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却调皮的五指似弹琴一般只在他大腿徘徊,易寒按耐不住就要动手,宁雪忙道:“不要动,你们男子就是这般急色,一点情趣也没有,让我服侍你,感受那真正的欲仙欲死,好么”。
易寒嘻嘻一笑,闭目享受,心中暗道:“再浪点”,突然胯下被宁雪手指弹了一下,身子一颤,大叹舒服,前面就这么刺激,后面岂不更让人难以消受,宁雪久久没有后续动作,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睁开眼睛,宁雪却抽身离开他的怀抱,笑意吟吟看着他,大为得意。
易寒讶道:“怎么停了,放心大胆去做,这里偏僻得很没人”。
宁雪花枝招颤娇笑起来,“人家不想做了,我又馋了你一回”。
易寒望着胯下丈二红枪,脸色铁青,“你在逗我?”。
宁雪见他一副臭脸,丝毫不惧,悻悻道:“准你逗我,就不准我逗你”。
易寒辩解道:“至少我有始有终,你这样就不对了,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戛然而止”。
宁雪牵着他的手,“我们回酒宴吧,晚上我再好好补偿你”,伸手替他整理头发,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却反而让宁雪弄的有些散乱。
第七十八节 谬论
两人同行往设宴的大厅走去,宁雪突然问道:“我们要不要分开进去”。
易寒一想,觉得有理,道:“还是你想的贴切”。
“还是算了吧”,宁雪突然又改变注意。
大厅里众人众人正在讨论边疆战事,赵节淡道:“有庄老将军把守雁门关,这西夏大军就永没有侵犯中原的机会。(我一开始好像把庸关写成雁门关了)
伍子序道:“是啊,可庄老将军年纪已入古稀,他又能再坚持几年,似他这般年纪的将军早就应该安享晚年了,还在沙场沉浮也是无奈之举,可惜国内将才后继无人啊,否则他也不必这般辛苦”。
李谓之道:“孤龙赵檀慎可是将帅之才,如何说后继无人”。
傅作艺笑道:“伍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说目前国内没有人能够顶替庄老将军成为镇西军的统帅,这可是我国三大精锐之一啊,依孤龙的威望与阅历还不足以接此重任,或者他早生十年还差不多”。
李谓之问道:“何故?难道年龄也可以成为阻碍出类拔萃的理由吗?依我所见孤龙之将才足够担当此大任”。
伍子序笑道:“李大人,你却不知为将帅者,最重要的两个字乃是“心性”,孤龙之将才它日必胜过庄老将军,可他雏嫩的心性却注定他代替不了庄老将军,就像前朝天下第一画师刘道子,幼时便天资过人,可也须到中年画意才达大成之境界,一军之帅也是如此”。
这时,宁雪与易寒同时踏入宴席,众多目光齐唰唰朝两人看来,最后却同时停留在易寒身上,宁雪一脸风情羞答答的返回自己的席位,易寒望向她的背影,心中疑惑,这妮子怎么突然间卖骚呢,刚刚跟我独自在一起也不见你这么来劲。
见众人死命盯着他看,呵呵爽朗大笑起来:“刚刚逛着逛着,便遇到宁小姐,便一同聊了几句”,话毕,从众人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看到半分相信的意味,玄观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傅作艺咳嗽一声,含蓄提醒道:“易先生,你刚刚是不是被猫给捉了一下”。
易寒疑惑道:“我没遇见猫啊”,突见傅作艺使劲给他使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坏了,被这妮子迷的神魂颠倒,都忘记了自己脖子满是指痕,甚至一大堆口红印,难怪她刚刚故意卖骚,原来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更重要的是在玄观面前暴露自己丑陋的一面,他是做过,这也不能说是冤枉了他。
