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淡道:“这人不简单,太师,你还是先查清他的来历再下手”。
刘太师大吃一惊,“连你都无所诱惑他,难道他这人不恋美色”。
芙儿也不多言,盈盈一礼,退了下去。
刘太师原本打算用美色将易中天拉拢,所以才让芙儿出马,岂知无功,莫非他想要的是功名利禄。易中天大红大紫,想要拉其下马定要大费周章,所以他才出此一策,尽管芙儿无法让他迷恋,刘锄暂时还是不想与他为敌,他能感觉到易中天背后有一股很强劲的势力。
隔日易寒早早醒来,穿衣衫打开房门,太师府的婢女却早早候在门口准备好洗漱用品,易寒不想多作久留,让她们知会太师一声,匆匆离开太师府。
景宁宫内。
芙儿以珍妃义妹的身份见了珍妃,珍妃吩咐宫女太监退下,两人在房门叙话。
芙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师姐。
珍妃陷入沉思,越来越感觉这个易中天大有来历,易中天任这个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可不是一个闲职,与诸多部门关系密切,可不是什么人物都能担当的,原本以为他不依靠别人独立担当是绝无可能,让他明白没有自己他这个都指挥使的位置是做不久的,到时候遇到困难就会有求于己,那里知道他竟顺风顺水,实在出她意料。
芙儿见师姐陷入沉思,问道:“师姐,你说这易中天与大师伯是什么关系?”
珍妃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关系,似大师伯那种人物绝对不会容许易中天在她身边呆片刻,两人又怎么会有关系呢?你知道大师伯只有拂樱公主一个徒弟”。
“要不要,我们向拂樱探听一下这易中天的身份?”芙儿问道。
珍妃道:“你觉得拂樱会见我们吗?要知道她师傅与我们师傅可是水火不相容,五年比试之期就快要到了,五年前师傅败于大师伯之手,大师伯曾说过,师傅永远也无法胜过她。”
芙儿点了点头道:“师伯还说过,给师傅一个机会,五年之后,让弟子之间比试,胜负依然作数,师姐,你说师傅与师伯之间的胜负到底是什么呢?”
珍妃淡道:“据说因为一个男子,茗山王师!”
茗山王师乃是孤龙之师,天下无人不识,只是极少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芙儿惊讶道:“师傅与师伯两人在争夺一个男子”。
珍妃淡道:“师妹,这事你不要再问了,其中复杂的很,并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师伯入佛绝情又如何会牵扯到男女之情,怕是师傅一厢情愿”。
芙儿转移话题道:“师傅到底会让我们师姐妹四人,谁与拂樱一战。”
珍妃看着芙儿:“这一战不死不休乃生死之战,宁雪是师傅早就认定的衣钵传人,我贵为贵妃,这人选在你与宁霜二人之中”。
芙儿顿时一脸严肃,只听珍妃又道:“师傅传你最高媚术,你与拂樱比试毫无胜算,恐怕这人选非宁霜莫属”。
芙儿不服气道:“若是二师姐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三师姐。”
珍妃拉着她的手,淡笑道:“她们姐妹两人,谁也不好惹,宁雪心沉,深不可测,宁霜谁又能说真正能看透她,最主要的是她们姐妹相斗,我们二人这些年才有喘息之气。”
突然珍妃又道:“你暂时不要与易中天有瓜葛,免得到时候惹祸身”。
芙儿淡笑道:“似他那种男子,我岂是看眼”。
珍妃语重深长道:“你精通媚术,天下男子无人能逃出你的掌心,只是这易中天却与宁雪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敢碰她的东西,她就敢杀了你”。
芙儿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却倔强道:“二师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子而杀了我,而且她从来不杀人”。
“杀人于无形之中才真正可怕,聪明智慧比武功更厉害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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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通身酒气,身也粘糊糊的难受,这番形象可不好返回大营让士兵瞧见,于是打算先返回淑德府洗个澡吃顿饭,再返回大营。
进了淑德府,下人远远的就闻到他身的酒味,加蓬头乱发的形象,给人感觉昨夜去妓院喝花酒了,这会才回来。
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正确点说是既无精打采没有往日的喜气洋洋而又显得严肃小心翼翼,也不见人喧哗,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大家看了易寒似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老爷。
突然易寒看见一帮下人,背着包裹,闷闷不乐,容神有些憔悴正迎面朝他走了过去,路经易寒身边还彬彬有礼的喊了句“老爷”,说着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易寒讶异,转身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人先出声应道:“回家”。
其他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一个与易寒比较熟悉的婢女说道:“老爷,我们被辞退了”。
易寒大声道:“谁敢辞退你们,是不是脱俗小姐,这丫头又胡闹。”扬起手朗声道:“我做主,都留下来”。
易寒虽这么说,众人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笑容,虽说这府邸属于老爷的,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方夫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了。
易寒见众人虽然停了下来,朗声问道:“方重呢?让他来见我”。
一人应道:“方管家出去两天了,现在还没回来”。
“脱俗小姐呢?”易寒又问道。
“脱俗小姐也不在府邸”,不知道谁应了一句。
易寒错愕,“那现在到底谁在做主。”他将大小事务交给方重,却是不太清楚。
