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羞涩少女,这分明就是问题少女啊,郑妃觉得她前两天看走了眼。
陈太太太宠女儿了,大约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估计连狠心管教都不曾有过吧。
看把人给惯的,无法无天了,这样阳奉阴违的行为,太让人生气。
他妈的幼稚鬼!
郑妃顶多生气,但若真出事了,伤心的可是她妈妈,她怎么不想想呢?
郑妃没空去猜小女儿家的心思,然后当个知心姐姐细去心开导。她只觉得这人啊就是欠收拾,不然还真以为全世界都欠了她的。
陈太说自己失败的婚姻,害女儿不能有个完整正常的家庭,是导致孩子变化的主要原因,一直觉得亏欠女儿,对不起她。
郑妃打心眼里对这个论调不屑一顾,父母离婚怎么了,离婚已经是最坏的一步了,改变不了的结果,虽然对孩子有影响,但这个影响也决不能成为孩子变坏,你却总拿这个当借口原谅她的理由。
忒他妈什么逻辑。
年纪小不成熟总会犯些傻没什么,自以为天大的事若等过两年再来看,就能知道它不过是个鸡毛蒜皮了,且还会怀疑当初那个煞笔玩意儿真的是自己?
但是现在嘛,不是还没长大吗?思想拗不过来,还得让人教。
郑妃现在有这个权利,所以完全可以不手软,不是有句话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么。
她不怕!
“陈满星你上我这干什么来着?”郑妃抱臂,抬着眼皮再次问了一篇。
陈满星抿着唇不说话。
“你还变成哑巴了?”郑妃继续说:“那行吧,既然不知道,那我明天送你回去可行?”
陈满心面色变了变,扭着手指,开口:“说了要住三个月。”
“好。”郑妃点点头:“住就住吧,无所谓,其实没人愿意管你,我又不是你妈,你也不是我女儿,我只是和你妈妈有点交情,才应承让你来住一段时间而已。
看你也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不过你真不用把我当做敌人,我也不想每天晚上不睡觉就干等着你,咱们来立个规矩相安无事吧。”
陈满星抬头,奇怪地看了郑妃一样,慢吞吞又有些不甚在意道,“什么规矩。”
郑妃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你别惹事就好,按时上学,按时回家,不想跟我说话可以不说,但记住一点,有事报备,不要骗人。”
这几乎真的是放养了,跟陈太太的盯梢式养孩子可谓天差地别。
只看这话一说出来,陈满星都一脸怀疑不相信。
事实上,在郑妃了解到陈太太和女儿是怎么相处的之后。
她就明白了一点,这两人,都有问题。
但偏偏她们身在其中,看不明白。
一个把爱当做束缚和捆绑,一个用伤害自己自的方式以达到伤害别人的目的。
见郑妃似乎是认真的,陈满星才将信将疑点了头,然后就上楼去了。
本以为会被报告给妈妈事,没想到郑妃压根没放在心上,不知如此,似乎对方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就忘了。
就这样了?
陈满星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两人约定了那个基本不能称之为规矩的规矩之后,家里的气氛就正常多了。
陈满星好好上她的学,郑妃好好搞她的生意,互不干涉。
偶尔跟陈太太通通电话。
郑妃:“很好呀,没跟我使性子,还行,嗯……”
挂断后,狠狠叹了一口气。
郑妃把这事跟秦施说了之后。
秦施回答:“你也挺好。”
“哈?”
“没什么,单纯夸你呢。”
过来几分钟,郑妃又说:“我最近新做了一款美容养颜膏,你要不要买点?”
秦施:“你觉得我需要么。”
郑妃盯着他光洁白嫩的小脸看了一会,想了想说:“就算你胚子好,也是要呵护保养的,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了。”
秦施:“那就等我年纪大了再说吧。”
郑妃:“……”
产品推销不出去,无奈只好换了个话题。
“你在忙什么呢?”
秦施在桌上写写画画,抽空回她一句子,“忙着赚钱。”
郑妃刚要接话,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秦施说了声请进。
是秦施的助理。
“老板,刘先生过来了。”
秦施愣了愣,看了看日期,皱眉,今天并不是刘西琰的预约时间。
口里却道:“你去请他过来。”
郑妃非常有眼色,“有客人来了,我去里间坐一坐吧。”
秦施点点头。
郑妃就提着包包就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刘西琰就过来了。
秦施问:“坐,怎么今天过来了。”
刘西琰还穿着校服,看样子是刚从学校过来的,他脸色黑黑的,看上去些暴躁。
“秦大师,你上次给我的红符更不能再帮我做一个?”
