了聘书,此事已经定下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易天涯大手一挥,不理会李毅的为难处境。
    李毅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我也不会反悔,只是我想大肆cào办婚事,你可愿意,我处处迁就你的处境,为何你不能替我想想,他日若是让人知道我李毅偷偷摸摸的将明瑶就给嫁了,你让我还怎么见人,自古就从来没有那个名门大家干过这种窝囊的事情来。”
    易天涯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李毅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婚就暂时定下,只是这成亲之日却需要另选合适的日子。”
    易天涯连忙道:“你打算选在那个月份?”为了娶他家孙女作易家的孙媳妇,易天涯只好当一次孙子,好声好气说来。
    这个问题,李毅方才早已经想过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那孙子能光明正大的扬名,我立即选个良辰吉日为他们二人完婚”。
    易天涯顿时默默无言,确实,这婚事若是就这样偷偷摸摸的给办了,对李家不公平,对明瑶也不公平,反正这孙媳妇已经跑不了了,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明瑶也非易寒不嫁,再等些时日又如何,想到这里,决然道:“好,婚事暂时就这么定下了,成亲之日另订,只不过”易天涯突然沉yín起来。
    李毅接话道:“你放心,他已经是我的准孙女婿,我不帮他帮谁,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保证他麒麟之名可以光明正大”。
    易天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他不是你的准孙女婿,我若你帮忙,你还能不帮不成,其实,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庄庸凡已经给我回信,他能安排犬孙面见皇上,帮忙在京城某个一官半职,过些日子就应该上京了,时间上与婚礼有些冲突。”
    李毅骂道:“好你个易天涯,莫非你早就打算将婚礼草率给办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将明瑶给领回去吗?”
    易天涯哈哈一笑,也不回应,算是默认。
    李毅突然chā开话题道:“这事你除了跟庄庸凡说过,还与何人讲过?这消息告知皇上可否合适”,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显然对此事也很上心。
    易天涯笑道:“席清暂时忙于军务,却还没有给我回信,至于皇上却必须让他知道,否则将来身份暴露就是欺君之罪。”他娓娓的将易寒那夜所说的理由讲了出来。
    李毅点了点头,“这么说确实有理”,一语之后又道:“席清不是忙于军务无法给你回信,而是他不知道这事怎么回应你,他多年未回京,早于远离权力中心,心中没有可靠之人可以托付,就算连他的儿子也信不过,你叫他怎么帮你,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危险,他做事向来谨慎,其实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告诉席清”,李毅到最后认真的说了一句。
    易天涯淡道:“说到底还是得靠他自己,别人只不过起到了扶持的作用”。
    李毅讽刺道:“你觉得他会是吃亏的人吗?说实话,易家子孙的身份不是他的助力,反而有点拖累了他的意思。”在玄观这件事情上,他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再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从表面上看起来不是有意的,但却总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这句话却颇为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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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观一副芳幽的神态,yù指纤纤而动,入神的缝制自己的嫁衣,沐彤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总算要出阁了,沐彤真替你高兴”。
    玄观没有抬头,边做边说道:“还早着呢,昨日他们高兴过头,我不忍心扫兴,这会冷静下来,恐怕正在后悔着呢”。
    沐彤却听不懂小姐的话,却道:“小姐,沐彤不想离开你,你若嫁人了,可一定要带上沐彤,还让沐彤来服侍你”。
    玄观打趣道:“跟着我可是要吃苦,可就没有在府内这般逍遥了”。
    沐彤却道:“只要跟着小姐,就算再苦我也愿意。”确实离开了小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以前她就害怕,小姐若嫁人了,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玄观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愿意就跟着吧”,说着又继续做着嫁衣。
    小姐不写诗作画,做起着女儿家家的针线活,倒是让沐彤感觉新奇的很,走近一看,见那刺绣图案流光溢彩,精雕细琢,赞道:“小姐,这花绣是你自己刺的吗?真好看,这金陵就没有几个小姐有你这般灵巧的手艺”。
