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沐浴过了,身上是淡淡的花香,徐禹谦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凑前,吻就落在她耳边,烫烫的呼吸引得惋芷心跳加快。
四爷今儿好像不怎么想说话。
惋芷软软的任他抱着,却感受到他的唇已游离在她脖颈间,他带给她的敏感使得她跟着轻颤,她微微喘|息着看向烛火惊神回来这是书房。
“四爷…不行……”她是没有问题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在书房就……
徐禹谦动作顿住,想到她的小日子,突然就夺了她的唇,激烈带着明显的不满足,直让惋芷都以为自己要窒息昏迷过去。待他松开的时候,她只有伏在他胸前喘|息的力气。
缓了好大会,徐禹谦才轻轻又吻她的脸颊,声音沙哑着道:“你先回房去吧,我这边还得忙一会。”
惋芷小脸潮红,秋水明月似的双眸还染着些许迷离。
她轻轻点头,“那四爷别忙太晚。”说完起身,任徐四爷给她系好披风,带着丫鬟回了房。
徐禹谦看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转身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都要活两辈子的人了,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他摇头,又再重新研墨继续奋笔疾书。
惋芷回到房里抱着被子等人,等着等着,眼前摇曳的温暖烛火便变得模糊,不知不觉睡熟过去。
第二日清晨,惋芷醒来的时候徐禹谦已经穿戴整齐。
她揉揉眼坐起身来,“四爷您怎么没喊我。”
“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徐禹谦正了正梁冠,坐到床沿摸她如绸缎般滑顺的发。
惋芷看着他儒雅俊隽的脸庞,眉目如画,眸里的暖意能将人融化在其中。
熟悉的那个四爷又回来了。
她神差鬼使的去轻轻碰他的唇,缱绻着喃喃了句四爷。
徐禹谦被她突然的亲近弄得有些怔愣,旋即托着她的后脑给于回应。
“今日你还要回宋府?”他气息不稳的松开。
惋芷点点头。
他又道:“那等我去接你回来。”
“好。”
徐禹谦见她温顺乖巧,让人直想疼到心里去,又不舍的亲亲她唇角才整整官服出门。
还有是些放不下心,过了一晚上,他对郑嘉文那个称呼还是在意。
用过早饭,惋芷简单梳了个圆髻,簪上徐禹谦早选好放在妆台上的凤尾步摇,就出门到宋家去。
郑嘉宇兄弟俩昨晚忙活到半夜才回的宋府。
郑二老爷就跟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两人到的时候被告知他人才刚下山不久,兄弟俩便又分了几路追人,连个鬼影也没见着。
不过还有个算好的消息,相国寺的方丈并未给他剃度,说他今世尘缘都尽不了,虽有悟性却是不能入空门。
惋芷听后松口气。
没剃度就好,不然外祖父真怕要被气出个好歹。
郑嘉宇将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满京城寻郑二老爷,各处出城和要道也都派人守着,就怕郑二老爷又溜出了京。
只是这样找,也是像大海捞针,一时半会都难寻到人。
宋家的男人都去衙门了,惋芷便陪着表兄表嫂打发时间。
郑嘉文想到小时候惋芷最喜欢玩纸鸢,便非要给她扎一个,尤氏也觉得好玩,宋惋怜姐妹也是喜欢热闹的。几人便叫人准备了东西,用过午饭凑一块儿在扎纸鸢。
惋芷打小便喜欢蝴蝶,郑嘉文便给她扎了个蝴蝶造型的,再提笔上色,活灵活现。
郑嘉宇给自家媳妇扎了只嫦娥奔月,又分别给宋惋怜姐妹扎了燕子。
待忙完已过了晌午好久,外边风势正好,众人就到花园宽敞的地方。
宋惋怜姐妹已和一群小丫鬟牵着纸鸢跑起来了,郑嘉宇也撩了袍摆别在腰间,亲手给尤氏放飞纸鸢。
惋芷看着手中的纸鸢,没动。
“芷妹妹,你托着,我给你放上去,定然比他们都要飞得高。”郑嘉文笑嘻嘻凑到她跟前,直盯着她看。
以前圆包子脸的芷妹妹长大后真好看。
