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这个时候那里会客气,马刀一挥,眼前的敌人立即血溅五步,在面对阵型整齐,手持马刀的第五骑兵团,闪电骑完全暴lù了自己ròu搏能力不强的弱点,手中的短弯刀还没有碰到敌人,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自己身上。
可以想象是怎么一番场景,憋了一肚子怒气的大漠黑骑,是怎样将血腥暴力发挥到了极致。
两翼的大漠黑骑包围上来,艾彦已经可以听见死亡的钟声在自己耳边响起,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今天只有一更,我实在太累了)
第一百二十六节 第一次交手
此刻李凉八万兵马据地而守,陷入苦战之中,今日一早,北敖围军突然对其发动进攻,靠着高地优势,枪阵与箭阵的结合,还有己方两万骑兵的牵制,李凉总算坚持了下来,可是西王府大军却损失惨重,两万骑兵为了牵制敌人进攻,在敌人穿chā围袭中,由于兵力的弱势,渐渐的被敌人分割包围歼灭,二万人的骑兵死伤殆尽,仅剩三千多人,如今没有了骑兵,西王府的大军想突围难如登天。15
而步兵主力,造成伤亡的原因并非敌人骑兵的冲锋陷阵,多是被敌人骑兵弓箭shè杀。总体来说,枪阵与箭阵的圆形阵型,又兼占据有利地形,敌人想强攻拿下所要付出是比较大的,慢慢的消耗,慢慢的摧残西王府士兵的意志,是北敖的战略意图。
一场大战之后,北敖人疲马累,暂时撤退,双方休战待整。
西夏府士兵啃着干粮,喝着清水,已经三日了,援军却没有到来,看来王妃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李凉并没有一丝怨恨,他明白,在这种局势之下,王妃想要援救自己谈何容易,轻易出击正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从北敖围了两日,等到今日才发动进攻,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敌人是想yòu我军来援救,从局势上看,王妃并没有派援兵到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是可惜,土mén坡虽然是北敖前军的粮仓所在,只可惜,等他攻占土mén坡之后才发现,北敖未卜先知,早已经将所有的粮草转移,他烧的只是一个空粮仓。
看看身边的将士,个个身心疲惫,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他们一直坚持着就是希望援军来救,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了,而援军却没有来,希望破灭,已经无心再战,士气沉到谷底,李凉心中明白,下次敌人进攻,这支士气低落的军队已经再守住了。
李凉朗声道“战士们,此刻我们正处于最艰苦的士兵,我知道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已经绝望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死有何惧!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士兵,就是因为我们是男子,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夷虏入侵,意图霸占属于我们的大好山河,作为战士的我们,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霸占我们的山河屠戮我们的妻儿朋友,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士兵听到主帅的这些话,眼睛冒出jīng光,有了战斗的**,对啊,死有什么可怕的,成为士兵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却不能让敌人好过。
李凉做了一件准确的事情,在士兵士气低落,鼓舞士气,否则下面的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朗声问道“将士们,告诉你们的选择”。
全军齐应道“踏着敌人的尸体”。
李凉看起士气高涨,lù出了微笑,虽然他知道死亡离自己并不远。
就在这时北敖阵地中走出来一个一个将军,此人正是北敖左军元帅猛虎苏赫巴鲁。
只听苏赫巴鲁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李凉将军请听我一说,将军今日被困于此,已无突围的可能,何不放下兵器归降,将军虽是我北敖的敌人,但我家大元帅素来敬重智勇双全的人,将军必能得到重用。”
苏赫巴鲁汉语不甚jīng通,但也勉强表达了劝降的意思。
李凉不理理睬。
苏赫巴鲁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应,又朗声道“将军难道就忍心看着跟随你的战士白白送死吗?我苏赫巴鲁却做不出这种狠心的事情来”。
李凉心中大怒,劝降不成,对方居然打了动摇己方士兵的念头,若不是刚才鼓舞士气,说不定还有些怕生怕死的士兵主动奔向敌营投降,也不客气,立即让小队弓箭手出阵,对站在北敖阵前的苏赫巴鲁一阵luànshè,虽然知道不可能shè到他,却是对他的一种震慑。
果不其然,苏赫巴鲁怒道“将军既然求死,那苏赫巴鲁就成全你”,说着退回阵中,隐而不见,准备修整一番,对西王府大军进行最后一次进攻。
再说孤龙这边,率领三万骑兵朝阳坡方向奔驰,这三日从对方的派兵布阵中,似孤龙这种战场经验丰富的人,已经基本能估计到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所在。
此刻大概离阳坡只有五十多里,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就能到,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可以想象敌人中军指挥重地被捣毁,北敖各路军队群龙无主,将会变得如何húnluàn,可以给麒麟创造极佳的反攻时机,孤龙心里非常重视这一战,这是扭转战局的一战,反败为胜,只要让自己靠近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他就有八成的把握。
