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园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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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园似锦-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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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草端起小麟麟的专属小碗,用勺子把里面的鱼片弄碎,舀了一勺子出来,仔细查看里面有没有刺。鱼片粥用黑鱼熬的,没多少小刺。不过,小孩子吃,还是得当心点儿。
  “来,跟姐姐叫——娘……娘……”余小草拿着鱼片粥引诱着小家伙。
  小麟麟果然被香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熟悉的勺子上:“吃,吃……姐……吃!”
  那可爱的模样,实在是太萌了。余小草却不妥协,忍着笑,道:“学会叫娘,才有鱼片粥吃!来,跟我念——娘……不能抓,不喊娘,姐姐就把鱼片粥全吃了哦!”
  说着,把勺子往自己嘴里送。小麟麟一看,登时急了,回身委屈地看着房夫人,指着已经把鱼片粥送入口中的余小草,眼泪汪汪地控诉:“娘——吃……吃……”
  房夫人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连声道:“好,好!我们麟儿要吃鱼片粥,娘这就喂麟儿吃鱼片粥!!”
  余小草用白开水洗了洗勺子,重新舀了一勺鱼片粥,这次没有再逗小家伙,直接送到嗷嗷待哺的小麟麟口中。鱼片粥是余小草一大早起来在小厨房亲手熬的,粥软糯香浓,鱼肉鲜美嫩滑,作为小儿辅食最好不过了。
  小麟麟这两天吃了余小草做的各式辅食,连奶都不吃了,倒是省了戒奶的痛苦经历。
  吃完了一碗鱼片粥,小麟麟打了个饱嗝,眼睛还盯着其他人的鱼片粥看。房夫人怕他吃积食,不敢多喂,让奶娘抱下去。
  “待会儿,别忘了给小麟麟喂药!”余小草忍不住提醒一句。
  小麟麟一听到“药”字,脸顿时皱成一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奶娘忙哄道:“不吃要,我们小公子不吃苦苦的药,是甜甜的糖水。昨天晚上还喝呢,小公子忘了吗?”
  一说到糖水,小麟麟的眼泪像自来水似的,说停就停。好喝的糖水,喝完喉咙好舒服,不咳嗽了!
  奶娘冲枇杷膏的时候,小麟麟的眼睛直盯着她,好像在监督她别把糖水换成苦药似的。在第一勺药水送过来的时候,他还抿着嘴,用嘴唇沾了沾,舔舔嘴唇,果然是甜的之后,才大口大口喝起来。
  余小草在一旁看着,笑道:“干娘,小弟可真聪明。这么点儿大,就知道防备人骗他了!”
  房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叹了口气,道:“就是身体太差,动不动就生病。”
  “小孩子抵抗力都弱。我有个增强抵抗力的方子,这两天做成蜜糖膏,每天冲水喝,至少喝三次。”什么蜜糖膏,其实就是余小草为灵石液找的掩护。加入蜜糖,甜甜的口感,小孩子更喜欢喝。
  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朱俊阳,见早饭也吃了,药也喂了,该有空理理他了吧?他清了清喉咙,道:“小草,母妃知道你来京城了,想请你去府中坐坐。”
  “是我们的疏忽,在唐古的时候,靖王妃对我们母女抬爱有加,我们理应登门拜访。”房夫人让阳郡王稍等,给余小草挑了一身衣服让她换上,又让琥珀给她梳了个娇俏可爱的发型。又亲自准备了一份不掐尖也不失礼的礼物,带着干女儿去了靖王府。
  阳郡王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将军府的马车旁边,一路朝着靖王府而来。有认出阳郡王的京中权贵子弟,见马车不是靖王妃的座驾,十分好奇,到底是谁有此殊荣,让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亲自护送?
  从侧门进了靖王府,垂花门处梅香已经候在那儿了。见了母女俩,梅香笑着客套道:“房夫人,您有些日子没来王府陪王妃娘娘说话了,我们娘娘很是惦记呢!”
  房夫人含笑有礼地道:“孩子小,离不得人!待会儿见到娘娘,我亲自向她告罪!”
