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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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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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狼来了
    豫州城郊区外的一个小山村,山水云风,繁花绿树,此刻临近响午,骄阳散发的炙热光圈,山峰斜影,忽然一阵清风拂面,带着树木清新气息传人鼻中。
    在山村一处,建有一座气势磅礴,气势如虹的山庄,山庄正前方一条小溪,缓缓冲击着溪地石头,杂着淙淙响声,周围是一片宽阔的绿草茫茫,柳树依依,鸟儿不时栖落于树枝上,不时在树顶飞翔玩耍,此处可真是隐修避世的静修之地。
    一声不恰适宜的喊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老太爷,夫人不好啦,不好啦,少爷又进城去了”。
    一个年约七旬,满头白发的老者急匆匆从书房走了出来,对着通报消息的书僮劈头便责问道:“易通,我不是叫你看紧少爷吗?你怎么又让他跑了”。
    那名叫易通的少年一脸烦恼,尊敬道:“老太爷,我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少爷若想溜走,就是十个小的也看不住他呀”。
    老者欲言又止,摆了摆手叹道:“算了算了,等他回来再说”。
    易通一脸为难,似乎有话咽在喉咙,犹豫片刻之后,露出决然之色,道:“老爷,恐怕少爷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老者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不打算回家了”。
    易通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老者,老者拆开书信一看,那张老脸逐渐变得白一阵青一阵,看完之后狠狠的将书信撕成碎片,怒道:“混蛋,逆子,不肖子孙”。
    一位中年妇人从另外一院匆匆赶来,见到老者一脸怒容,心想准时自己那个儿子又惹他爷爷生气,当下走了上前对着老者道:“公公,寒儿是不是又进城去了”。
    老者平复了怒气,放轻语气:“何止进城,他跑了”。
    中年妇女一愣,“跑了,寒儿在外面无亲无故,他又能跑那里去,我想几日之后他定会回来,公公你先不要生气”。
    老者重重叹了一声,“估计这次他没那么快回来,你这个儿子啊,空负天纵之才,一不能报国,二不能扬名,反而不知从那里染上了贪恋美色的恶习,非但如此还整天将周邻搞的鸡皮狗跳,你去打听打听,村里谁见了他不闻风而逃”,老者越说越气,咳嗽了几声。
    中年妇人急道:“公公,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易天涯哪能不气,这个孙子,胸藏千书万卷,百世经纬,是个文韬武略的不世之才,只是却是少年风流,胸无大志,他可是把易寒当做重振易家名将威名的希望,奈何天意不如人愿。
    这名老者乃是一代名将易无涯,一生戎马,征战无数,纵横天下领敌军闻风丧胆,不仅文韬武略卓越,更是国之军魂,至于为何晚年会沦落到隐居于偏僻山村,那就要追究到一场战役,那一战,易无涯最终惨败,不但几个儿子战死沙场,一代名将更是因此而身败名裂。
    燕归人:飒风沾、问途寒,谁与共饮,谁敢挡关?燕戟归命人不还,愁落暗尘:风起了,蝉鸣了,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
    乾坤莫测,戏尽天下英雄,浩渺,我易无涯还没死,你要等着我。
    中年妇女见易无涯愣愣无神,“公公,公公”,急催了几句,易无涯听到呼声,这才回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替寒儿寻了一门亲事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本来想借此稳稳他的性子,没想到最后却让这小子溜了”。
    “公公是怕席清将军那边不好交代”,中年妇女低声问道。
    “席清是我多年好友,这一点我不是很担心,再说了,席清那老头子的孙女可是名震京城的才女,能否看的上我们家寒儿还难说”,易无涯淡淡说道。
    中年妇女却不以为意,道:“以寒儿之才,之貌,那个闺女见了他不似见了蜜糖”。
    易天涯冷冷道:“怀就坏在他那纨绔的个性,那家女子见了他不先防范三分”。
    “媳妇教导无方,请公公恕罪”,中年妇女低着头弱弱道。
    易天涯双眼利如刀刃,不怒而威,“这事不怪你,我身为三军统帅,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那个见了我不唯唯诺诺,可我就整治不了这个混蛋,要怪就只能怪那混蛋天性如此”。
    中年妇女道:“是啊,他还很小的时候,一双眼睛老就盯着府内丫鬟的身子看,吓的我把身边的下人都换成老妈子,公公,你说寒儿的这门亲事如何解决”。
    易无涯朗声道:“那席清之孙女乃大家闺秀,非山野村姑,青楼艺妓可比,人家眼界可高的很,我在与席清谈论此事时,他可是一脸为难,百般推脱要回去问一下他那宝贝孙女的意思,以席清之威严尚且如此,可见此女必有过人之处”。
    易无涯沉思片刻之后,突然脱口道:“不行,我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待我修书几封,联络我的那些旧部,一旦有寒儿消息就把这小子给捉回来”。
    殊不知,由于易老爷子的一时疏忽,易寒成了通缉犯。
    吴寡妇脸色仓惶,一路向东奔跑,身后追着几个想要调戏她的恶霸,却祸不单行碰见沉潜已久的易家公子,只见那易家公子休闲的骑在小毛驴之上,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妇心神一颤,惊呼出声,“我贞休矣”,立刻转身往回跑。
