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雪,如果……你解了毒,之后--你会有什么打算?”
“打算?”
猝不防容浅问这个,略有些惊讶,玄夜雪只微有一停顿,很快的,他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我有些事,一直没搞明白,如果我的毒能解,我会亲自去找那个人问清除,为什么当初,她会有那般决定。”
“是这样。那如果……没解呢?”继续的问着,容浅眼中似有着什么。
见此,莞然一笑,清风化雨,玄夜雪目对上容浅,幽幽的,绽放出一朵俊美的笑容,如玉温润,如兰雅致,“那就麻烦浅儿等哪天我死了以后,找个清朗的日子,放把火,将我随风散出去吧。”
“灰飞烟灭?这个主意不错,随风自由自在的飘散,总比要被埋在地下好的多。若有机会,我也想试一下。”似是玩笑,又像认真的说着,容浅唇边好看的弧线,弯弯的,略有些上扬。
“你……”
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会遭到驳斥,毕竟在封建体制下,人还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是令玄夜雪没想到的是,容浅不仅在琴音上与自己默契,就连想法也……
“别乱说,你与我不同,你会活的长长久久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可听到她的话,玄夜雪还是忍不住的微斥,似乎心中不忍。这辈子,他对谁都是漠不关心,可唯独容浅,他希望她好好的,能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长长久久?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能活多久,有何必这般在意呢?呵。”
容浅的话,话中有话,玄夜雪一时还未听得明白,便只见落音中,容浅站起身来,来到他面前,慢慢而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深邃,魅惑而又低缓的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拿到墨月之莲的。只不过……你欠我个人情,我要你记得,一辈子记得……”
话,幽幽道,低下头,双唇轻轻触碰。覆上了玄夜雪的唇,慢慢的,有浅而深的探入,容浅闭着眼,不断的索取,亲吻。
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玄夜雪,在如此多的男宠中,她也唯一对玄夜雪有过心动。可是,心动不代表一切,谁又知道在墨月之莲背后,玄夜雪又会不会去要那墨月宝藏?
吻,不断的加深,彼此纠缠,容浅脑中思绪越乱,口中就索取越多。而顺势环住,将人儿怀抱在前,玄夜雪动容,主动配合着一吻而深。
不是不知道容浅是男人,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他喜欢容浅的吻,那无关于性别,甚至在她的吻之中,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俗礼节,一颗心紧紧的沉溺,沦陷,再不愿起。
如果不是因为执念,或许他不会选择欺骗,如果他愿意就此放手,或许他和容浅之间……
可是,没有可是,他扪心自问,他如今还并不愿意为了容浅而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所以对容浅,纵使他有千般动心,他却依然只能……
叹息,是化不开的执念,抱着人儿,似乎的要将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之间的交缠,玄夜雪最终反客为主,允吮着人儿那娇嫩的唇瓣,芳香的莹泽,辗转反复的掠夺,激进占有。
一个很深很深的吻,情意绵长。在任何人眼中,他们之间,交织辗转,情真意切!可是,再深的吻也理不清他们各自心中的心结,再旖旎的缠绵也照不亮他们彼此的心,只有继续如此不断的纠缠,不断的沉沦……!
*
容亲王府 墨园
一身玄黑,气质清冷,墨沉坐在房中,静静的,似是思考的事情。
突然间,一道身影,快速的自房顶跃下,水红色的裙缎,精心的装扮,绝颜一脸笑吟吟的迈入,所到之处,一路香粉四溢!
“少主……”
羞羞答答,千娇百媚,媚着表情,绝颜踏着欢快的步子,径自的来到墨沉身边,声音发嗲的柔声道:“少主,绝颜好想你……”
“是谁允许你来了?绝颜,你简直放肆!”未想到绝颜会出现,墨沉冷着脸,表情冰鸷!
见此,绝颜虽心有害怕,但却强作镇定的柔笑着,娇软而道:“少主,绝颜真的想你。自那晚后,这都已经十几天了,可是少主你却一直未有再出现,绝颜心中担心,所以--”
“绝颜,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回去!”
一听绝颜那般说,墨沉冰冷的寒声打断。见此,身体一顿,紧握拳头,心有不甘,绝颜厚着脸皮,当似没有听到的继续说:“少主,以前的绝颜,确实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绝颜的清白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那么作为妻子,绝颜是可以去对自己的夫君说些什么的!”
故意提醒着墨沉那晚发生的事,绝颜这是蹬鼻子上脸,挟天子以令诸侯!见此,墨沉一脸冰冷,寒凉的眼眸中泛着精光,眼中杀机一片,杀意腾腾:“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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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整绝颜(1)
“我、我说……我说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可以有权力管你!”
