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我有事……许青珂,累了就会睡得沉,我陪你做一做累人的事儿,好不?”
他似威胁,似蛊惑,似隐忍。
许青珂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燥热,一时脸也红了,咬咬唇,却没吭声。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反正本上师就这么认为了!
师宁远管不得了,低下头就吻住了这个妖娆,早已预备好的大手解开那随意系着的带子,手掌溜了进去,触手细嫩光滑,冰凉又温润,像着了魔似的,往上蔓延……
师宁远吻得炽烈,许青珂呼吸都很艰难,直到胸口被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身体颤了下,对方似乎怕她生气,忽不动了,她也没动,才不过两个呼吸,那只手便急不可耐得缓缓揉了起来。
那感觉太陌生,许青珂面如红霞,下意识攥了对方的手腕,“师……”
“不要,你不要说话,不要求我,求我也没用!”
师宁远嘟囔着,有些执拗跟故作凶狠,又怕许青珂一闲下来就不许,便是加大了力道,又将吻蔓延到了她的侧脸,脖颈,再往下,吻住了她的锁骨。
让她无力说话,让她无力反应。
手里掌握的一切让他几乎要疯了,若非怕伤了她,他肯定会更疯狂。
把她生吃了都有可能。
声响细微,喘息克制,贪婪也无限放大,许青珂的手抵着那宽阔胸膛,掌心仿佛火烧,她的身体也烧了起来。
唇代替了另一只手的时候,许青珂全身都颤了,皮肤染上点点粉红,在暖黄光下显得妖艳魅惑,师宁远低头看到她在身下微张开嘴巴隐忍不出声却无法克制细微呼吸。
那一呼一吸都带着勾人。
手上把玩的柔软雪白细腻……
师宁远低吼一声,猛然扯掉许青珂身上唯一的睡袍,也扯掉了自己的,全身覆上,大手放在细长白皙的长腿上,灼热跟冰凉。
他想占了她,彻彻底底,谁也拦不住他!
“许青珂,告诉我,你是愿意的,快告诉我。”
他问得深沉,霸道。
许青珂看到他身上肌肉紧绷,有汗水在上面流淌。
这个人想得到她,一开始就想。
救她这么多次……
她垂眸,“嗯”
她终究是应了。
只那一瞬,他感觉到她全身的瑟缩,还有闭上的眼。
握紧的拳头。
也是那一瞬,他忽然停下了,几乎恨上了她似的。
“许青珂,你真是太坏太坏了!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是觉得欠了我几条命,想把身子给我好回报可对?等完事儿了,你转身就不认人了,只管自己报仇去,哪里还管我师宁远是谁!你真是太坏了!以为我会上当?做梦!”
他莫名其妙就指责许青珂,许青珂:“……”
她刚刚真没那样想过。
不过既然这人是这么认为的,那……不解释了吧。
对这种事儿,她可能……大概……有一点怕。
许青珂不说话,师宁远当她默认了,当时就气坏了!
哪里还敢继续,但又不甘心……
体内的火压不下去啊,再看许青珂闭眼不理他,似乎很冷淡的样子,这火烧得更旺,都扭曲了。
不经意间瞥到这人抵在自己胸膛的手……
心生一念,邪念!
他猛然拉过许青珂的芊芊玉手。
许青珂疑惑,睁开眼的时候,却陡然脸色一变,因为自己的手被某人按在了那物件上。
这人简直……流氓!
许青珂脸都要烧起来了,想要抽回手,可力气不够,被那大手强行控着为所欲为。
“师宁远!”她是真的恼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手指尖那物件于她就像是滚烫的刀刃,可刀刃在她手掌中……
“谁让你那么坏的!”
“我没有!”明明是他自己想歪了!
“你有!”明明是她翻脸无情!
“你放手……”
“不放不放!”
然后师宁远就抓了她另一只手,逼着她两只手……
也不知多久,传出许青珂略带鼻音的低叱:“你混蛋!”
似是哭了。
还有一巴掌。
然后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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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夜,秦府,秦夫人看到秦笙还在刺绣,顿时心疼,走过去拿了披风给她披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做这事儿,不怕伤眼么?”
秦笙顺着秦夫人的手抱了抱她,略带笑意,“不这般,母亲岂会心疼我?”
“你啊~小孩子脾气……心情极好?”
“母亲不也极好。”
母女相视一笑,秦家的女子自有平凡女子没有的气魄,于她们而言,君王并非不可死的。
只要利于国。
也利于人。
第225章 突变!
