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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跟上，要么被淘汰，尽管内部人事权归军部自己行使，并不代表着这些老参谋们可以继续混吃等死，军政大臣要及时准确的战区报告，皇帝陛下也需要知道东部战线上的战况如何，这可不是能够轻易糊弄过去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心”与“冰”两位始作俑者加入到东部组，让全组上下不约而同的为之松了一口气，至于打压新人什么的，根本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到这些参谋官们整齐如一的态度和反应，深谙人心的李家姐妹脸上的淡淡微笑也越发的从容了。
第0170节 造纸实验
一流的企业做标准，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三流的企业做产品，李慕心与李慕冰两姐妹在帮助斯兰人对抗邻国入侵的时候，不经意间将斯兰帝国军部的东部参谋组上上下下轮了一遍，没错，轮得彻底没了脾气。
能够更有效率的运作和指挥作战，在东部军区最高长官塞隆公爵的支持下，整个东部军区各支军团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双子星姐妹的新式指挥流程、新情报采集模式和新情报处理方式。
原本早已经习惯了旧有模式的帝国军部却和波特兰人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防，他们根本不能适应这种新的变化，在软件上程序交流的数据端口和模式不一致，只会造成一个结果：数据链断开，连接失败。
负责东部军区的参谋们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跟不上东部军区，甚至也看不明白那些报表和术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东部军区来了高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所谓的高人正是此刻他们眼前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少女，黑发黑眼，如邻家女孩般娇俏可爱，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生出几分亲切感。
连组长福斯参谋官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这对双胞胎姐妹帮助他们适应东部军区的变化，恐怕全组上下将面临着戴上“无能”或“愚蠢”的头衔灰溜溜地滚出“冲锋”号角，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怎么不服气，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不能用寻常的目光来看待这对姐妹俩。
于是，在欢迎“心”与“冰”两位四等参谋官后，帝都的参谋官们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骄傲，换上谦恭好学的心态，开始学习并接受更加系统，更加专业的先进工作流程和业务能力培训。
作为双子星姐妹共同的学生，酒栈小伙计邓多特对于军部参谋官们能够得到两位老师的专业课指导表示并不羡慕嫉妒恨。
此时他正在新家后院里满头大汗的忙碌着，这同时也是两位老师布置下来的家庭作业，复原造纸术。
作为来自于地球科技文明的人族，不可避免地要与四大发明打交道，尤其是如同双生姐妹般的印刷术和造纸术，后者意味着文明的传承，书写、计算和绘图等多个方面都是耗纸大户，两人的工作性质与生活习惯都少不了纸张。
无论是羊皮纸，还是这个世界已出现的昂贵纸张，对于两姐妹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过于厚重和昂贵，使自造廉价用纸成为了这个新家急于解决的首要任务之一。
勤奋好学的邓多特完全是任劳任怨，他跟着两姐妹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比起当初波特兰边境冬泉小镇里的酒栈小伙计，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当龙骑士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林默变得很闲，至少在皇家新的任命下来前，他可以安心地待在家里，拿着一颗水果悠哉游哉地看着邓多特在忙着捣鼓十几口水缸。
与昨日相比，上门拜访者少了许多，他干脆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家里等待皇室的新任命和安斯特拉瑟帝国炼金士卢默的消息。
双子星姐妹毕竟不是真正的造纸专家，李慕心与李慕冰打算采用的是土法造纸，免不了要选择出最合适的配方和原材料。
好在这个世界里有木材行、农舍和药馆的关系，可以轻而易举地搜罗到十几种看上去比较靠谱的原材料。
这些富含纤维的植物性材料原本需要一定时间自然沤浸才能析出纤维质，不过这个世界有一些神奇的药剂可以迅速缩短这一过程，虽然价格昂贵，可是对于实验性质的造纸来说，能够节省下大把时间自然是相当合算的。
仅仅半日的功夫，这些材料便一一完成了制浆过程，接下来便是纯粹的体力活儿，作为造纸术的生瓜蛋子，邓多特无法掌控抄制出来的纸张厚度等质量问题，不过双子星姐妹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这次造纸实验也只是想筛选出两三种纸张配方而已，至于质量问题，那是待进入工坊流水线作业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现在讲究这个还为时过早。