    “傻丫头,这嫁衣当然是一针一线自己做的了,难道还让别人帮忙不成”,玄观好笑的应了一句。
    沐彤却不以为然道:“有的人家就没有小姐这般手艺,针疏线luàn又当如何是好,那样手艺做出来的嫁衣又如何见人,也只有像小姐这样多才多艺的女子才事事亲为哩”。
    突然玄观呀的一声却是扎到手指,沐彤忙将玄观的手指含在嘴里shǔn着,玄观笑道:“都是你这妮子说话害我分神,这针线活我多年未动,却生疏了许多”。
    沐彤一脸笑意的看着玄观,待玄观手指抽离她的口中,这才嘻嘻笑道:“小姐也学会赖人了,你刚刚明明是在想着情郎,失神了,却怨到沐彤的身上来”。
    玄观也不否则,她刚才确实在想着易寒,内心藏着一个人,时不时就会焦急不安的等待,时不时就会欣喜甜蜜,时不时会失落孤单,玄观露出温婉的微笑,又继续缝制嫁衣,既想快点看到成型的嫁衣,又想慢一点,酝酿的更温柔真挚一点。
    这刺绣在前段时日她一个人偷偷在做着,当时口头上虽说不愿意嫁给易寒,可是这些举动无一不证明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期盼成为易寒的妻子,只是她为别人考虑的要比自己多一点。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
    易寒正往家中赶着,这会已经行走在山路之中,昨日他就快马加鞭赶回豫州老家,路上一个人不时傻笑着,刚走到牛家村的外围就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远远看见一直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鱼贯而行,边走着边吹呐奏乐,小孩子围在迎亲队伍两旁,场面热闹喜庆,让人见了心里也不由跟着高兴,却不知道那家人要娶妻,那家人要嫁女,他在牛家村也见过几次,只不过场面简朴了许多,山里人排场没有富贵人家那般气势,都是乡里人好心帮忙,孩子成群结队来壮声势,很显然这支迎亲队伍与以前所见不同,衣饰排场,奏乐队伍正式讲究,心中讶异,牛家村里没有那户能有这个能力。
    易寒走近,正要打听是哪一户人家要娶妻,因一路上风尘仆仆,形象与周围的喜庆场面格格不入,几个孩子好奇的围着他的身边,嘻嘻笑道:“连乞丐也来掏喜糖吃了”。
    易寒这身衣衫可是华丽,只不过因为路上染上尘土,脏兮兮的与乞丐穿的没有什么两样,山里人衣衫虽然破旧却胜在整洁得体。
    易寒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别捣luàn”,却往迎亲队伍看去,只见牛三才身穿大红长袍马褂走在队伍前方,咧嘴笑的非常开心,哦,原来是牛三才要娶吴寡妇,替他们高兴,心想玄观也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都在牛家村了也不着在这个时候,也跟着迎亲队伍往吴寡妇家走去,打算观摩一番,说实际话,他对这婚嫁礼数还真是一窍不通,这礼数只有娶妻的时候由家中长辈教导。
    来到吴寡妇的家里,只见门口张灯结彩,门也填上红sè的新对联,有人起哄道:“新郎官还不快点去迎新娘子”。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奏乐也暂时停了下来,牛三才忙走了上前,只见一女挡在门口,易寒却认出那女子正是貂蝉,心中暗道这妮子瞎胡闹什么,易寒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也由女方长辈出来应付。
    牛三才笑呵呵道:“貂蝉姐姐,我是来迎新娘子的,就有请貂蝉姐姐将新娘子给请出来”。
    貂蝉却伸出手来,一句话也不说,牛三才也识相,忙一个红包递给上去,只见貂蝉才笑嘻嘻道:“新郎官等会,我这就去请新娘子”。
    一会之后只见貂蝉笑嘻嘻的领着新娘子羞答答的走了出来,女子一生有一次最美丽最风光的时候,便是此刻,只见她一身红yàn喜庆的嫁衣,戴凤冠霞帔。
    牛三才不懂就要上去牵住新娘子的手,貂蝉却重重的拍了他的手,“新郎官不要无礼,你们还未行礼”。
    牛三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全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只见貂蝉领着新娘子进了花轿,貂蝉高举着手大喊一声“起轿,送新娘子”。
    轿起,乐奏,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将新娘子接回到新郎家。
    易寒见貂蝉欢欢喜喜的跟在花轿的旁边,好像她就是新娘子,挤入人群捉住她的手就要拉走。
    貂蝉狠狠的拍了易寒的手,以为是那个人趁luàn想占她便宜,瞪去骂道:“无耻之徒,想非礼我,不怕我家少爷找你麻烦吗?”只要拿出少爷这个招牌,临近乡邻恶霸流氓无人不怕个三分,恶霸流氓的祖宗家的丫鬟谁敢非礼。
    突然却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一会之后才没好气道:“少爷,原来是你,我说呢,谁狗胆包天,敢摸我貂蝉的手,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我要送新娘子呢”,说着就撇下易寒,追上轿子去了。
    易寒刚才不是捣luàn,他只不过想问问貂蝉,什么事情轮到她来做主了,这不是捣luàn吗?却反过来让貂蝉认为他在捣luàn,跟了上去。
    锣鼓奏乐中,貂蝉却故意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少爷,你这辈子是难娶到娘子了,貂蝉我只好过过瘾了”,一语之后又道:“你先一步回家,夫人着急死了,一会夫人要做主婚人,可不能愁着个脸让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想有理,迎亲队伍走的慢,牛三才也算是半个易家人,可能这婚宴要在易府内筹办,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远远就看去家里从大门外舅装扮的喜气洋洋,有异于平日,苦脸婶正站在门口张望等待,心中怪异,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在当新郎官。
