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见他们呢?如画,你如实的告诉我好吗?是不是表哥在南岭那边真的出什么事了?”韩夏芝的眼眶里已经溢出了两行眼泪。
看着这般的韩夏芝,如画有些心疼。此刻的韩夏芝用惊弓之鸟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看来,她是真的受不得一点点的惊吓了。对着韩夏芝摇头,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韩姑娘,你真的误会了。王爷真的没事,奴婢刚才只是问王妃在宫里是否安好。你知道,王妃自臻妃娘娘出事后就一直留于宫里照顾着娘娘,奴婢只是担心王妃而已。所以问问寒总管,王妃是否安好。然后则是让寒总管帮奴婢带话给王妃,问候一声而已。真的只是这样而已。韩姑娘,你放心,王爷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竟然王爷与你相认,那就是王和王妃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让你出事的。放心吧,王爷和王妃做事都很有分寸的。王爷能放心将王府交于王妃管理,也是对王妃绝对的信任。而且奴婢等人也是相信王妃的,所以韩姑娘,你和文嬷嬷安心的在王府呆着,王妃会处理好一切的。”
韩夏芝止住了眼眶里的眼泪,定定的望着如画,然后露出一抹嫣然的浅笑:“是吗?王妃真这么厉害?”
如画点头:“嗯,所以你和文嬷嬷安十二分的心。”
韩夏芝的脸上露出一抹似乎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却又有一种怪怪的笑容,对着如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说道:“那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对着如画又是抿唇一笑,转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如画略有些不解的看着韩夏芝的背影,那一抹笑容怎么看起来都那样的怪,可是却又一时之间说不出来怪在什么地方。摇了摇头,跟上了韩夏芝的脚步。
……
春华宫
臻妃舒醒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又昏沉过去了。
对此,太医们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按着卿九九给出的方子,计嬷嬷熬着药给臻妃。但是对于卿九九开的方子,太医们却是看的一脸的胆战心惊,那可样样都是带着毒性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说,臻妃服用后醒了不说,却不没有其他不适之处,只是时醒时沉。
对于此事,南宫楀没有参于,不过百里飘雪却是来春华宫走了一趟。目的是何,舒清鸾与南宫夙宁一清二楚。为了不让皇后得逞,便是将卿九九开的药方给了百里飘雪,但是丑话说于前头,臻妃现在可是无法出声的。
对于百里飘雪自然没有疑议的,就连南宫楀也不会有所质疑。
百里飘雪谢过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后,便是急急的回了永陵宫。
臻妃服过药后,再度昏迷了。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唯只能寄望于卿九九了。
“相诗见过公主,见过王妃。”相诗对着二人行了行礼。
“可是皇后那边又有什么动作了?”南宫夙宁问道。
“不是!”相诗摇头,“知情回来了。”
121 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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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诗的表情有些肃穆,且还带着隐隐的压抑,看着舒清鸾和南宫夙宁的眼眸微有些红还有些湿润,似乎是流过眼泪。
“相诗,发生了何事?”南宫夙宁沉声的问着相诗。相诗跟了她那么久,自是很明白,若非发生很大的事情,相诗是绝不会流泪的。虽然此刻相诗的脸上并没有泪渍,但是那双通红的眼眸却是足以说明了相诗在进过之前哭过。
“是否知情出事?”舒清鸾直视着相诗问道。
相诗深吸一口气,点头:“是!知情出事了,身受重伤。”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倏”下,同时站起,同时的脸上也是流过了一抹诧异与担忧,“那现在知情在哪?”
“在王府!”相诗回道。
“计嬷嬷,母妃这里就劳烦你先照顾着。我与嫂嫂去王府。”南宫夙宁对着计嬷嬷急急的说道。
计嬷嬷赶紧点头,“娘娘这里,公主和王妃不必担心,有奴婢就行了。你们快回王府,知情回来,许是王爷那边出什么情况了。相诗,你也一道随王妃和公主去王府!”计嬷嬷脸上的担忧挥之不去,既担心着知情,又忧心着南宫樾。
“相诗留在宫里,和计嬷嬷也有好有照应。王府有如画,还有寒叙。初雨跟我回去。”舒清鸾虽担心着南宫樾的情况,以及王府受伤的知情,但是也没有对臻妃这边的事情做任何的松懈。虽说皇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臻妃做什么,但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若真是南宫逸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指不定皇后又会使出什么招来。现在臻妃昏迷,如果只剩一个计嬷嬷在身边,不管是舒清鸾还是南宫夙宁都是不会放心的。
相诗点头。
计嬷嬷也不见说什么,她相信王妃和公主的安排肯定是最好的。
“是,小姐!”初雨应声。
安逸王府
舒清鸾和南宫夙宁回府的时候,如画还在屋内。寒叙正在屋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同样是一脸的担忧。
韩夏芝静静的站于一旁,同样有些紧张的双眸看着屋门,双手紧紧的拧着手里的锦帕。文嬷嬷一声不吭的站于她的身后,双手握着韩夏芝那紧张的有些发凉的双手,似是在安慰着她。
“寒叙!”舒清鸾唤着寒叙。
“卑职见过……”寒叙朝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躬身作揖。
“行了,免了!”舒清鸾直接打断了寒叙的话,阻止了他的行礼,看一眼屋门,微微的拧着双眉问道:“知情怎么样了?”
