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束束见他这个模样,打了个冷战。
也说不上有多凶神恶煞,可是吧,他眼底冰冷的锋芒就是让她犯怵。
她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的头顶给扯翻,索性便主动凑近他的脸,涎着一张笑脸:“亲爱的,我刚才做梦刚好梦到了你,你就来了,咱们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楚慕白淡眼看着对他假笑的女子,挺鼻抵上她的巧鼻,徐声启唇:“你可知你这小模样,让朕有多想狠狠蹂…躏你一回么?”
“哈,哈,哈——”韩束束干笑三声,其实心里好想哭。
这人最近越来越不地道了,居然说什么想蹂…躏她。
她哪一块看起来像是想被人蹂…躏的模样?
“皇上是大好人,怎么舍得对我这样的娇弱女子做过分的事呢?”韩束束说着,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头发。
床榻这个地方太危险,还是先他远一些。
“你若走了,朕可不知自己会做什么事。”
韩束束的脚才沾地,就听到楚慕白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悄悄回头,只见楚慕白慵懒地倚在榻上,勾人的眼神定格在她身上。乍一看,他就像是一个无害的美人,实则,他是一头随时露出残暴本性的野豹。
只要他不耐烦了,就会伸出利爪,把她撕成碎片。
韩束束慢腾腾地折回榻前,乖乖地向楚慕白低头认错:“十三,我错了,你大人大量,莫跟我这样的人小物一般计较。”
小女子能屈能伸。被他这么快逮到,也是她大意,更是她贪图安逸。
她认栽!
这个时候,还是别硬碰硬的好,否则还不知道怎么被他折磨。
楚慕白没作声,神色淡然,握住她的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束束心中暗暗打鼓,摸不准楚慕白此刻的心思。
1586。第1586章 :霸道独裁(6)
就在韩束束惶惑不安的当会儿,楚慕白突然淡声下令:“脱了!”
韩束束委屈地轻咬下唇,他以前从来不会让她做这种羞耻的事。她又不是他的那些后宫妃嫔,为什么要把自己扒干净被他羞辱?
“当朕知道你逃跑的那一刻,朕在想,找到你后要把你的脚趾头一根一根剁了,以后你便不会再跑——”
楚慕白动听如水的声音响在空荡的室内。
韩束束想象自己被楚慕白拔脚趾头的可怕情景,打了个寒战,她忙大声说道:“我脱!”
别再吓她就成了。
还是那句话,小女子能屈能伸!
脱衣神马的,难度不大。又不是没被他看过,这儿也没有外人,他想看,就让他吧。
当下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脱了自己的衣裙,很快就只着亵衣。
她眼巴巴地看着楚慕白:“老大,可以了吗?”
楚慕白却未曾抬眼,薄唇吐出两字儿:“继续!”
韩束束怒视楚慕白好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地把自己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给脱了。
楚慕白再抬眸,就见眼前一幅绝美的女性身子。
女子胸前凌乱的青丝遮挡了她胸前的风光。他眸色黯沉,上前一些,扰她如墨一般的青丝拨到身后,露出她美丽的身子。
韩束束的玉肌如白瓷一般细腻柔滑,在灯火的掩映下,女人的雪色肌肤散发莹润的淡色珠光。虽不算丰…腴,却勾人心魂。
她就像是在晨光中沾了露水等待采撷的那株山茶花,粉艳娇嫩,清纯而美艳。
楚慕白的眸色渐深,张嘴便咬上她圆润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
韩束束的双拳握紧又分开,松开再握紧,不敢吱声。
这个死人当她是美食呢,这样又啃又咬。
过了半个时辰,楚慕白才算是收了嘴。
而她浑身上下全是楚慕白留下的齿印,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这个臭男人居然把她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咬了一遍,留下他的烙印。
“此次只是小小惩罚你一番,再有下一次,朕把你的手脚剁了,做成人瓮搁在朕的床头,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楚慕白此言一出,吓得韩束束脸色发白。
她瑟缩了身子,难以想象自己被做成人瓮的惨境。
她不就是跑了这一次吗,还没跑出皇宫呢,他居然想把她做成人瓮。
人说伴君如伴虎,这是不是太吓人了些?
“终于知道怕了?”楚慕白见韩束束畏缩的模样,摸上她的雪背。
韩束束噘着嘴站在他身前,没作声。
楚慕白却是不以为然,拾起她的衣物,一件一件帮她穿上,其间还把她的身子上下都摸了一遍,更调戏了她一遍。见她苍白的脸色泛起了红晕,小脸隐有春色,这才罢了手。
韩束束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帮她穿绣鞋的男人,一时间心绪纷乱杂陈。
这是打她一棍,又来给她一颗甜枣尝尝吧?
