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里玉……?”
额,这关那小傻子什么事?
有些不理解容沧的回答,林薏仁不由的歪着脑袋。可是看着容沧那样,她也不敢再问了,不由的忙跟了出去,不一人在这地宫里待着。
本来她今日的目的是来找苏公公那老东西拿一个回执给容浅,可谁知却是碰上了容沧被之半途拦截,不由的害的她就此作罢,还得另想他法去重新得到云绕!
不过……虽说今天她有些倒霉,但总体来说也算不差!因为一直听说容沧身边有位高人,武功卓绝,计谋出众--容沧能有如今的成果,一半多是来自于他的指点!所以盛名之下,她有兴趣一见,看看到底这所谓的世外高人,他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哎,二皇兄,你等一等我!”
林薏仁追着容沧而去,而地宫中的阴暗一角,墨沉轻放开之前紧搂着的容浅,冷漠而有压低着声音道:“还继续吗?”
“不了。”
摇摇头,给出答案,不是容浅铁石心肠不顾苏公公,也不是她担心自己会有危险而不愿意犯难--只是她太了解容沧的性子了,一旦起疑,便绝对会行动!刚才他已经觉得苏公公待在这里不再安全了,所以待会儿--
容浅这厢想着,心里还没有想完,而地宫外,便已经有一列侍卫整装而入,朝之刚才未得以打开门的最深处而去!
这列侍卫,无论是从精、气、神上来讲,都比之前在地宫门口守卫的那些喽啰要强上一百倍!所以容浅料定容沧这次是带了人了,并且--还是不少人!
自己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苏公公救出,不泄露任何!可是如今,虽然强抢的话他们未必会输,可这样一来,她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会给在如今羽翼未丰,根基不稳的情况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敌明我暗,这是最佳的隐藏方式!而如今,还不能过早的暴露,所以忍痛下,容浅便只好暂时先委屈苏公公一下,再让他多等待一时。
“我们走吧。”
侍卫已经架着苏公公离去。远远望之,苏公公他样子还好,并没有惨不忍睹。容沧抓苏公公,肯定是要从他嘴巴里套出些东西,在这些东西还未套出前,他是绝对不会杀他的!这一点,容浅确信。
不过,虽说容沧现在还不会下毒手,但是苏公公所受的苦,绝对不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是被人夹着,而是自己走出,不需要借助任何!
容浅不知道容沧到底对苏公公做了什么,虽然从表面上看苏公公的样子并未有受过大刑,但是……有些刑罚,那是深在里面,容浅相信如容沧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是--
心中,有一丝愤怒,手随之紧紧握了起来。虽然从意义上讲,容浅并未真真正正和苏公公相处过,但是她心中那份对苏公公的感情,温暖的如火,却是一直存在着。
此仇不报,非为人!苏公公,她是一定会救出的!
眼神,冰冷的闪着幽幽的光芒,敛下眼眸,敛下那满是杀机的目光,容浅挨着墨沉,彼此在阴暗中站立。
苏公公被带走了,地宫中很快恢复了宁静,估算一下时间,想来也差不多时候了,墨沉拉着容浅快速跃着,以最快速度来到门口--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中,不会有一点点的失误与错判!可是,坏就坏在人算不如天算!当墨沉和容浅来到地宫门口时,那本应该早已远去的容沧等人竟然还在那里,而始作俑者,便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薏仁!
“二皇兄,这就是你口中一直说的高人吗?”
一上前对上那面前那一身碎花,精瘦矮小的如同小萝卜头的中年男子,稀疏的头上一把辫子,嘴边留着山羊胡子,那模样甭说多奇怪,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心中很失望,但脸上却客套的笑着,林薏仁原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个玉树临风的世外高人,武林俊杰,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的寒碜,难登大雅之堂!
“想必这位便是雅迪郡主了吧?久仰久仰,在下韩嗔。”
面对美人儿,自然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还是主动前来打招呼的美人儿?只见扬笑中,韩嗔的两撇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变更显得他整个人猥琐难堪!
韩嗔?寒碜?呵,果然好名字!原本的一腔热情,却不想被现实浇灭,林薏仁兴意阑珊,便也没精神的再去搭理。
随意应付了一下,有些敷衍了事,点头对韩嗔示意,林薏仁明显的有些嫌弃走开。而这时,她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厉,其中包含的太多,有怒意,有惊欲!
“先生不要在意,本王这表妹向来胡作非为。”是人都看得出林薏仁的怠慢,为了顾全大局,容沧便不由的出来打圆场。
可是看着他,那狭小的眼眸中有着坚定,韩嗔咂着嘴,停顿的对着容沧低言道:“王爷求贤若渴,不在意韩嗔这丑陋模样,韩嗔心中感激,定当结草衔环,助之一臂之力!可是这个雅迪郡主……她以貌取人,欺人太甚,韩嗔这一生最厌恶女人这般羞辱,所以……”
有人说一个人心中越是自卑什么,他的表面上就越会在意什么!对于韩嗔,容沧当然清楚他的心性,所以听着他此时的这番话,便不由的大惊,连即劝说,“先生不要冲动,我表妹虽得罪于你,但请念在她还年幼,无知不懂分寸的份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再者,她是我皇姑姑唯一的女儿,先生也是知道我皇姑姑的,万一弄的不好,此事可是两败俱伤……!”
