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不到吗?”齐景灏就淡淡地,带着一丝悲凉的回答。
“我感觉……那都不已经……我问的意思是,你自己感觉好点了没有?”唐青鸾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说完了又疑惑:“这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器官吗?你应该有感觉啊。”
“没有。”这一次齐景灏很干脆的说道,然后就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揉着:“所以很奇怪。我和你都那么长时间没见了,从京城分开多久了?好不容易你来了,见了面才一天,只得了一回……就分开了,要是正常的,肯定……看见你就马上起反应……”
这话说得也太粗俗了,唐青鸾这个‘过来人’听得都有点……害臊。
“你别说得那么……你怎么那么色?见到我就起反应?敢情我就是……给你起反应的?!”终于有点生气。
齐景灏却笑了,笑的胸膛都震动:“你真傻。”手里使劲揉着,恨不能揉的他马上就有反应了。
“讨厌……”唐青鸾喃喃的说了一句,头枕着他的胳膊:“盖严实点,把你的肩膀也盖上,不要露在外面。睡吧,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别揉我了……
齐景灏把两人身子周围盖严实了,闭上眼睛答应了一声,手也只拢着不在揉了,好半天悄无声息的,唐青鸾还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道突然的来了一句:“明天要是没反应……你就赶紧看看书,研究一下这个病怎么治。”
唐青鸾‘嗯’了一声答应了。其实想笑的,又忍住了,齐景灏说得对,如果真的有问题……她哪里笑得出来!
希望没问题吧……
心里叹着气,手还兢兢业业捂……蛋。
……
天亮了。
唐青鸾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齐景灏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唔’了一声下意识的笑:“相公,你醒了?”
“嗯。”齐景灏答应了一声,马上就凑过来亲她,亲了一下嘴还不知足,舌头都伸过来了……
“唔……”太热情了,睡眼惺忪的唐青鸾有点招架不住,往后仰了一下,然后就觉着手里怎么那么硬的什么……
猛地想起来了,‘唔’的差点咬到他的舌头。
齐景灏终于松开了她,两人都喘吁吁的。
“你……好了?有反应了?”
“是啊,所以你要给我……”
“喂喂喂,你不要太过分,没反应你叫我给你捂蛋,有反应你叫我……”
齐景灏果然很受这方面的影响,昨天觉着自己可能……没反应了,那个沮丧啊,说什么好笑的都不笑,简直和以前的齐景灏判若两人。
现在好了,一听到唐青鸾的话,顿时把他笑的全身都缩起来,搂着她滚来滚去的,终于以前那个促狭活泼的齐景灏又回来了。
“你是我的大夫,我独一无二的大夫。”他在她唇上亲着,高兴的眉毛挑着,看得出来特别的……兴奋。
“还是我娘子,我最最心爱的女人。”凑在她耳边小声的叫着:“宝贝,宝贝。”亲一下,叫一声,看得出来兴奋的不行。
“好了好了,你倒真的是……”唐青鸾笑着躲,他简直亲的她躲都躲不开,浑身痒痒:“你别的地方还有伤呢……哎呀,别亲了,我还要看看你的伤,你的脚……”
不知道怎么就把被他弄到上面去了。
“快快,受不了了宝贝儿……”热情的简直叫唐青鸾招架不住,齐景灏生怕她说不答应的话,又把她腰抱住了搂下来,亲吻着,缠绵着,小声的哀求着,简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
唐青鸾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
累死她了,捂个蛋容易吗……
齐景灏搂着她,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拉着,拉的盖住了两人的身体,侧身放她下来了,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去了。
唐青鸾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好像也小睡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见面前齐景灏睡得很香甜的容颜。
隽秀清朗,脸上还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很满足的慵懒。
唐青鸾看了一会儿,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睡梦中的齐景灏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梦里笑了起来,眉毛舒展开,格外的俊。
唐青鸾轻轻的起身,穿了件长棉裙。先掀开了下面的被子,看了看他的腿脚,水疱还在慢慢的增多,变大,肌肤发黑的地方已经不再扩大了。
她小心的放下被子,起身下床,去了洗漱间。
第三百三十二章审问
在唐青鸾的精心护理下,齐景灏的冻伤恢复的还是很快很好的。
并没有发生唐青鸾之前担心的,肌肤坏死的现象,也就避免的动手术。这时候条件简陋,动手术并不是好选择。
这天唐青鸾出去看了看外面伤员的情况。这段时间护理齐景灏,外面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全都不管了,只知道哥哥每天忙得很。
齐景灏稍微好了点,她也就抽时间去那边看看,能帮忙的帮帮忙。
她前脚刚走,后脚齐景灏就把梁潜和雷豹找来了,询问抓住的那个首领的事情。
“什么都不肯说,找了懂敕勒话的人审问,嘴巴简直和死鸭子一样硬。”梁潜回禀道。
齐景灏问道:“其他人呢?所有捉拿的俘虏,一个一个的审问,没问出来东西吗?”