楚慕白对自己这么好,说实话,她挺开心的。可是他的这种占有欲实在太强了一点,让她很不安心。
1587。第1587章 :霸道独裁(7)
“朕再说最后一次,你若再敢逃,朕不会饶你!”楚慕白拉起韩束束,端正颜色道。
韩束束轻抿双唇,别过头不看楚慕白。
楚慕白掐住她小巧的雪腭:“怎么不回答朕?”
韩束束轻哼一声:“什么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难道她还能反抗他的独裁****吗?
“怎么,不服气?”楚慕白手上的力道加大,疼得韩束束投给楚慕白一记愤恨的眼神。
楚慕白看得真切,冰冷的双唇在她的脸上摩梭了一回:“别挑战朕的耐性。回朕一句话,还敢不敢逃?”
韩束束闷声回了一句:“不敢。”
皇帝小子这样霸道,她哪敢。
“朕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识好歹的女子!”楚慕白牵紧了韩束束的手,拉她出了寝宫。
他一下朝,就为了寻她在奔波,要知道他是南楚帝王,有许多正事需要做。
韩束束只是傲骄地冷哼了两声。
“罢了,从今往后朕开始冷落你,起码一个月不再诏你侍寝便是了。如你所愿,你开心了罢?”楚慕白说着,冷眼一眼韩束束。
韩束束一愣,转眸看向楚慕白:“皇上确定吗?”
她一点也不相信楚慕白能忍得住不碰她,她才不信他能改了这旺盛的占有欲。
“确定。朕好歹是皇帝,整天想着儿女情长不是什么好事。朕这几日就忙着对付你,无心朝政,朕要冷落一回你这个小妖精。”楚慕白说着,在韩束束微馨的发间落下一吻。
他确实对她的占有欲太强了一些,也难怪她不高兴逃跑。
不如稍微离她远一些,或许能让自己变正常一点,莫再时时困住她。
听楚慕白这样一说,韩束束心里其实挺愧疚的。
一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一点?
要不她几天侍寝一次?
可是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毕竟事是她闹出来的。她之所以跑出养心殿,其实就是想反抗楚慕白这个恶势力。
却没想,这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让步,还打算禁欲一个月。他不会碰她,肯定也不会碰其他女人吧?
说实话这样对待一个龙体安健、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子,其实真有点残忍。
“朕如你所愿了,你不是应该开心才是么?”楚慕白垂眸见,就见韩束束的苦瓜脸。
他正想摸摸她的脸,又想起方才自己才说过的话。
罢了,克制,克制。只要见不到她,就不会有冲动。
这样又不至于令她对自己心生怨恨。
之于他而言,有什么不能容忍的?
“十三,我……”韩束束想说话,可是吧,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这个男人,心情糟透了。
这时他们已出了琉璃宫,楚慕白拽上她的腰,腾空而起,往湖边飞跃而去。
那之后,楚慕白把她送进了南院,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她回来,小草立刻高兴地迎了上来:“小祖宗,你可知为了你,我们差点把整座皇宫都翻了?你是没见十三找不到你时的焦急模样。”
1588。第1588章 :霸道独裁(8)
韩束束轻叹一声,愁眉轻锁:“我很任性是不是?”
她只想着自己,却没想过自己这一跑,担心她的人会有多紧张。
“娘还知道自己跟孩子一样任性?”元宝这时蹭到了韩束束身边,抱住了她的腿:“我还以为娘不要我了,自己出宫逍遥快活。”
韩束束眼眶一热,抱起了小家伙,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我怎么舍得抛下儿子自己出宫去?”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宝宝,骨血相连,断不可能扔下他一人的。
元宝噘了噘小嘴,委屈地躲进韩束束的怀里。
想是因为韩束束这一跑,让元宝有了危机意识。这后来的时间里,韩束束走到哪儿,小家伙便跟到哪儿,连东宫都不去了,功课也不做。
至于楚慕白,去到养心殿后就没再来南院。
到了晚上,韩束束想着应该主动对楚慕白示好,便带上小元宝去到养心殿前,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很快婉心出来,恭敬地说道:“皇上让姑娘早些回南院歇着。皇上说,不是不想见姑娘,而是要学会忍着不见姑娘。”
婉心说着,把手里的披风披在韩束束肩上:“这是皇上准备的披风,姑娘放心歇下。皇上还说,让姑娘放心,皇上对其他妃嫔没有半点兴趣,不会背着姑娘偷人。”
韩束束闻言哭笑不得。
楚慕白是想让她更愧疚一些吧,若不然,为什么要交待这么多。
“这是我做的两道小菜,你帮我拿进去。他国政繁重,你记得叮嘱他早点歇着。”韩束束说着把食盒递给婉心。
婉心接过后,目送韩束束走远,才想回宫殿,却见楚慕白出来了,依依不舍地看着韩束束的背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明明想见,偏又忍着不见,至于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样复杂么?
她未经情事,自是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缘何要这样复杂。
后来她才明白,有时感情的事沾染上,想再云淡风清,难!
