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独宠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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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独宠悍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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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宽阔的场地中,有乐师奏响丝弦雅乐,面容姣好的年轻舞侍,跳着端庄优雅的舞蹈。
  “穆正君,听说西北的谢司晨要降了,你们穆家可是功不可没。”文承卿对着身旁的谢司晨说道。他一直在家里,今日却不知为何文丞相居然答应让他父亲将他带到宫里来。当然更令他意外的是,他居然幸运地坐到了穆远的旁边。
  穆远闻言侧头去看文承卿,他不知文承卿的心思,对于文承卿也只是有模糊的印象。往日的宫宴出了萧瑾瑜之外,他从不轻易和别人说笑,当然也没有人来招惹他,所以一向都是沉默到底。这一次文承卿居然会主动来搭话,倒是叫他意外。
  “或许是感激自己当年的救命之恩吧?”穆远在心里这样解释。
  “穆家不敢居功,一切都是皇上英明罢了。”穆远言语间不敢倨傲,疏离而客套。
  文承卿听了这话有些落寞,穆远看他也不过是个略有印象的陌生人罢了,于是就讪讪地不再与穆远说话了。
  文承卿不语,穆远当然不会主动说话,两人便又各自沉默下来。穆远经文承卿这一搭话,又想起了如今人人瞩目的谢司晨。其实谢司晨归顺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穆璋镇守西北边防,与谢司晨比邻而居,当然是最早知道消息的。
  穆远想着又想到了随着消息一起送来的一封信,这一次他没有烧毁,却是打开看了。信里的内容是这样的:吾友穆远,昔日你我曾有相聚之约,但是你却爽约失信。我得知你赴京之后,曾托穆璋代为转交了一封信,然却是迟迟没有回音。吾亦闻你已嫁为人夫,然终究意不可平。此次归京,盼能有一见。
  谢司晨会归顺朝廷,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以他对于谢司晨的了解,即使是盟友北匈不在了,西北也绝对会再撑上几年。他没想到谢司晨居然会这么快答应归顺,穆远并不怕见谢司晨,但是却不想引起清泱的误会,然而他心中也清楚的知道,这一见是无可避免的。
  文承卿不再与穆远说话,便闷闷不乐起来。平时他在家中研习道家精义,如今也就是穆远的举动,能够牵动他的心思了。
  


  第46章 中秋宫宴

  这一次的中秋宫宴虽然办得格外盛大; 但是与寻常宫宴也并无什么太大的差别。最出风头的还是熙帝后宫里的君侍,一个个作诗、吟唱、弹琴、跳舞,简直是十八般武艺齐上。
  当然其中最为出彩的还是兰君; 兰君年纪不小了,但是舞姿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高挂的宫灯照着他鬓边的宝钗光华流动。舞袖乱旋间自是风情万千。
  而元君是中宫之主,无论是轻歌还是曼舞都与他无缘; 他所能做的; 不过是穿上厚重华丽的元君吉服,端坐于高位之上,看旁人欢声笑语罢了。不过幸而这种生活方式他也是乐在其中,不以为苦。
  宫宴的结束是以熙帝的离开为标志的,熙帝看了兰君的白纻舞之后,便情不自禁称醉退席了。
  元君看了也只是道了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便将注意力转了回来。像兰君那样小家子出身的; 也不过是靠着美色和歌舞博得熙帝的宠爱罢了。元君地位稳固; 自然也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还要将精力放到眼前亲自主持的宴会上呢。
  熙帝离开之后; 祖君自然不会再留下; 然而他走的时候; 却要叫上穆远离开。这下子清泱怎么肯同意,中秋节啊,多么好的日子。她还想着和穆远一起赏月、一起吃月饼,喝桂花酒呢!