寒叙摇了摇头:“如画还在里面。”
“怎么回事?”南宫夙宁同样拧着眉头,问着寒叙。
“王妃,”寒叙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夙宁,便是见着韩夏芝朝着舒清鸾走近两步,一脸痛苦中带着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是表哥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然知情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因为我?”说着,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那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舒清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她讨厌遇事哭哭啼啼的人,特别是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哭的梨花带雨,跟个泪人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看着韩夏芝的这个样子,之前那些对她的好感觉突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此刻,见着一脸梨花带雨的韩夏芝,舒清鸾有的便只是下意识的烦燥。
南宫夙宁同样是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见着韩夏芝的这个样子,实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站于韩夏芝身后的文嬷嬷将舒清鸾与南宫夙宁两人那无意间的拧眉看在了眼里,对着韩夏芝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韩夏芝稍微的注意一下,别再惹舒清鸾与南宫夙宁烦。
其实不用文嬷嬷提醒,韩夏芝亦是看到了舒清鸾与南宫夙宁那微变的表情。赶紧一个伸手,用锦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渍,然后是用着胆怯中带着惧意的看一眼舒清鸾,用着重重的鼻腔说道:“对不起,王妃,我……只是担心表哥。”
舒清鸾没有接话,只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一眼她,然后转眸向寒叙,沉声问道:“寒叙,到底怎么回事?”
寒叙深吸一口气,回道:“卑职一早出门与相诗正欲去办事,在王府外遇到知情时,她已是身受重伤。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让王妃小心。看伤势,应是受伤有几日了,知情是拼着最后一股力才回的。”
寒叙将自己知道的仅的这么一点告诉于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说完之后站于一旁,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凝重与肃穆。
舒清鸾听完,也没再说话,只是垂头沉思着。沉思着知情昏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小心?
小心什么?
是小心人还是小心事?
知情从南岭回来,定是南宫樾让她回来的。那么,南宫樾让她回来是不是他在南岭发现了什么?到底那边又是出了什么情况?知情在路上可以与九九与写意遇着?
但是不用想的,肯定是没有遇着了。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知情一人回来?
到底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让她小心,又是小心什么?
又是谁伤也知情?
舒清鸾在理着这些头绪的同时,南宫夙宁同样也在想着这些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王妃……我……”舒清鸾才不过迈出一步,便是见着韩夏芝又是一脸怯弱弱的张嘴看着她。
“韩姑娘想说什么?”舒清鸾止步,沉沉的看着韩夏芝问道。
韩夏芝望一眼那屋门,然后有些紧张的拧着自己手里的锦帕,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王妃,夏芝可以和你还有公主一起进去看看知情姑娘吗?我也很担心知情,也担心表哥。”
舒清鸾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然后是闭了闭眼,之后用着浅浅的声音宽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知情有如画,王爷身边有寒柏。你别自己吓自己,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会有事了。不过可能这段日子如画怕是不能照顾你了,我先让初雨过去照顾着你。”
“不用,不用!”韩夏芝赶紧摇头又摆手,一脸感激中带着怯懦的对着舒清鸾说道,“王妃的好意夏芝心领了,夏芝本就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没有这么娇贵的。再说还有文嬷嬷,初雨姑娘还是照顾王妃,如画姑娘就照顾着知情姑娘吧。我自己没事的,真的。我真的不想总是这么让王妃觉的我很没用的样子。”
舒清鸾浅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韩夏芝说道:“我从来没有觉的你没用,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和文嬷嬷照顾着自己。这段日子,我可能没那么多的精力来顾到你了,你别怪我忽视了你才是。”
韩夏芝又是摇头。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和文嬷嬷回去吧,现在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知情还没醒来。你也不能知道王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会等知情醒了,我们再问问吧。”舒清鸾对着韩夏芝一脸沉色的说道。
韩夏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对着舒清鸾抿唇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妃。谢王妃关心,我不回去,我和文嬷嬷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舒清鸾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寒叙说道:“你去靳大人府里走一趟,告诉他九九和写意去南岭了,不家将知情受伤一事和靳大人说下。”
寒叙点头一作揖:“好,卑职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
“初雨。”舒清鸾唤着初雨。
“小姐,你吩咐,初雨听着。”初雨一脸认真的看着舒清鸾。
“去状元楼,让佟掌柜请个可以放心的大夫过来。我怕这里如画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舒清鸾交待着初雨。
初雨欠了欠身:“奴婢这就去。”
“夙宁,我们进去。”舒清鸾对着南宫夙宁歪了歪头,朝着屋门走去。
屋外,仅剩下韩夏芝与文嬷嬷。
“小姐!”文嬷嬷走近韩夏芝身边,轻轻的一脸疼爱的拍着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慰着韩夏芝,又似是给着她某一种暗示。
韩夏芝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微微的弯了栾唇角,转眸望着文嬷嬷,笑的有些勉强:“嬷嬷,我们是不是多余的?”
