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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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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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王是天生的将领,而他王梓钰,更适合在幕后操控一切。
  王梓钰看得很清楚,他也足够理智。
  送王梓钰出门后,北王站在外院,想到凌乱昨晚的失控,不由得摇了摇头……
  要是人人都像王梓钰这么省心,这么通透、理智就好了。
  可惜,这世间只有一个王梓钰。
  送走王梓钰后,苏慕白就来了。他同样一脸疲累,眼眶黑肿,眼中满是血丝,看就是许久未睡。
  “王爷,一切都安排好了。”苏慕白强打起精神,才勉强站稳,整个人像是严重透支了一样,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强打精神,向北王汇报他这一天的成果。
  “杨妃与废太子已交给了陆城,陆城手下的人,已分散在各个关卡,皇上的援军进不去。”
  “宫里的那个小皇子,我已经命人送出城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镇国长公主留下的人马都很配合,时辰一到,他们就会动手,把席家军处理干净。”
  “皇上在暗处的人马,我们的人也盯准了,午时三刻,延清太子的人会出手。延清太子那里也做好了准备,一旦皇上无事,他就会回西凤,调派大军前往边境,给皇上施压,不让皇上抽调兵马进城。”
  “给南凉的消息,已在一个时辰前送了出去,如若西凤出兵,他们会暗杀南凉太子,制造混乱。”
  “暗麟不肯为我们所用,暗枭被他藏了起来,我们的人寻不到他的下落,黎英已经能起来,他会盯着暗麟,尽量不让他出现。”
  “六皇子的师叔、师兄们,已经在祭坛附近,一旦国师出手,他们就会与国师斗法。”
  “剑客已经在来的路上,具体什么时候会到,现在还不知。”
  “您要的兵马末时才能赶到,您需要独自撑大半个时辰。”
  这大半个时辰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苏慕白也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他才担心。
  他今天很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可又不知会出什么事。
  “嗯,下去吧。”北王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原本,他只有三分胜算,但有了王梓钰做的那些,他便有了五分胜算。
  他的势力不在京城,匆忙之下,他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控京城,只能勉强盯住皇上的人,不让这些人添乱,但现在……
  他可以放手一博,不必再有顾忌。
  苏慕白很清楚北王的能力,见北王面色虽严峻,却没有慌乱,心下稍安,也不再多言,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去休息了。
  苏慕白走后,北王在书房坐了片刻,而后便铺纸研磨,提笔,快速写下三分信,封装好,招来暗卫:“天黑之前,本王没有回来,将信分别送给王梓钰、应颐和凌乱。”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这像是交待后事的话语,把暗卫吓得不轻,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暗卫心中便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震惊,面上也不敢表露半分,恭敬的接过信:“是,王爷。”
  北王起得虽早,但一番忙碌下来,离午时已不远了。
  时辰临近,北王仍旧不见慌乱,他让人准备好午膳,用过午膳,换了一身衣服,才出门……
  一举一动皆是从容有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今日赴的是诗会,而不是生死之约。
  信中所说的祭坛在城外青城山上,北王骑马至山脚下,还未走近,就感觉到山中肃穆的气氛。
  树叶不动,飞鸟不栖,草虫不鸣……种种异常,无不告诉北王,风都吹不动的枯草下藏着无数人,而这些人都是要他命的人。
  北王抬头,看着山顶,突然笑了……
  父不父,子不子。
  凌乱说得没有错,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生在帝王家,就是最大的悲剧。
  没有一丝迟疑,北王徒步前行,不疾不徐的朝山上走去。
  随着北王走动,隐藏在草丛里的人,也悄悄地移动,向山脚下走去,在北王走到半山腰后,这些人便从草丛出来,守在山脚下,不许任何人踏入青城山上一步。
  山顶祭坛,北王一出现,就有人将消息传了上来,国师收到消息,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抹阴森的笑。
  他看了一眼,高高坐在祭坛之上的皇上,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他走动,身上宽大的白袍呼呼作响,配上黑沉肃穆的祭坛,和他脸上阴森恐怖的笑,无端得让人毛骨悚然,而国师他自己却半点不自知。
  “陛下,北王独自一个人来的,乱道人并没有随行。”国师单身行礼,异常的恭敬,不复先前的敷衍与傲慢。
  无他,只因……


第964章 扼杀,当年的你
  国师他,真正的见识到了皇帝的手段。
  真正见识到了皇上的雷霆手段,国师才知道,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自以为了解皇上,自以为将皇上玩弄在股掌中,却不知……
  他从来没有了解皇上,也没有看到皇上真正的手段,甚至他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皇上。
  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宫里,他的女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他的儿子是皇帝钦定的太子。按说,皇上身边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该知晓才是,但……
  事实上,他什么都不知,他知道的都是皇上让他知晓,而皇上不让他知晓的,他半点风声都不知。
  至少,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皇上手中,还有一队那么厉害的人。更不知,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以为皇上续命。
  他自以为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却不知,在皇上眼中,他就是个跳梁小丑,随时可以被取代。
  皇上他,藏得太深了,太可怕了!
