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才两个小家伙和她玩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那你们总跟着我做什么？”
叶璇玑信手戳了戳小银龙的犄角。
“你是我们见过的第一个人类呢，”
小红龙干脆又盘成一圈吊在她的脖子上，随着叶璇玑的走动它的大头也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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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有什么感觉？”叶璇玑和它大眼瞪小眼。
“你的气息很干净，很纯粹，很好闻……没想到人类是这样的。”
小红龙貌似读书比较多，说话咬文嚼字的。
“是啊，真的很好闻。以后我练好了本领，也要闯出龙界到人间看看。说不定能寻个人间媳妇回来……”
小银龙雄心万丈。
“……”
“人类不行的。”
小红龙摇头：“龙的一生只钟情于一个伴侣，而人的寿命太短了，才能活几十天而已。”
小银龙耷拉下脑袋：“也对哦。几十天太短了。”
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叶璇玑：“好可惜哦，如果人类也能长生不老就好了，我喜欢姐姐呢。”
人类的几十年在这些龙眼里不过是几十天，自然短促的要命……
叶璇玑哭笑不得，用指甲弹了弹小银龙的鼻子：“那你现在多大了？”
这条小银龙一尺多长，不过和普通的蛇一般大小，应该不大。
“我五十了哦。”小银龙昂首挺胸：“再过五十年我就长大了……”
叶璇玑：“……你所说的年是龙界的年？”
“是啊，龙界五百天为一年……”
也就是说按人类的算法，眼前这个小不点已经活了两千五百年了……
比她大太多了！
叶璇玑顺了顺胳膊上的寒毛，正想再说点什么，一条小黑龙忽然闪电般从一个街角冲过来。
“银璃，你娘亲要生了，我去找大夫，你赶紧找你爹爹回来！”
小黑龙来去如风，瞬间就消失在街道另一头。
小银龙直接从叶璇玑肩膀上弹跳起来：“我去找爹爹！”
一溜烟似的没了影子。
传言中的龙不是生蛋的吗？这里的龙是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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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念头尚没有转完，小红龙轻轻勾了勾她的衣服：“姐姐，你在医馆住也懂医术的对不对？”
“我……”
叶璇玑正想说我不懂。
小红龙又开口：“龙生娃娃很难的，姐姐，你就看看去吧。人类也生娃娃的对不对？或许你能用上你们人类的经验……”
小红龙看上去要哭了。
“好，好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叶璇玑看不得它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答应。
她虽然没有生育过，但到底有一些简单的人类生育知识。
说不定她能帮到什么……
再说，她对龙生宝宝还是有一些好奇的……
………………………………………………
在一座宅院门口，叶璇玑碰到了御医馆中的那位女大夫。
女大夫正愁找不到打下手的，看到叶璇玑眼睛一亮，拉了她就进了那座宅院。
床上，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雪白的脸上满是汗珠，正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嘴唇已经咬破，但依旧压抑不住痛楚的呻吟……
女大夫快速为她检查了一圈，微微拧起了眉。
胎位极其不正，里面的小龙大概团成一团，不容易出来……
女大夫忙碌起来，吩咐人做这做那。
无意间一转头，见叶璇玑呆呆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恍惚：“璇玑，怎么了？快过来帮忙。”
“啊？好。”
叶璇玑答应一声，摇了摇头，摇去那突然在脑中闪过的幻象，走过去帮忙——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
那妇人脸色已经痛得煞白，身上有一波波的光晕冒出。
她的肚子波浪般起伏，似乎里面的宝宝已经很沉不住气，想要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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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肚子上有淡淡的龙鳞若隐若现，似乎忍不住要现原形的样子。
终于嘶声叫了出来：“不，不要……我不要生了……把它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她白皙如玉的双手上有尖利的指甲在伸伸缩缩。
如不是两边有两个龙侍女按着她，她只怕会用自己的双手活生生撕开肚皮！
“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快出来了，真的快出来了……”
女大夫也忙得一脸的汗，一面忙碌着，一面拼命安慰着产妇。
“不，我不要生了……”
那妇人眼泪流了下来，身上光芒越胜：“求求你……求求你……把它直接拿出来吧……拿出来吧……我，我受不了了……”
她手指痉挛着，已经变为龙爪形……
“不能让她变身！不然就什么也完了！”
女大夫大急，手中变出无数银针，分扎妇人的各处穴道。
想制止她的暴走……
“孩子的爹爹呢？！怎么还不进来？！”
女大夫大怒。
产妇在剧痛之下，力气是惊人的，那两个侍女已经按不住她。
“啊……”
产妇忽然一昂头，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
一只手掌挣脱了侍女的掌握，闪着青光的利爪闪电般在自己白花花的肚皮上一割！
噗！血雨飞激，产妇的肚皮竟然被她自己活生生割开，
‘一只闪着青光的小龙从她的肚皮里弹了出来……
喷溅而出的血液模糊了叶璇玑的双眸，她愣愣地看着这惨烈的一幕，眼前无数幻象飞舞而来——
飘渺的，催命的琴声。
她在地上疼得翻翻滚滚……
“大师兄，給我……给我一刀……”
“快，快，剖开肚子……”
“赌一把吧，别让它……它自己破体而出……”
闪烁的刀光，飞激的鲜血，绝望的，痛到极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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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曾经以为永远会忘掉的一切潮水般向她涌来，将她瞬间淹没。