  “老祖宗; 您怎么能把穆远叫走呢?这大团圆的日子,您可不能让自己的亲孙女独守空房啊!”清泱委屈地说道,惹得在场的众人都掩面而笑。
  “泱儿,不得无礼。”元君喝道,心想清泱也太恃宠而骄了。
  谁知元君却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接着说道:“元君何必这样紧张,老七,哀家又没说让穆远留宿宫中,只不过去域阳宫和哀家说说话罢了,看你着急的那样。”祖君虽是指责的语气,但是面上却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显然是对于清泱挂念穆远的态度极为满意的。
  “是,老祖宗,那孙女等宴会散了去您那里接人。”清泱顺口要求道。
  “鬼丫头,”祖君伸出手指隔空虚虚地点了点清泱,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清泱也安分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清泱与穆远这一番琴瑟和鸣的互动景象,看在一旁的文承卿眼里却是十分的刺目。清泱的身边有穆远相伴,穆清的身边多了一个林熙,有了身孕的太女侧君萧瑾瑜更是备受太女的呵护关爱,只有他一人,伶仃孤苦,就连满怀相思也不知该赋予谁?
  美人含愁,也别有一番风情,更何况文承卿这样冷若冰霜,名动京城的绝代佳人呢?他兀自伤情,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面五皇女的眼里。
  五皇女李清湄,平日里所见的不过是王氏那样徒有其表的庸脂俗粉,哪里见识过文承卿这样的美人儿呢。这下子见了不由得将眼睛都看得直了,心里暗暗想着:当初见那平远候世子苏翎,便觉是天人之色,只可惜远嫁他邦。眼前这个美人,与那苏翎不相上下,不知有没有人家。他坐在文丞相正夫的身边,难道就是传说中文丞相家的冰霜美人吗?
  清湄没有正夫,身边带着的只有宠侍王氏,王氏身份低微,不得与穆远等一样列席,只在清湄旁边摆了个矮凳子坐着。此刻他见清湄看文承卿看得出神,心知清湄又是动了色心,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殿下,”王氏边摇清湄的手臂,边嗲嗲地叫道,“殿下,奴侍给您斟一杯酒吧?”
  往日里若是他如此勾引,清湄必然少不了爱惜一番,此刻却是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清湄的视线已经粘在了文承卿的身上,容不得别人来打扰。
  元君高坐上位,自然将清湄的痴态都看在了眼里,心道:“兰君那个狐媚子生的女儿也就这样了,癞□□还想着吃天鹅肉,真是不自量力。”然后又看向了萧瑾瑜,其实萧瑾瑜和文承卿的气质相似,但是少了几分冷傲,多了几分平易。
  元君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天意从来不肯轻易遂人心愿,若是萧瑾瑜那般的人才,生于文承卿这样的家庭里,自然也能够毫不费力坐上太女君的位子。
  宫宴将散的时候,穆远便自己回来了,祖君并没有让清泱去域阳宫亲自接人。
  “我还正想着要去找你呢,”清泱见穆远过来,便自然地上前拉了他的手说道。
  穆远闻言也不答话,只对着清泱温和地笑了笑。
  元君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下令散席,众人纷纷三两结伴离去。文承卿心情不畅,破天荒地喝了酒。他一向不擅饮酒,是以没喝多少便面有醉意了。他面色绯红,如同飞上了一抹红霞一般,倒是更添几分柔情,减弱了平时清冷孤高之意。
  宋官人没想到自家一向守礼的儿子居然会在宫宴上喝醉了,便小声训斥道:“你是做什么,平时你也不饮酒的,怎么这次都喝得醉了,真是有失体统,若是你母亲知道了,更加不让你出来了。”
  文承卿自知失态,却不肯认错,因着他喝了酒,有着几分醉意,便大胆道:“我出来做什么呢?我情愿一辈子待在家里,就好好侍奉母亲和父亲不好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哪儿有男儿家不嫁人,反而在家待一辈子的道理呢?”宋官人怒道。其实这次他肯带着文承卿赴宴,也是有其他心思的。毕竟儿子年纪不小了,应该找一个人家,宫宴这种场合,皇家女子,名门贵族最多的,保不准就有哪家的小姐喜欢上了承卿也说不准。他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自信的,文承卿迟迟嫁不出去,只不过是因为他眼界太高了而已。
  这一次文承卿不再回话,反而是异常地沉默起来。从他知道穆将军就是穆远的时候,便绝了情爱的想法。穆远是他的求不得,但是他也不愿意将就。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好像越来越短小了,短得我都不好意思发出来。(不好意思你还发。)但是想到还是有人等的,就抽空写了两千先顶上,抱歉,很抱歉。另外: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关于文承卿,他的命运好像格外的波折,大家可以猜猜他最后的归宿如何。我还是挺喜欢他的,蓝颜薄命啊!
