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东京的地形图,我紧张的思考着,按地图上的显示和抓捕最好的时间推算,我应该先抓市寸美,然后再抓佐久夜姬,最后是多纪理子,多纪理子住的地方在东京和横滨的中间,我可以顺道跑到横滨,然后快速南下直到长崎。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我要在3、4点钟时间抓到市寸美,抓佐久夜姬的时间却要在7、8点之后,因为她要开演奏会。那么中间这几个小时我要把市寸美藏在哪里呢?市寸美失踪必然引起东京警视厅的全面警戒,而这会给我抓捕佐久夜姬的行动带来巨大的麻烦!也许我应该把东京警视厅的注意力往北引,引到水户附近,以便我下一步的行动,可这就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在我们两个人都不在的情况下,我要把市寸美藏在哪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许久,我把目光定在了东京大学的地方,嘴角露出笑意,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运起轻身术,从窗户跳了出去。我注意看了看附近的参照物,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一切妥当,我向着她所说的自卫队的方向窜去。
※※※
这世界上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有规律的,这世界上大部分事物都是有规则的,市寸美今天的生活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她今天接到了三封情书而昨天只接到了一封。
市寸美无聊的坐进车里,她知道自己回家后会做什么事,或者说,她今天将要做的事她父亲在几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市寸能智是一个绝对合格的父亲,他喜欢安排事物,因为在安排各种事物时他能体会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主宰的感觉!在市寸美呱呱落地时,他就已经想好自己的女儿今后要去哪家幼儿园,需要培养什么爱好,要上什么学校,市寸能智最喜欢说的一句格言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中!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一直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他女儿的心。或许,市寸能智是刻意忽略的,因为,心这个东西是无法被他人掌握的,市寸能智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能掌握的东西,或者将要掌握的东西。
市寸美无聊的想着,今天回家应该看《军魂》了吧?市寸家的家规很特殊,每天吃完晚饭之后都要看电影,看得都是一些描写目本军队如何如何‘勇武’的电影。一想到电影市寸美就头疼,别的不说,那部《军魂》她已经看了快一百次了,女孩子本来就不喜欢看这类电影,别说是一部看了近百次的破玩意了!但是,不看不行!不看会挨打的!小的时候因为反抗市寸美没少挨打。
“我的超人王子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市寸美悄悄的自语着,《超人》这部电影是市寸美小的时候唯一一次离家出走所看的电影,从那时候起,那个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人就永远留在了市寸美的心中,其实,自由才是市寸美真正想要的东西。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市寸美的祷告,千篇一律的生活终于出现了意外,市寸美的座车启动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的男子横穿马路,结果被市寸美的座车狠狠的撞飞了出去。
“八嘎!!”几个保镖气的大骂起来,虽然目本的法律有明文规定,这种情况下发生的车祸,汽车驾驶者不承担任何责任,但他们不能见死不救!否则,会对市寸议员的名声产生恶劣的影响!
几个保镖围了过去,市寸美也下了车,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欢喜,对她来说,意外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的意外太少太少了。
那个年轻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个保镖俯下身去摸他的脉搏,就在这时,那年轻人的眼睛猛然睁开,射出一缕远比刀锋还要刺骨的寒光!“不好!!”几个保镖都警醒过来,对方不怀好意,只是当他们想要掏出武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的身形如鬼魅般纵起,对着那个还在蹲身的保镖就是一记膝撞,正撞在他的太阳穴上,他任何声音都没来得及留下,无奈而又匆匆的走完了人生的全程。
一个保镖的嘴张的老大,好象要喊些什么,我一个上勾拳击打在他的下颚上,在他的身体被我击打离地的时候我接着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腹部,这个人我敢担保,他没救了。
最后一个保镖的手已经伸到了腋下,我飞扑过去,手掌张开,搂住了他的头,就在我们身形交错的时候,我的手把他的身体带了起来,然后向下用力砸去,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汽车头部上,‘咣’的一声,居然把车头砸瘪了一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好象什么都没发生,市寸美象个白痴一样愣在那里,我一把抓住她,然后冲到一辆早已准备好得摩托车前,摩托车象箭一般穿了出去。
其余车子里的保镖反应最快的也只是刚从车子里伸出一条腿,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我,见此情景他们只能跟上,然后拼命的用手机报警或者和自己的上司联系。
我拐过两条街之后,搂着市寸美从疾驶的摩托车跳了下来,掀开下水道的井盖,钻了下去。至于那个井盖我没有管,我正希望他们追下来呢。
第二七六章智捕(下)
其余车子里的保镖反应最快的也只是刚从车子里伸出一条腿,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我,见此情景他们只能跟上,然后拼命的用手机报警或者和自己的上司联系。
我拐过两条街之后,搂着市寸美从疾驶的摩托车跳了下来,掀开下水道的井盖,钻了下去。至于那个井盖我没有管,我正希望他们追下来呢。
下水道当然是又脏又黑的地方,但是做为‘高人’的我是不怕黑的,更不怕迷路,因为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每隔2、30米远我都插了一根荧光棒,明明白白显示着我应该走的方向。
我的身体快速的向前穿去,虽然怀里抱着个象白痴一样的女人,但对我的身法影响不是太大。当然,我没有忘记经过荧光棒的时候把它拔下来,如果我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呆了一分钟,我就要你们呆上10分钟,这才叫公平!你们慢慢找吧!听说目本的警犬很厉害,一起下来好了。
前面到了一个插着三根荧光棒的地方,那就是终点了!我用天眼打量着外边的情况,没什么让人怀疑的。其实这个地方离市寸私立学校很近,我没想过跑太远,在这种地方玩马拉松是绝对不明智的,因为环境太恶劣了!我找的下水道的井口在墙边,而我的丰田车就停在墙边,挡住了大部分角度的视线。
我爬上几步,用手轻轻敲了一下井盖,等在那里的她轻轻回敲了一下,示意我没有问题。
进到车里,我马上把市寸美打晕了过去,然后把她扒得溜光。我可不是见色起意,说实在的,她这种色并不能勾引起我的色意来,原因无它,目本女学生的学生服真是太显眼了!!!
