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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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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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到莫氏在屋里说错过的话,心底更不舒服了。
  莫氏还让定国公世子多与兄长走动的意思,是没有放弃?可许馨柔在她面前那样……
  惋芷就不想呆不下去了。
  她抬头看看太阳,再一会应该是要开席,现在走又显得失礼,她倒不如再静观情况吧。
  “谢谢俞夫人提醒,你若不说,我是真不知道这回事。”
  她神色又恢复如常,李氏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肯多和自己说话的,以为又被吓走了。
  两人没有耽搁太久,很快又回到戏台前。
  许馨柔很乖巧的坐在定国公老夫人跟前,惋芷抓了把瓜子想慢慢剥着打发时间,身边的李氏却是递了方帕子,上边全是粒粒瓜仁。
  “先前我就剥了一堆,你喜欢吃多吃些。”
  惋芷对李氏的热心肠哭笑不得,谢着接过无意识的一粒粒放嘴里,看前面祖孙两的背影出神。
  好不容易熬过宴席,徐禹谦倒是放心不下她,就提前到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老夫人得知后打趣她几句,其它夫人也跟着起哄闹得惋芷脸发烫才放了她走,李氏在众人后边给她挥手,给她做口型要有空写信。
  出了定国公府,惋芷放松下来,徐禹谦见她很累的样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不开心?可是有人难为你?”询问着眼底就隐了锋芒。
  她是成亲后首次出门应酬,还都是不相熟的人。
  “并没有。”她摇头,贴着他的手臂闻他身上的竹叶香。“是知道了些事情,定国公府今日设宴是为了许五小姐,先前似乎有想撮合她与我兄长的意思。”
  徐禹谦闻言略微思索,“难怪是邀请你去,岳父已经知道了许五小姐的事,定然不会同意的。”
  不过,前世…宋承泽是娶了谁?
  他想不起来了,他当时只想诛杀了严瀚一派为小姑娘报仇,这些竟是没有留意,不然也能与她说说。
  惋芷记得兄长现在还未定亲也有外祖父的意思,便也不纠结这事,转而问他:“四爷,父亲今儿有为难您吗?”侯府的事,还不知她大哥怎么与父亲说的。
  他道,“岳父虽然是不太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憋着火看他不顺眼罢了。
  “本来想晚上在宋府吃过饭再回去的,可秦勇接到信,郎中来了。我们改天再回去一趟。”
  “父亲总是那样严肃,您也别往心里去。”惋芷点头也想起来是诊脉的日子,又问:“再过些日子…四爷您是什么时候到翰林院去?”
  徐禹谦听着她的宽慰,低头吻吻她的额角,半天不见是有些想她。“女婿与女儿,岳父疼女儿是人之常情,本来我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翰林那等点了庶吉士应该就要上任了。”
  礼部还得做官服,算下来还是能有几天空闲。
  他唇落下,很热很轻,惋芷被他亲得痒痒的,就躲到他怀里揽住他的腰。“也不知郎中会怎么说,您去了翰林院,家里可就只得我一个人了。庶吉士也是在翰林任职,那您岂不是要日日见着……”
  他会很生气和不自在吧。
  婆婆那天的意思是要四爷饶徐光霁一回,不然也不会把徐光霁放到身边看着。
  她…心疼四爷。
  徐禹谦喜欢她的主动靠近,昨天太过了让他还不太敢乱来,满足的也搂住她,俊朗的眉眼间有别他人不易察觉的沉色。“那老郎中我是觉得他不太让人放心,再听他一回,我会再托了太医来为你把把脉。翰林院其实不太忙的…其它的你别烦心了,我记着你的话。”