    苦脸婶没等到迎亲队伍,却等到了易寒,挽着他的手激动道:“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差点没把婶的心肝给吓出来了”,摸着易寒的脸,“可怜哦,不知道又在那里受苦了”。
    易寒笑道:“今日府内办喜事,婶,你可不能愁着个脸”。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夫人还愁着个脸呢,你快点回去,把夫人给哄高兴了”。
    易寒习惯性的往她tún儿拍了一下,笑道:“婶,年纪越大,屁股越有弹性”。
    苦脸婶望着易寒匆匆的背影,叹息道:“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别人家娶娘子,乐是乐,可反而总觉得不自在”。
    锣鼓声传来,苦脸婶这才回神以待。
    易寒走进院子,府内下人忙着摆着桌子,布置喜宴,吵吵闹闹中又显得井然有序,吆喝声,jī鸭鹅鸣叫声混成一片,每个人看到易寒出现,却突然给呆住,也不知道该喊少爷了,就愣愣突然停下手头的活儿,随着易寒的移动而移动目光。
    一人煞有其事道:“少爷准是回来闹婚的”,一时之间就有新的话题,关于易寒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展开讨论。
    易寒直接走到母亲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屋,门一被推开,顿时听见西施的惊吓声,只见西施也没仔细打量易寒,就骂道:”无礼之徒,竟敢偷窥夫人换衣衫,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易冯氏倒表示的镇定了许多,她拿着外套罩住自己的身子,缓缓转过身来,却一眼就认出站在门口的男子就是易寒,只是冷着脸,没有好脸sè,“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不要回来了,西施把少爷给轰出家门,我不认这个儿子了,他以后也再不是你们的少爷”。
    西施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满脸灰尘的男子是易寒,走了过去,像羞答答的小女子一般,拱了拱螓首,“少爷,夫人让你滚”。
    易寒却道:“母亲,是爷爷让我回来,让你去金陵走一趟,我要成亲了”。
    “什么!”冯氏猛的转身,一脸震惊喜悦,手上的外套也不自觉掉了下来。
    易寒看见母亲只穿着抹胸,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说道:“母亲,你先把衣服穿好”。
    冯氏倒是很淡定,“你是吃我nǎi。水长大的,这会知道害羞了,你调戏别人家的闺女怎么就不害羞了,站着,我问你来答”,说着转过身让西施帮她装扮。
    西施却笑嘻嘻的看了易寒一眼,就帮着夫人装扮,夫人今日要做主婚人却得装扮的正式一点,偷偷的看着镜子中的夫人,见她脸上欣慰的笑容。
    冯氏还是很激动高兴的,断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自己的儿子要成亲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高兴。
    冯氏尽管用镇定的语气问道:“是哪家闺女”,语气中还是透出喜悦期盼来。
    易寒应道:“金陵李家李明瑶”。
    冯氏突然转身,冷道:“你别胡说,金陵李家李玄观岂会看得上你,你别以为我孤陋寡闻不知人家是什么人物,或者你是想来哄哄我开心的”。
    易寒一愣,冯氏看了他的表情道:“看来你是害怕我惩罚你,故意来骗我开心的,与你有纠缠的几个女子,李玄观并不在其中”。
    易寒讶异道:“母亲,你的意思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西施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易寒冷声道:“西施你笑什么”。
    西施应道:“我笑少爷也有自知之明,小婢身在小山村里都知道那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女,又怎么会看上少爷你这个”夫人在场,那些话总是不好出口,突然却停了下来。
    易寒说道:“母亲,你看你把丫鬟惯成什么样子了,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
    冯氏冷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你是否有什么yīn谋,知道我与李家大夫人有交情,想骗我上金陵李家给你提亲是不是,寒儿,不是母亲不愿意,咱配不上人家”。
    易寒哭笑不得,刚yù辩解,西施说道:“夫人,好了”。
    冯氏往镜子看了看,“好多年没有这么正式装扮过了,可惜却不是我儿子要成亲”。
    锣鼓声在门口响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大乔走了进去,看见易寒在场,愣了一愣,才说道:“夫人,请你这个主婚人为新人主婚”。
    冯氏说道:“马上就去”,看了易寒一眼,“老实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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