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易寒真的打了贺兰,这是她一直想要易寒做的,可当易寒真的做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寒逼着贺兰,怒吼道:“拔出你的剑杀了我啊,你不是冷酷无情吗?”
贺兰一动不动,易寒又怒吼一声:“拔出你的剑。”
贺兰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握住剑柄的手臂却僵住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情绪也瞬间发生了十八度的转变,用轻柔的声音道:“你不会杀人了,也不敢杀人了,就不要再用剑了。”
贺兰手中的剑几乎没有半点反抗就被易寒拿走了。
贺兰刚恍悟自己的剑被易寒夺走,想要夺回的时候,易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顺着她手臂朝自己伸来的姿势,一把的将她搂在怀中。
易寒将贺兰的身子勒紧,那架势就似别想从他怀中逃脱一般,武艺高强的贺兰似乎不习惯这种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肉搏。
易寒大声喊道:“贺兰,你得到我了。”
贺兰在听到这句话,挣扎扭斗的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易寒没有给贺兰太多思考的时间,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你那些所谓的尊严能抵的过我吗?你不要尊严就能够得到我。”
贺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句话充满诱惑力,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行!自己的尊严是任何东西也无法比较的,她若听了易寒的话就失去自己的尊严。
易寒见她神sè犹豫矛盾,知道还无法说动她,喊道:“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他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会说出这句无从考究证实的话,可是这句话对他有利。
贺兰被易寒的话所震撼住了,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只听易寒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放下你沾满鲜血的剑,放下你那些可笑的尊严。
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麻木,只感觉易寒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见她表情安静下来,身子一动不动,轻轻的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很宁静温馨,凶狠的贺兰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
易寒心中无比了宽慰,就似刚刚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突然胸口一阵疼痛,贺兰却想着小母狼狠狠的咬着他的胸口。
易寒脑中浮现起一个无奈的念头,依然不行吗?
可是过了一会,贺兰却自己轻轻的松开了口,昂着头看着易寒,温和的目光中透着迷茫,她的嘴唇还沾有易寒的血,怎是这张脸让人看起来都没有半点可恨可畏。
“我要你证明你刚才对我说的话。”
易寒露出严肃的表情,吻上了贺兰的嘴唇,给予她无比神圣的一吻。
这一刻,贺兰感觉自己征服了这个男人,他被自己所俘虏,她感到无比的荣幸,这才是她的尊严,他说的是真的。
拓跋绰看着贺兰心甘情愿的被易寒吻着嘴唇,她不敢相信,易寒这么快就将贺兰征服了,而这个过程是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的诡异离奇,终于有男人能够将贺兰征服了!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甚至它的难道要难过去征服一个国家。
易寒看着被自己抱着怀中的贺兰,一时之间也感觉似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就不是自己在cāo控的,他觉得自己又犯了疯癫,不知道是情癫还是痴癫,可结果出人意料的好。
清醒理智的易寒,没有底气的道:“答应我,取消明天的决斗。”
贺兰看着易寒的眼睛,看到他眼神中的恳求,“我答应你,而且以后我也再不会杀人。”
易寒问道:“那你追求武道的巅峰呢?”