  至于徐光霁,自己就是饶他也得看他胆量与承受力有多大了,日日相见,要堵心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惋芷听着放心下来,突然想起李氏,从他怀里抬头。“四爷,您知道都指挥佥事俞大人吗?我今儿结识了他的继室李氏,性格挺直爽的,与别家喜欢绵里藏针的夫人太太不一样。”
  徐禹谦一怔。
  都指挥佥事的俞大人他是知道的,年近花甲,长年习武看起来不过四十岁样子。前世他没少与此人打交道,是武官中比较明理的一人,可他的继室……他蹙眉,他完全没有印象。
  他实在没有去关注过官员的那些后宅妇人,他行事再是狠辣,却从来不祸及那些人的妻儿。
  他有了触及不到的方面。
  惋芷看着皱着眉,以为是不好,心咯噔一下。“四爷,可是那俞大人不好打交道?那我…”
  徐禹谦回过神来,朝她笑。“无事,俞大人不算有利益牵扯,人品也还可以。若是觉得投缘,你便与他夫人先交往着,若发现不对再敬而远之就是。”
  再说了,他顶多熬个三年,应该就能在朝中有举足轻重地位,届时谁还敢给惋芷委屈受不成?便是现在,那些敢在小姑娘面前耍心机的,他想修理也不会有多难。好歹前边还活了三十年。
  惋芷不知这许多,高兴的点头,准备明日便给李氏开始先书信来往,好先摸清彼此喜好、观点。
  回到侯府,徐禹谦下车便先交待秦勇要他办件事,秦勇就啧啧露着坏笑,让徐禹谦险些当场要下脚踹他。
  夫妻俩到院子才在西次间坐下,老朗中便被人带了前来。
  今儿秦勇跟着夫妻俩出门,早把要接他的话忘到九云宵外,亏得人老朗中还铭记在心中。
  不过老朗中后悔了。
  早在一进侯府的大门,他就后悔了。
  人都没有想起来,他何必送上门,上回徐四爷那一掌可是让那肩膀肿了两天,万一他今儿又说错话……他想想都觉得自己傻,原来天底下真是有他这种送去找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猜猜游戏,四爷让秦勇去干嘛!游戏规则还是猜中有奖啊~~
  A:找动作片图册 B:查李氏背景 C:找安全措施用物 D:要官员的夫人们花名册 E:要给徐光霁找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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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呆槿鞠躬。


☆、第57章 思绪

  西次间里,郎中把脉把得满头大汗。
  惋芷有些无聊的拿了银筷子在扒拉桌几上香炉里的香料。
  这脉号得…有快一刻钟了吧。
  徐禹谦捏着青花缠枝纹茶碗的手发紧,视线就没有离开老郎中的三截手指。
  室内除了银筷子偶求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几乎是寂静一片。
  老郎中保持着把脉的姿势眨了眨眼,实在是额头汗太多,落到眼里,辣着刺疼。
  他果然今天就不该来的。
  这话要到底要怎么说才不会挨打?!
  四太太这脉像……可没有节制的意思啊!
  “你这究竟是诊得出还是诊不出?”徐禹谦耐性耗光,将茶碗重重的放到桌几上。
  老郎中被吓得一激灵缩回手,心里高喊着,来了来了,他要怎么回答?!
  徐禹谦只是看他的眼神就很有气势,老郎中心直抖,脑袋一片空白的朝他比了两手指头:“四爷,您身体真好,四太太再服完这回的药,您肯定能三年抱两!”
  窗外顿时传来哈哈哈的笑声,秦勇直抱着肚子忘记捂嘴。
  惋芷手不稳掉了筷子,面红耳赤。
  “秦勇!把他给送出府,诊金给两份,药抓两份,一份送给他夫人。派人给我看着他,他若三年没有抱两,就拆了他骨头!”
  老郎中坐那张大嘴,茫然一会才反应自己又说了什么实话,哭丧起来。“四爷,四爷,您高抬贵手啊。就是我想三年抱两,我婆娘也生不出了啊,何况我也没有您这精力体力!”
  前脚刚踏进来的秦勇险些又要笑出声,哪来的那么耿直的老郎中啊,简直是活宝!
  徐禹谦额间青筋直跳,余光已看到小姑娘臊得头都埋到胸口了。
  这老郎中的嘴,他真想给撕了!