那个人……秦夫人一看刺绣的是玉竹水泽楼阁,她笑了。
“你这丫头……我道是谁能让你这么上心呢。”
秦笙早知已经拗不过自家母亲那颗矛盾的心。
觉得许大人极好; 又怕许大人早夭……
可实际上; 除了许大人之外; 母亲还真看不上其他女婿了。
秦笙哭笑不得,暗想恐怕要不了多久,她的母亲就能知道喜欢又嫌弃的“女婿”其实是个姑娘了。
“早点睡。”秦夫人走后,秦笙也起身打算休息,脱下披风; 解开外袍的时候; 秦笙忽皱眉,转头看向窗外; 她走过去,看向窗外夜色。
并未看到异样; 她若有所思,但也很快舒展眉梢。
青珂掌控的邯炀; 于她自是安全的。
秦笙笑了下; 阖上窗子休憩。
却不知那窗子阖上; 院外一颗樟树上才显了一个人; 这个人双手环胸,靠着树干,直到屋子里的灯火熄灭了很久很久,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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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师宁远醒来的时候,许青珂已经不在了。
他摸了下脸; 还有些红肿,昨晚她是真的好用力啊,那一巴掌。
可一想到昨晚那滋味……
师宁远舔了下唇,“别说一巴掌,就是一棒槌我也心甘啊,桀桀~”
那模样大概是三分清冷三分高贵还有四分得意。
总体来说便是风骚。
殊不知昨晚几乎要哭了的许大人此时正一脸冷漠得站在殿上。
蜀王毙命的消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夜大早上带兵出城追查联军,却发现对方已经退走,如今正在追查踪迹,造反的人退了,诸国的人还在,按照正常归期,大概也要在三日内让他们回国,不可能留更久,所以蜀国君位空置跟内虚这种结果必须尽早解决。
首先,君王位最为重要,那么君王毙命,储君是谁?
朝臣们不看宗室不看剩下的皇子,却都看向许青珂。
打心眼里,不少人都希望许青珂上位。
至少许青珂是一个强者,聪明绝顶,手段超凡,处理政事也素来厉害,也不骄奢淫逸,这样的君王于整个国家都是极好的。
不过假如许青珂要上位,那么霍姓一族就必然要全灭。
至少主要宗室男丁是逃不过死的,此时,在场的宗室脸色都有些惨淡,战战兢兢。
周府,周阙在养伤,谢老前来找他,两个曾在朝堂中叱咤风云的老臣相视无言,好一会,谢老才缓缓道:“你猜她会怎么做?”
周厥灰败的脸色并未有多少好转,只说:“猜不到,她一直都不是我们能揣度的。”
谢老:“左右便是坐与不坐那位置的选择而已。”
周厥沉默。
谢老:“看来你觉得她不会,我也觉得不会。”
所以觉得可惜啊。
他叹气,一个到了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叹气,那只能说明他的惋惜无奈极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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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不坐王位,那到底是谁?
她不提这个,只雷厉风行得在朝堂上处理掉了钟元、傅太何跟皇后三人牵连的案子,该抓的已经抓了,在逃的也在追,但定罪后,该杀的就得杀!
“今日?许大人,若是一日之内就斩首这么多人,恐怕会让民间不稳……”
有臣子忍不住担心。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就是许青珂的回答,其他人哪敢抗议,而且权衡下如今蜀国的局势,的确没有其他方法。
于是指令下,数千人人头落地,午门血流成河。
真真算来,大概就是用了一天扫荡乱党,重新提携官秩补充被杀的官员,朝会从早上开到晚上,诸多指令下达,军部重整,郑青城等将领全部得到重用,实干的官员也被提携,但也有些人被御史台用累积的诸多要案牵连为由控诉,再被撸掉官职……
一天,朝臣吃喝全在宫中,挥挥手多数人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人被抄家发配苦障之地?
血流成河,尸骨累积,无处不是修罗场。
“铲除异己就算了,还扶持同党,雷霆之速啊。”
为何扶持得如此速度?因为她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斩杀”了所有强大仇敌。
没有阻力,自然迅速。
“也未必是异己,好些人是中立,也有些人从前是忠于王权。”
“只选人才?”
很多人都看不清许青珂的路数,宗室们更是不安。
但朝会刚刚散,忽有急报从前线来,自是先给许青珂看。
许青珂看了一眼,皱眉,“渊三十万大军兵临烨国疆土,已破守城,正往烨的国都去。”
所有人大骇!
三十万大军?!!!好大的手笔,好突然的侵略!
“大人,这是真的?渊怎会忽然调动这么多的军队,就不怕左右翼其他国家动手?”
许青珂将急报递出,纤细俊秀的眉微压着:“烨的十五万守军连半日都没守下来就被杀了一半,剩下的人被吓得主动开城门投降。”
众人大骇。
这不就是势如破竹?不过若不是势如破竹,也不会连半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就已经破城了。
恐怕下次传消息过来,烨的国都都被打通了!
将领们紧张起来,渊于他们概念里一向是比诸国强的,却不知强到这个地步。
“就算兵力差了一倍,可烨国一方在守,守方自是有优势的,为何会那么快……是烨有内奸?”
