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宁国夫人这算是什么意思?”见着自己的女儿被沈惠心如此的硬拽着,再加之一想到当年设计他与沈兰心,沈惠心也是有份的,舒赫的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大步一迈,将被沈惠心拽在手里的舒紫鸢一把拽过。却是不想沈惠心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又是一个用力,将被舒赫拉过去的舒紫鸢给重新拽回了自己这边,阴阴沉沉的对着舒赫道:“什么意思?相爷是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推掉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说,装疯卖傻躲过了一回,怎么这会将如锦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再来一次装疯卖傻就没事了?皇后娘娘,臣妇希望皇后娘娘能给还太子妃一个公道!”说完,一个用力,只见舒紫鸢就那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爹……”舒紫鸢抬眸可怜兮兮的抬眸望着舒赫,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求救。
“谁能告诉本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皇后一声大怒,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剐视着跪在她面前的舒紫鸢,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把她关入冷宫了,竟然还能给她惹出些事来,还被百里青松与沈惠心给当场捉了个稳!
“宁国公,宁国夫人,这是本宫的祈宁宫,是不是觉的本宫现在手伤了,人也残了?啊!”皇后对着百里青松与沈惠心怒喝。
“臣不敢!”
“臣妇不敢!”
百里青松与逃惠心纷纷朝着皇后一个鞠身,恭敬的说道。
“不敢!”皇后凌视着二人,“那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啊!本宫问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臣请皇后娘娘作主还太子妃一个公道!”百里青松双手一作揖,对着皇后沉声道。
“本宫将舒侧妃打入冷宫难道还不是给太子妃一个公道吗?”皇后怒视着百里青松道。
“皇后娘娘!”百里青松抬眸与站在台阶上的皇后对视,眼眸里没有半点的愄惧之色,指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鸢,又指了指那一身是血的如锦,“难道皇后娘娘欲将一个奋身护主的婢女杖毙也是对太子妃的公道吗?”
“大胆!”林公公一声大吼,“大胆百里青松,竟然对皇后娘娘无礼!”
“你大胆!”沈惠心直视着林公公,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区区一个阉人,竟然直呼朝庭一品大官的名讳!你该当何罪!”
“呵呵!”皇后突然之间冷冷的笑了起来,阴森森的双眸就那么在百里青松,沈惠心以及舒赫之间徘徊凌视着,“好!很好!一个一个竟然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很好!宁国公,不如让本宫听听你想本宫如何处置舒侧妃?”
百里青松一个鞠身,朝着皇后一作揖,“臣不敢以下犯上!”
“不敢?”皇后沉视着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如锦,如实的告之皇后娘娘!”百里青松对着如锦沉声道。
“是!”如锦对着百里青松一个磕头,然后又朝着皇后一个磕头,“回皇后娘娘,奴婢一早起来便是打算去御药房拿太医给太子妃开的药,好煎好待太子妃醒来后服用。在去御药房的长廊上,见着侧妃娘娘抱着一个瓦枕,奴婢心想就算是侧妃娘娘害的太子妃失去了孩子,那侧妃娘娘还是主子,奴婢还是奴婢,便是对着侧妃娘娘行礼。可是,奴婢刚一行礼,侧妃娘娘便是拿起她手中的那个瓦枕狠狠的朝着奴婢砸了过来,一边砸一边说……”有些惊慌的的朝着皇后看一眼,似乎有些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说什么?倒是继续往下说!本相倒是要听听你说什么!”舒赫阴鸷的双眸觉视着如锦,森森冷冷的说道。
如锦一咬牙,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侧妃娘娘说,百里飘絮,你胆敢跟我扮太子妃之位,你想怀上太子殿下的子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太子妃只能是我舒紫鸢的,我就是故意踩的你的裙摆,我就是故意推你下台阶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个狗奴才,本宫现在就让你去陪了元冬!”如锦一咬牙,一口气将话说完,说完之后对着皇后猛的直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这的的确确就是舒侧妃说的!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你撒谎!”气急败坏中的舒紫鸢很显然被百里青松,沈惠心以及如锦给气到了,气的就连自己装疯一事也给忘记了,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蹭”下从地上站起,朝着如锦就是“啪”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是你冲进冷宫欲对本宫下毒手的,本宫何时在御药房外的长廊是遇到过你!皇后娘娘,爹,这个贱婢她在撒谎,这是她欲刺向我的发簪!”边说边从衣袖里拿出那支如锦掉在冷宫里的簪递于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您可都看到了!舒侧妃这个样子是疯了吗?相爷,你说呢!你女儿疯了以后还能如此伶牙利齿的说话,倒是让本侯大开眼界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她都敢这般肆无忌弹的动手,本侯不觉的她推太子妃下台阶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她对如锦一个丫环做所的事!”百里青松阴鸷的双眸直视着舒紫鸢,似笑百笑的看着舒赫,怎一脸的阴沉冷厉。
舒紫鸢猛的一怔,这才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装疯一事。
如锦对着皇后又是直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发簪是奴婢的没错,那是舒侧妃在用瓦枕打奴婢的时候,从奴婢的头上拿走的,还用那发簪在奴婢的脸上划了一下。就是这里!”如锦边说将自己的右侧脸颊朝着皇后转去,伸手用自己的袖角一抹脸上那满满的血渍,然后痛的她是一个呲牙咧嘴。只见她右侧脸颊上,一条深深长长的划痕直从眼角处划到嘴角处,甚至都都能看到那粉红色的脸肉。
随着如锦这一用力的擦拭,那汩汩的鲜血再一次从那一条长长的划痕里流了出来。
林公公与意嬷嬷只觉的浑身微微的一颤,这……还不得破了相啊?侧妃娘娘也是够狠的,竟然在如锦这脸上划了这么长的一条。
“不是!我没有!”舒紫矢口否认,反正装疯一事已经被拆穿,倒不如就这样了,狠狠的剐一眼如锦,一脸义愤填膺的对着皇后道,“母后,儿臣没了!这全部都是……”
“小林子!”舒紫鸢的话还没说完,皇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沉声的唤着林公公。
林公公朝着皇后一个鞠身:“奴才在!”