墨沉的眼眸冰凉冷斥,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绝颜见之心头害怕,表情略一下的微顿!不过,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看着墨沉,似乎把什么都豁出去,绝颜狠下心,径自的直接大声而道!
“妻子?你……?”
冷冷的冷嗤,从鼻中发出的音。沉着眼眸,眸中满布着一丝寒霜,墨沉不语,只全身静站着,散发出一股压制的气场!
“难、难道不是吗?少主,当日你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是绝颜我舍弃了清白,保你一命--难道这一些,你都不承认了吗?”
“少主,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讲何其重要?我想这一点,不用说,少主也能比我清楚。可是为了少主,我宁愿放弃所有,不管是背负着未婚失身的丑名,还是葬送了我以后嫁人的幸福,只要少主平安,这一些,我可以统统不要。可是,我也是女人,希望有人疼,有人爱,尤其少主,你占了我清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绝颜长话连篇,一个劲的说着那晚,并且不时的恩威并重,明里暗里的提醒着,“少主,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清白交付,那皆是出自于真心!所以少主,绝颜真的爱你,也希望你可以爱绝颜,我们好好的,以后两个人过日子……”
异想天开,绝颜厚颜无耻的径自勾画着她和墨沉将来的蓝图。见此,冷的无法教人靠近,墨沉眼中凝沉,那冰冷的气息从未散去,直满满的将他全身包围,“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会娶你。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现在,你给我立刻回去!”
“调查清楚?难道--少主以为绝颜是在骗你!少主,你过分了,为了救你,我已经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可是你--非但没有感激,却还要这般羞辱于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见墨沉似乎对那晚的事还心存疑虑,绝颜心中紧张,便越是面子上表现的激动!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如今除了一口咬死,她别无他法!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让墨沉坐实了这“罪名”,再无法抵赖!
“少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大丈夫敢作敢为,如果是换成以前的你,你一定二话不说,娶了绝颜!可是现在,你在容浅身边久了,你的品性--呜,少主,绝颜真的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验证!”
绝颜一脸杀身成仁,以死明鉴的表情。闻言,墨沉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她,那好看而又凉薄的嘴唇紧抿着,冰冷不发一言。
“少主,那天晚上你虽说毒发,失去意识,但绝颜相信在潜意识里,你是一定还有感知。当初绝颜救你,在场没有第三人,所以如今绝颜是有口难辩,心碎无比!找不到证人,没有他法,那么绝颜便只有请少主再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也算是帮少主回忆,看看少主当初怀中之人,是不是绝颜……”
绝颜用心险恶,打算用此方法勾引墨沉。一来,这可以表现她的坚定不移,无惧验证;二来若是墨沉一旦所动,真的交欢验证,那无疑是中了她的圈套,即使没有上一次,她也能够闹得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绝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死缠着墨沉不放!只见故做羞涩间,绝颜慢慢的低下头,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便真的打算与墨沉春风一度,身体交合。
“少主,你来啊……”
慢慢的上前,慢慢的解衣,褪去了外衫,露出里面浑润的美好,绝颜站至墨沉面前,媚眼如丝,表情迷离:“少主……”
手欲去环墨沉的脖子,身子也微微开始扭摆,媚惑着表情,绝颜轻浮的吹着气息,下一刻刚想要欺身贴上墨沉的胸膛--可是这时候,门突然“咣”的一声被推开了,阳光一下子猛的照了进来,刺眼的犹如照妖镜般一下子吓的绝颜惊叫了气,声音尖刺:“啊--是谁!”
为了勾引墨沉,绝颜虽说没脱光,但却也褪的所剩无几了。此时一见到有人闯进,她连即的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的护着自己!
“你,你还有没有教养!难道不知道进来之前要敲门吗?!”
绝颜大怒,虽说她很轻浮,可以随便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但那也仅仅只局限于墨沉,至于其他人,想都别想,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占了便宜的!
她不待见容浅,甚至憎恨鄙视她!对于她这次的突然前来,坏她好事,绝颜她心中愤怒,旧愁新恨一起而发!
“呵,笑话。本世子在自己的府邸,想进哪儿进哪儿,还需要敲门吗?倒是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不请自来,还如此自觉的脱的这么光?敢问你这是有教养?哦,我知道了,难不成姑娘是做那一行的?所以才如此全无羞耻之心?嗯,难怪!”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做那一行的?!”容浅话中的意思,是人都能听的出来!于是愤怒中,绝颜暴跳,恨不得额头上的青筋爆裂!