秦施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不小心弄坏了。”
红符倒是容易,但是上面用了郑妃的血才是主要,他顿了顿,才说:“你等等。”说完起身去了里间。
郑妃正躺在单人沙发上玩游戏玩的开心,见他进来,抬了一秒头,又低下盯着手机,嘴里问:“干啥呀?”
秦施斟酌了下,才说:“有人出钱,买你几滴血,你干不干?”
“违不违法呀,不是拿去做坏事吧。”郑妃眯着眼说。
秦施:“你少看点小说。”
“哦。”郑妃一秒变冷静,“那拿去吧,用上次那个无痛快速取血法就好,记得帮我谈个好价钱。”
秦施一脸木然,迅速弄完,出去了。
郑妃挺好奇,放下手机,跳了起来,趴到门上,贴着猫眼往外面瞄。
看到秦施的客人,一瞬间惊悚。
嗯?操!那不是刘英成的儿子,刘西琰吗!
郑妃立马狐疑狐疑的。
想这人怎么来这里?他来找秦施有什么事?
一直瞄到人家离开,郑妃才贼摸摸出来了,一对眼睛精亮,先主动承认了错误,“秦施施,我刚才偷看了你的客人。”
秦施瞟了她一眼,略有些无奈,“看了就看了吧,但下次不能看了。”
郑妃连忙保证,“好的好的。”
“你想说什么。”秦施看她一副有秘密想讲的样子,体贴地顺了她的意问。
“你那个客人,”郑妃手指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刚出去的人,“我认识的。”
“怎么,有仇?”
郑妃摇头,瘪嘴,“没仇,就是讨厌。”
秦施:“你是小孩子吗?”
郑妃无话可说。
气跑了。
******
秦施拒绝了她的美容膏,郑妃看陈满星最近还算比较乖,打算送她一盒。
等人家放学回来,勾便勾手指头,把东西塞进她怀里。
陈满星面无表情,“这是什么。”
郑妃笑眯眯地回答:“送给你,补水养颜的,早晚都能用。”
陈满星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小小一瓶东西,她不认识的包装,“哦。”了一声就走了。
郑妃心里小小不爽,哼气,为啥连个谢谢都没有。
小孩子真难管。
陈太太说女儿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但据郑妃观察,其实并不能这么说。关键的问题是,像陈满星这个年龄段的人,大都应该是有许多想法追求才是,譬如理想梦想这些。
但陈满星确好像连没有目标,简言之,她就好像是在在混日子,连一个天真的梦想都没有。
郑妃问她:“你快高考了吧,有没有心仪的大学?”
陈满星:“随便吧。”
郑妃继续问:“那你有什么喜好吗?读大学会选什么专业?”
陈满星,“没有,不知道。”
郑妃叹,跟她聊天可真难。
一眨眼,陈满星就在郑家住半个月了。
高考是在八月八号,算算日子,还有二十来天。
郑家跟陈家完全不同,陈满星不得不承认,在这里的感觉,居然让她心里有种轻松感。
本来以为是她母亲为了约束她而想的新方法,现在才发现,她的被嘱托人,郑妃,是个极为自由散漫的人,真的是说不管她就不管她。
有时候,陈满星都想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装模作样,来博取自己的信任感。
后来才发现,自其实己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人家玩得更嗨,心情更好。
因为如果自己在她面前,她的行为多少要收敛一些。
陈满星其实性格很内向。
她从小就这样,一个表现是,上课从来不敢发言,老师点名提问她永远都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尽管知晓答案。
所以她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情是面对人群和上台发言。
这事至今都让她恐惧至极,没有原因。
但她妈却认为这样是不正常的,读初中起就给她请了各类家教老师,来纠正她这种“不正确的行为”。
陈满星只觉得痛苦和讨厌。
这天,郑妃兴致极好地在跟阿萍学着修剪盆栽。
陈满星刚好经过,便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要去修剪它?”
郑妃想也没想,张口便回答:“不修剪,它们就随心所欲地生长了呀。”
“为什么不能让它随心所欲地生长呢?”