给市寸美穿好衣服之后,我们也开始换衣服,她对自己的新衣服有些爱不释手,毕竟是我花了100多万日元买的,不管是材质还是做工,都非常高档,看样子她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从早上开始我就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个女人收为手下,我非常欣赏她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这也是我花大钱给她买衣服的原因之一。她的弱点是贪钱,这是个突破口。
把市寸美塞在座位底下之后,我们的车开动了,直奔东京大学而去。路过我刚才钻下水道的地方时,警察们刚刚赶到,正在封锁现场呢,那些保镖还在围着井口打转,也许我刚才杀人的霹雳手段把他们都吓怕了,没人敢下去。他们绝对想不到吧,此时此刻,作案的凶手正在离他们不到20米远的地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们呢!
汽车快到东京大学了,我把市寸美从车座下拽了出来,掀起她的上衣,运起指力,在她的后背上切开了一条长达20厘米的口子,我很小心,一点没有损害她的内脏,只要流血就可以了!
她停下车:“到医院了。”
“好。”我一边用念力封锁着市寸美的伤处一边说道:“你过来吧。”
她掏出理发工具,三下五除二把市寸美的长发变成了短发,整齐不整齐无所谓,为她做手术的医生根本不会注意她的头发!我只希望那些看了新闻的人不会把这个女孩和电视里失踪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我让她抱着市寸美进了医院,我紧随其后,按照程序先进了急救室,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由护士把市寸美送进了手术室。在这里我扮演了一个聋哑人的角色,没办法,做为患者的亲人,我不能象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会让人起疑心的。
她演戏演得也可以,死死拉着医生的手声泪俱下、鬼话连篇!我发现鬼话连篇这个词用在这里非常合适,因为她满嘴说的都是目本话,小目本又称小鬼子,所以她当然就是鬼话连篇了!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然激动的指手画脚,以助她的声势。
医生进了手术室之后,我们相互搀扶着往出走,我悄悄问道:“麻醉剂的事情你说了?”
她回道:“我说了。我说我妹妹非常怕痛,让他用最好的麻醉剂。”
“能麻醉多长时间?”
“12个小时。”
“手术要做多长时间?”
“医生说伤口太长了,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内脏,这种情况要先处理、然后再消炎、缝合,他说最少要1个半小时或者2个小时。”
我想了想:“要抓紧时间了!”
从东京到水户30分钟足够了,计划进行到现在还没有失误,我想市寸美她家的保镖和警察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小姐现在正在医院做手术吧??就算有个警察灵机一动到这家医院检查来了,他凭什么进手术室??最妙的是这家医院离东京大学不到300米远,太方便了!
出东京的时候费了些时间,东京警视厅在东京外围路上设了三道卡,每过一道都要和警察罗嗦一会。
4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水户,她把车停在一个公共电话厅傍边。我掏出市寸美的手机,开机不到3分钟,就有电话打过来了,我微笑着把手机递给她,该嘱咐的我都已经嘱咐了她,警察那点手段我知道,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想知道电话的位置罢了!他们想知道,我也想告诉他们,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按照我的计划,她和对方通话一分钟之后假意说电话没电了,然后再用电话厅里的电话和他们通话,在两种信息都证明我们在水户的情况下,东京警视厅的警察一定会追过来的,而东京市的搜查则会松懈下来。
我看着表,一分钟到了我挥挥手,她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机交给我,自己下车走进了电话厅。我用手巾擦了擦手机上的指纹,然后把手机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用力把手机捏碎了。
“搞定!”她通完话走回来向我笑着说道。女人变化真是快,昨天她还处心积虑的想逃跑,可在她吃下所谓的炸弹之后,她摇身一变,变成了我的翻译兼同谋,甚至还为我指出了计划上了几点小漏洞,感叹哪!!