“有!有些有用的。”梁潜忙道:“昨夜里审问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敕勒人,问出来了些事情!这个首领叫耶律骨笪真,之前是在嘉峪关外的,他们这一族人的老巢其实在那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多前,他们的族长一定要带着他们来宁夏府这边。”
齐景灏听得挑眉:“哦?”
“那个老敕勒人说,来了之后就在离边城不远的山脚下住下,从没有和周朝军队打过仗,但是吃的喝的都不缺。这一年都这样,还说他这段时间过得日子是这辈子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梁潜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他们游牧族虽然没个固定的地方住着,但是也很少搬迁的这么远啊。爷您也知道,这些游牧族里头还分不少的部落,迁徙的时候都有固定的路线走,就怕走到了别的部落领地,那就是一场大仗……所以说,为什么迁徙的这么远?”
齐景灏点头,不错,为什么迁徙的这么远?这些部族迁徙都是有一定的时间,一定的路线。除非是遇上了那种特别极端的事情,比如说很恶劣的天气把住的地方给毁了,或者那地方实在不适合住下去,在住下去族人会死很多,等等这种情况。
尤其还是从嘉峪关迁徙过来了。
“城里面的人有什么动静?有没有人行为举动很怪异的?”齐景灏问道。
梁潜摇头:“暂时没发现。”
齐景灏就道:“肯定是有奸细,而且不止一个,应该也不是一般的百姓,肯定有一定地位的,如果是在军中,也不是一般的兵士。”
齐景灏自顾自说着,过了一会儿道:“这个耶律是从嘉峪关过来的?一年多之前?”
梁潜忙答应:“是。”
齐景灏又想了想。这个耶律应该和汉人有勾结,很有可能城里的奸细勾结的就是他,所以他才知道一些消息,提前带着部落人来兴庆城,还不缺吃喝的,那就是说,兴庆城里有人供着他们?一直供养到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齐景灏道:“你查一查,一是军队中,二是兴庆城的官府衙门里,有哪些人是一年多以前从嘉峪关那边调过来的……时间可以稍微扩大一点,两年前到两三个月之前,这一段时间,调过来的任何人,全都派人盯住。”
“查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这个耶律关押的地方也要格外小心,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除了我们自己人,谁也不要告诉。弄几个假的地点,每天装成去审问的样子,然后这几个地点也派人盯起来。”
齐景灏一下吩咐了很多事,想了想继续吩咐:“继续审其他的人,尤其是知道一点东西的,多加审问。这个耶律若是实在不说,暂时就不要审了,等我好了再说。从旁人身上先下手,多问出来一些东西,也能知道这个耶律到底什么斤两。”
梁潜忙答应:“是!”
“如果发现了有形迹可疑的人,也不要惊动,盯住好了。”
齐景灏心中大致已经有数了,对梁潜道:“流民北上,里面混迹了无数的敕勒人。我们奉旨来兴庆城,还没有到达,兴庆城已经打了起来,就差一步敕勒人就险些攻占了兴庆城。战事打到胶着,几乎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莫名其妙城里就出现了大面积的疫情,差点让我们功亏一篑。下雪之后我们出去追击,敕勒人却敢冒着全族覆没的可能回头杀我们一个回马枪!”