容沧恩威并重,说的还是几分在理。闻言,韩嗔敛着他那狭小的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口中说道:“羞辱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世上,但凡只要敢有女人敢鄙弃于我,我都不会让她们有再活命的机会!但是王爷之言也确实在理,若是我执意杀了雅迪郡主,那后患是无穷的,韩嗔既然食君之禄,也必定要为君之分忧,断断不可冲动行事!不过--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次雅迪郡主对韩嗔的羞辱,韩嗔永世不忘,难咽心头之恨,所以……只要王爷将那雅迪郡主送与韩嗔玩一夜,韩嗔这便也就算了,从此两者一笔勾销,在不追究!”
韩嗔心胸狭窄,是无论如何不肯放过林薏仁的!而闻言容沧也十分难做,一脸的为难,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与圣丽公主是同盟,必须借助她的力量才能得势!可是眼前的这个韩嗔,武功高超,足智多谋,也是他谋君之路的重要谋士!所以……两者都不能得罪!
杀了林薏仁,这显然不行;而放弃韩嗔,也万万不可!纠结中,容沧似有些犯难--而见此,转身要走,韩嗔口中威胁:“好吧,本想王爷是个大智之人,深明豁达!可不想竟也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就算是韩嗔看走眼了,这样一个左右不定之人,将来何以能够得天下?而韩嗔又何必在此再浪费时间?这就走了,告辞--!”
甩袖说罢转身,韩嗔这是激将着下狠药!而一听到“得天下”,瞬间戳中要害,容沧忙出声拦住,压低着声音说道:“先生请慢!先生,如果你要本王现在就答应你的要求,那本王只能说本王要顾及与皇姑姑的盟约,暂不能同意。但是,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本王现在不能答应,但是,等本王他日登基之后,拥得大统,本王应允你,一定把那林薏仁送到先生的床上,想玩几天是几天,就算玩上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如何?!”
“呵呵,呵呵呵,王爷果然深明大义,帝王之才!既然如此,那韩嗔便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各退一步,各自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彼此对视而笑,韩嗔与容沧刚想要抬步离开--可是这时候,墨沉与容浅的身影好巧不巧的正从地宫中出来,气息相碰,虽然墨沉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规避而去,可是那韩嗔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一细节,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先--”
容沧没有察觉,还预备继续说着。可是那韩嗔已经猛的一下跃起,朝着墨沉与容浅的方向就是杀意腾腾而去!
如果没有容浅,如果容浅的武功可以高一些,也许今次他们可以逃脱的了!但是,万事没有如果,眼见着韩嗔凶猛而来,墨沉第一反应便是带着容浅一起跃出,凌空的踏着几朵气花,借力而避!
“想跑?没这么容易!”
有容沧在,韩嗔当然想表现,所以必定追着墨沉穷追猛打!
而顾及容浅,没有办法完全施展,势弱中,墨沉只得左右而跃,以分散对方的攻击!
这是个凶劲的对手,光从气息上便就能感觉出!冰冷着脸,始终都将容浅护着,虽然墨沉不得反击,但也没让韩嗔多占什么便宜!
猫捉耗子,玩玩可以,但若是有观众,便就该一击即中!此时,在容沧的眼皮子底下,韩嗔没有耐心再与墨沉墨沉周旋,便是看出了软肋,直接一根银针,直往容浅刺去!
“小心!”
手臂一挡,银针入体,墨沉闷哼了一声,接着便趁此档口,一把迷粉自空中猛的散开!
“走!”
身影一跃,借着迷粉,墨沉带着容浅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而看着这两个蒙面人的离去,容沧着急,刚想要下令去追时,却不想被韩嗔一把挡下,一脸阴险的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口中笃定,得意猥琐的慢说着:“王爷请放心,那个人,他中了我独门研制的‘奇经异脉散’,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第一百零八章 决定!
容亲王府
“哥,你不是说小浅浅答应了会来的么?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啊?”
表情有一丝着急,看了看天,再看看了玉咸那开始已经有些不好看的脸,玉甜为难,不由得再次向外张望!
今天是她哥二十岁的生日,整生日!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意义非凡,所以玉咸才会这般重视,特地邀请了容浅!