有人揣度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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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兵器。”商弥已经得了前线密报,冷冷道,“渊国兴盛,经济强大,且重军业,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兵器,兵器乃是新造的,材料与旧用的不同,战场之上,长兵相接,若是兵器差距太大,胜负会很明显,何况对方也不止兵器改造,上面说渊那边有一种杀伤力极大的火车,投径极远,一火石落,城墙之上死伤一片,十分可怕。”
夜璃脸色惨淡,“渊怎会这么突然……而且直接朝早已掌握的烨动手,没必要啊。”
商弥合起密报,垂眸:“恐怕是察觉到了我们跟晋都想跟蜀国联手——因为如今蜀是许青珂掌权,若非是许青珂,蜀绝不是我们考虑的对象。”
夜璃有些焦虑,“若是如此,渊先下手为强,吞了最容易吞的烨,接下来就该会对蜀动手?”
虽说不是先对他们国家动手,可吞了烨跟蜀,接下来要么是左边的晋,要么就是他们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急,蜀看似羸弱中虚,但武有秦爵跟秦夜,文有许青珂跟周阙,到底是泱泱古国,根基多深谁也不知道。”
商弥眉峰轻压着,“而且我们三国也不是吃素的。”
那是,晋有师宁远,蜀有许青珂,他们靖也有能人。
只是渊太强太强了。
一个君主,一个国师,足可算两个国家。
“渊就不怕这样反会逼着我们跟蜀尽早结盟?”
夜璃总觉得渊这一次出手太迅猛了,又透着几分诡异,好像别有所图似的。
“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可能有让我们无法结盟的手段。”
商弥眼里也有忧虑。
纵有财富无数,在国家存亡间,他也并非神人。
毕竟不是玩弄于权术的专业人才。
只希望许青珂跟师宁远可以……
师宁远见到了北琛,还没说什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挑眉思考了一会,摸了下脸。
北琛还在等他的猜测好平息心中的忧虑,结果等半天没看到对方反应,顿时不开心了,“你昨夜又做贼去了?别告诉你也不知道渊这路数啊!你……你摸脸做什么,诶,不对,你脸上这巴掌……不会吧!我的天!禽兽!畜生!”
北琛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师宁远。
师宁远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你骂谁?”
北琛瞬间打一个哆嗦,忙说:“骂我自己。”
“左右我们不是亲兄弟,你就是骂自己是一头猪,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不是吧。”
“……”
北琛暗恨,但师宁远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起波澜。
追妻之路前进一小步,人生幸福就近了一大步,可就怕某些牛鬼蛇神把他的许大人给拐走了。
这渊的路数他隐约能预感到一些……那个秦川。
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开始就是。
还有许青珂曾经提及她心中曾有一人……
师宁远想起昨晚他要进入她身体时,她猛然瑟缩起来的身体姿态,分明是抗拒的。(是疼啊,疼!)
莫不是就是因为那个人?
师宁远眯起眼,嘴角勾起,冷笑。
阴沉沉的。
大白天的吓死个人!北琛哪里还管什么渊的阴谋,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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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许青珂如今大权在握,虽她自己不在意,但渊对烨出手,蜀国朝堂反将她当成主心骨,主动联合推动礼部将蜀国历代丞相处事的雍章楼给清理了出来让许青珂主掌办公。
御史台掌刑狱,如今要掌的却不止刑狱,整个蜀国的军机大事跟政治问题都集中于此。
刺探烨的探子已悉数派出,要等消息传回来,至少也要两天。
谢临云处理了一天的罪案,手笔之下定了诸多人的生死,他还能听到许多人的惨叫,若是两三年前,他还会心有不忍,如今却是半点唏嘘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师阁下追妻之路漫漫长, 最强大的牛鬼蛇神快出来咯~~大家猜猜渊会怎么逼许大人呢?
第226章 投诚
谢临云下了轿,拒了随从的搀扶; 他只拉了下衣袖; 整了下衣袍; 再看带来的案宗是否有错,然后才通禀进楼。
夜深,朝臣们刚拖着疲惫跟忧虑的心要出雍章楼。
两相见面,臣子们作揖都显得疲惫,但看谢临云平整干净的状态; 不免感慨年轻就是好; 不怪许青珂提拔了这么多年轻官员,大有要将朝堂整肃年轻之风。
谢临云进退有度; 朝臣们也不敢得罪这个风云最盛也最得许青珂扶持的新锐,客客气气回应。
分开的时候; 礼部郑晟回头看他背影,忍不住嘀咕:“这人还真是从始至终都未变过啊。”
不管是从前许青珂没得势; 还是如今绝顶于蜀国山河。
“你怎知他变没变; 变了还能让你知道?”
许青珂带出来的人; 岂会被人看透。
楼中议事厅灯盏光火尤通明; 谢临云看到灯盏里面的火烛似是刚换的一根,不免皱眉,步履略大了些,撩开帘子。
帘子微动,正俯首处事的许青珂并未抬头,等她处理完手里辖下几个州城的暗动秘卷; 阖上,放下,旁侧站着的随从将暗卷封起,快步走出,屋外似有暗卫接应,无声无息离开。
谢临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许青珂抬头看向他了,他才将自己今天处理掉的钟家王后傅家等党羽案宗呈递上。
许青珂过目不忘,看得也快,已经斩首的人不必说,逃亡的人必是带着一些机密离开的,留着也是祸患。
“要么去狡兔三窟中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