    易寒朝着吴寡妇奔跑的方向大声喊道:“吴大嫂,不用跑,我好多年不干这种事情了”。
    见那吴寡妇渐渐跑远,轻轻摇头,我都好多年没混这行了,怎么她还把我认得这般清楚,看来我的飘逸出尘是深入她心啊。
    “紫气烟笼幽魂夜,红粉佳人体态妍,身穿那领绿罗袄,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梢儿也,把奴浑身上下来咬。”
    官道之上,一青年骑着小毛驴,一身灰色朴素农家打扮,满脸土灰,一手上提柳枝驱赶着毛驴,一边吟唱着小曲。
    “太好了,从今日起我自由了,以后我想到那里玩就到那里玩,想泡那家姑娘就泡那家姑娘,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也难怪,易天涯这些年可是像盯犯人一样盯着他,他早就憋坏了。
    那日知道爷爷给自己找了门亲事,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离家出走,机会错失,那就一辈子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满世界的美女正等着他呢,他如何肯在一棵树上掉死,当机立断,留下书信一封,甩掉易通,来到二牛子家,用自己的新衣裳换二牛子的破衣,再加一个玉佩才换到二牛子家的小毛驴。
    本来一开始,易寒拿出银票,只是二牛子与他家的小毛驴感情很深,任易寒如何解释手中的银票能买几十只毛驴,那二牛子愣是不换,最后没法子只能把自己的随身玉佩也拿了出来,二牛子还是不干,刚好他爹忙完农活回来,看到这一幕,一个大巴掌就往二牛子脸上扇去,骂道:“你这败家子,易少爷好心好意,你这混蛋竟不给易少爷面子”,又打又骂,当下就把二牛子打哭了。
    二牛子他爹乐呵呵的把从二牛子手中抢过来的小毛驴牵给易寒,笑道:“易少爷,这个家我做主,我换给你”,顺手就把银票和玉佩接了过来,易寒明白,这二牛子他爹是看在银票和玉佩的面子上。
    看着二牛子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易寒走上前,安慰道:“二牛子,我没骗你,我给你的那些纸真的能换好几只毛驴”。
    二牛子不依道:“我不要,我就要小灰,别的毛驴我不要”,一旁的二牛子他爹听到这里急了,你这混蛋,老子好不容易成交了一单赚钱买卖,你又来捣乱,生怕易寒反悔,冲过去又狠狠的扇了二牛子一个巴掌,边打边骂,好像二牛子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仇人。
    易寒生怕耽误时间,爷爷派人寻来,对着二牛子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这头毛驴的”,说完骑着毛驴往村口方面离开。
    离开山村已经三天了,他这个打扮倒十足像极了农家之人,只是他脸上悠闲的神态与那些真正的农家人差距太多了,特别是时不时嘴上来上一曲下流小曲,更让人感觉这个青年怪异极了。
    都说自古金陵出美女,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金陵,长这么大除了去县城,他还没有出过远门,对于未知的世界,他是一点也不感到担忧,他易寒什么时候吃过亏。
    数日之后,终于抵达江南繁华之地金陵,进入金陵城,一条宽敞的石砌大道,可容数骑并列行走,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繁荣昌盛,街道店铺林立,艺社,妓院走不了几步就可见一间,更别说酒楼,小摊了,街道喧哗声,嚷叫声,比村里过年还要热闹。
    不时可见前朝豪门大宅,虽然岁月流逝,光鲜不在,依然可见雄伟奢华。
    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果然不假,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真正所见,繁华之貌还是让他很激动。
    这东瞧瞧西看看的好奇表情,落在路人眼里就是十足一个乡巴佬。

第二节 女扮男装
    街道之上,行人熙熙攘攘,驴挤不过人,易寒只好下来,人驴同心合力。
    卓立街头,一双似醉若醒的眼时刻不离过往的小姐娘子们,自从十一岁那次后,今天他又重新回到当时那种激动,胜似冰雪的嫩白肌肤,不堪一握纤细迷人的蜂腰,美丽清雅的眼神,娇美十足的神态,艳冶妩媚的肢体,真是要命,精神顿时抖擞起来,手上却不忘往鼻间一抹,还好,没湿。
    突然眼睛精芒一闪,像是看穿了这些女子的衣衫,哼,调戏妇女,他已从良多年。
    在闹市中心找了一间客栈,看了招牌一眼,观月楼,听名字还算挺雅致的,就不知道怎么样。
    刚到门口,却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了下来,“乡巴佬,去去去,爷没空招呼你,这可是观月楼,寻常人可消费不起”。
    易寒也不生气,泰然自若,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店小二手中,温文尔雅道:“小二,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进去”。
    店小二见到银子,双眼一亮顿时换了副嘴脸,恭敬道:“大爷,里面请,请恕小人眼拙”。
    钱就是好东西,吩咐道:“小二的,替我将这毛驴牵好,顺点给它弄点上好的草料,我还得靠它代步呢”。
    “是是是,大爷,你放心,小的保证让你满意,你先里面请”,店小二连连点头道,有钱人不露相啊,小毛驴代步,果然品味非凡,店小二收了易寒赏钱,心中暗暗称赞。
    进了客栈,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此刻店里人多,生意不错,时不时有富家公子乘着马车带着仆人入住,仔细瞧看大厅之内的人,学子公子居多,当然也有一些衣着粗鄙,举止粗鲁的江湖汉子,这些人只是占其中极小的一小部分。
    点了些酒菜,慢慢享用,忽闻离他较近的一桌,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谈论,好像是在说,秦淮灯会,还有什么秦淮十美。
    秦淮灯会!