  “嗯。”皇上轻轻应了一声,眼皮微抬,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国师。
  国师却不敢有半丝不满,他像是以前的叶公公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皇上身边,微弯着腰,姿态恭敬。
  皇上没有理会国师,但却睁开眼,看着前方……
  他坐在正中央,一眼睁,就能看到被绑在祭坛中央的女人,也能看到,那条唯一通往山上的路。
  他坐的位置至高至中,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同样也能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去看看,一切妥当了没有。”皇上淡漠的吩咐国师,完全是把国师当条狗在用,国师却不敢有半丝不满,立刻前去,仔仔细细检查每一处,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没办法,他真的是怕了,而且他的命脉和软肋,都被皇上捏在手中,他根本不敢说半句不。
  一番检查过后,已是半个时辰后。国师上前复命,告知皇上一切准备妥当了,而这时,看守的侍卫也上前禀报:“圣上,北王已至,一柱香后就会出现。”
  “去吧。”皇上移头,看了国师一眼,国师连忙应是,快步走到祭坛中央,挺直背脊站着,端着他国师的风范与气度。
  国师刚刚站好,北王的身影就出现在山顶上……
  “终于来了。”北王一出现,皇上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混浊沧桑的眸子,带着一丝嘲讽与鄙夷。
  跟他斗,北天骄还嫩了一点。
  北王走上山顶,入眼所见就是巨大的祭坛,还有站在祭坛中央的国师,和被绑在祭坛中央的女人。
  之所以说是女人,而不是说是楚九歌,是因为……
  被绑在祭坛中间柱子上的女人,低着头,一头长发散乱下来,将脸全部遮住了,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自然也就无法肯定,对方到底是不是楚九歌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只要他没有死,皇上就不敢动楚九歌。
  北王缓步上前,扫了一眼山顶上的侍卫……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曾见过。
  这些人,想来就是皇上秘密养的那些高手。
  不需要交手,只看他们的姿和眼中的凶光,北王就可以肯定,这些人很强,不比当初重伤的他杀手十三滴血差。
  也许这些人,就是十三滴血的后补。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和杀手十三滴血很像,一样的阴冷可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洗不干净的血腥味。
  不管是被绑在祭坛中央的女人,还是这些侍卫,北王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不受任何影响,绕过祭坛,从侍卫身边走过,来到皇上面前:“陛下,本王如约来了。”
  没有行礼,没有客套,也没有紧张与害怕,北王平静的与皇上对峙,好似感受不到四周森冷的杀气一样。
  皇上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北王,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十年!十年前,你出现在朕的面前。当初,你面容稚嫩,却没有少年的意气风发,沉稳得不似普通人,朕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北域在你手上,一定会越来越坚固,你一定会在史上留下一笔。”
  “当初的你和今天一样,站在朕的面前,对朕说你奉旨进京。语气一样,但态度截然不同。”皇上歪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一抹笑,似怀念又似嘲讽……
  十年前北王,看似沉稳,实则单纯、莽撞,轻易便被他利用,在毫无所知的情况,得罪西凤南凉和北林,还把江湖那群高手给得罪了。
  四国皆仇,八面是敌……当时的北王,本事虽强,但手段远不如现在的老辣。
  他还记得,当时的北王,被北林的摄政长公主、南凉的老宰相、西凤的大将军,逼得近乎无路可走。
  那时的北王,倔强、傲气,从不在人前示弱,哪怕全是伤,一身是血,也要笔直的站在人群中。
  那时的北王,耀眼的如同星辰,将东林……不,是将四国所有的俊杰,压得暗淡无关,包括他这个帝王,都在他的光芒之下。
  那时的北王,还保有着天真,对他这个皇上充满信任。
  那时的北王,真是……叫人怀念。
  “那时的你,站在朕的面前还有些许的紧张,你对朕说,你誓死为朕守国门。”皇上看着北王,笑眯眯的说起往事:“那时的你,热血、真挚、勇敢,在此之前,朕从未见过,像你一般出色的少年。”
  然而,北王却笑不起来,他看着皇上,冷漠而疏离:“当年那个热血、真挚、勇敢的少年,被你亲手扼杀了。”
  当年的他,不管他抱着什么目的,他为皇上、为东林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为皇上、为东林出生入死,为守住国门,为守住东林的百姓,可以连命都不要,但换来的却是皇上背后捅他一刀。
  不过,他不后悔。
  哪怕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
  有些事,总是需要人来做。
  就像他对凌乱所说的,既然生而不凡,就不追追求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就该不凡!