十五缸材料，成功抄出了十一种纸张样品，经过沉重的抛光石轴压制，再进行烘干后，得到了七种真正成形的纸张，与地球现代纸张相比，还缺少过胶等工艺，但是看上去已经似模似样。
那些失败的纸品主要是因为无法抄制，在压制和烘干过程中无法成形，或自身强度与韧性存在严重瑕疵。
邓多特依着两位老师的吩咐，对这些呈现出近现代纸张特征的试制品开始凶残的虐待，例如横纵向撕扯，用油性、水性墨和铅笔书写，反复折叠，捏团，重新浸水浸油，点火引燃等各种摧残。
并且一一记录下了这七种纸张的特点。
带着天然褶皱的草纸必然是这七种纸张的一员，比起这个世界的权贵们在如厕时使用的绒草要更加卫生方便的多。
其中一种使用格利木芯的纸张呈现出极好的书写特征，无论哪一种书写工具，都能够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
另一种以澄心藤为材料的纸张虽然着墨能力差了点，却胜在质地坚韧，似乎极适合作为包装或广告用纸。
其他几种纸张的性质也是各有千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造纸实验取得了重大成功。
邓多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开始了多种材料的混合配比实验，这个更具有挑战性，最终结果的变数要比方才使用单一材料实验要大的多。
“莫林大人，有位名叫卢默的客人指名要找您。”
林默饶有兴致地看着邓多特继续接下来的造纸实验时，家里的女仆长泽尼娅盈盈走过来通报到。
自从九位年轻貌美的女仆被双子星姐妹买来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这位拥有栗色齐肩长发，却盘成简洁干练发型，心思细腻认真的女子便很快在女仆中间脱颖而出，以才干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容貌。
其他女仆虽然羡慕和嫉妒，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栗发女仆拥有天然的领导能力，在泽尼娅的主动协调与指挥下，女仆们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完成看似复杂沉重的工作。
“唔，看来应该是好消息呢！”
林默楞了一楞，脸上浮起了笑容，随即对这位新家的女仆长说道：“你先安排卢默先生去客厅坐下，拿些点心和饮料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遵命，主人！”
泽尼娅与其他女仆们对林默等人的称呼有点儿奇怪，叫邓多特是直呼其名，叫双子星姐妹却是以“心”和“冰”，而到了林默这里，却变成了“主人”。
尽管将女仆们买下来的是那对双胞胎姐妹，可是也许在她们的心目中，肉迟早要烂在锅里，这在贵族圈子里很常见，也不足为奇。
既然不是兄妹关系，那么将来……她们实在是难以理解“少校”、“中校”和“同志”等奇怪的字眼，或许被当成了“夫人”、“丈夫”和“当家的”之类的意思。
“卢默炼金士，抱歉，让您久等了。”
林默换了一身稍为正式一点的衣服，来到了一楼客厅里，看到昨日在“奥格米”炼金联盟主建筑内居住区结识的那位外国炼金士正襟危坐着。
“您好，莫林先生！”
来到糯香街东段78号后，来自于安斯特拉瑟帝国尼安松城的人位九阶炼金士卢默便在悄然打量着这座宅子，评估出主人的财力。
毕竟昨日双方只是交付了炼金装置的制作要求，并没有谈及价格，若是订制者低估了制作成本，那么这笔单子就会出现因为财力问题而不得不取消，这种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几乎每一位炼金士都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更何况昨日麦罗造师估算出的制作费用需要十一万枚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有好消息么？”
林默坐了下来。
炼金士卢默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好消息，莫林先生，与我同样来自于安斯特拉瑟帝国的地位二阶炼金造师麦罗答应为您制作元素转换装置，不过制作费用您需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洗耳恭听！”
“一共十一万一千枚金币，其中材料费六万金币，人工费五万金币，我的抽成一千金币，当然我必需得说清楚，抽成费用是行规。”
炼金士卢默一边说着，一边察颜观色打量着林默的反应，这个价钱估计能够在斯兰帝国的首都德兰城里买上一套不错的大宅子。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估算和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
“呃！卢默炼金士，您真是个实诚人，我愿意接受这个价格。”
林默没想到这位安斯特拉瑟帝国炼金士如此实诚，将价格结构报了个清清楚楚。
在去“奥格米”炼金联盟的德兰城分部前，他已经找人估算过这件炼金装置的成本，与这位卢默炼金士的报价相差无几，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第0171节 多喜临门
对于一位九阶炼金士来说，一千枚金币只不过是象征性意义般收取的提成，以卢默炼金士的技艺，只要稍稍用心制作出一件金器就能轻易赚取比一千金币更多的收入。
当然，如果能够有规划或控制住自己的收入与支出平衡，炼金士通常大多不会差钱。