    秦淮十美!
    听到这些词语,易寒竖起耳朵。
    听了一会,便明白什么事情,秦淮画舫,青楼艺妓,那是多么美妙的一番场景啊。
    招了招手,店小二一脸恭敬赶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小二啊,这秦淮灯会什么时候开始的”,易寒漫不经心问道。
    店小二一脸谄媚道:“公子,原来你是来参加这秦淮灯会的啊”,店小二把对易寒地称呼从大爷换成公子,那些风月之事,公子二字才足够雅致。
    易寒点了点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这秦淮花会什么时候开始”,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什么公子,色狼,混蛋,只是一个称呼,他根本不在意,听多了自然麻木。
    “明天,明天灯会就开始了”,店小二从头到尾看了易寒一眼,轻轻摇头道:“公子,你若是想去参加那秦淮花会可要换一身衣服再去”。
    “为何?”其实他还是觉得这衣服挺有个性,二牛子就是靠这身衣服从他手上抢走小丹儿的心。
    “有件漂亮衣衫,才能突显公子的清秀俊雅,一表人才,也好能引起那些花魁娘子的主意,引入内室,共度良宵”,说到最后,店小二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嘴边挂着一副你知我知的笑容。
    轻轻一笑,“好你个小二,知道的可真不少,你说这秦淮十美长的怎么样”,一块碎银子就递了过去。
    店小二一脸欢喜,对着易寒恭敬道:“这秦淮十美,个个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戏耍百戏,音乐舞蹈,而且每一个长的都是绝色天香,可惜我去不了”,说道最后店小二一脸惋惜之色。
    易寒付之一笑,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越见不到的,得不到的越引人无限遐想,问道:“别人去的了,为何你去不了”。
    店小二重重的叹了一声,“要见秦淮十美谈何容易,任何一个过夜资费最少也要一百两,小的我赞了三年,加上公子刚刚赏的才八十五两,你说我去得了吗?”
    见店小二没精打采的样子,易寒安慰道:“别丧气,照你这速度,再赞一年就够了”。
    店小二一呆之后,突然明白易寒的意思,道:“公子,小的可不会把钱花在那些花魁娘子身上,小的攒钱是想娶个娘子,一生享用”。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二,你倒聪明的很,懂得一劳永逸”。
    店小二见易寒赞他,一脸得意,道:“是啊,好多人都赞我聪明”。
    店小二被易寒赞的心花怒放,便介绍道:“这十美个个都是各所艺院头牌,个个绝色天香却是不容易见到,许多风流才子涌入金陵就是为了一赏美人风采”。
    易寒莞尔一笑,问道:“你不曾见到如何得知个个绝色天香”。
    店小二愣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不曾见过,不代表别人不曾见过,江南之地自古出美女,能在群芳之中独占魁首,绝非普通姿色”。
    易寒点了点头,这金陵灯会就是他一展风采的时候,只是这大城市的女子会不会像这小山村的那些忸怩作态,吩咐店小二给自己安排一间上房。
    这时一大汉郎声道:“小二,给我准备一间房间”,那是一个高大汉子,虎背熊腰,脸上一横刀疤,面相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小二赔笑道:“客官真对不起,本店剩下的最后一间房间刚刚以被这位公子定下了”手指往易寒一指。
    那大汉大喊喝道:“什么,被定下了,谁敢跟我抢房间,知道我是谁吗?”那刀疤脸狠狠的盯着易寒。
    看样子,这大汉是要跟他打架啊,可跟男人打架不在行,他只跟女子打架。
    易寒神色自若却对刀疤脸不予理睬,这种他人懒的去较真,对店小二道:“带我前去,我要休息了”。
    那大汉大怒,威胁道:“小二,你如果敢带他去,我就先打断你的腿”。接着转头瞪着易寒道:“小子,我看你还是识相点,不怕大爷我把你撕成几块吗?”说着把拳头捏的作响。
    店小二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一位是钱大爷,一位是恶人大爷,得罪那个都不是办法。
    易寒悠然自得,翘起二郎腿,笑道:“大块头,本来是我先定的房间,为何要蛮不讲理,难道就不怕报应”。
    大汉见易寒如此漠视他,怒不可遏道:“小子,你这是找死,敢跟本大爷说教”。
    眼看大汉就要动手了,他却只会捉奶龙爪手这一招,“慢着”,易寒手一扬,大汉一呆,“怎么要说临终遗言吗?”
    “我想说的,我们不要动手,还是来讲讲道理”,其实他是村里最不讲道理的人。
    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要讲道理也行,那要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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