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臻妃与南宫夙宁同时站起,“快,计嬷嬷,赶紧备马车,去樾儿府上。这舒紫鸢现在可是临死前的蚂蚱了,她就是死,那也是一定会拉上鸾儿的。快,计嬷嬷。”臻妃急急的对着计嬷嬷说道。
“是,是!”计嬷嬷点头赶紧离开备马车去了。
“母妃,不急,不急!”南宫夙宁扶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臻妃,安慰着,“哥府里那么多人,她舒紫鸢想要伤害嫂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母妃,咱往好的方面想去。”
“夙宁,你不懂!”臻妃拉着南宫夙宁的手急急的往宫门外走去,“舒紫鸢这回只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样子了。”
“相诗,你先去王府。”南宫夙宁对着相诗说道。
“是,公主!”相诗一个鞠身,快速的朝着宫门走去。
“娘娘,马车备好了。”没一会,计嬷嬷便是急急的折回了。
“走!”臻妃拉着南宫夙宁快步的往宫门走去。
“呀,妹妹这么一大清早的是要云哪啊?”臻妃刚走至门口处,便是与皇后凶迎面相遇了,只见皇后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迈步走来,她的身后跟着意嬷嬷与林公公。
“臣妾/夙宁/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三人对着皇后行礼。
“奴婢/奴才见过臻妃娘娘,见过安宁公主。”意嬷嬷与林公公对着臻妃与南宫夙宁行礼。
皇后双眸弯弯的笑看着臻妃与南宫夙宁,迈步走进宫门,对着臻妃说道:“眼见着这安宁公主与宁国公府大公子的婚事也是越来越近了,本宫作为后宫之首,这桩婚事又是本宫亲自给安宁公主挑的。本宫想着,也是该过来看看,不知道还缺什么没有?安宁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这大婚自然得是办的最好的,可不能失了咱皇家的脸。本宫作为母后,也是着实的操心着安宁公主的婚事。矣,臻妃,怎么本宫觉的你这个当母妃的,好似不怎么操心于安宁公主的婚事呢?可是觉的本宫与太子给安宁公主挑的这门婚事不如臻妃的意了?”
皇后在椅子上一派优然的坐下,大有一副好好的与臻妃谈谈南宫夙宁的婚事,没打算一时半会就走的意思。
臻妃抿唇一笑:“怎么会呢?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如此煞费苦心替夙宁挑的婚事,臣妾又岂会不如意呢?臣妾只是在想,眼见着这夙宁的大婚也要到了,这皇上也应该要回宫了呢!”
皇后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
“矣,难道皇后娘娘不希望皇上回宫吗?”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说道。
皇后抿唇冷笑:“本宫自然希望皇上尽快回宫了,如此也能安了臻妃的心了不是?”看一眼那还摆了一桌的早膳,突然之间说道,“臻妃正用着早膳呢?本宫好像也还没用膳,既然正好遇上了,想想本宫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年未与臻妃一道用膳了。臻妃和安宁公主不介意陪着本宫一道用膳呢?小林子,去传了御膳房,让他们重新传些早膳过来,本宫陪臻妃和安宁公主一道用膳,正好一边用膳一边商量着安宁公主的婚事。”皇后并没有给臻妃和南宫夙宁拒绝的机会,直接就那么对着林公公吩咐着。
“是!”林公公鞠了鞠身,转身离开。转身之际朝着计嬷嬷投去一抹眼神,好像是在告诉着计嬷嬷什么,但是却又因为时间过短,且皇后正好又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所以便是挽着尘拂急急冲冲的便是离开了。
臻妃对着计嬷嬷使了个眼色。
“计嬷嬷,这是打算要去哪呢?”计嬷嬷正欲迈门而出,皇后阴阴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本宫与你家主子都在着,你一个下人的不侍侯着,想要去哪里偷懒啊?”皇后别有用意的看一眼臻妃,对着计嬷嬷厉声厉色的说道。
“奴婢不敢!”计嬷嬷对着皇后微微的鞠身,“奴婢只是想叫人把这桌上的盘子给撤了,然后拿三套干净的碗筷。”
“呵!”皇后冷笑,“看来臻妃这老婢倒是用心呢!不过这事倒也不用你操心了,意嬷嬷。”
“是!”意嬷嬷点头,“来人!”
几个宫女太监应声而入。
“把桌上的盘子都撤了。”意嬷嬷指着那桌上的盘子对着进门的宫女太监说道。
“是!”
“这不就得了,哪还劳得着计嬷嬷出门一趟呢?”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意嬷嬷说道。
“看来皇后娘娘是有备而来了。”臻妃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说道。
而且还是来者不善,是故意来拖着她,不让她前去安逸王府了。既然如此,那就奉陪了。反正相诗已经前去了。又还须惧你呢?
皇后抿唇森笑:“有备而来?臻妃这话说的,怎么就好似本宫想要做什么事情似的呢?在臻妃面前,本宫还能做何呢?臻妃的本事可大着呢,这架子也端着呢?本宫也不敢与你对着干啊。万一再来一个百里青鹤,那本宫折的可就不止是两只手,估计是这脑袋下的脖子了。臻妃,你说是吧?”