“我!”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易寒望去,却是林黛傲,只见她一脸威严冰冷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易寒有些惊讶,随口就吐出这么一句。
林黛傲强势道:“我怎么不能来,我能不能替你做主”。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这府邸本来就是你的,你随意”。
众人听到这话,看来老爷也做不了主,叹气一声转身离开。
易寒转身道:“我不是让你们留下来吗?”见几人将他话当耳边风,冷喝一声:“谁也不准走,谁再敢往门口方向踏前一步,我就揍谁”。
这一声喝,众人真的停了下来,看看易寒又看看林黛傲,处于两难之境。
林黛傲冷淡道:“是我将他们辞退的”,此语示威之意显形于表。
易寒问道:“干嘛要辞退他们,他们做的好好的啊,又兢兢业业的”。
林黛傲道:“我查看了账本,这些都是无谓的支出,辞退他们乃是为了节俭日常支出,跟有没有犯错没有关系,说的清楚点,就是不需要他们”。
易寒淡道:“让他们留下来,你也不缺这几个钱”。
林黛傲坚决道:“不行,这是原则的问题,不是缺钱不缺钱”。
易寒道:“那我现在就做主让他们留下来,我做人讲究人情,也是原则的问题”,却与林黛傲僵起来了。
林黛傲脸色一冷,“这么说你是不赞同我的做法了”。
易寒摊手,一副浪荡模样道:“有些对的可以赞同,错误的就需要帮你改正”。
“懒的理你”,说着林黛傲转身离开。
易寒见众人又走了,对着林黛傲的背影大喝道:“林黛傲,你给我站住!”
林黛傲真的停了下来,易寒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盯了她一眼,冷冷道:“跟我回房去”,又对那些下人道:“你们暂时先留下我,等我与夫人意见统一”,说着领先林黛傲走在前面。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所有的下人都往这一处望来,待易寒走了好几丈远,她才动身跟了去。
所有的人一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夫人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们岂会不知,这老爷还真能做主。
第七十三节 降服
易寒走了几步,偷偷的往后瞥了一眼,见林黛傲有跟上来,心里这才松了下来。()
林黛傲一脸冰冷威严,眸子盯着易寒,柳眉几乎都倒竖起来了,突然看见易寒这个怯怯的偷瞄她的举动,星眸一闪,也不吭声,却笑了笑。
易寒故意放慢速度,等她走近,林黛傲却不如他愿,也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黛傲低着头,回忆起与他共遮一伞的情景,她一脸入神,嘴角的微笑绽放出青春气息,女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依偎在易寒的身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让他溺爱着自己。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迅速转身朝林黛傲走了过来,横着就将林黛傲抱了起来,这一下却将神思恍惚的林黛傲给吓着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待反应是易寒将她抱住,挣扎的力道小了许多,却恼道:“你要死了,快把我放下来,让别人看见了,我多难堪”。
听在易寒耳中却完全是一副撒娇的语气,威严的林黛傲也会撒娇,这可真是新鲜事,易寒有种满足感,他想继续逗她,放肆道:“方夫人,你觉得小人怎么样”。
林黛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斩钉截铁道:“我让你立即将我放下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字出口,却将林黛傲望天空抛去,林黛傲顿时尖叫一声,整个府邸的下人听到这把声音,不知道为何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就在林黛傲落下的时候,易寒却稳稳将她接住,只见林黛傲似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一般,双臂紧紧了搂住易寒,待惊吓平静下来的时候,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后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拿我开玩笑,本夫人要杖责你三十大棍”。
易寒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乖,我不会让你摔到地上的,你要相信我能保护你”。
林黛傲内心一阵甜蜜,脸上微微一红,撇了撇嘴道:“就你,无权无势拿什么来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她依然想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
易寒涎着脸笑道:“还别说,你虽权势滔天,没有一个宽阔的肩膀保护你还真的不行”。
林黛傲默默不语,算是默认,在他身边,她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她收敛起自己的强势,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让人感觉充盈呢?她所得到的一切与这个男子相比都不值一提,现在就算让她放弃所有,一家四口过着平静的生活,她也愿意,浮华的表象,久经风霜,让人更容易看到真实的一面,只听林黛傲突然吟道;“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易寒爽朗大笑:“黛傲,前些日子我就知道你才学不弱,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才女”。
林黛傲淡道:“我自幼也读了些诗书,你可能了解我此刻心境”。
易寒笑应道:“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
林黛傲突然拧了他的耳朵,“我还没找你算账”。
易寒一讶,“算什么账”。
林黛傲冷声道:“那个脱俗小姐是怎么回事?”
