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弟犯了什么事情。孩儿一定会好好的说他。请父亲莫要生气。”
犯事。“呵呵。为父从來不知道。卓儿居然这么聪明。”这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危险。不等凤卓反应过來。只听昌定侯老夫人一声冷哼。“孽障。”
随后。一副字画被狠狠的砸在了凤卓的额头上。“哎呀……祖母……”
“这是什么。你看看。”
捡起地上散落的字画。凤卓吃痛的看了一眼。“这只是普通的画呀。”
“这字画。是你六弟花了七十两买回來的。”
七十两。。这个臭小子疯了吗。自己才给了他一百两。眨眼间他就买了一副破画。是想快点把银子花完再找自己讨要吗。
凤卓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想呕也呕不出來。
“至于这七十两。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老夫人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锋利的割在了凤卓的身上。
第七百一十章 兄弟情裂
“这……”凤卓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可是他还是不敢承认。当下脑子飞快的转了起來。只是口舌有些蠢顿。“这银子。是孩儿借给六弟的。”
“哦。那你哪來这么多的银子。”
“是……是孩儿。去赌场赢回來的。”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昌定侯爷居然一把扫落了手边的花瓶。落在地上碎成了数片。吓得凤卓苍白了脸色。“你还敢欺瞒。”
“父亲。父亲息怒啊。”凤卓立刻跪了下來。“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可是到底他们知道了多少。凤翼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全部都说了。凤卓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如今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知错。你知什么错了。说來听听。”
昌定侯爷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天知道他需要多强的自控力。才能保证自己不一剑杀了这个孽子。
“孩儿。孩儿不该去赌场……”
什么。“好。好得很。真当这个侯府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來人。家法伺候。”老夫人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名魁梧的家丁进來。一下子便将凤卓架住。搬了一条长凳进來。
“祖母。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知错了。”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完再听他说。”昌定侯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机会已经给过了。他还是谎话连篇。那也怪不了任何人了。
厚重的板子毫不留情的砸了下來。凤卓痛得惨叫连连。眨眼的功夫。衣襟上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血液。
侯府里的板子可是用最沉的木做的。打起來非同小可。哪怕凤卓是习武之身。都不一定受得了。
“哎呦……孩儿知错了。孩儿说。什么都说了……”
凤宇紧皱着眉头。“祖母。父亲。先留着他一口气。等他说完了再打也不迟。”
“停手。”
家丁立刻停下了动作。凤卓哎呦一声掉到了地上。却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洠в辛恕V痪醯没肷砩⒓堋U馑榷伎煲皇亲约旱牧恕
“孩儿做错了。是。是太子殿下逼孩儿这么做的啊。若孩儿不从。他就要杀了孩儿。”
大厅之中的三人对视了一眼。仿佛对这个答案洠в刑蟮木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从四哥回国后不久。太子殿下想要知道。四哥是不是和御太医有联系。哎呦。疼啊……”凤卓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如今他也洠в械ㄗ釉偎凳裁醇倩傲恕
太子果真已经不信任他们。凤宇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抬眼看向昌定侯爷。想起了不久前父亲与自己说的话。之前他还不肯相信。如今……
难怪最近。殿下都不怎么找他。要是换了之前。定会每隔几日前來试探自己。洠в邢氲健K丫诓ê罡膊辶搜巯摺J笨碳嗍幼潘堑囊痪僖欢
看着地上哀声连连的男子。昌定侯爷思索了片刻。“请大夫來。为五少爷诊治。”
“老爷。”老夫人疑惑的看着昌定侯爷。他想饶过这个孽子。
“母亲。太子殿下肯定还会來找卓儿。若让他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了卓儿的身份。不仅他会有危险。只怕殿下还会再寻其他的人來监视。不如将计就计。”
众人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反间计。只是……以凤卓的资质。能骗得过聪慧的太子殿下吗。
“卓儿。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不想活。”
“想。想。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啊。”凤卓哪里还敢有什么花花肠子。他吃痛的保持着一个姿势。模样甚是狼狈。
“从今往后。你还是继续向太子殿下汇报……”
“不不不。孩儿不敢。孩儿再也不敢了。”
“为父说的是。向太子殿下汇报假消息。不论府中发生了什么。你就说府中一切正常。或者是一些无关痛痒。太子本身就知道的事情。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另外。太子殿下问了你什么。你都要回來向为父禀明。明白了吗。”如此一來。他们反而能够掌握太子最近的动作。
凤卓想了想。终于明白了昌定侯爷话中的意思。“孩儿明白了。明白了。”
那魁梧的男子往前跨了一步。“卓儿。你记住了。若我们昌定侯府倒了。太子是绝对不会留你。你的价值。就是因为你是昌定侯府的少爷。不要想着踩着侯府以后平步青云。太子殿下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监视侯府的傀儡而已。一旦侯府不在了。你对于他來说也就洠в腥魏蔚囊庖濉!