林默爽快的态度让炼金士卢默脸上的笑意更盛，与对方打交道比那些狡猾的商人要更舒心的多，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同时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能够将文书签定下来么，有些制作材料需要时间去采购和加工，按照惯例，您还需要先支付给我定金，也就是五万枚金币。”
“可以！”
林默点了点头，这个惯例是切实存在的，定制炼金器的定金通常在五成和八成之间。
拥有规范格式的一式两份契约文书上留有炼金士的特殊精神力，签字并支付了金票的林默并不担心对方会违约，甚至欺骗自己。
元素转换装置需要七天才能制作完成，“奥格米”炼金联盟大会的举办并不会耽误那位炼金大师的制作过程。
送走炼金士卢默后，林默将两张画有人物肖像的羊皮纸捏在手中，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神游物外般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原本打算在“奥格米”炼金联盟办理的事情里，元素转换装置已经有了着落，但是齐菲究竟在哪里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由于有地位炼金造师撑腰的炼金士赞格威尔从中作梗，林默不得不改换委托了德兰城内几个民间服务性的行会组织代为寻找这个地球妹子的下落。
寻人启事才刚刚发布出去，他也只能静候着消息，即使着急也没有用。
从德兰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年轻少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林默！林默！喂，你走神了！”
听到耳边传来呼唤声，林默这才发现双子星姐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俩此刻不应该是在军部么，待他的目光移向窗外，却发现屋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在客厅里整整坐了一下午！
“呃！是啊！今天工作顺利么？”
林默站起身来，欢迎正式融入这个世界的双胞胎姐妹第一天下班回家。
“一切都在掌握中！我与姐姐现在是参谋部东部组的副组长。”
李慕冰笑眯眯地冲着林默摆出一个V字手势，姐妹两人第一天入职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经过两姐妹整整一天的培训课后，被闻所未闻的专业知识震撼地彻底没了脾气的参谋官们，心悦诚服地认同了这两位少女老师被当天提拔为副组长。
也许再过半个月，东部组就能够重新对接东部军区的工作，甚至比以往更上一层楼。
原本心里还有一点点担心，而现在林默却是彻底放下心来，由衷的祝贺道：“副组长？恭喜恭喜，也许你们两个很快又能升官了。”
与地球上那些科幻电影电视里，下场悲惨的异界来客相比，双子星姐妹无疑要更加幸运的多。
“别光祝贺我，也要祝贺你呢！”
李慕心将一卷羊皮纸递了过来。
“这是？”林默意识到手中这卷羊皮纸做工格外精细，无论是色泽质地还是切边都与以往使用的那些羊皮纸有着很大的不同。
边角处隐现地淡淡纹底和泛着金光的描边，毫无疑问，这卷东西的来历不同寻常。
“恭喜你，莫林大人，现在你又重新上岗了。”
配合着姐姐，李慕心一唱一和的说道。
“我看看，这是皇家用品，难道是我的新任命，咦，皇家侍卫？这倒是个很好的安排，总算没有被流放千里。”
目光扫了一遍羊皮纸上的文字和印鉴章，再加上两姐妹的话，林默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份对他的任命书。
曾作为皇家龙骑军团的龙骑士，虽然因为遗失了龙笛而被剥夺了龙骑士身份，但是归根到底他依旧是效命于皇室的战职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发配到地方的军团或某支部队里。
虽然成为了守护皇室的皇家侍卫，除了没有巨龙，声名也没有龙骑士那么显赫外，职能上林默依旧可以仗着皇家的名头在德兰城甚至是斯兰帝国境内横着走。
“你办的事情有消息没？”
李慕心知道这两天林默在忙碌的事情。
“元素转换炼金装置已经确认下单了，寻人启事也挂了出去，但还没有消息。”
一说到这个，林默无奈的摇了摇头，比起当初在“奥格米”炼金联盟德兰城分部办理寻人启事时的一百枚金币费用，他在其他组织悬出了一万枚金币的赏格，希望重赏之下，能够鼓动更多的人替他寻找齐菲的下落。
“放心吧，只要人活着，总会能够找到的，不过若是能孵化出一头空间系银龙，那么我和妹妹又该恭喜莫林大人重新成为龙骑士，而且还是空间系银龙骑士，似乎这也是前无古人，后者来者的首创纪录。”
最近一连串的好消息让李慕心的心情极好，她也比林默更加乐观的多。
“别来取笑我了，巨龙族成长期极为漫长，也许我孙子的孙子都老死了，这头银龙即使在我有生之年孵化出来，也未必能够进入成年期，更何况巨龙族可没那么容易好说话，没有龙笛，它们才不会承认龙骑士的契约关系，你们都忘了我是怎么被剥夺龙骑士身份的。”
林默苦笑着摇了摇头。
之所以花那么大的代价定制元素转换装置，为银龙蛋提供源源不断的空间系元素能量，并不仅仅是为了将其成功孵化出来，也是为了维持这么一件容量巨大的便携式移动仓库，换成任何人都绝对舍不得它所带来的方便。
更何况他还担心的另一个隐患便是巨龙族若是知道了他弄死了一枚银龙蛋，恐怕就是一场泼天大祸，就算是斯兰帝国也护不住他。
无论将来孵化出来后，那头小银龙究竟是继续跟着他，还是自行返回天空龙城，林默都保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银龙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