“掌嘴!”皇后面无表情的对着林公公道,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舒紫鸢。
“啊?”林公公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皇后这是让他掌谁的嘴。
“本宫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还是本宫现在连指使你一个奴才也指使不动了?”皇后凌厉的双眸狠狠的射向林公公,“本宫让你掌嘴!没听到吗?”
林公公终于明白皇后这是要让他掌舒紫鸢的嘴。
“是!”对着皇后又是一个鞠身,然后转身走朝着舒紫鸢走去,在经过舒赫之际,很是无奈的鞠了个身,“相爷,奴才奉旨行事。”走至舒紫鸢面前,又是一个鞠身,“舒侧妃,奴才得罪了!”扬手。
“小林子,如果敢敷衍本宫,一会自己去领罚!”林公公的手掌还没落下,本是想着作作样子算了,却是听到皇后的话后,一个咬牙朝着舒紫鸢狠狠的重重的攉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瞬间的舒紫鸢的脸上印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唇角渗出血渍,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皇后迈步走至舒紫鸢面前,如利箭般的双眸凌视着舒紫鸢,“本宫念在你是本宫亲侄女的份上,没有对你从重处罚!只是将你关入冷宫,是在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尽思己过,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管是你真疯还是装疯,都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也不要让相爷失望!你倒好,不思悔改不说,竟然还变本加厉!相爷,本宫今儿对她从重处罚,你可有意见!”恨铁不成钢的凌视着舒紫鸢,冷冷的沉问着舒赫。
舒赫双手紧握成拳,阴鸷的双眸扫过沈惠心直射向舒紫鸢,对着皇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进了这道宫门,那她便不只上我舒赫的女儿,更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是皇后娘娘的人。既然犯了错,皇后娘娘该怎么处罚便是怎么处罚,臣绝无怨言!”
“小林子!”
“奴才在!”
“杖责五十,禁足三月,立即执行!”皇后瞪视着舒紫鸢,对着林公公说道。
“是!”林公公一个鞠身,对着舒紫鸢又是一个鞠身,“舒侧妃,奴才再次得罪了!”
“不知宁国公与宁国夫人对本宫此般处置可否满?”皇后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百里青松与沈惠心问道,那看着二人的眼眸里直透着一抹咬牙切齿的愤恨。
“臣不敢有疑议。”
“臣妇不敢。”
百里青松与沈惠心对着皇后一个鞠身作揖,一个侧身鞠身。嘴里虽说着不敢,心里却是不十分的不服,只是杖责五十,禁足三个月,就应该把她关入冷宫让她一辈子不得翻身。只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宜将事情闹的太大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不管是皇后还是舒赫,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若是真把他们惹急了,咬着不放了,到时把百里飘絮这肚子里孩子一事给闹腾出来,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所以,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不管是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一事,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在舒紫鸢找上她之时就已经没了这一事,都足够百里飘絮搭上她的一条命,甚至于宁国公府。
所以,沈惠心见此,也就没再继续咬着不放了。
至于不知实情的百里青松会在这个时候松口,自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舒赫害死了兰心,还害死了他和兰心的儿子。这件事,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不止要舒赫陪命,还要他舒家所有的人都陪命,当然也包括舒紫鸢。只是,他绝不会让舒紫鸢死的这么轻松的,他要让舒赫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如此才能泄了他的心头之恨。
舒紫鸢就这么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皇后祈宁宫的院中,由林公公执杖,杖责五十。
舒紫鸢这会似乎总算是长记性了,就那么紧紧的咬着牙,在林公公一杖又一杖的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竟是一声都没有哼出。就那么用着死寂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视着院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沈惠心与如锦。
那眼神,那表情,看的一直以来心狠手辣的沈惠心亦是微微的打了个颤,更别提如锦了,那就是一直跪于地上,不敢朝着舒紫鸢望一眼。