  余小草含笑跟在干娘身后,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客套寒暄。她的眼睛可没闲着,难得来一次王府,就当是旅游了。只见院内绿墙环绕,垂柳茵茵,四面穿花游廊,院中小路纵横相衔,山石点缀其中,整个院落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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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好累,不想码字,消耗了好几章存稿了。唉……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姽婳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丑八怪

  佳木葱茏,奇花灼灼,亭台楼榭,雕栏画栋……余小草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朱俊阳咳嗽两声,含笑道:“注意点,别搞得跟乡巴佬进城似的。”
  余小草腾出空来,用眼睛剜了他一刀,哼哼两声,道:“没文化,我这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再说了,乡巴佬怎么了?乡巴佬又没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碍着你了?倒是你,堂堂小郡王,常常空着爪子到乡巴佬家蹭吃蹭喝的!”
  梅香偷偷窥了自家公子一眼,见他居然还能面含笑意,似乎小草姑娘的话愉悦了他似的。自家公子对余姑娘的容忍度真高,要是换成别人,早吹冷气冻死他(她)了……
  “阳哥哥,你回来啦!!”朱俊阳刚想说什么,一朵红云从花木从中飘过来,直朝着他扑了过来,“哎呀呀,救命啊,阳哥哥快接住我……”
  以江孜娴计算的距离,阳哥哥要是站那儿不动的话,她正好能扑进阳哥哥壮硕的怀抱中。可前提是,朱俊阳不动的情况下。他能不动吗?当然不!
  江孜娴的小算计,朱俊阳早就感知到了,他在香风袭来之际,右手轻轻带着余小草,脚步往旁边一挪……余小草只觉得左胳膊一紧,双脚不沾地,往旁边飘了两三步。等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脚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红衣女子,脸朝下地趴在自己脚边,脑门磕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发出沉重的“咚”的响声。
  啧啧,得多疼哪!余小草咧了咧嘴,赶忙朝旁边移了移脚步,免得遭池鱼之灾。
  江孜娴只觉得眼冒金星,膝盖、胳膊、手心还有额头都一阵阵刺痛。怎么回事?她摔的有点懵,她眼见着就扑倒了阳哥哥的怀里,就差这么两公分的距离,怎么就扑空了呢?不科学啊!!
  人家朱俊阳是有功夫在身的,眨眼间能冲到房顶上去,更何况往旁边挪几步而已?
  江孜娴的婢女愣了片刻,赶忙扑上来,七手八脚地把自家小姐给扶起来。江孜娴精心搭配的服装,凌乱不堪;精心梳理的头发,散乱成麻;精心梳化的妆容,也被地上的泥土弄得脏兮兮的。最重要的是,她的鼻头上擦伤了一块,额上鼓起一个青紫色的包,好像银角大王似的。
  江孜娴顾不上额头和鼻子的疼痛,杏眸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距离她一步之遥的阳哥哥,哽咽地道:“阳哥哥,你看到我摔倒了,怎么不扶我一把?摔得人家好疼啊!!”
  她最后一句话带着嗲嗲的语气,趁着她小花猫似的脏脸,很有戏剧效果。余小草赶忙躲在干娘身后,低着头,双肩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她知道这时候笑话人家很不地道,可她忍不住啊!!
  朱俊阳对眼前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视若无睹,而是用冷冽的眼神,看向江孜娴的两个婢女,声音里带着冰渣子:“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这么平坦的青石路,也能让主子摔着?这么不称职的下人,还不打了板子卖出去?”
  两个婢女仿佛处于三九严寒,周围都是万年寒冰,从外到内冰冷一片。她们跪倒在众人的脚边,瑟瑟发抖如受惊的鹌鹑,口中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连连求饶:“奴婢知错,请小郡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朱俊阳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从二人身边翩然而过,道:“你们又不是我们靖王府的奴才,求我做什么!!房夫人,小草,母妃正在后花园赏花,我们过去吧。”
  “小姐饶命,小姐……”两个婢女听了,忙朝着江孜娴磕头不已。
  江孜娴捂着脑袋上的包,痴痴地看着朱俊阳的背影,口中喃喃地道:“阳哥哥冲你们发火了,是心疼我受了伤吧?嗯,一定是这样的!!你们两个死人,还跪着干嘛?赶紧伺候本姑娘重新梳洗,我还要陪姑母赏花呢!!”