叶璇玑脸色煞白，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她倚着墙慢慢委顿下去……
…………………………………………
“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我叫叶璇玑，不是何云烟。”
“笨蛋，谁让你发誓了？你只要心里有我就是了，再说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誓言，山盟海誓是最不可信的东西。你如敢负了我，我就……我就忘了你，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
“我是棒槌，想让你扛着走……”
“师妹，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出去缝合……”
“花无香，你抹去我的记忆吧，我要忘了你，永生永世忘了你……”
记忆中有无数碎片在大脑中快速组合，穿越以来的旧事纷至沓来，
什么她穿越以来就晕倒了，根本全是谎话！
她爱上了他，爱上了那个倾城王爷，爱的义无反顾，飞蛾投火一样投入了全部的身心。
爱的越深，伤的越重……
藏宝洞中他的无情伤害是她心中最裂，最伤的痛——
胸中一口浊气涌上来，心像是被活生生撕开，痛得她满头大汗……
“叶姑娘，叶姑娘……”
有声音在耳边飘渺响起，声音有些焦急，有些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好端端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想请她打下手的，没想到她比产妇晕的还快，还早……”
这是那位女大夫的声音。
“她，她怎么像是很疼的样子，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没有……小人已经给她检查过了，她身上什么新伤也没有。是不是——她晕血？”
“应该不会。她在鲨海亲手搏杀鲨鱼，满海水的血她都不晕……算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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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静了下来，叶璇玑慢慢地睁开眼睛。
最初的模糊过后，便就是清晰。她看到碧流苏坐在她的床边，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见她睁开眼睛，他舒了一口气。
拍了拍胸口：“叶姑娘，你怎么跑去看人生孩子了？居然还晕血……好了，现在没事了。嗯，你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璇玑定定地望着他，眸子微微变幻。
她没忘记在藏宝洞中，他是花无香的帮凶……
碧流苏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你……叶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的眸光太冰冷，太冷漠。
让他的心无端地一寒，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出去！”
叶璇玑终于开口，语调极其冷漠：“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们这里的任何人！”
碧流苏脸色一变，那种不好的预感更重。
强笑了一笑：“你……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
叶璇玑闭了眼睛：“我很累，真的很累，请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她必须好好想想她下一步要如何走。
而这个帮凶在这里，让她一样心浮气躁。
她知道他不会帮自己……
这里的人都不会帮自己……
“那……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再来。”
碧流苏根本不知道她此时脑袋里转的什么念头。
心中虽然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他退了出去，他心里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所以在叶璇玑的门口安排了两个得力手下，让她们好生照看着她……
他还不放心，隔上一个时辰便来听听动静，屋内并没有动静。
叶璇玑似乎是真的疲倦到了极点，一直呼呼大睡。
她似乎也就是在初醒时表现异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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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甚至起来喝了一大碗专门为她熬制的参汤，喝完以后继续睡。
碧流苏还不放心，悄悄进来看了一回。
见她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长睫微垂，睡的正香。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并没有想起什么……
碧流苏终于放下一点心。
又嘱咐了那两个侍女两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两个侍女初时尚尽心尽力，唯恐叶璇玑会跑了似的，一直在门口盯着。
后来见叶璇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面上表情淡淡的，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便也就放下心来。
侍候着她吃完晚饭后，陪她说了一会话。
叶璇玑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又上了床，摆了摆手，让她们自己去休息。
这两个侍女乐得轻松，便也就去了。
夜半，一道身影轻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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