郑妃抬眼看了看她,然后说:“这盆土里的养分拢共就这么一点,如果由着它自由生长不去管,它的主干就要长歪了,且不能像修剪了的长得茁壮,还更容易生病……”
陈满星这个年纪是绝对看不出来郑妃只是在严肃认真地胡诌的。
对的,因为她还小。
不懂人心可以这么复杂。
但也是因为她还小,所以正是爱乱想的时候。
一件简单的事就能发散思维,想到天边去。
所以在陈满星第二次发问的时候,郑妃就嗖的一下警惕起来,然后非常自然又流畅地充当起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师。
最后陈满星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每天吃饭时。
郑妃的毛病最多。
她敲敲碗,“我有点想吃糯米鸡了。”
阿萍嘴里含着粥,含糊说:“糯米鸡我已经会做了,我去炸吧。”刚要起身去厨房……
郑妃想了想,表情认真:“算了,太麻烦,明天让王婶提前准备好,你快吃吧。”
阿萍:“哦哦哦。”
陈满星忍了又忍,忍不住了,“你之前说我礼仪教养不好,看来你自己也就这样,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懂。”
郑妃一头黑线,她这是对她有什么误解,这个必须要说一说。
“这种小规矩,在外人面前守一守就好,至于在自己家里,和谐的家庭氛围更重要,应应当放在首位。”
陈满星又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需要把高考时间改了,不要计较呀。
第25章
陈满星脸上冒了几颗痘痘出来; 还是很大的那种。
郑妃看了她几眼; 轻飘飘说道:“糯米鸡你不能吃,太油腻。”
“谁说要吃了啊!”陈满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快要气炸了。
几根手指硬生生捏着筷子,使劲戳着碗底。
郑妃此时倒像个知心大姐姐了,笑眯眯,秉着良心劝告:“女孩子多吃些汤汤水水的比较好; 美容又养颜,哦; 你就是内火重,心里老爱憋事,心情不明朗,所以才长痘,我那里不少花茶; 你要不要拿两包去喝……”
“不需要!”陈满星迅速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 匆匆忙忙站起来; “你们慢用吧; 我先走了。”
看样子实在被气得不轻。
阿萍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脸同情:“表姐; 年轻人要面子爱漂亮,满星小姐今天还特意涂了东西想遮住痘痘,你怎么能连续说几次呢,这样人家当然会不高兴啦。”
“你知道什么,爱美也不是这样爱的; 那些粉能遮得住痘?再捂下去怕要是更严重了,哎,话说得实诚了些就不爱听,都是什么坏毛病。”郑妃摇了摇脑袋,一边叹息。
第二天,陈满星一进教室,高雯就把她往自己的座位上拉。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快过来,我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相较于陈满星,高雯性子就要活泛许多,典型的话唠属性。
“你别那么激动。”陈满星拧着眉头,把她的手扯下来,“我听着呐,你慢慢说,衣服都让你弄褶了。”
闻言,高雯瞬间就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却还冒着精光,贼贼道:“我怎么能不激动,是关于你男神的事呢!”
她还还准备下去,陈满星的脸色却倏地放了下来,低声呵道,“高雯!”
高雯反应过来,立马自己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知道对方生气了,立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一边说还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陈满星内心还是有些不得劲,但却没再说什么,好歹脸色慢慢缓了下来,瞧这不再那么吓人。
高雯是也是那种心大,凡事不过脑的人,看人家好了,就嘻嘻笑,伸手去搂住陈满星,小声低估:“怪我,说话不过脑,你打我一下吧。”
“不跟你贫了,刚还火急火燎的,什么事说吧。”陈满星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德行。
高雯小心凑近她耳旁,汇报说:“你还没来的时候,何洲叫住刘西琰,让他下午放学后在操场后的小林子见。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赤。裸裸的约架啊!”
陈满星听了不知道该露什么表情,更家不明白高雯为何这么兴奋激动。
“为什么打架。”她的语气很淡然,干巴巴,不走心询问。
她喜欢何洲的事,高雯知道。
但并不是陈满星告诉她的,陈满星其实喜欢何洲有三年了,从高一,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她就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了。
此后,感情越发酵越藏着,就越浓郁;越浓郁就越喜欢。
说来可笑,颇有些不可自拔的味道。
就陈满星的性格来说,她做不到向对方表白,既觉得难堪又害怕改变,因为未知的结果她不敢去赌,所以有时候会觉得,保持这样的同学关系也挺好,至少还能天天见到他。
她不敢说出口,不敢做出哪怕一丁点出界的是,但却总要有个渠道来舒缓心里的压力。所以陈满星有个习惯,每当她心里有什么事情到了压抑不住的气候,她就会提出铺纸,把自己即将喷发出来的各种情绪,通通动手写出来。
写完了,心情也就平复了。
然后,再将东西给销毁掉。
她一直是这么做的,哪里想得到有一天,写在白纸上,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想法,会被别人看了去。
即使这个人是高雯,是她的朋友。
陈满星觉得羞愤至极,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过一种落跑再也不回来的冲动。
但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但是陈满星喜欢何洲的事,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高雯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还在继续喋喋开口:“大家都知道何洲喜欢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姜彤,但是姜彤却喜欢刘西琰。就是前前前天,上个星期五下午,几个男同学在篮球场打球,姜彤买了水要送给刘西琰,谁知刘西琰看都没看,甚至一个字都没有,扭头就走了。
据说那会儿姜彤都快哭了,她平时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对何洲都不理不睬,但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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