就这这时,前面探路的侦查兵突然回报,说前面发现敌人的大队骑兵,粗略估计至少在一万五千人。
孤龙心中暗暗惊讶,麒麟都快bī近土mén坡了,敌人居然还在这里留下一万五千兵马,有两个可能,一者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乃是重中之重,就算麒麟bī近,敌人不得不防,在此设下一万五千兵马以防万一,这是稳健之人的策略,也符合妙瀚的风格,从来不给敌人留下破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北敖早就猜到自己会率兵突袭,若是第二个可能,自己就危险了。
孤龙犹豫了,摆在面前的是巨大的利益,越大的利益就要承受越大的风险,在战场上是否选择往往会有天差地别的结果,就像现在,他现在撤退就无功而返,选择前进有可能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成就一场经典的战役,而这就考验一个将领的胆sè、判断能力、综合权衡。
敌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己方以两倍的兵力应该可以打赢这场战,但是孤龙却选择撤退,倘若敌人是三万兵马,他或许会选择一战,当事情变得简单的时候,一切就不那么简单。
所以孤龙当机立断,选择撤退,虽然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极为yòuhuò,但是孤龙现在却可以认定敌人早有准备,当一切变得不可能时,还谈什么yòuhuò呢,他的头脑还是冷静清醒的。
玄冥一直在观察孤龙的动向,他摆出这一万五千人而没有立即发动冲锋是给孤龙一个选择攻和不攻的机会,人一旦想多了,就变得没有一开始那么果断了,而正面这一万五千人恰恰正是包围圈的最薄弱环节,两路骑兵正悄悄的从两翼将孤龙包围,而早就隐藏在泄山的二万五千人已经开始绕到孤龙后方,切断他的退路,这正是看到孤龙一心想捉紧时机突袭己方中军指挥重地,而没有办法去huā费大量的jīng力时间勘察周围,凡事有利有弊,孤龙会出击就是因为认定北敖大军被麒麟所牵制,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矛盾的去设想北敖会伏击他呢,想到北敖有能力伏击他,他也就不会出击了,常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这却是一个睿智将领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最常用的思维方式,一旦做了决定就要贯彻这个战略意图,而不是三心二意畏首畏尾,否则就算真的是良机,也会因此làng费大量时间而延误战机,这样看来孤龙并不是疏忽大意,若这一战注定要败,他也是败在敌人高出一筹,料敌先机,或者我们给他寻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他是败在宁雪的手上,人家一早就打定主意拿他来当棋子。
孤龙率三万骑,调转马头撤退,本身三万人的阵型掉个头换个方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是镇北军训练有素,从容不luàn,三千人的重骑后面掩护,轻骑先退。
只是撤退了一会的功夫,探子却紧急来报,说有大队敌人骑兵从左右方向掩杀过来,看样子是想将我军包围。
左右都有敌兵,后面也有追兵,摆在眼前只有南面的退路,而这也正是自己想撤退的路,从左右出现敌兵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敌人早就做好准备对自己进行包围,不可能留给自己一条退路,若是朝南撤退,等待自己的就是北敖的重骑对自己轻骑的冲杀,在骑兵对骑兵的jiāo战中,轻骑多用于迂回列阵配合重骑作战,用自己的轻骑来面对敌人早就做好的重骑冲锋,结果显而易见。
孤龙当机立断,让骑兵转向朝东南方面,这样一来就难免与敌人骑兵短兵相接了,可是假如孤龙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在敌人还未形成包围圈时,东南方向就是一个还未形成包围圈的缺口。
很快镇北军就与北敖右翼一部分的骑兵相遇,孤龙的部队似一把尖刀,北敖右翼由于打算包围,厚度不够,一下子就被孤龙冲溃,未能形成有效的阻击。
可惜三万大军人数太多了,就像细水长流,如何能一下子就全部流给干净,当北敖右翼的骑兵攻杀上来,jiāo战的场面变得更广的时候,镇北军大部分的骑兵立即被缠战其中,而无法从容从东南方面突破。
突围讲究的是一股作气,而不是左右顾忌,犹犹豫豫,孤龙当机立断,并没有恋战,后面的重骑兵断后,而轻骑全力突围,能突围多少人就多少人,保持有生力量。
对于眼前的局势,一个将军能冷静的做到忍痛割爱是不简单的,你越是不舍最后越可能一无所有,壮士断臂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断后的重骑立即陷入苦战之中,敌人越来越来,而己方人数却越来越少,此消彼长之下,承受的作战压力将越来越大。
当四面涌来的北敖骑兵将断后的镇北军包围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依镇北军将士的血xìng在生存无望的情况下,也就拼死只想能用自己的血ròu之躯多杀一个敌人。
当然围歼一二万人,根本不需要全部的兵力,北敖费尽心思设下这个圈套,岂能让孤龙给逃了,当孤龙率领不足一万人的轻骑突围而出,北敖立即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镇北军训练有素,生死关头冷静不惊,孤龙指挥得当,左冲又突,屡次冲出北敖追兵小范围的包围圈,只是这么一来,不足一万人的轻骑又死伤过半,终于远远的脱离战场的中心,这才改变方向径直天水城逃离。