  秦勇连哄带威胁把人弄走,惋芷站起来便跑回寝室,徐禹谦望着她背影想,这用药期间怕是边也沾不着,要修身养性了。那老家伙算是害人不浅。
  惋芷回到内室换过衣裳,便让人在罗汉床上铺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要小歇。
  徐禹谦想让她回床上去,小姑娘是理也不理,只顾闭眼。他也没有办法了,换过衣裳,拿了书也挤到罗汉床上陪着。
  前边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已经停歇,该是散了宾客。
  他看着书上的字,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就走起神来。
  今日在宋府,他将惋芷对前世身死的想法换了种表达方式,与他岳父探讨。
  问该是什么情况,才会在一个计划功成,却将活棋化作死棋,行事有疏漏下牺牲来做为契机挑起争端。
  宋大老爷回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有疏漏下改变策略,定然只能是被逼到走投无路,那就算是全力一拼了。
  严瀚那个时候,却根本不该是这种情况。
  他一直认为严瀚那时是心急,想以惋芷的死来挑起争斗,先压老师一头好争取拉拢分解清流派势力。当时惋芷事情出来后,中立与清流派间对老师暗中有不少指责,确实也是有被拉到了严瀚势力之下的……
  他调查此事花了近一年时间,中间曲折不说,几番是折了人连带他都被严瀚派人暗伤,可见严瀚是心虚并极力阻止,不想让人将对他有利的局势破坏。那时他还在家中丁忧,行事已是非常低调,严瀚却是防得那样紧将他揪了出来,连带着他与老师的关系也被曝光。
  前世认为合理的事情,如今却变得极诡异。
  不破不立,不立不破。
  徐禹谦如今是置身这种境地,可他又实在寻不到任何立破的原由,就像打成死结的线头。
  “四爷,秦管事派人来传话,有您的信。”季嬷嬷在槅扇外禀道。
  徐禹谦回神,压下这两日总是缠在心头的思绪,轻声出了屋。
  书房里,秦勇正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磕瓜子,见他来到起身嘿嘿一笑。
  “四爷,张阁老来了信,还有您要的东西也在桌案上了。”
  徐禹谦坐到桌案前,先拿起了案上的册子。
  秦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他有所察觉,抬头扫他一眼。“我见你最近就闲得很,汇满楼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将所有东西都给销毁不能留一丁点。”
  “那个您放心,我爹派了人亲自盯着,比我办事更妥帖。”秦勇嘿嘿的笑,朝他挑眉。“四爷,您要个花名册还要带小像的,太太见着要解释不清吧,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凑齐呢。啧啧,您也还真别说,有几位是长得真不错,比太太也就差一些。四爷您这是要找哪位呢?”
  “你又犯起浑来了!今儿就该踹你!”徐禹谦见他越说越不成样,神色严肃起来。这臭小子没有世袭进锦衣卫,脑子里倒全是那起强取豪夺的观念。
  秦勇忙摆手讨饶,“是我犯浑,不过也是提醒四爷您一声,这东西被女人家见着真是要说不清的。”连他当时听着反应真是——四爷是看上谁家夫人了!
  “当是谁人都与你一样满肚子不正经的花花肠子!”徐禹谦被气乐了,他真要那样风流荒唐,这槿阑院还塞得下吗?
  秦勇又露了大白牙嘿嘿笑着出去,顺手帮他带上门。
  粗略翻了翻名册,徐禹谦记了几个今日小姑娘说过的,然后才再抬手取过信拆开。
  回信中是说那日纯偶遇的严瀚,于是就结伴来了。
  又说了另一件事,大皇子祁王让人练丹献给皇帝。
  偶遇也不可能是就结伴来了,定然是严瀚是挑衅了什么,今生没有太多顾忌,他与老师的关系在殿试前便已宣扬了出来。这严瀚真是时刻想着恶心老师。
  至于祁王练丹,那丹师典仲与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史有着关系,皇帝对典仲挺信任的。
  皇帝倒也一点也没有变,这才四十出头,就想着长生不老续命的事了。
  什么东西都是能乱吃的。
  偏众人都明白的事,就是没有人敢劝,老师提这事是想要他从这方面着手看能否亲近太子与皇帝?