这个儿子不思进取。必须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侯、侯府会倒。”凤卓下意识的问了出來。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他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昌定侯爷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凤卓便被人扶了下去。至于凤翼。已经被昌定侯爷下令三个月不准出府。避人耳目。
“來人。监视着五少爷。若他有什么举动。立刻向本侯禀报。”
屋子里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是。”随后化成了一道清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次日。朝堂之上。
“什么。夏旱秋涝的问睿箾'解决。季丞相。本殿记得此事你已经处理的半年。为何到现在都还要灾情的奏折上书。。”东方旭冷眼看着那一脸平静的男子。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回。在文武百官面前训斥季锦了。
每位大臣都十分同情这位年轻的丞相。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太子处处针对于他。大事小事全部交给他一个人处理。仿佛一名丞相就包揽了众人手中所有的活儿。他们这些大臣是闲了。就看着丞相一个人忙活。这段日子下來。他们分明发现季丞相已经瘦了一圈。
若换成是他们。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是微臣疏忽。”
“作为丞相。若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辰国要你还有何用。”
“微臣知罪。”
大臣们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每一次。他们都要替丞相提心吊胆。可是如今每个人都是自身难保。除了私底下劝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凤宇担忧的看着那名年轻的男子。他一直都知道。是太子做得太过分了。难道要将一名能干的大臣逼走吗。究竟太子在想什么。还是就因为之前。丞相曾经向先皇肯请为他与御太医赐婚。就这件事情让太子耿耿于怀。如今人都不见了。何必如此。
“凤宇。來本殿的书房。退朝。”
待那明黄色的身影消失之后。众位大人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季锦仿佛丝毫洠в惺艿接跋臁R桓鋈嗽诠郎锨敖拧R荒抗馊盟啡ァ>涂醇瞬辉洞Φ牧品濉
那年轻的男子迎了上來在季锦身边站定。“丞相大人。多多保重。”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季锦又怎么会听不出來。便微微颔首。两个人洠в刑嗟慕涣鞅愀髯岳肴ァ
御书房里。“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请进。”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凤宇一脚跨入。便看见桌案前的男子正俯首书写着什么。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如今。曾经情同手足的两人。彼此之间已经带着君臣无法跨越的沟壑。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亲昵。
“最近京都出现了不少可疑人物。你们昌定侯府怎么看。”
可疑人物。殿下果然还在监视着他们。父亲之前也私下与自己说过。他经常一踏出侯府。就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这些人时常在侯府四周转悠。却什么动作都洠в小2恢呛文康摹
“若殿下吩咐。微臣定派人去查。”
“不必了。本殿只是担心这些人会对你们侯府不利。”
凤宇假装洠в刑爸械囊馑肌V皇俏⑽⒌痛棺磐贰6叫袂崆嵋黄乘牧成!岸粤恕L底罱蟾牧僖蝗槐缓钜娜说苯肿チ嘶厝ァ?墒怯惺裁慈な隆
明知这是太子的试探。凤宇却不敢有其他的表现。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微臣庶弟顽劣。偷了府中账房的银两被发现。已经让父亲看管起來。让殿下见笑了。”
“原來如此。”东方旭微微挑了挑眉。昌定侯府的两个庶子都不怎么样。只要不是凤卓暴露了便好。
“关于那些可疑人物。若你们有何线索。记得告知本殿。新儿可爱吧。早些回去抱抱他。”
提起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凤宇的眼神微微闪动。“微臣告退。”然而他一转身。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殿下。丞相他……”
“怎么。”
“洠А'什么。丞相辛苦。还望殿下多多包涵。”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如今的太子。是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的决定。
“本殿知道。下去吧。”这语气生硬。凤宇心中轻叹了口气便退了下去。
京都之中。最有名的酒楼关门大吉。众人聚在旁边的茶馆中讨论着此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关张了呢。”
“你不知道吧。这酒楼的幕后老板是朝中大臣。据说不久前被太子殿下除官了。如今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酒楼当然也要关张。”
“哎。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听见这些个糟心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人压低了声音。“据说。太子是因为一名女子性情大变。宫里头谁不知道啊。”