  在江孜娴回房梳洗的时候,一行人在梅香的引路下,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园中一汪清流如玉带般,从花木深处曲折穿行于各色拱桥之下,然后引入假山之中,飞泻于空隙之中。花园中的亭子飞檐插孔,雕甍绣槛,在浓丽的花木之中若隐若现。
  凉亭中,一个身着紫裳的女子,从婢女手中取过鱼食,靠着白玉栏杆,看各色锦鲤们蜂拥抢食,神态间带着几分闲适,举止中更有几分雍容。
  “王妃娘娘,房夫人和余姑娘到了!”梅香脆脆的声音,在婉转的鸟鸣声中响起,笼中的鸟儿啼鸣声停顿了几秒,又重新歌唱起来。
  “初雪,你好久没来王府坐坐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呢!”在唐古的时候,靖王妃跟房夫人来往密切,彼此成了闺蜜,因而亲昵地称呼对方的名字。
  房夫人抿嘴一笑,道:“王妃娘娘说笑了,我忘了谁,也忘不了您哪!您可是从我这儿借了几盆极品兰花,我这都记着呢!”
  靖王妃噗嗤一笑,道:“好你个夏初雪,敢情是惦记你的那几盆破花啊!难道你我之间的感情,还比不得几盆兰花?”
  房夫人打趣道:“哪能呢?凭着咱俩之间的深情厚谊,王妃娘娘肯定不吝将您那两盆十八学士和绯爪芙蓉借我品鉴几日吧?”
  靖王妃把那两盆顶级的十八学士,和绯爪芙蓉视若珍宝,从唐古回来后,还特地请了两个擅长培育茶花的花匠精心伺候着。就连冯夫人,也只见过那么一两次而已。平时,靖王妃从不轻易示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靖王妃凤眼轻轻剜了房夫人一眼,哼了两声,道:“你呀!倒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那两盆茶花借你玩赏几日又如何?反正是小草孝敬给咱们的。对了,小草,那片山谷被破坏的严重吗?花儿们还有救吗??”
  余小草正捧了一杯香茗,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斗嘴呢,突然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她才绽开一抹灿然的笑容,道:
  “王妃娘娘请放心,开春的时候,我特地去看了。大部分的花草都发出新的枝芽,不过,我不太懂花,等娘娘的西山别院建好的时候,我带着梅香和兰香姐姐,多移植几棵名种的茶花回来。”
  听说那片山谷里的茶花没多少损坏,靖王妃心中的忧虑散去,脸上的笑容又明朗了几分。看着情绪比平日里高涨了几分的母妃,朱俊阳对余小草道:“小草,我母妃吃了你给开的药膳方子,身子好了许多。不过,最近好像药膳的作用,没有以前明显了。是不是应该换方子了?”
  以前在唐古镇的时候,都是余小草亲自给靖王妃熬药膳,里面是加了灵石水的。后来靖王妃被接回京城之前,她为王妃准备了药膳需要的药材,也是经过小补天石灵力浸染的。算算日子,那些药材差不多已经该用光了,效果不打折扣才怪。
  余小草想了想,问道:“娘娘,我能看看您最近的脉案吗?”她把脉的功夫还不是很到家。不过,靖王府是有专职太医坐镇的,每个月的脉象都要记录在案的。
  靖王妃让兰香去郑太医那儿取脉案,又让竹香拿了些好克化的糕点,招呼房夫人和余小草吃点心。她也用了些阿胶糕。
  亭子里正其乐融融的时候,江孜娴带着自己的婢女过来了。上台阶的时候,两个婢女战战兢兢地扶着小姐的手臂,生怕她再跌了跤或者是崴了脚。郡王爷即使不会拿她们怎么样,那冷厉的眼神,也足以吓得她们心肝颤颤的。
  靖王妃看到侄女额头上的鼓包,放下手中的糕点,想笑又极力忍住了,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会功夫不见,就成了花脸小猫了?”