文嬷嬷有些无力的叹了叹气,眼眸里流着一抹心疼:“小姐,这样的日子,我们已经习惯了。”
韩夏芝苦笑:“是啊,我们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嬷嬷拍着她的手背轻声说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屋内
知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与知觉。如画正为她施着针,此刻,她的头部以及手臂还是胸口的各个穴位都插满了细细的长短不一的银针。
“如画,知情怎么样?”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同声问道,看着床上那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知情,以及那密密麻麻的银针,两人均是一脸的心疼。
如画没有转头,依旧一脸肃穆,全神贯注的为知情施着针。
这个时候,已然顾不得礼仪,而她也相信王妃与公主是不会在意这方面的。她们进来也只是担心着知情。
“内伤,几乎震的她筋脉俱断,若非知情武功底子好,只怕早已送命了。王妃,如画能力有限,医术不精,怕……”如画不敢往下说。
“你先压着,我已经让初雨去请大夫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知情出事。”舒清鸾沉眸看着知情,对着如画说道。
“知情,你一定要挺着,绝不可以让自己出事,也不可以放弃!”南宫夙宁半蹲在知情面前,对着昏迷中的知情说道,“你拼尽了全力才赶回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让你回来的。你一定不可以让自己有事的。我们都还等着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知情,你一定要撑着,一定不可以让自己有事。我们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如画,要相信王妃和我,还有你也要相信王爷。王爷还需要你的!知情,你听到没有!”南宫夙宁几乎是咬着牙,用着命令一般的语气对着知情说道的。
床上,浑身插满银针的知情微微的眨动了一下眼皮,似乎以此来表示她听到了南宫夙宁的话,也表示着她绝不会放弃。
见此,南宫夙宁与舒清鸾对视一眼,然后是抿唇赫然一笑。
……
相府
“老身见过侧妃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侧妃娘娘!”
舒紫鸢在林公公的陪同下,回到了相府,老太太与其他一干姨娘以及家丁丫环对着舒紫鸢行礼。
“奴才见过舒老夫人。”林公公对着老太太弯了弯身,“皇后娘娘心疼舒侧妃,知道她惦记着曲姨娘还有老夫人,特让奴才陪着舒侧妃回府探望老夫人和曲姨娘。这是皇后娘娘让奴才带来给老夫人的灵芝,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递于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皇后娘娘有心了,那就有劳林公公替老身谢过皇后娘娘了。”
老太太倒是不客气的接过了林公公手里的盒子,然后交于了身后赵嬷嬷的手里,对着舒紫鸢与林公公乐呵呵的说道:“鸢儿进宫后倒是水灵了不少,定是皇后疼于心上。这倒也是,皇后与鸢儿是亲姑侄,自是不会亏了鸢儿。陈嬷嬷,快请侧妃和林公公进屋,奉茶。”
“是,是!侧妃娘娘请,林公公请!”陈嬷嬷对着舒紫鸢直哈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他人自是很识趣的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给舒紫鸢和林公公。
舒紫鸢却只是冷冷的一抿唇,不怎么给老太太面子的说道:“谢祖母好意,本宫不渴,这茶就不喝了。本宫想先去看看娘亲,不知祖母是否也要一道陪同?”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眼眸里透着一抹若有似乎的恨意。
老太太的身子僵了一下,脸上挂着的笑容亦是僵住了,那看着舒紫鸢的眼眸划过一抹暗淡,似乎对于舒紫鸢这般的态度有些不悦,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当着这么多下人还有林公公的面,更是脸上有些微微的挂不住。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太太都是见过大场面了,又怎么会因为舒紫鸢的这么一小点的目上无人而在这么多下人以及林公公的面前露出不悦来。于是,对着舒紫鸢笑了笑,很是慈爱的说道:“宛儿这些日子也是念叨着你,那就赶紧去吧,一会午膳就让人在绛绫阁用了,你们母女这么久不见,也是该有好些话要说的。绮云,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