惋芷偏头看了看正相视着笑的大表哥夫妻,眼中闪过一抹未让人察觉的失落,才笑着点头。
郑嘉文便拉起线,往前跑。
惋芷也跟着慢慢小跑,听他喊放手便松开。
哪知纸鸢歪歪的飘了会,便跌落在地面上,她忙跑前去蹲身再检起来。
郑嘉文也跑过来,不在意的笑。“我们再来一次。”
惋芷便又托着跟着小跑,这次纸鸢终于一飞冲天,看着高高升起的纸鸢,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真的好多年没有放纸鸢了,好怀念。
“给,我就说能上去的。”郑嘉文拉紧线,递到她手上。
接过线,惋芷给他说谢谢。
郑嘉文依旧笑嘻嘻,他那样子总是让人有种很轻松的感觉。“芷妹妹真是与我生分了,连这也要道谢,快喊文哥哥。”说着故意使坏去拉线,要让惋芷的纸鸢往宋惋怜她们的燕子上靠。
宋惋怜那边吓得尖叫,惋芷也忙让他停下,真缠一起来线断飞走了要多可惜。
“快喊快喊,不然我就真让它们缠一块了啊。”郑嘉文看得三姐妹惊慌失措的样笑得更开心了,笑容里还带着丝狡黠。
惋芷也是怕他了,“文哥哥,快住手。”
听到久违的称呼,郑嘉文终于罢手,却又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看着惋芷紧张的小脸神差鬼使就伸手去捏了捏。
惋芷被他动作不措的弄怔愣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看他。
下刻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拽得远离了他,撞到结实有着熟悉气息的胸膛上,纸鸢的线脱手,一阵大风刮过,那蝴蝶纸鸢便像活了般渐飞渐远。
她抬头看着纸鸢不见了,才后知后觉去看揽住自己的人,傻傻问了句:“四爷,您今儿怎么放衙那么早?”
徐禹谦揽着她腰的手背青筋突起,目光凌厉盯着不远处挑眉的郑嘉文,然后揽着惋芷转身便走。
“回府!”他声音有着克制不住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你们就说要不要四爷炸!
☆、第73章 不冷静
徐禹谦的步子很大,惋芷被她箍着腰都跟不上,脚下还有些悬空走得踉踉跄跄的。季嬷嬷一众在边上看得心惊胆颤。
也是发现小姑娘跟不上,徐禹谦索性直接就将人横抱起来,脚下更是生风般。
花园那边并未有人看到郑嘉文的举动,都有些奇怪怎么惋芷夫妻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郑嘉文看着两人身影消失的地方,一掀袍摆便盘腿坐在草地上望天。似乎他闯祸闹误会了,可刚才自己那一下挑衅似的回视,是下意识的……
惋芷被徐禹谦直接就塞进了马车,身后呼啦的丫鬟婆子们也忙上后边的马车紧跟。
徐禹谦柔和的眉宇间已被怒意覆盖着。
“你就不知道躲?”刚才那幕到现在都觉在刺着他的眼睛。
小姑娘还那么傻傻的看郑嘉文!
惋芷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样生气是瞧见了什么。
“四爷,不是…我一时……唔……”
她才开口,她被脸蛋那下就像掐住了心的徐禹谦扣住她下巴就吻,又快又急,惋芷被他吓得手乱挥,又被他一把扣住将她结实压住。
“是因为他是你文哥哥,所以你就不会躲了吗?”好大会,徐禹谦才喘着气离开她红肿的唇,双眸微红。
惋芷呼吸不过来,浑身又麻又软,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只睁着迷离的双眼看他。
小姑娘双颊嫣红,被滋润的粉唇泛着柔和晶莹的光泽,一错不错的眼神水光潋滟勾人得紧。
徐禹谦看得呼吸一滞,昨天压抑整夜的念想,还有心里的酸意搅在一起只化为浓浓的冲动。
他一腿挤进了惋芷的裙子,有些不冷静却还是用手先去探情况,他记得昨夜小姑娘还不让近身,似乎小日子还没有走。
当指尖触感告诉他实情,他心里的野兽就全跑了出来,一手就扯松她的腰带。
惋芷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微微弓起了腰。
徐禹谦的吻落在她脸颊,呼吸滚烫,声音暗哑:“你小日子昨天就好了?!”