易寒哈哈大笑,“我说大家怎么看我眼神怪怪的,你们却是误会我了”,泰然自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这才朝诸多期盼的眼神看去,“是这样的,我一个人出去散心,走到一处无人水榭,看见宁小姐一个人在偷偷哭泣,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了整颗心都碎了,自然我也不例外,我便走过去要去安慰她,那知道宁小姐见我出现,却突然大惊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便跳下去”,我哪里肯信,刚踏出一步,这宁小姐真的就往水池跳去,我大吃一惊也没来得及细想,便冲上前要将她捉住,可惜还是慢了一点,我只来得及捉住她的双手,这宁小姐却死命挣扎,哭着喊着:“你别管我,让我去死”,我那里能松手,这一松手就是一条性命,尽管宁小姐十指疯狂在挠着我的脖子,我还是硬生生把她来了上来。”
“总算把宁小姐拉上栏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知我脖子突然感觉剧痛,原来是这宁小姐恼我将她救了,死命咬我,我不知觉的往后一躲,宁小姐却趁机想要挣脱开来,我一惊又上前将她捉住,宁小姐又朝我咬来,便是这样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将她安全救了起来,她也不闹了,便在水榭哭了起来,待我耐心好言盘问之下,原来”,说到这里,易寒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听到关键时刻,却是一脸期待。
易寒慢悠悠的喝了杯酒,润润嗓子,这才道:“这是宁小姐的私事,我却不方便在大家面前透露,莫怪莫怪”,众人闻言,意犹未尽,大感失望。
伍子序怪声怪气道:“可我们见宁小姐进来时候一脸喜意,没见看她有半点伤心欲绝”。
易寒笑道:“伍先生,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独处”,见伍子序点头,便道:“这就对了,伍先生你对女子的心思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女子只要一想开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估计宁小姐是因为刚刚我们意外的一番接触,现在想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必挂在心上,古云:“时难得而易失也”,在生命面前所有的礼数却可以忽略不计”。
众人或信或不信者都不便再提这个问题,宁雪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咒骂,“混蛋,敢这样编排我,早知道将你亲的满脸都是,看你如何胡扯”。
易寒大度的朝宁雪挥手,“宁小姐,不必谢我,它日你必能寻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众人讶异,不是说是人家的私事不便开口,怎么又说出来了,你这么说,谁不知道因情而黯。
宁雪不理易寒,举起酒杯朝玄观道:“李小姐,我敬你一杯,可悲我们同病相怜”。
玄观一脸平静,一饮而尽,淡道:“为什么要怜呢?李小姐你却为何不杀了他”,语气虽淡却冷的让人心寒,特别是易寒,脊背凉嗖嗖的。
宁雪叹息道:“舍不得啊!”。
玄观微微一笑,“不必烦恼,凡事都会有转机”。
众人只着两个绝色美女,你一言我一言,却打着哑谜,听不懂半句。
伍子序插入刚刚的话题,对着易寒道:“易先生,我们刚刚讨论何人能接替庄老将军的帅印,对此你有何看法”。
易寒笑道:“镇西军乃三军兵力最少的,不是因为西夏不够强大,而是雁门关特殊的地理位置,天气多变,易守难攻,想必庄元帅在左右两个山头均设有驻兵,何人接替庄老将军的帅印并不是最重要的”。
伍子序心中暗暗不屑,寒王就是寒王,果然对军事一窍不通,若是随便能找一个人接替庄元帅,我们何愁这般苦恼,笑道:“易先生此言差矣,要知庄元帅征战沙场多年,守城有道”。