  江孜娴眼睛情不自禁地往朱俊阳身上瞟,怯怯地装小可怜:“姑母,都是阳哥哥,他看到人家倒下,都不知道扶一把。害人家摔成这样……好疼啊!!”
  朱俊阳却抢在母妃前面,冷冷地撇了她一眼,道:“摔成那个丑样子,还好意思出来吓人?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你是嫌别人晚上不做噩梦吗?”
  江孜娴本来泫然欲滴的表情,这时候真成了梨花带雨。她摔成这这样了,阳哥哥还说风凉话,太……太可恶了!!想起她刚刚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青紫的额头,破皮的鼻子……
  完蛋了,她光想着趁阳哥哥在府中,在他面前多露露脸,增加增加感情。却没想到自己现在的鬼样子,阳哥哥都看在了眼里。阳哥哥嫌弃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靖王妃察觉到侄女的窘态,忙道:“伤成这样,让太医看过了吗?伤在脸上,可万万不能大意了!万一留了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江孜娴更加不淡定了,她自认跟堂姐妹们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长得好看。要是脸上留了疤痕,就是阳哥哥不介意,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妃了。娶个脸上有疤的女子为妃,人家会笑话阳哥哥的!!
  她匆匆忙忙地离开花园,让婢女去请郑太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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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家的打赏!


第三百四十章 中毒?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朱俊阳态度放松了许多,面部表情柔和不少。
  靖王妃看着自家儿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邀请侄女来家中,是她下的最烂的一把棋,幸好她及早看清了形式,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靖王妃低头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送江孜娴回去。
  一旁的余小草,则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地瞪着小郡王。朱俊阳一脸不爽地回瞪她,没好气地道:“看什么?再看爷脸上也开不出一朵花来!!”
  余小草目光在他的俊脸上停留了片刻,打趣道:“您脸上是开不出花来,只是……您这张脸本身就比这花园里最美的花儿,还要赏心悦目……”
  “草儿!!”房夫人偷偷看了靖王妃一眼,当着人家母妃的面儿,说这么轻浮的话,真的好吗?虽然……阳郡王这张脸的确长得挺好看……她假意轻斥道,“说什么浑话呢?这话能是一个姑娘家说的吗?”
  靖王妃也盯着自家儿子的脸看了片刻,呵呵笑道:“初雪,别吓着孩子!小草也是实话实说,三个儿子中,就阳儿长得最像我。不过,他融合了我跟王爷的优点,要是个女娃儿的话,绝对比我年轻那会儿长得还要漂亮。”
  房夫人一脸的无奈,道:“草儿年岁也不小了,要是那些长得早的,也差不多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怎么能当着男子的面儿,说人家长得好看呢?也就是阳郡王平日里比较熟悉,换成别人的话,保不齐会被人当花痴呢!”
  余小草嘟了嘟嘴,一脸哀怨地道:“干娘,就是因为小郡王跟咱们熟络,女儿才会这么陶侃他的。换了别人,我才不会这么孟浪呢……苏然先生长得就很不错,我也就是偷偷多看两眼,哪能冒昧地冲上去给人家说——先生,你好帅。不被暴打才怪!”
  “呵呵……若是有人说我长得帅,说明她很有眼光嘛!我怎么会不讲道理地去打人呢?”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花丛中传来。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一个颀长的身影缓步而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只有玉石的坚韧、温和、细腻和含蓄,能够形容苏然那种由内向外慢慢投射出的无穷魅力吧?花木丛中,那清新俊逸的男子,悠然而来,仿若画中谪仙,翩然于飞……
  朱俊阳见余小草看直了眼睛,心中像塞了一大块棉花似的,堵得他想要发火。他悄悄拽了拽余小草披散在背上的发丝,换来她怒目相对。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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