“矣,原来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这手是被百里大当家给折断的啊?”臻妃自然也不是好应付的,听着皇后如此说话,便是很顺着皇后的话,直接扬起来抹不解的眼神看着皇后道,“那臣妾倒还真就是想不通了,是皇后娘娘得罪了百里大当家呢?还是皇后娘娘觉的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百里大当家,竟然百里大当家折断了皇后娘娘的双手,皇后娘娘都没吭一声呢!臣妾该是觉的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凤体大度呢?还是皇后娘娘心虚不敢声张呢?”
一抹阴鸷划过皇后的双眸,然后皇后不怒反笑的看着臻妃阴阴冷冷的说道:“本宫以为臻妃会知道的呢!”
“臣妾又如何得知呢?”
臻妃与皇后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对峙着。倒是没了南宫夙宁插话的机会。
……
安逸王府正门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被几个人男人拳打脚踢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打着太子殿下的名义,去做一些有损太子殿下名声的事情。看咱家们今天不替太子殿下打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可!”说完,对着绻缩在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阵踢打。
没错,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是舒紫鸢,踢打着她的人则是一满口的太监特有的嗓音。
“你已经被皇后娘娘给驱出宫了,还以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吗?啊呸!”对着舒紫鸢很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又是重重的踢了一脚,“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敢跟我们太子妃斗,你不死,谁死?这下好了,相府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就是个过街的老鼠了!你等着老天收拾了你吧!这么恶毒的心,竟然还趁着靳大人大婚之际,欲加害于靳夫人!看你还怎么活!你怎么不去死!”说完,又是重重的踢了一脚。
舒紫鸢就那么抱头绻缩着身子,任凭着他们拳打脚踢,楞是不敢吭出声,也不敢反抗。她们衣服沾满了灰尘,脏的不能再脏了。她的头发很是凌乱,就如同那当街讫讨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
那几个太监愤愤然的在舒紫鸢的身上又是重重的踢了几脚,纷纷朝着她吐着口水。
初雨打开王府大门之际,便是看到几个五大六粗的男人对着一个绻縮在地上,看不清楚是谁的人拳打脚踢又吐口水。而且还是在安逸王府正对门不远处,也就是几步之路的地方。
“喂,你们干什么?”初雨朝着那几人大喊,这是在安逸王府门口,他们竟然当街打人。不是初雨要多管闲事,而是这是对安逸王府的不敬。
就算是一个叫花子,那也不能被人这般的踢打吧?而且还是在安逸王府门口,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王爷和小姐被人说三道四嘛!
是以,初雨怒视着那几人,“这里是安逸王府,你们竟然在王府门口打人!都给我滚远了!”
“呸!”几个太监嘲着舒紫鸢又是一阵吐口水,然后恶脸相向的朝着初雨瞪一眼后,转身离开。
“初雨,何事?”舒清鸾今儿倒是不知怎么回事,竟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正在院中踱步运动着,听到初雨的叫喊声,便是向前,有些不解的问着初雨。
“小姐!”初雨上前扶起舒清鸾,然后忿忿然的说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人,竟然在王府门口对一个叫花子踢打着。哪,你看,都被他们踢打的不会动了。要踢要打的,上别处去,在咱王府门口,这要是让人看到了,还不得说王爷和小姐啊。这叫花子也真是的,哪里不好呆,竟然呆咱王府门口来。哎,我说那叫花子,你赶紧也离开吧。那些个人已经走了。”初雨对着不远处绻缩在地上的舒紫鸢喊道。
舒清鸾斜一眼初雨,轻斥:“刚才还在说这人在咱王府门口打人有损王爷的声誉的,这会你自己个的倒是对着也大喊了,不怕损了咱王府的脸了?”
初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哎呀,小姐,我给忘记了。得了,你赶紧回屋去吧,你还怀着孩子呢,可别吓到了你。我去搞定了,大不了给她一锭碎银,也算是咱大恩大德了。”边说边推着舒清鸾,然后朝着门口走去,在舒紫鸢面前放下一锭碎银,“哪,拿了银子快些离开吧”。
舒清鸾正打算转身回屋,却是见着那叫花子站起,赫然露出舒紫鸢的脸。
185 自以为是,清鸾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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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鸾倒是没想到,会在自家王府门口看到舒紫鸢,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狼狈的不能再狼狈的样子。
此刻舒紫鸢的样子看起来和那些当街讫讨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舒紫鸢在看到舒清鸾时,那眼眸里划过一抹惊慌的错乱,就好似她这个样子被舒清鸾看到是多么大的一种羞耻。整个身子不断的往后缩去。
王府门口,初雨在扔了她一锭碎银后正打算转身进门。
王府院里,舒清鸾正站在大门中央,美丽的双眸冷冷的看着门口的她。南宫樾正好在这个时候从屋里迈门坎而出,朝着她走来。在看到门外一脸狼狈的舒紫鸢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然后便是走到舒清鸾的身边,一手很是温柔又宠溺的往她的腰上一环,对着她柔声的说道:“怎么了?肚子饿了吧,用早膳去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处处透着对她的疼宠与关爱。他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全是浓浓的爱意。在她的面前,他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男人的那一种驾驭,更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感觉。有的全都是对她浓浓的疼宠。这一份疼宠是舒紫鸢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莫说得到了,就连感觉也从来未曾有过。
南宫佑从来不曾给过她这样温柔而又疼宠的爱恋,他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般的遥不可及。他每每跟她的说话永远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且还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他从来不曾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过她,莫说她进宫后,就连之前在相府的时候,他也从不曾用这种柔的可以滴出水一般的眼神看过来。
在此刻看到南宫樾对待舒清鸾时,她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这般的好。好的令她那般的羡慕又嫉妒,好到让她不顾一切的想拥有这一切,而不是拥有这一切的是舒清鸾。
舒紫鸢恨。
恨舒清鸾。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到得这么多,而且还是这么好?