易寒猛的将她放了下来,“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脱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再府里了”。
林黛傲瞪着他,冷冷道:“我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易寒心里发慌,嘴边淡淡道:“脱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林黛傲顿时暴跳如雷,朝易寒疾挥来一巴掌,一声脆响,却打在易寒的手背之上,只听她冷冷责问道:“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我到底算什么?”
易寒淡道:“我们的事太过复杂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什么?”
林黛傲激动的喘着气,尽量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然而她的脸容却绷的如雕塑一般僵硬,终忍不住,双掌狠狠的推了易寒一把,将他推得踉跄后退,手望大门的方向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偏偏易寒想避又无可避,只能搅的更糊涂一点,须知,女子最无法容忍的就是男子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假如易寒说自己花心滥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易寒朝她走近一步,语重深长道:“黛傲,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不过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好,皇帝还三宫六院呢?还不是爱的你死我活”。
林黛傲激动的拽起拳头在面前舞动,阻止易寒朝她靠近,她的神态惶恐无助,从口中硬邦邦的吐出话来:“易寒,我林黛傲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记得以前我说过吗?假如你不尊重我,我也无需尊重你,你不是朝三暮四吗?明日我就在这淑德府养十个八个男宠”。
她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一脸悲伤,眼眶红润,眼里带着晶莹,就快要滴出眼泪来,再坚强再强势的女子终也无法抵挡情爱所受到的伤害。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愤怒无比,光明正大的跟我说要给我戴绿帽子,这到底是要做泼妇还是淫。妇。
待看见她那藏在深沉的黑发中那几根突兀的白发,此刻的她是坚毅与孤楚的,易寒瞬间冷静下来,她说的是气话,自己如何能当真,愤怒的情绪变得特别心疼她,叹了口气,像哄着三岁小孩子般柔声道:“是,我是花心滥情,这是我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认识了脱俗,我不应该对你有想法,可是你知道你是如此的美丽,让我不能自已,如果说我们之间真的有错,那就是我千不该万不该遇到你”,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同时又奇妙的利用男子情爱的无可控制为自己洗脱罪名。
“你少花言巧语”,林黛傲语气软了许多,将脸往边上侧了侧。
易寒能看见她的眼眶终于涌出本手}打了泪水,是感动还是愤怒,是喜悦还是悲伤,这一刻,林黛傲真的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而自己却在不断的让她悲伤,他极为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搂住了她,“不要哭了,好吗?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更容易苍老了,让下人看见了也会笑话你”。
“我真的想把你给杀了,除了你谁敢如此欺负我”,她仰着脸咬牙切齿道,这边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
易寒一手将她紧紧抱住,一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来吧,只要你能出气,打给够,我绝不还手”。
林黛傲瞪着他,真的想狠狠扇下去,发泄心中的愤怒不快,只是易寒却将她搂的非常之紧,不禁嘤咛一声,身体酥软的如棉花一般,无力挣扎,更别说动手打他,却悲伤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满足”。
易寒没有说话,他用热情的吻来回答她,吻着她清香的头发,吻着他柔软湿润的嘴唇,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黛傲也老实的如一只小绵羊一般,两人唇分,他丰厚的嘴唇近在眼前,从口中吐出热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挣脱开来,羞得用手遮住了发红的脸蛋,随即又抬头看着易寒迅速的说道:“我没有原谅你,我依然与你誓不两立”
“床头打架床尾和”,易寒笑道。
“你真够厚颜无耻的。”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
易寒顿时感到骨头发麻,真想想到,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深情如此妩媚,他禁不住又将林黛傲搂住她的怀里,刮着她可爱的鼻子,笑道:“你不正是因为这一点而爱上我的吗?”
林黛傲轻轻一笑,“我林黛傲是个硬骨头,从未不会委屈自己,我承认我是爱上你,可是我也能斩断我们之间的情丝,我说到做到”,最后几字,她加重语气,变得斩钉截铁,神态坚决无比,同时别过脸去,不与易寒对视。
明知道她这句话威胁的成分居多,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