楞是在林公公杖完了五十杖后,也没有晕过去,然后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那宽凳上站起,摇晃着身子,用着一抹阴森如鬼魅般的眼神看一眼沈惠心与如锦还有百里青松,最后视线落在了舒赫的身后。紧紧的死死的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个哼声,在皇后面前一个鞠身行礼:“儿臣谢母后赏罚,儿臣定当谨记母后教诲,绝不再犯。儿臣这便回宫,面壁思过。儿臣告退!”转身走至百里青松与沈惠心面前,一脸惨白如死尸状的脸与他二人直视,又是一个鞠身,“有劳宁国公,宁国夫人代转太子妃一句话,就说紫鸢记得今日太子妃送的厚礼,紫鸢终身不忘!”说完,冷冷的斜一眼跪在地上的如锦,就这么拖着她那几近于血肉模糊的臀,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竟是没让一个宫女太监相扶。
“舒赫告退!”舒赫对着皇后一作揖,投去一抹森冷的眼神后,一个转身,绝色离去。
“岂有此理!”所有的人都离开,皇后一进屋,便是将一肚了的火全都出在了那凳椅上,因为两手均是重伤,无法动弹,是以只能用脚踢掉了所有了凳子,“竟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舒赫,百里青松,沈惠心,竟然一个一个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真当以本宫少了你们就不行了吗?本宫告诉你们,只要是本宫想做的,谁也别想拦着本宫!夏君拂不是本宫的对手,沈兰心不是本宫的对手,就连太后都不是本宫的对的。夏家,一百二十六口,没一个存活!百里青松,沈惠心,你们最好给本宫记住了,今天本宫给足了你们面子。若是你们不思感恩,敢对本宫与太子存有二心,本宫一定让你宁国公府成为第二个夏府!”
皇后很清楚,再经刚才这么一出,舒赫自是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的对她了,很有可能已经对她生了二心了。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便是不管再怎么样,舒赫也是不可能与南宫樾达成一气的。不提当年是他抄了夏家满门,就说他纵容着曲宛若如此对待沈兰心,害死沈兰心母子不说,就曲宛若这些年来对舒清鸾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舒赫的默认下所为。舒清鸾绝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曲宛若,也绝不会轻饶了舒赫,尽管他是她的生父。所以,舒赫是绝不可能转投向南宫樾的,倒是有可能转身南宫楀。所以,这个时候,她绝不可以再让百里青松转向了南宫楀。尽管南宫楀现在有意与她合作共同先除了南宫樾,但是,却也不可不防。
“小林子,去请太子殿下过来。”皇后一翻冷静后对着林公公说道。
“是!”林公公鞠身。
“母后找儿臣何事?”林公公还没来得及转身出去,便是见着南宫佑一脸沉色肃然的朝着这边走来,“刚才的事,儿臣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母后不用再多说,儿臣知道该如何做。”
“刚才你一直都看着?”皇后沉声问道。
南宫佑点头:“是,儿臣从舒赫进来起,便一直看着。母后,看来舒赫已经不可用了。”
“自从本宫有意立百里飘絮为太子妃之际,他便已经起了二心了,只是他还一直抱着一个希望而已。到现在,可谓是这个希望已经彻底的破灭了,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再与我们一条心了。不过有一点倒也可以放心,那便是他也不可能转投向南宫樾,现在最在提防的反而是南宫楀,本宫就怕他会与舒赫连成一气。”皇后双眸深锁,对着南宫佑说道。
“哼!”南宫佑冷哼,“母后,看来我们是得在加快动作了。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出一道父皇的让位召书了,既然父皇志在远游,那么将皇位让于儿臣这个太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南宫佑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双眸紧紧的拧着了一条细缝,只是这一条细缝里却是透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强硬。
皇后点头,表示赞同南宫佑的说法:“如此得先搞定了聂进那个狗奴才!”
“不过,在此之前,儿臣倒是还有一个想法。”南宫佑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皇后道,“儿臣想再立一个侧妃。”
皇后微讶:“谁?”
南宫佑似笑非笑的吐出三个字:“卿九九。”
“她?!”
157 九九念恩初见面
157
安逸王府
舒清鸾看着躺在地上的韩夏芝以及那已经没了气息的文嬷嬷,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浅笑。
没有说话,也没有蹲身而下要叫配韩夏芝的意思。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初雨给她沏了一茶热茶,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坐着,一边饮着茶,一边等着韩夏芝的醒来。
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临近午膳时候,依旧还是没见着韩夏芝有舒醒过来的迹象。
“奴婢见过王爷。”屋外传来实雨的声音。
“王妃呢?可在屋内?”南宫樾低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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