第965章 交锋,你来我往
  十年前?
  听到皇上突然提起,十年前他初见进京的事,北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皇上不提,他都快忘了,十年前的他,有多么傻。
  他带着忠诚与热血来到京城,跪在皇上面前,为皇上披荆斩棘,扫清一切障碍,而他得到的是……
  在回北域的路上,一路被人追杀,险些命丧黄泉。
  就像他上次奉旨进京为皇上庆生一样,不过那一次,他是在回北域的时候,一路被人追杀。
  那些追杀他的人,有北林的、南凉的、西凤的、江湖的人,还有朝中那些被他打压下去的朝中大臣、世家名门的人,也许还有皇上的人……
  就算没有皇上的人,皇上肯定也知这些人的动作,但这位帝王不仅没有提醒他一句,还在他回去时,借机调走他的护卫,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他一个人踏上那段死亡之路。
  那条路……
  他光明正大的走了两回,第一次来时平安无事,去时血流成河。
  第二次,也就是跟楚九歌回来的那次,来时,白骨便能铺十里。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各种暗杀,要不是皇上今日提起,他都快要忘了,当年的他是怎么活着走到北域的……
  “十年前,您费尽心机也没能杀死本王。十年后,您更不是本王的对手。陛下!”最后两个字,北王说得很轻,皇上听着,却只觉得心尖一颤,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
  北王,他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
  “你……”皇上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糊涂了。
  北王已不是十年前的北王,现在的北王……
  就像北王所说的那样,他的天真已被扼杀,他问了,北王也不会说。
  “今日你来,就该知道,朕不会让你活着下山。这些人,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皇上指向站在祭坛四周的侍卫,语气带着他也不知的惆怅……
  这个少年,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少年,就要死在这里了。
  当年那个光芒万丈,压得四国豪杰抬不起头的少年,就要死了!
  “您的宝贝儿子还在本王手里,陛下,您确定,您要本王的命?”想要他的命?
  十年前,皇上做不到,十年后,皇上同样做不到。
  “你说武王?”皇上又笑了,一扫刚刚的惆怅,眼神变得凌乱而阴沉:“你不提他,朕还没有那么生气。北天骄,你和南凉太子真是好样的,拿个冒牌货来骗朕,把朕耍得团团转!很多年,没有人敢在朕面前玩小把戏,你真是好样的!”
  “原来,皇上您已经知道了。”手中一张最稳的牌却废了,北王心中一吧主,但……
  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不急,时间还早,胜负还未分。
  “朕不仅知道武王是个冒牌货,还知道你拿武王威胁应颐,让应颐带兵去南荣帮你解围。北天骄,你说……应颐接到朕的旨意,带兵撤退,你那些被困在南荣的兵马,会是什么下场?”皇上眼眸微眯,眼中的精光化为一个点,死死地看着北王,想要从北王脸上,看出一些别的情绪,然而……
  皇上失望了。
  北王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迎上皇上的打量,北王不闪不避:“陛下,您小看本王了,也小看了本王手上的兵。他们拿不下南荣,北林的人也得不到南荣。这么多年,您应该清楚本王的性子!本王的东西,除非本王同意,不然……任何人也夺不走。”
  “南荣不是你的。”南荣是他东林的!
  “在您放弃南荣后,南荣就是本王的。当年,本王能为您打下南荣,今日,本王就能为自己拿下南荣。”十年前,四国争霸,为的就是南荣的主权之争。
  南荣盛产粮食,一直是东林的附属小国,大半的粮食都上贡给了东林,但……
  南凉、北林与西凤三国不服,三国联手,弄出一个四国争霸,想要从东林手中抢走南荣。
  当然,四国并不在意南荣的主权归谁,他们在意的是,南荣的粮草归谁。
  那一次,他独战三国高手,他赢了,为东林赢得南荣所有的粮食。
  他拼了命赢回来的南荣,皇上却轻轻飘的送了出去。说实话,对皇上,北王是失望的……
  哪怕理智上,他知道把南荣丢出去,让北林、西凤和南凉三国争,能化解东林当时的危机,对东林是有利的,但他仍旧失望。
  皇上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道:“朕倒在看看,没有应颐的帮助,没有朕的命令,你怎么拿下南荣。”
  南荣的所有权,在自己手上丢失,这对皇上来说是一个耻辱,北王这话,无疑是在撩虎须。
  “陛下,您以为……您的命令,能出京城吗?”北王嗤笑反问。
  “你……什么意思?”北王掌控了京畿?
  这不可能,先不说北王不过刚到京城,就算北王一直呆在京城,也不可能掌控京畿,他在京城根本就没有势力。
  “陛下,这世间能人,并不只有本王一个。王家麒麟儿,可不是浪得虚名。”北王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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