“四…四爷!”惋芷听着外边的声音,惊慌回神去拉他的手。“不能……”
徐禹谦却是去堵了她的唇舌,惋芷闭着眼发颤,不安又难受的想挣扎。
“惋芷…你昨晚就拒绝我了,现在不能再拒绝我…我现在有些不理智。”徐禹谦松开她的唇,已解了自己的腰带,掐着她的腰坐起掀了裙子便疼爱她。
本来还想解释的惋芷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
他们在马车上,外边都是人……浓浓的羞耻感将惋芷淹没。
徐禹谦却有些咬牙切齿问她:“惋芷,昨晚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你身体好了。”大掌在她身前作乱。
惋芷受不住嘤咛一声便软软靠着他,可下刻又羞红了脸紧紧咬住唇,眼角红红的。她昨晚要怎么说?不是他让她回房等吗?
见她不说话,又是半微着眼涩勾人的媚态,徐禹谦强忍着冲动再问:“惋芷,乖乖,告诉我,你小时候都怎么跟你文哥哥一起玩的。他也是那样给你放纸鸢吗?”
惋芷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耳边是他紧追不舍的询问,还有马蹄的嘚嘚声,更有着人声。她忍不住哆嗦,又羞又难奈。
小姑娘红唇微启,就是不说话,徐禹谦眸光渐暗,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子,若即若离。似羽毛般轻轻拂过直撩拨她。
“乖乖,告诉夫君…你都是怎么和你文哥哥相处的,嗯?”
怎么还问。
惋芷摇头,难奈得连眼角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徐禹谦却不肯轻饶她,只箍好她的腰,贪婪看着她为自己绽放的潋滟风情。“以后不许那样喊郑嘉文!”
“…呜,不喊了。啊——我说不喊了!”惋芷终于受不住忙求饶,忍不住低泣起来,用力揪住他的官袍,将那身威严的官服揪得直发皱。
“不许让他靠近你!”徐禹谦盯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继续道。
被折腾得快要哭不出来的惋芷忙点头,沾酸的徐四爷太可怕。
徐禹谦这才再轻轻的吻她,动作放缓了些。
“昨晚为什么不告我你好了。”
他的问题又来了,惋芷也是被磨得没有力气没有脾气,也都这样更顾不上羞耻了。“昨、昨晚是你让我回房等的,我等了好久你,你也没有回来。”
一句话说完,小姑娘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徐禹谦一阵错愕,敢情昨晚上他自己误会意思,生生压抑了整个晚上!
想到小姑娘也是想着他的,刚才泡的一身醋劲也不见了,他严肃的眉眼瞬间便柔和下来,似那晕染着诗情画意的山水泼墨图,含住她的耳垂直喊乖乖,拉着她一起卷入浪潮。
回到徐府,惋芷是被他用自己的披风从头裹到脚,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抱回房。
季嬷嬷一众想跟上去,却见他直接就将槅扇关上,顿时面面相觑不敢进去。
屋里不会便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求饶声,季嬷嬷反倒松口气,带着丫鬟们都离开屋子躲一边去了。
这一次完,惋芷嗓子也哑了,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抬起,徐禹谦还拥她,手眷恋在她胸前。引得她又一阵发颤。
“夫…夫君,我好累。”她软软的求饶。
“那纸鸢也是郑嘉文给扎的吗?”餍足一顿后的徐禹谦又恢复冷静,想到小姑娘看着纸鸢飞走时的神情。
惋芷直想哭,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可她不敢也不能去说谎,只能低低的道:“是…”
一个是字,让她再度被欺压,在被卷入让她迷失的风暴前,她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开口回答徐禹谦的任何问题。
夫妻俩收拾好起身用饭时,已过了饭点一个时辰,丫鬟们低着头红着脸将热了三回的饭菜端上来,又鱼贯退下。
惋芷一张小脸艳若桃花,未沾星点口脂的嘴艳红水润,眼神顾盼间全是遮掩不住的娇媚。
她被徐禹谦抱在怀里,小口小口的喂着饭菜,她现在也就只能能嚼东西了,身上酸疼得动都不动不了。
徐禹谦见她小奶猫般娇弱,有些想笑又心疼,他今日也是被气得失了分寸,把小姑娘折腾得太可怜。
可想到她明日估计还得软软的倒一天,老老实实在家不往宋府跑,又觉得很安心。
用过晚饭,惋芷沾床便睡着了,徐禹谦静静陪她一会,见她熟睡才离开去书房。
他把陈虎喊了来。
“暗中去找那郑家的二老爷。”早点找着人,那郑家兄弟好早点滚蛋!