这天晚上,韩束束突然睡不着了,总想着楚慕白。
有时候她觉得,楚慕白在意她,好像多过她在意他,这让她对他的歉意又加深了几分。
实在睡不着,她索性披了外衣,走到天井。
却见有一人站在月色下,听得她的动静,那人回眸,却是娄惊鸿。
原就是生得那样俊俏的一个男子,此刻在月色的妾点下,更显得他出类拔萃。
他狭长柔细的凤目有如工笔勾勒描绘,眼梢微微上挑,勾出一弧浅淡薄媚,黑眸漆漆,如同墨砚泼就。
这双眼眸幽深似海,遂沉不明,引人沉醉。
绕是见惯了楚慕白那样的绝色,如今她竟也被娄惊鸿这双惊为天人的凤眸勾得失了魂魄。
她缓步走到他身前:“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我屋外做什么呢?”
“说好每天你要陪我一个时辰,你说话不作数。”娄惊鸿幽怨地看着韩束束。
韩束束莞尔:“是你自己太高调,太招人注意。”
她话音一顿,看着娄惊鸿,欲言又止。
1589。第1589章 :皇上,克制!(1)
“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娄惊鸿看出韩束束眸中的犹豫,知道她有话想说。
韩束束美眸转了一圈,离娄惊鸿近一些,才问:“你和皇上的感情是不是不好?”
一山不能容二虎,也许因为这样,娄惊鸿和楚慕白才不能成为朋友罢?
娄惊鸿深深看一眼韩束束,才淡然启唇:“楚慕白始进玄天城,就得到老城主的厚爱。老城主膝下无子,更是把楚慕白当成了亲生儿子来教导。你可知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韩束束想起娄惊鸿数不清的伤口,心微微一紧。
她好像提到了娄惊鸿的伤心事,再度揭开了他的伤口。
“有一种人活在白天,我这种人活在没有阳光的黑夜。玄天城有一座生死窖,那里有数以万计的最低级教徒。那些教徒需要每日每夜被鞭笞,每天都要杀人才能活下来。我踩着所有教徒的尸体前进,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出生死窖,见到老城主。”娄惊鸿徐声道来。
再提起那些往事,还是会觉得血液冰冷,以为自己还在那个鬼地方挣扎求存。
直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握住他冰冷的掌心,他才从往事中挣脱而出。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往事。”韩束束眸中满是歉意。
娄惊鸿这样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包括她。
他能成为现在的玄天城城主,自有他的一套生存法则。
娄惊鸿看着他掌心的玉手,想抓住,却又不敢下手。
他平生不惧任何人,如今却怕一个女人,不免荒涎可笑。
“你现在不是熬过来了吗,成为玄天城城主。对了,你接近我,是因为听说我能解毒咒吧?你说说看你得了什么病,我如果能帮忙,一定帮你。”韩束束灿然一笑,转移话题道。
娄惊鸿看一眼韩束束,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毒咒是什么,约莫就是不得好死。”
“说什么话呢,我看你好好的,武功又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得好死?”韩束束见娄惊鸿的脸色不大好,而后又道:“那你恨不恨十三?”
这个问题她一早就想问了,得到娄惊鸿的答案,心里好有个底。
其实如今一个身为玄天城城主,另一个是南楚帝王,本不该再有交集。
就算以前有恩怨,也应该化干戈为玉帛才对。
可是看这两人的样子,也不大可能成为朋友。
“怎么,怕我杀了他,你要变成寡妇?”娄惊鸿讥诮勾唇。
韩束束轻啐一声:“你以为自己的武功能杀得了他吗?十三可厉害了,他是天下——”
看到娄惊鸿幽冷的眼神,她讪笑,一掌用力打在他的背部:“你是天下第一,十三是天下第二,他打不过你!”
男人嘛,都爱面子,眼前这位肯定也不例外。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宿敌,男人的自尊心肯定更强。
“没大没小!”娄惊鸿拍开韩束束不规矩的手。
也只有这个死丫头敢对他动手动脚,她是吃死了他不会对她下毒手罢?
1590。第1590章 :皇上,克制!(2)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很有福气的人。你想啊,十三这样的大人物看得上我,你这样的大人物又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吧,跟我这么有福气的人打交道,什么厄运都会离你远远的。我好困,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韩束束说着就想转身回屋。
谁知娄惊鸿突然发飙,狠狠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回他的身边,他低沉诡魅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我睡不着,你陪我去前院坐一会儿。”
韩束束的秀发柔顺光滑,隐隐有发香,令他的心微微一动。
“行行行,你先放手,疼死我了。”韩束束用力拍开娄惊鸿的手,往前院而去。
她在秋千坐下,看向长开了枝叶的桂子树,笑容满面,很快有了睡意。
就在娄惊鸿的瞪视下,她很快沉入梦乡。
娄惊鸿俯身看着韩束束沉静的睡颜,在她发间印下一吻……
第二天韩束束再醒,发现自己躺在了榻上。
还好娄惊鸿是正人君子(全世界只有韩束束会这么想),不然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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