贺兰微笑道:“我已经找到了。”
第三百五十一节 梦幻之恋
()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心有默契的沉浸在这融洽的一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和斡道直突然同时出现。
贺兰和拓跋绰立即朝斡道直看去,而易寒却望向云观月,看见她毫发无损,心头一阵喜悦,只是云观月却没有望着他,她的一身白衣让人感觉清新出尘,她清冷站着,姿态充满庄重和圣洁,易寒这才想到她也是一代宗师,这是她的风范,自己和她太熟了,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注意这个问题。 。 。
两人交手的结果如何,其中又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人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清楚两人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宗师回来了,贺兰并不担心易寒的安危,因为这个白衣女子在场,她关心的是宗师对易寒是否还有杀心。
斡道直并没有看易寒,一眼都没有,似乎他已经不关心自己刚才想要杀的男人,他朝贺兰看去,平静的脸容突然有了一丝的变化,一眼他就看出了贺兰的变化,仅仅一会的功夫,贺兰已经不是刚刚的贺兰,斡道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那把属于贺兰的剑,连佩剑都任其丢弃在地上,这说明什么呢。
斡道直突然出声道:“贺兰,跟我来。”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却发现易寒一直凝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却一副清冷的姿态,望都没望他一眼,这场景似乎很熟悉。 。 。
贺兰迈出步伐,朝斡道直走去,跟着宗师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斡道直突然对着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道:“拓跋绰你也来。”
斡道直给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一个选择,两女跟着斡道直不知道去哪里。
贺兰和拓跋绰已经不需要易寒去关心了,他关心站在他眼前的云观月,云观月会在这里并非偶然。
看着眼前清冷若仙的身影,易寒脑子里想的却是与她旖旎缠绵的场景,想着她动人的情态,她若仙若凡,让易寒感觉自己游离在现实与梦幻之中,看着现在清冷的她,心中却想着她香汗淋漓,妩媚潋滟的模样,易寒心头一阵激动,他想知道到底那一个才是她,大步走去,揖手道:“谢云仙子救命之恩。”其实凭借他和云观月的关系根本不必如此客气,可易寒却想用这种方式以被动化主动,先知道云观月的反应再做出变化。
云观月此刻仍没有向易寒望来,淡淡道:“我本不想见你。”
很冷漠还是冷傲易寒也分不出清楚,但是为什么云观月言语没有半点的热情亲近,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感动呢,因为他清楚。
他默默的就这样看了云观月好一会儿,似乎等待着她转身来望着自己,可是云观月就这么站着,行云流水自若从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改变她现在的姿态,难道自己就这样和她遥立对着吗?
想要与云观月比淡定比心xìng,易寒不是对手,他出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见我。”
云观月依然沉默不语,却轻移莲步朝前缓慢走了几步,头微微抬起看着前方,似在思考易寒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有xìng命危险,其实却没这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救他,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想下去却深的没底。
“为什么?”易寒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却又重复了一遍,字眼越少,涵义却变得更深。
云观月缓缓转身,绝美的俏容朝他望来,微笑道:“因为我想见你。”越简单的理由越能直透人心。
易寒原本以为云观月转身,他看到的将会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可是云观月温和的表情却与她清冷的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易寒感觉自己似身在迷雾之中,无法看清云观月,无法看清楚两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无法辨识他所认知的人和事。“你”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向来口若悬河的他却不知道和云观月说什么好,这或许是人所说的无语吧。
云观月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易寒心中骤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感觉云观月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好像就是才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平静无染的让自己陌生,“你一个人来,叶白衣呢?”易寒不知道自己无端端为什么要扯上叶白衣,或许提起叶白衣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和云观月有一丝的联系,叶白衣的形象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云观月呢,就似一朵千变万化的云,让他捉摸不透。
云观月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听到她的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孤独感,让他不忍心看着云观月孤独的一个人站着,脱口道:“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目光注视着前方景sè,仿佛没有听到易寒的话,易寒又忍不住重复道:“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一动不动似死寂了一般,易寒好奇问道:“云仙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云观月这才转身,微笑道:“我听见了。”
易寒道:“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云观月微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叫我云仙子,是世间让人的情感和关系变淡吗?”
云观月的话,又勾起易寒脑海中那些与她旖旎缠绵的往事,是啊,他们之间已经做了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陌生呢。
易寒道:“或许因为你是云仙子吧。”
云观月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易寒,一会之后才目光收回,眸子微微垂下,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易寒立即道:“我说因为你是云仙子,天上的仙子总是充满神秘,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云观月嘴角勾勒出一丝巧俏的笑意,“我说的是我刚才入神思索时你说的那句话,不是这句。”
易寒并不相信她刚才没有听见,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重申,但是他喜欢回到那个关键的问题,“我说,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却决然否决,“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微笑道:“为何这么说。”
“因为”易寒却吞吐起来,他心里想说,因为我在你身边,可是这句话出口有太多的歧义了,云观月这个给他的感觉高贵脱俗的他不敢有半分亲近亵渎,这就是人常说的敬而畏之,因为她一代宗师的风范,易寒不清楚。
“我在听。”云观月的话表达她这刻认真在聆听,不会再走神错过了。
易寒道:“云仙子有叶白衣他们,他们是你的徒弟,是你亲近的人,所以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孤独。”易寒又扯上了叶白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他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又不想将自己牵扯在和云观月之中去。
云观月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停顿了一会之后又缓缓道:“我孤独。”
这一句话就像一招厉害的招式,让易寒无从招架,无从应付,只听云观月突然问道:“叶白衣是谁?”