伍子序说了许多赞美的话,陈列了无数无人可替代的理由,易寒打断道:“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伍先生太重将而轻道、天、地、法四事,西夏常驻不攻,道乃首因,君将同心同德,若是强攻之是为不智,并非惧庄元帅之威,若是君将分心,便是三军齐聚雁门关,西夏也有冲关之勇,天气地理重要性我就不必赘言,便说这法,只要军队法制严明,各级指挥官职守分明,严守法令法规,便是一支骁勇之师,又何来军心动摇,将不在而军心不动,此乃治军之道之精髓也”。
众人思索易寒话中之意,淡淡点头,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自古纸上谈兵者居多,带兵打仗却是需要真本事,需多年征战的经验,非兵法谋略可代替的。
玄观听易寒一席话,冷漠的眼神突然一亮,闪耀着欣喜的神采,转头朝他望来,易寒未觉,正暗暗朝宁雪使眼色,刚刚对他爱理不理的宁雪,这一次却很配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尽展勾引手段。
玄观刚好看到这一幕,莞尔一笑,不知觉的轻轻摇头,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伍子序笑道:“易先生看来也是饱读兵书之人,才能有这番独特的见解,请问先生师从何人”,他当年在职翰林侍读学士的时候见过这寒王一面,当时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他的老师乃是当今太傅乔国栋,只要易寒说出乔老先生之名,身份就暴露无疑。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雁门关二十里之外,明山脚下的一处山坡。
风卷着黄沙向明山脚下吹来,茂密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染上沙尘的树叶轻轻在风中摆动,风便偃旗息鼓,这山脚下一排排的绿树虽常年经受风沙侵袭,却依然屹立不倒,枝叶虽不似山上那般葱绿,黄绿色的枝干却刚而不屈,空气中透出强烈的血腥味,凝聚出一股诡异的安静,秃鹰成群涌来,在天空中翱翔徘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一截截血红将黄色的土壤染成一道道细小殷红的河,绿色的树叶也似桃花一般点缀着点点嫣红,这番情景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了山脚下,尸横遍野,人类骨子里流淌着杀戮的血,那砍杀猎物的利刃此刻却对准自己的同类,大战之后,变得那么安静。
明山另外一面的山脚之下,乃是镇西军分支明山驻卫军,主要任务乃是守卫雁门关两处屏障之一的明山,已经确保周围运输枢纽的安全,明山驻卫军共分六营,虎贲郎、凌云骑、羽林左右营、卫兵营,后勤营,共计一万两千人,统帅乃是莫沉熙。
莫沉熙正脸带笑容巡察军营,庄老元帅离开雁门关的事情他还并不知道,多年与西夏军未起战事,战士们还不忘磨刀喂马,丝毫不敢怠慢,对此他很欣喜,如此时刻警惕之师,何愁华夏不安。
一个穿信兵急色匆匆朝他飞奔而来,顾不得满脸灰尘朝他跪下:“将军,西夏军来犯”。
周围的士兵闻言,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紧握手上钢刀,莫沉熙脸色严峻,凝神思索,良久不语,一会之后,快步返回军帐之中,带上头盔走了出来决然道:“去卫兵营”。
传信兵紧跟莫沉熙之后,认真汇报军情:“根据山顶岗哨以及探子回传来的信息,此次西夏军大军压境,在明山以外五里之处驻营扎寨,将明山西方完全包围,从帐篷数目粗略估计有三万兵马左右”。
莫沉熙冷道:“这么重要的情报,陈硬豪怎么不迅速禀报于我”,陈硬豪乃卫兵营统领,职千夫长。
传信兵道:“西夏军每年这个时候都在明山十里之外练军,陈统领认为先观察形势,并吩咐全营加强防守警惕,昨夜三更西夏军一千人马突袭明山,被哨兵发觉,拉响警报,幸陈统领早有防备,迅速整军抗敌,在半山腰对决,到凌晨方将西夏军杀退”。
莫沉熙严肃问道:“伤亡如何?”