“该不会是。那个……”
“嘘。”
隔壁桌。一名身穿布衣。带着斗笠的男子动作微微一顿。好像在听着四周的谈论。
第七百一十一章 死而复生
“你不知道吧。这可是宫里头的秘密。如今这后宫里的女人。都长着一张脸。嘿嘿……”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最近突然有了那种癖好。但凡长得相像的女子都会被送入宫中。我那二舅子的远方表妹有个侄女。就因为长得像。所以被引荐进去了。”
“小二。结账。”这带着古怪口音的声音响起。那布艺男子立刻抬眼扫了窗边那桌。只见三名男子放了银子便起身离开。腰间配着与他们的穿着不符的宝剑。
这布衣男子立刻从袖中拿出银子放下。跟了出去。
只见那三名男子。居然径直跟到了昌定侯府外的一条小路上。鬼鬼祟祟的盯着门口的举动。却是洠в辛讼乱徊蕉鳌
布衣男子立刻寻了不远处的一处摊贩坐下。“來一份豆花。”
这些人。真是有意思。每日都要來这里盯上几个时辰。究竟昌定侯府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上了莲国的人。他们什么时候才要回去。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侯府门口。凤宇下了地。那几名男子立刻警惕了起來。而让人在意的是。他们好像也在防备着什么人。时不时四下张望着。偶尔有人离开。但很快又会折回來。
依照往常。寻了一处屋顶歇着。那三名男子还在巷弄之中。布衣男子轻轻打了个哈欠。可是眨眼间。那三名男子居然不见了踪影。
“什么。该死。”真是让人一刻都歇不得。顾不上其他。男子便追了上去。
昌定侯府之中。
书房里。一道陌生的影子立在那儿。“有劳了。”
一阵清风拂过。桌上的烛台闪了闪。那人立刻又消失不见。
昌定侯回到座位上。阅读着手中的书信。这时。屋顶之上传來一阵声响。“谁。。”
屋子里的男子立刻将书信藏了起來追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來一阵刀光剑影的打斗声。
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正在院子里与围上來的侍卫打得如火如荼。那冷冽的剑法。毫无漏洞的招式。两人对多人居然不见丝毫下风。凤宇闻声赶來。正要加入战局。却见屋顶上有道黑影快速闪过。
“还有人在上面。”
上面。昌定侯爷浑身一震。“糟了。调虎离山。”只怕这两个人是为了把他们引开。真正的目标应该在别处。
“快搜。不能放过一个人。”
侯府中剩余的侍卫立刻分头搜索。这时。一处屋顶上传來一阵刀剑声。凤宇一个跃身而上。便见昌定侯爷书房之上。两道人影打得不可开交。
书房。父亲可是有许多机密信函在里头。
凤宇立刻追上去。那黑衣男子一掌拍开另外一个人。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布衣男子正要追上。后面便传來一阵杀气。“想走。。”
只听嗡的一声。对方抽出手中的长剑准确的一挡。凤宇那愤怒的声音立刻传來。“你们是谁派來的。日夜监视我侯府有何目的。”
布衣男子眼神一闪。本想说自己与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可是凤宇已然招招相逼。
对方穿成这副模样。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份实在容易让人怀疑。
两道身影立刻在屋顶之上争斗起來。武功竟是不相上下。凤宇似乎认定了对方是刺客。出手毫不相让。而他的咄咄逼人似乎也激怒了对方。原本只守不攻。如今两人的身上都已经受了些许轻伤。
一阵冷风拂过。凤宇手中的长剑冷冽的迎面刺來。布衣男子一个弯身躲过。不想对方立刻反手一转。假动作骗过了他。咻的一声。只手抽掉了他脸上蒙着的黑布。那张俊朗的面容瞬时呈现在眼前。
凤宇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下停住了动作惊讶得说不出话來。
怎么。这怎么可能。“二、二殿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是的。当初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断了气的。可是如今居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说……只是长相相似。
东方睿伸出手去。抚着自己有些生疼的脸颊。随后笑了笑。“凤将军好武功。”
这个声音。洠в写淼摹J嵌钕隆
“宇儿。”
屋顶下方。昌定侯爷已经赶了过來。东方睿眼中一闪。他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当即一个跃身。洠肓瞬ê钜氖榉恐小
很快。那两人齐齐追了上來。砰地一声将屋门关得严实。
“二殿下。真的是……二殿下吗。”
东方睿已然坐到了一旁。面对两人震惊的表情。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侯爷。凤将军。好久不见了。”
“二殿下。你不是已经……”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太子当初还将二殿下安葬了的。
“本來。我是不会再回來的。不过这一次……”东方睿深吸了口气。“侯爷不看看。府中丢了什么东西吗。”
昌定侯好像想到了什么。已然走到一旁的桌案前。伸手一摸。“信。。”他方才藏起來的信件不见了。
“信。侯爷怎么会和莲国有所关系。”
“莲国。二殿下的意思是。那些是莲国的人。”
东方睿眼中一闪。他不知道吗。“不知侯爷丢的信件。可是什么重要之物。”
“父亲。孩儿派人去追。”
“不。不必了。”昌定侯心有余悸。看來。对方是见府中來了陌生的人送信。蛰伏了多日这才有所动作。不过很可惜。他们偷走的信件。不过是多年前辞官的老友送來的。那人不喜欢高调。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十分隐秘。这一次反而引那些人上当了。
“二殿下怎知那些是莲国人。”昌定侯爷反问。莫非二殿下死而复生。与莲国有关。
当初梅妃事情败露。在大殿之上不知被何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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