小浅浅答应了她哥今晚会准时到来,昨晚她哥高兴了一晚上,今早天一亮就忙前忙去后,亲手准备了桌上这顿丰盛的晚餐,还不允许她帮忙,就等着小浅浅现身就可以开膳了!可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酉时等到了戌时,从戌时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亥时了,可小浅浅的身影一点儿也没有要来的迹象,反而是外面的添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凉。
“哥,是不是昨晚你没说清楚?或者……”
心里着急,不禁的口中低语。可是刚一转身,玉甜便看到了玉咸那无比难看的脸色,那神情,好似有一抹怒意,一抹委屈,一抹不甘,一抹生气--于是当下的,她不再敢说了,而是幽幽的转过身,似在安慰的轻说道:“再等等吧,也许待会儿小浅浅就来了……”
时间已经亥时了,再过……就是子时!哪有这个时候还不来的?小浅浅她……
回眸瞥望着那一桌丰盛的晚膳,那一份一份,都是她哥的心意,她哥的热情,可是如今……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他有哪次肯亲手下厨,做菜烧饭。当初他为小浅浅煲汤时,她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而现在这般劳师动众的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可小浅浅她--
她知道,这一次,她哥虽然打着他生辰的名号,但其实,他就是想和小浅浅一起好好吃顿饭!但恐怕眼下……
“哥,也许小浅浅她今天有要紧的事,临时来不了了,所以我们……”想出声劝慰,虽然知道这一次对她哥的打击不小,但是在玉甜心里,她怨恨不起容浅来,并一再的为她找着理由。
“哥,我们吃饭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别不高兴。”走到桌前,强笑的倒了杯酒,递至玉咸面前,玉甜尽量语气轻柔。
可是,没有动,只直直的看着盯着那杯酒,沉默中,玉咸一言不发,那俊秀的脸上黑沉一片,表情凝结。
“啪!”
伸手打翻那杯酒,仍是一言不发,望着门口,望着桌上,玉咸就是始终不望玉甜,只自己一个人静默着,低沉而坐。
“哥……”
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一定要等容浅前来,此时望着玉咸那坚定的表情,玉甜心痛,不由的转过身去。
“哥,你何苦这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小浅浅她也许真的有事,你这样赌气,可能误会她了……”
“别管我,我没误会,既然她答应来的,那我就在这等她,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玉甜,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不要在我眼前晃。”
寒着声,低沉着脸,虽然玉咸没有说一句暴怒的话,但有的时候风暴越大,但表面上就越平静,直看得玉甜心惊胆战,不免担忧。
她哥这是杠上了吗?一直以来,他都是嘻嘻哈哈,潇洒随意的,可是这一次,面对容浅,他好似……有一点失控了,不同于往常?为什么。
不由的低低叹了口气,看着对方那越攥越紧的手,玉甜不放心,还是决定继续陪着,看看情况,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
*
后山山洞
“墨沉,你怎么样?”
墨沉为了救她,替她挡下了银针,趁着动乱之际带她离开,来到了这个山洞。
容浅不知道这是哪里,没来过,也自然不清楚这原来是墨沉和墨族人碰面接头的地点,只略有担心眼下墨沉的状况。
“这针有毒的,你赶紧运功把毒逼出来吧。”因为不放心墨沉的伤,所以容浅上前帮他把衣服撕开,只见赫然间,墨沉的右肩甲上一个针孔,毒针已然没入,此时正是毒发,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变的红肿,甚至最中间的孔眼出,血已经发黑,不住的流淌。
“你快运气逼毒吧。”
不知道墨沉这是中了“奇经异脉散”,容浅觉得就凭墨沉的武功造诣,是应该能够对付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韩嗔的大名,天下四大“魑魅魍魉”中的“魉”,平生最爱离经叛道,倒行逆施,因长相丑陋而酷爱制毒,一般他所制的毒,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卑鄙,猥琐,下流无耻!
这个“奇经异脉散”,说实在的可以堪称是韩嗔最得意,最骄傲的看家之毒!因毒性阴狠,诡异多端,若是中毒太深,时间太久,一般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解的了!所以当容浅说出那句话时,墨沉虽面上未有吱声,但心下却一阵苦笑,莫可奈何。
刚才韩嗔的目标是容浅,如果他自私一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任她中针,毒发,最后死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考都没考虑,直接一个转身伸手挡过,用自己的身体,去来换取她的安全!
其实容浅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从此以后,他便不必再苦苦的寻找解除血誓的办法,而是光明正大的,顺其自然的恢复自由!
血誓之主一死,他体内的血蛊自然消失!所以对墨沉来说,刚才--真的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让他从此摆脱容浅,摆脱束缚!
可是,为什么他想都未想,就会去替她挡下毒针呢?是因为本能?还是内疚?亦或是其他……?
说实话,当初在歆韵馆,看着为博流风公子一笑而与他人大打出手的容浅,他的确,是犹豫过,也迟疑过。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迟疑和犹豫,竟真的害的容浅被人砸了一花瓶,并躺在床上昏迷的几天几夜,差一点没能醒的过来。
是,他是不喜欢容浅,不喜欢到恨不得她能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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