传信兵道:“还未清点,估计伤亡人数在五百人左右”。
莫沉熙冷道:“还好,陈硬豪这仗打赢了,输了,我要他脑袋,这么重要的军情居然不来告诉我”。
走在莫沉熙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将军,西夏军三万兵马聚集在明山西面五里处扎营,昨日又一千兵力突袭而来试探我军军力部署,意图很明显,乃是要消灭我们明山第一线作战部队”,此人乃是明山驻卫军的参军周捷。
莫沉熙沉吟道:“你迅速传信,分两处,一、联系峭山那边,二、将明山军情告之庄老元帅”。
周捷迅速回应道:“我马上吩咐手下传信而去”,刚走两步,莫沉熙将他叫住,“慢着,我要你亲去雁门关一趟”。
周捷一脸不解,“为何”。
莫沉熙严肃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明山的地理环境,周边部署你最为熟悉,预防”,后面的话却没有打算说下去。
周捷道:“将军,你是不是想的太过严重了,我军据山而守,明山地形狭隘,不便大举进犯,我军熟悉明山地形,西夏军若要强攻,就算能攻的下来,三万兵力也损失殆尽,我军后援一到,他们便前功尽弃”。
莫沉熙道:“周捷你速速去吧,战场之上风云夕变,我要以防万一”,周捷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莫沉熙又吩咐身边一名将领前去打探西夏军统帅。
莫沉熙快步走进卫兵营,便看见伤兵满营,陈硬豪正忙着替受伤士兵包扎伤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莫将军,陈硬豪猛一回头,见到来人,挺直腰板行礼。
莫沉熙淡淡道:“先将他伤口包扎好再说,我在帐内等你”,话毕,径直走进营帐之中。
一会之后,陈硬豪刚走进营帐,便听莫沉熙冷喝道:“陈硬豪,你可知殆误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陈硬豪猛的跪了下来,悲呼道:“将军!”
莫沉熙冷喝道:“起来,大敌当前,无将可用,且你这一仗打赢了,我不杀你,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山乃雁门关的屏障之一,明山一失,雁门关到峭山运输枢纽便会被切断,这样一来峭山陷入合围之中,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将峭山驻卫军活活困死,你可知道两山屏障一失,雁门关门户大开,而西夏军占据两山进可攻,退可守,只需重兵把守各重要粮道,到时候雁门关就如笼中之鸟,此刻乃秋收之际,雁城粮饷短缺,西夏军只需断了粮草来源,围上一个月,雁门关必破”,最后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重重的敲打在在场诸人心头,雁门关一破,中原门户大开,严重性已经不必多言。
帐中鸦雀无声,陈硬豪朗声道:“末将愿充当前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莫沉熙冷喝道:“蠢蛋,在宽阔的漫漫黄沙之地,你那步兵如何与西夏的骑兵相抗,莫说你只有二千兵马,我就是给你两万儿郎,也是有去无回”,重重拍打木案,“给你一个命令,严守明山正面,不能让西夏军前进半步,左右双翼有敌也不准你前去救援,尽量在半山坡与西夏军作战,你若敢像往常一般追到山下,不管胜负,我立刻斩了你的脑袋”。
陈硬豪转身往帐外走去,莫沉熙将他叫住,轻声道:“陈硬豪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你也不怕我斩你脑袋,你爱兵胜子,就算敌人的钢刀刺入你的胸膛也不会后退半步,记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死守明山正面,切不能像以往那般妇人之心”,莫沉熙语气虽轻却声声撼人心弦,陈硬豪也许不爱自己,但他爱自己的兵,最后的嘱咐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陈硬豪英雄善战,他却不敢大胆委以重任的原因。
大案之上铺着明山地图,上标各重要路道,据点,莫沉熙与军师副将正在商议对策。
从刚刚探子所收集的情报,对方军营所竖帅旗赏字,赏姓家族在西夏是个大宗族,善出优秀的将领。
一个军师问道:“莫将军,你说谁会是这三万西夏军的统帅呢?”
“赏羌,三十六岁便是西夏第三军队,前锋宗子军的指挥官,文武全才,七年前我驻守明山的时候,便是他带兵来攻,那一仗他败了,西夏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明山的地形各险要据点,重要路道,我有九成把握是他”,莫沉熙淡淡道来,这是一个老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