为什么她永远都只有失去,而不是得到?
为什么佣有这一切的不是她而是舒清鸾?她哪一样不比舒清鸾好了?是相貌比不上她了还是身份比不上她了?相府嫡女的身份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是舒清鸾那个不要脸的娘夺走了她和娘亲的一切。可是为什么,现在一无所有的是她而不是舒清鸾?
不甘心!
舒紫鸢内心深处是那般的不甘心,以致于看着南宫樾的眼神里不禁的流出了一抹渴望之色。
如果拥有这一切的是她,如果当初嫁给南宫樾的是她,如果当初她与娘亲不设计舒清鸾,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相反了呢?
定然,现在被南宫樾疼在心坎里的便是她了。而舒清鸾自然是被南宫佑与皇后处处为难与羞辱。皇后从来也不曾喜欢过舒清鸾,那么也就是说,当初就算她与娘亲不设计于舒清鸾,她舒清鸾也是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那么,今日被百里飘絮害的一无是处,被皇后逐出东宫的也是就舒清鸾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费那么多的劲。
“是你!”舒紫鸢还沉浸于自己那异想天开的遐想中,耳边传来了初雨忿忿然的声音。
初雨也是在看了好一会功夫后,才看出了这个衣衫褴褛又肮脏,头发凌乱脸上没一处干净的叫花子竟是是舒紫鸢。然后在舒紫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双手一伸重重的推了一把舒紫鸢,怒目相对,“你又想干什么?一定又没安好心,怎么还想到我们王府来做坏事啊!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以前处处陷害我们小姐,现在又还要加害寻姑娘。活该你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救你,最好让人把你给活活打死了。这才叫老天长眼了!”一个弯向把刚才扔在地上的那锭碎银捡起,“哼,这银子你没资格要!我初雨就是便宜了叫花子,也不会把银子施舍给你!像你这种本性恶毒的女人,就活该饿死,冻死。哼!这就叫做恶有恶报,老天在收拾你呢!”愤愤然的瞪一眼舒紫鸢,一个转身进王府大门,又对着舒清鸾轻声的说道,“小姐,外面冷,我们进屋吧。该去用早膳了呢!这用人,咱眼不见为净。可别为了这样的人让自己冻着了,王爷心疼着呢。”
“进屋用膳去吧。”南宫樾扶着她转身欲进屋。
舒清鸾冷冷的斜一眼门口处,转身。
“大姐姐!”还没有完全的转身,门口的舒紫鸢竟是一声大喊,然后“扑通”一声对着王府大门跪下,连哭带求,“大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好吗?我不该听从娘亲的话,处处设计陷害大姐姐。大姐姐,你看在我们姐姐一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份上,你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我一定重新做人,一定听大姐姐的话,再也不会做错事。求大姐姐原谅我,收留我行吗?我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求大姐姐看在我娘从小将你养大的份上,原谅我行吗?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呸!”初雨不知什么时候端来了一大盆冷水,在舒紫鸢的话还没说完之际,就那么将一大盆的冷水一滴不剩的全部泼向了舒紫鸢,“你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公猪都能产仔了!你的心肠是黑的,是黑炭做的,你会有心吗?你要是会知错就改,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坏人了!你识相的就赶紧自己给滚的远远的,我们小姐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再不给我滚,等下泼你的就不是冷水而是沸腾的滚水了,把你脱一层皮掉,省得你再害人!”
对于舒紫鸢,初雨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人会改过从善。也从来不曾对她留着一丁点的善心,这么大冷天里,初雨毫不留情的将这么一大盆的冷水泼在了舒紫鸢的身上,那不将她冻的个半死才怪的。不过,初雨可不解气,恨不得再给她泼一盆呢!愤愤然的双眸怒气冲冲的瞪一眼舒紫鸢,然后转身对着舒清鸾说道:“小姐,回屋。”
那么一大盆的冰凉的水泼在她的身上,冻的舒紫鸢整个人瑟瑟的发抖。在相府的一顿家法已经将她几乎打的个半死了,再加之刚才那几个南宫佑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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