陈虎哦一声,给他回别的事。“秦爷那又一批人去探,但那批人实在厉害,没有追踪出来是哪边派的。”
徐禹谦听着当即皱紧了眉头,上回陈虎来就是这事。
“是不是同一批人?”
“极有可能,只是不知目的,总有些担心。”
“保证秦叔的安全。”徐禹谦沉吟着说,“多加派人手吧,只能防范了,想来他们也不是想轻举妄动,若是动就不会再一而再的探。”
陈虎也是这样想的,应是离开去布置。
明叔又前来,将一封信递给他。
折开后一目十行,他的神色越发严峻。
张敬怕是要吃大亏。
“四爷?要出大事?”明叔见他皱眉,便追问。
他将信递了过去。
明叔看完亦是变了神色,呐呐的道:“这……四爷您要不要去个提醒?”
眼下的局势张敬吃大亏,似乎对四爷也不太有利。
徐禹谦手指敲了敲桌面,“先不用。”或者他刚好能利用这点迎来第一次提拔。
明叔见他有决断便也不多说。
回到屋里,小姑娘还睡得香甜,徐禹谦脱了外袍上|床。
以往一挨着她就攀着他胳膊紧贴着他的的小姑娘却破天慌往里缩。
徐禹谦皱眉去看她,是以为她醒来了,却又见她睡得小脸红红的,是睡得正香。
他伸手去将人揽过来。
小姑娘就乱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四爷…夫君,不要了,不要了。”
徐禹谦动作一顿,哑然失笑,这是防他防多紧,都睡着了还那么大的戒心。也真是把她折腾得过了。
将乱挣扎的手也抱得牢牢的,徐禹谦温柔的拍她背,在她耳边轻哄不会要了,好大会小姑娘才再安静的任他搂着沉沉睡去。
次日,徐禹谦出门一个时辰后,惋芷才醒来。
小小动弹就腰酸得不行,她又缓了好会才咬牙起身洗漱,接见管事时也直打盹,整个人真的是软了一日。
季嬷嬷昨日是被吓得不轻,今日见惋芷整个人都蔫了也心疼不已,知道四爷是真动了气又怪郑嘉文三分,忙让厨房给她炖补气血的汤食。
徐禹谦放衙回来的时候,惋芷正小口小口的啜着党参枸杞鸡汤,听得丫鬟喊老爷,一抬头见他正大步朝自己走来身子就开始发软。
他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汤碗用勺子去喂她。
惋芷眨巴眨眼,才含住汤勺,那模样莫提多委屈。
徐禹谦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眼里都是控诉,真生出了股罪大恶极之感。
“昨日是为夫不对,失了理智,惋芷别恼。”他再给舀汤送到她唇边,声音轻柔真诚。
惋芷看着他,听着他轻声细语,眼眶就泛红。
徐禹谦见此忙搁下碗,将人搂到怀里。“乖乖,以后都不那样了。”
“我昨天不是不躲,是没反应过来……你也不听我说完。”惋芷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吸气将那丝委屈收起。“小时候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都嫁你了,你怎么就能不听人解释。”
“我知道,是我没压住脾气,可这换了哪个男人也会忍不住的。”徐禹谦叹气,“惋芷……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患得患失,所以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