我的计划有个最大的漏洞,我没说出口。那就是一切都是围绕着她真心与我合作的前提,如果她有心出卖我,这计划就成了一个可笑的把戏。
第二七七章古忍(上)
但是我敢赌,凭我自己的实力我不怕圈套,大不了我认输,计划失败而已!我确保我自己能杀得出去。她敢赌吗?虽然她吃下去的是假炸弹,可如果我想杀她的话,她生命的存亡只在我翻手之间,这一点她自己也明白。
在回去的路上,又发生了一处戏剧性的场面,在距离东京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我们的车和一组由十余辆警车和几辆私家车组成的车队擦肩而过、各奔东西。
回到医院没等多长时间,市寸美的手术做完了,我的翻译和医生进行了协商,大意是她明天就要出国做生意,家里还没有别的亲戚,找不到人来照顾病人,所以想把病人带回家修养。医生开始一直摇头,后来在对方极力的解释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但是要求我们要在一个星期后回来检查、拆线。
之后我们两个就要分开行动了,她要留在医院里,我去抓佐久夜姬,天马上就要黑了,而黑夜正是我这种人的保护神。
※※※
佐久夜姬的表演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我百无聊赖的坐在礼堂天棚上的聚光灯上边,等待着。
对于这个号称目本最有希望的小提琴手的水平到底如果,我是没有办法评价的,因为在这方面我一窍不通,只知道掌声非常热烈,尤其是坐在前排的几个男士,还时不时的发出欢呼声,让我有种做作的感觉。
抓佐久夜姬和抓市寸美不同,我必须要谨慎,没有机会我要等机会,等不来机会我要自己制造机会,最好是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抓住她,这样我才能没有麻烦的溜出东京。
演奏会进行到了尾声,一个男士从后边的人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献花,抢先蹬上了舞台。而那些和他同坐在第一排的男士们不约而同的暴跳起来,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
我在上面看得很清楚,这些男士好象都是佐久夜姬的追求者,虽然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自己的礼物,但那个男人太过分了,为了拔得头筹居然在演奏没有结束的时候蹬上了台,换句足球场上的术语来说,这绝对是手球犯规。
那个男士手捧着鲜花献宝一样献了上去,但是佐久夜姬并没有搭理他,依然忘我的在那里拉着小提琴。拉小提琴和唱歌不一样,歌星可以一边接花一边唱歌、两不耽误,拉小提琴是没办法接东西的,否则曲子必然会中断。
可怜的男士被自己的激情冲昏了头,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佐久夜姬那冰山一般的表情让他悻悻的退了两步,随后台下传来了哄笑声,他只好进不得退不了的呆立在那里。
一根从台下扔上来的易拉罐奇准无比的正打到他的头上,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谁知这种刺激却让那位尴尬的男士鼓起最后的勇气,上前一步要再次献花。
他第一次献花的时候我没有抓住机会,因为没想那么多,直到他后退的时候我才警醒,心中后悔不及,他居然还要献花?!这种机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的意识流闪电一般伸出,一股悄悄的拦在他的脚下,那位男士被我绊了个正着,他怪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我的另一股意识流则缠住了他的手,向前一带,绕过佐久夜姬颌下的小提琴,正正抓到佐久夜姬的前胸,‘哧啦’一声,佐久夜姬的晚礼服被撕裂了,被撕裂的不止是晚礼服,还有里面的胸罩,随后,一只雪白的乳房就颤巍巍的跳了出来,裸露在聚光灯下。
这起意外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台上台下鸦雀无声,那只雪白的乳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乳房的主人本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佐久夜姬,她尖叫一声,轮起小提琴狠狠砸在那位可怜男士的头上,紧接就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哭叫着向后台跑去。
紧接着,台下那些坐在头排的男士也清醒过来,纷纷怒吼着跳上了舞台,对着那位依然痴呆的男士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围着他们身边的是和佐久夜姬同台演出的人,他们不停高叫着煽动大家的情绪。显然,这个‘流氓’的无耻举动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该打!真是该打!!!
大家在这个时候都忘了受害人,但我不会忘,我纵身跳了下去,疾步向佐久夜姬的方向追去。
我知道佐久夜姬要做什么,遭受到那种侮辱的女孩子都会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上一场的,没人的地方??!!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沿着追神咒留下的点点印记,我来到了女更衣室的门前,天眼睁开,看了看室内,只有佐久夜姬一个人正坐在长椅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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