“谁是谁心里清楚,这还用的着本世子强调?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有可能在一个男子房中做这般的事?这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啧啧!”
似有深意的笑着,不由的眼眸上下打量!见此,一见对方那轻佻的眼神,绝颜愤怒,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你看什么看?死断袖!”
被容浅那等的人渣看,那简直就是羞辱!所以怒吼中,绝颜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放心,就你这身材,本世子还不屑看呢,要啥没啥,该有的、不该有的,你全都调了个个!”
“你--”
容浅牙尖嘴利,说的绝颜怒火中烧!于是就此她还并不打算放弃,依旧笑笑的说着,打击讽刺:“我?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唉,真没想到墨沉的审美竟是这样的?连这种下等的边角料货色都要?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把慕容元画送来了,虽然那妞名声不怎么样,但论起脸蛋,身姿,那可绝对要比眼前的这个好上一千、百倍。”
“你--”
容浅说话,不时的瞟向墨沉。见此,绝颜气的肺都要炸了,不住的胸口上下伏动!
“哎呀,我说姑娘,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你说你这胸本来就不大,这么一上一下的跳动,不就更露短吗?我看你还是赶快把衣服穿起来,别人没到手,自己却是生病了,不值当,哈。”
“你!我!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吗?告诉你,我是墨沉的妻子,不是什么其他人!”这个世上,若说绝颜有谁最讨厌的,那绝对要数容浅!一次两次的跟她作对,尽坏她好事!
“妻子?呵,怎么墨沉成婚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墨沉作为我的暗卫,生杀大权,包括成家立业,可都必须得告知我,由我说了算!你么……”
“哼,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与墨沉,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我们如今是夫妻,如假包换的夫妻!”
绝颜就会拿那件事说事,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王牌!
闻言,幽幽的笑着,仿佛笑的深意,容浅此时眼中隐动着什么,说不出的意味,“哦,肌肤之亲?该不会是抢人功劳,替而代之吧……?!”
“你,你什么意思?!”
容浅的话,悠悠然的,听着好似全不在意。可是,平地惊雷,不止的绝颜,就连墨沉下一刻的都不由一怔,猛的眼抬看着,似乎的在探究着什么,眸光深沉。
“你,你含血喷人!我警告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慰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只见呼气中,绝颜看了眼墨沉,自己也意识到眼下情形不对,于是微微的萌生退去之意。
“哼,我不跟你说了,简直对牛弹琴!”说罢的就要往外而去,这个容浅,绝非善主,还是趁早的走好。
然而见此,悠悠的笑着,看出对方的心虚,容浅开口,一手的拦在前面:“怎么?这就想走了?可是有句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事,绝颜姑娘是不是也该做出交待了。”
什么?
听到容浅叫她名字,下意识的,绝颜吓了一跳!转眸与墨沉对看,似乎间明白他也不甚知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那很简单,如果我想,我便一定可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绝颜姑娘打算如何弥补上次去本世子的追杀呢?!”
什么?她知道这个?!知道上一次,是她对她下的狠手!
心,有一点惊,似乎有些后悔今天擅自前来了。此时咬着唇,紧握着手心,绝颜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主子,是容浅的暗卫,那么她害容浅,便是绝对的大逆不道,以上犯下!无从抵赖,既然人家都叫的出她姓甚名谁,那就一定意味着她知道她的底细,她的全部!所以……逃脱不了,只有承受,盯着容浅,绝颜防备,谨慎翼翼冷说道,情绪紧绷:“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上一次,无缘无故被人追杀,我心里不爽,想要那追杀我的人,付出点代价,让我出出气。呵,想必墨沉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笑的一语双关,顿时成功的封住了所有人的口!看着容浅,心里恨意不断攀升,绝颜想动手,可是碍于墨沉,却又不得发作。
“少主,我……”
想求情,想撒娇做嗲。然而还未待她说完,墨沉便侧过身子冰冷道,话语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世子请随便,绝颜她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主!”
“住口!这件事情,你本就该向世子请罪!如今就算她是杀了你,也断不为过!”
“啊呀,我一向是和平的人,从不喊打喊杀,这命呢……我今天就不要了,毕竟你是墨沉的妻子,我得留点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世子,绝颜不是墨沉的妻子,这种话,墨沉再不想听第二遍!”
容浅的话语,满是调侃,幽幽的隐约充斥着讽刺!闻言,墨沉皱眉,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好似是很不愿在容浅面前提起那一晚的事!尤其是说绝颜为他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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