  难事倒不是难事,可他一入朝便直接对上皇子,并不明智。
  他如今才是小小翰林六品官,再是利刃也不该此时出鞘。
  徐禹谦想着就笑了笑。
  多半也是老师试探他,想看他心性够不够沉稳,是否那样急功近利。
  此事却可以给岳父提一提,若他有心,此事结了后应该不用再等两年便能直接进入内阁。不然,也是白便宜了别人。
  祁王在这事上是要倒霉的,随后他就与严瀚拧做一股,远在封地也还是做了不少妖。
  徐禹谦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有了决定,先与张敬回信告知自己如今初涉官场该避锋芒,再又和他推举自家岳父。他知道张敬便是心里有了人选,这个面子还是会卖他的,毕竟,他现在需要像自己这样心性的利刃。
  随后又再给宋大老爷修书一封,将事情前后与他说明,却是在最后道,若张敬应承此事要他想办法把这事当人情卖给太子。
  皇帝从现在开始心思便不像以前全倾注在国事中,倒不如让太子记上一次情打击蠢蠢欲动的兄弟,太子承情之余也会将功劳归给他,是一举两得。皇帝太子两边好处各不耽误。
  徐禹谦这边搁下笔,槅扇外已黄昏。
  惋芷披着大红绣锦簇牡丹披风踏夕光而来,辉光下的身影绰约,似霞光中云朵轻盈。
  护卫往里通报一声便给她开了门,徐禹谦已站起来有些诧异的看她。
  “怎么这会来了。”离开前她睡得很熟的,他说着视线又落到她重新梳的髻上。
  这装扮也不是家常打扮,连步摇都簪上了。
  “今日出门一天,回来也没有去给娘请安,我们去娘那吧。”惋芷笑着说,然后又解释道。“我让人问过了,不会碰上的。”
  徐光霁还在院子养伤,寸步不出屋,江氏虽是被缓两天仍帮着待客,却也是不会再在老人家跟前找不自在的。
  徐禹谦目光温柔,去牵了她的手。“真是实心眼,不过娘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他本怕惋芷心里不自在有疙瘩,是想自己去的。
  惋芷只是笑,任他牵着自己出门。
  四爷心疼她,她更应当多为他考虑,他孝顺尊敬婆婆,如今要分家他心里肯定也有难过。只不让她知道而已。
  走到颐鹤院门口,晚风吹起,不远处的柳条如碧波回荡。惋芷眸光闪动,突然就抬了头与身边高大的男子说道:“四爷,等我有了孩子,我们就请娘到家中住下可好,我怕是不会照顾。”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心间似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唇角扬着温柔的弧度。
  “老人家就期盼着呢。”旋即他又掐过她的腰,低了声。“那你得让我好好努力,不然就都是空话。”
  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惋芷听他一言,只觉得暧昧让人脸红,忙嗔他一眼,心里呸他白长了副正经雅俊的骗人相貌。
  徐禹谦却是被她一眼直撩得心里酥麻,视线落回在院子的朱漆红门,不去想满脑旖旎。
  翌日,侯府里依然宾朋满座,热闹不已。
  惋芷夫妻昨天外出躲了一天,今日断没有再不露面的道理。
  待客期间徐老夫几乎是让惋芷寸步不离身边,等到终于散去,惋芷腰都坐麻了。
  徐禹谦回到院子沐浴更衣后,便见小姑娘娇气趴在罗汉床上,银钏拿着美人锤轻轻给她舒缓着。
  挥手让人出去,他还带水汽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缓缓推动。
  恰好的力道使惋芷舒服得直眯眼哼哼。
  猫儿般的声音委委实抓人,徐禹谦就俯身在她侧脸上偷个香,唇边细腻的肌肤带着小姑娘诱人甜香,他不满足的去寻了她的唇勾她的柔软。
  他午间应酬喝了不少,惋芷便觉得是醉在他的气息中,被他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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