易寒闻言,表情一讶,她怎么会连叶白衣都不知道,叶白衣不是她的徒弟吗?难道云观月也离奇的失忆了,呆了一呆之后道:“白衣是云仙子你的徒弟,在他心中云仙子永远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我想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云仙子你的地位。”易寒在陈述叶白衣这个人的重要xìng。
云观月漫不经心道:“哦,或许我忘记了。”
易寒看她淡然平静的表情,只感觉好似无论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在她心中叶白衣都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易寒忍不住问道:“云仙子真的忘记了叶白衣是谁?”
云观月轻轻道:“我也忘记了昨天的云朵是什么样子。”说着突然朝易寒露出微笑:“但是我记得你。”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易寒感觉了她真的失忆了,却只记得了一些最深刻的人和事,她依然记得自己,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是深刻的呢?易寒心头迷茫,忍不住问道:“云仙子记得我什么?”
云观月眸子微微垂下,“我记得”嘴角微微露出了动人的笑容,那种无声的美丽,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灵震撼,女子最美丽的笑容就是想到自己的爱人。
在易寒不愿意面面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他的思维微微变得呆滞。
云观月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垂眸微笑的表情,易寒凝视着她,心里想知道她到底都在想着什么样的往事,是和自己缠绵交。欢的场景吗?不,她的清冷脱俗不应该让人往这方面联想,因为这样云观月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俗女子。
易寒想让云观月主动一点,但云观月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面对一个娇羞的少女,自己需要说好多的话才能撩拨她应上一句,易寒表情颓废,叹了一口气。
云观月听到易寒的叹息声,她刚才所想的都是记忆,易寒的叹息声让她刚到了真实,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活生生的他,却不是仅仅活在记忆之中,她盼切的睁开眼睛,带着热切的目光朝易寒看去,“我在想你。”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箭准确命中易寒的心,让他心头一颤,有些动容道:“云仙子。”
云观月脸上笑容依旧,却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你记得吗?”
她的话让易寒感觉充满压力,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易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混乱的情绪,应道:“我记得。”
“记得什么?”云观月轻轻朝他走近一步,轻轻问道。
易寒用颤抖的声调道:“记得你的身体,记得你的呻。吟。”说着忍不住打量起云观月来,可是这一刻她并没有**着身子,一身白衣若雪,显得清冷脱俗,妖媚动人**着身子的云观月和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云观月总是无法在脑中重叠。
“你为什么不忘记呢?”云观月又朝易寒走近一步。
她身体的幽香随着她的靠近的淡淡传来,是发香还是体香易寒也分辨不出来,只是刚才她移动一步时,一头青丝荡漾,丝丝温柔的情景真的很美丽,看着她一头透着女xìngyīn柔的青丝,易寒心想:“我为什么要忘记,因为我还记着是亵渎了她吗?她要让我忘记吗?”突然瞥到她的秀发没有任何的饰品,唯独脑后扎着一根蚕丝,若不是她的秀发黑的透亮,易寒根本难以发现这根细小的蚕丝,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绿绮琴的琴弦,问道:“你头上扎的是绿绮琴的琴弦?”
云观月顺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扎在自己脑后的琴弦,易寒看见她那只白玉无瑕的手从衣袖中探了出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唯美。
云观月微笑道:“是。”
易寒道:“我记得绿绮琴的琴弦都已经被我重新结了起来。”
云观月朝他望去,谦然笑道:“不小心被我弹断了。”
易寒立即朝她双灵巧的手望去,除非她故意弄断,否则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怎么可能弹断琴弦,那不是普通的琴弦,那是坚韧的绿绮琴的琴弦,试探xìng的问道:“怎么弹断的?”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道:“我很轻也很温柔,可是琴声让我的心乱了。”
易寒笑道:“那是一把断后修补的琴,只能拿来纪念,若真的拿来弹奏,声音却难以入耳。”
云观月淡淡笑道:“是吗?”
易寒应道:“难道不是吗?”
云观轻轻摇头道:“不是,就算无声,我心中自有一曲妙音,我现在依然能够听见。”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云观月现在也会和自己耍高深莫测了,问道:“仙子为什么要用琴弦来扎头发,难道怕风儿吹乱你的秀发吗?”
云观月嫣然一笑,“或许吧,我想顺便把它带在身上。”
“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把琴弦结上。”说着伸手解开扎在脑后的琴弦,缓缓的朝易寒伸出手去。
易寒低头看着她白嫩无暇的掌心上的那根琴弦,这是她的心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