“好一个孤龙,我设下天罗地网,最后还是给你逃跑了。”见到孤龙最后率领残兵败将逃离,玄冥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要知道,在玄冥想来,这一战孤龙是必死无疑,但是孤龙不愧是孤龙,他不但成功逃离,还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倘若自己不是手握优势兵力,就算一早就做好准备,这一仗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虽说不能杀了孤龙,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至少不是一无所获。
陷入苦战的镇北军士兵无一投降,全部战死。
玄冥看到这一点,感慨道“敌人士兵的品质,却是北敖士兵所不具备的。”幸好他面对的只是镇西军和镇北军,若是大东国的军队都是这样,他想象不出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抗这样的敌人,只要除了镇西军和镇北军这两块拦路石,大东国其他的军队不足为惧。
玄冥留下一万人打扫战场,剩下的兵马整顿一番,这会他可以好好腾出空来,配合左军右军对付麒麟大军。
易寒西进继续朝土mén坡bī近,敌人屡次拖延,让他在路上làng费了好多时间,原本半日便能抵达的路程,两天却还没有到达。
突然士兵回报,说前方奔来一匹快马,易寒心中暗道“会不会是西王府突围求救的人,我正好从他那里获得些情报,更好的做好战略部署。”吩咐道“不要阻拦,让他的来见我”。
见到来人,易寒有些意外,却是镇北军的士兵,他的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刚才经过一番苦战。
士兵道“易元帅,我军三万人打算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不料在半路途中遇到北敖不下十万人的骑兵部队”
未等士兵说完,易寒打断道“可是让我前去援救”,他还真没有想到孤龙真的出击了,而且目标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想来这也算是一个绝佳的良机,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玄冥料敌先机,并没有将主力用在与自己缠战,只是派出一支一万人的闪电骑,对自己大军进行sāo扰拖延,幸好他身边有能人智士,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支恶心的闪电骑给收拾了。
士兵摇头道“我军被敌人给包围了,赵元帅让我报信于你,速速撤退”。
易寒听到这个消息,一脸凝重,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无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土mén坡,现在撤退不是功亏一篑,可是从刚才士兵的情报中,玄冥手中至少有八万骑兵,再配合包围西王府大军的二十万兵力,在这种丘陵连绵之地,让他怎么打,别说他现在只有滥竽充数的五万大漠黑骑,就是所有兵力都是真正的大漠黑骑,这一仗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当初他之所以会出兵,是认为西王府和镇北军会根据时机选择出击,就算北敖留有后手,三军共同作战也不足为惧,而如今镇北军是出击了,结果反而被玄冥摆了一道,至今为止只有西王府连个屁都没放,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八万人可是她的兵马啊,宁雪到底在想什么,从引yòu北敖攻破天水城,再到设计重夺天水城,紧接着出兵攻打土mén坡,自己完全就被她当棋子使,易寒倒不在乎被人利用,只要于大局有利就好,可如今她可真的把自己给卖了,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懂得其中关键,易寒糊涂了,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爱还是恨,难道这样做只是想报复自己吗?难道为了报复自己,真的可以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开玩笑吗?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假如你不要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易寒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依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驰援桑干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易寒让自己冷静下来,驱赶脑子里这些复杂的问题,沉声问道“赵元帅呢?”
传信兵应道“赵元帅率领万人成功突破敌人的大包围,我才能来给易元帅你传信。”
易寒也知道,孤龙特意让信兵来传信,就说明他的军队已经溃败了,敌人太过强大,就算自己过去也无事于补,而且如今局势明了,假如他不迅速撤退的话,也很危险。
身边的苍狼道“元帅,撤退吧,这仗已经打不了了,等到敌人收拾李凉之后,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易寒却道“传我命令,步兵退至下狭里,随机应变。”易寒还不死心,他突然感觉到宁雪会有动作,这个nv人擅长yīn谋诡计,不是这么愚蠢。
下狭里的地形狭隘,两边有山,骑兵无法发挥地形优势,步兵易守易攻,但是有一点,一旦被敌人大军包围,还是死路一条。
又下令道“阿尔泰,你率领第五骑兵团去助赵元帅断后脱困,一旦赵元帅脱困,立即撤退,不要跟敌人缠战”,在易寒想来,依然第五骑兵团的速度,虽然只有五千人,就像闪电骑一样,就算拥有数倍的兵力也奈何不得。
阿尔泰领命,率骑出阵。
易寒又让剩下的骑兵依然朝土mén坡缓慢行军,同时派出多路侦查兵,侦查敌人行踪,一旦被敌人包了后路,他可就要步孤龙的后尘。
在主要战场如火如荼的时候,宁霜已经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击阳坡,兵指北敖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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