  唐代李白的《白纻辞》有“扬眉转袖若雪飞,倾城独立世所希”就是说得兰君跳的那个舞啦!


  第47章 赏月舞剑

  夜色清朗; 如水一般澄澈,清泱与穆远并肩牵手而行,也不叫人跟着; 只两人在一起低声说笑。
  “殿下方才何必着急,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呢?”穆远嘴上责备; 脸上却仍是高兴的神色。
  清泱知道穆远性子严肃,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便侧头去窥着他的神色; 发现穆远毫无嗔色,才知道他明着一本正经地责怪,实则是暗藏欣喜。于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打趣,“哦?穆将军生气了,我看看该怎么哄才是。”
  穆远闻言面色一红,清泱与他越熟悉便越放得开了。刚成亲的时候算是相敬如宾; 她待他体贴关照; 但是却不会肆意出言打趣; 如今却是……穆远想着又摇了摇头,自己如何不是也一直在变化呢?
  清泱见穆远迟迟没有反应; 生怕逗闹了他; 便抓起他的手道:“大庭广众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 我爱你恨不得叫全京城、全天下的人知道才好,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就算是别人羡慕嫉妒,也顶多酸溜溜地说一句咱们感情好。”
  “你啊!”穆远听了清泱的胡言乱语,忍不住摇摇头低声笑了起来。
  “对了; 我刚刚看见文家的公子好像坐在你旁边。”清泱回想着那个清瘦的身影,觉得应该是文承卿。
  “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好像也不怎么出门。这次大概是宋官人想着为他物色人家了吧!”穆远想到文承卿闷闷不乐的样子,皱眉说道。
  清泱发现了穆远的异样,马上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穆远轻描淡写地将话题揭了过去,又道:“萧兄有了身孕,这次虽是以侧君的身份列席,但想来离修成正果也不远了。”
  “你和他关系好,心里也很高兴吧?”清泱说,“他少年时便嫁与太女姐姐,这么多年下来,也应该做正君的,只是父君一直阻挠罢了。”清泱想到满心都是权力的元君,也不置可否,只好止住了话头。“不说他们了,咱们回去吃月饼去。”
  渐渐地两人走过了花木茏葱的御花园,走上了宽阔平旷的大道上。一轮玉盘在青石板上洒下了一地的银辉,照得这清夜更加可人。前方宫门口站着一排人,为首的那个正翘首以待地张望着,看到清泱二人走过来便马上迎了过去。
  “殿下,您好好地干嘛不让我们跟着,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好?”说话的自然是嘴皮子不饶人的佩玉。
  “你懂什么,有正君在怎么会让殿下摔到。”晋兴也走上前来,鄙夷地瞥了佩玉一眼道。
  佩玉吐了下舌头,也没敢再顶回去。她跟着清泱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但是自从穆远来了,她就被晋兴,穆封等吃得死死的。穆封人虽然直,但是却有一把子“蛮力”,佩玉打不过就只能认了。至于晋兴,人家背后可是有靠山的,而且那一张刻薄的嘴比她还厉害,也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
  “殿下,马车在外面等着呢!”佩玉垂头耷脑地说,样子真有几分可怜,但是清泱看了却忍不住想笑。
  “走,”清泱忍住了笑,佯装严肃地拉着穆远出了宫门。
  清泱回府之后,时候便已经不早了,但是府里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点心,酒水,在小花园里单独摆了桌子,以备他们殿下赏月之用。
  “殿下,时候不早了。”穆远对着清泱道,言下之意是在宫里赏月还不够,还非得要再来一遍吗?
  “嗳?在宫里一大群人有什么意思,只有你我两个一起看月亮,说话才好呢!”清泱对于和穆远一起过每一个节日都很热衷,尤其是两人第一次过中秋,清泱当然不会草草了事。
  说着清泱便活力满满地拉着穆远往小花园走去,边走边回头警告想要跟上来的佩玉道:“不许过来,我给你们放假,今天晚上随便你们玩儿去。总之不许跟着我就是了。”说罢拉着穆远一溜小跑起来。
  穆远觉得清泱的行为太过孩子气,但是却不知怎的也乐意陪着她一起疯。沿途的路上点了灯笼,朦胧的一团团像是掉落人间的圆月一般,清泱二人便顺着灯光的指引找到了早就布置好的地点。
  “哇,她们准备得还挺丰盛,”清泱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色点心月饼感慨道。
  “殿下莫吃了,这么晚了,积食了可不好。”穆远看着对着月饼双眼放光的清泱劝道。他们在宫中已经吃了不少点心,而且之前还是用了晚饭才去赴宴的,这么能放任清泱再吃呢。
  “好吧,”清泱深深地望了那堆月饼一眼,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那陪我喝一杯总可以吧?我今天可是没有喝酒。”清泱仰着脸问穆远。
  穆远被她这样深情地看着,满腔柔情几乎不曾满溢出来,如何能不答应呢!
  清泱看穆远点了头,马上欢喜地倒上了两杯酒,一伸手递给了穆远一杯。随即又主动去与穆远碰杯,然后没等穆远反应过来便仰头干尽了一杯酒,结果却是没留意喝得太快,呛到了自己,还得劳烦穆远替她拍背。
  清泱咳了半天才恢复过来,却是呛得泪眼汪汪的。穆远原本打算说她冒失,但是见清泱一双泪眼望着自己,可怜巴巴地便先软下了心来。
  “又没人同殿下抢,干嘛这么着急?”最终还是忍不住念一句。
  清泱也不解释,只是痴痴地望着穆远笑道:“我如今才知道,美酒是要对着美人喝的,就着月色与美色下酒,酒的味道才更好,叫人急不可耐地想喝。”
  “殿下还没喝醉,就要耍酒疯了?”穆远斜睨着清泱道,“殿下再装疯,穆远可久回去睡觉了。”说罢穆远作势要走。
  清泱见状赶紧拉着了穆远,连声道自己不敢了,这才让穆远坐到了她身边。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给你唱歌怎么样?”清泱老实了许多,不敢再肆意挑逗,想着等会儿半醉的时候再见机行事。
  “殿下还要唱歌,那穆远可要洗耳恭听了。”穆远坐得端正,故作严肃地说道。
  “你光听我可不答应,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费力气。”清泱蛮不讲理地说道。
  “那殿下要怎样?”穆远被清泱缠得无奈道。
  “我想看你舞剑,”清泱撑着下巴凑到穆远跟前道,“你舞剑,我唱歌。”
  “殿下你把人都打发走了,我又没有随身带着剑,你要我如何舞剑呢?”
  清泱闻言起身到附近转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枯枝。
  穆远看着清泱递到自己手里的枯枝,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也只有清泱能干出来了。然而即使手里拿着的是枯枝,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清泱的吟唱在静夜里回响,穆远随着歌声起舞,一根枯枝竟也被舞出了光影缭乱的感觉。
  “把酒问青天……”清泱唱的高兴便又自顾自饮了起来,等到穆远一舞完毕,清泱已喝得微醺了。
  这一刻的安稳让人不禁生出一点子错觉来,仿佛日久天长,时光可以永远这样静静地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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