“这些种种,应该是有联系的,奸细不但是城里有,怕是京城也有,而且怕是身份不低!所以一定要小心,那个耶律是个关键,说不定……和我父亲的事情都有关系,一定要看管好。还有奸细们也是关键,只要查到了,一定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做出破釜沉舟的举动。”
梁潜忙答应:“是!”
齐景灏点头:“你先去吧。”
梁潜两人答应着去了。
齐景灏沉吟了一会儿。
没错,他早就怀疑背后的人是三皇子。
虽然怀疑三皇子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三皇子是大周皇子,即便是最后没有登基做皇帝,那也是大周朝的王爷,按照一般的想法,他怎么可能和敕勒人勾结,做出危害大周朝廷的事情?
但是这位三皇子却是个冷血无情的,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当然不会真的勾结敕勒人,危害大周朝的江山。他勾结敕勒人,只是为了利用敕勒人,让敕勒人为他在争夺皇位的事情中出力。
之前镇守兴庆城的将军被查出来贪污军饷,勾结敕勒人,而一起被查出来问题的,是宁夏府的知府梁津民。
这两个人已经被押解回京城了。
而梁津民其实是太子的人,好像还是什么亲戚,是太子保举来宁夏府这边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出了问题,可想而知太子是不能脱了干系的。
而据说上了密折告梁津民有问题的,就是宁夏府官场上的官员,还是梁津民的下属。而宁夏府官场的流言,说西北出现大量的饥民,也是梁津民施政失误引起的。
也就是说,饥民北上京城,穷困京城使得皇上不安,朝廷震动,是因为这个梁津民。
针对太子,针对的非常明显。
第三百三十三章连环计
齐景灏倒不是一定要站在太子那边。
他一直都不打算站队的。而且自己在京城的时候不过就是个骁骑尉,根本不值一提,争夺皇位的人,谁也不会觉着自己站在他那边很重要。
但是从静夜寺那件事开始,他就不得不站在了太子那一边。
很简单,因为他和太子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三皇子。
办静夜寺事情的时候,接触了一下太子,倒是觉着太子还是个正人君子,太子在跟皇弟们的这种争斗中,保持着最起码的原则,不会不择手段。
相比之下,三皇子的用心可险恶多了,手段也毒辣了很多。
太子基本处于防守,而三皇子是在进攻。当然,太子也不笨,能成为太子,并且得到多疑的皇上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是说太子如果想要出手对付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一直处于招架之功,而且如果是他动了手,境况也必定会好一些,不会总有种手忙脚乱应对的局面。
不过太子没有,就这一点来说,心地仁厚,将来可能会是个明君,比三皇子强多了。
敕勒人的这个首领耶律,胆大到可以派人混去京城,并且还能准确的得到宁阳公主在皇家寺庙的消息。只能说京城那边也有人给他提供消息。
而这个人又是从嘉峪关过来的。
嘉峪关那边勾结敕勒人的,齐景灏只能想到一个,就是曹建成。
从嘉峪关到宁夏府,再到京城,耶律一直都能得到内部的消息。而他做出来的事情,无不都是对太子不利的事情,只要这样一想,到底谁再给他消息,就很明显的。
当然,齐景灏能这样想,是因为他绝对不信任三皇子,绝对相信曹建成早年勾结了敕勒人陷害了父亲。
这样就能想通,但若是叫别人想,比如说皇上,皇上就没有那么相信太子是无辜的,三皇子是有可能勾结敕勒人的。
想了半天,齐景灏将这一切又重新理了一遍,又叫人。因为梁潜出去办刚刚吩咐的事情了,进来的是雷豹。
齐景灏道:“两位副将情况如何?王副将的伤势好些了没有?聂副将呢?”
雷豹就忙道:“王副将已经好多了,能走动了,这不两位副将昨天还想来看看您,说您还不能起床,这才没来。聂副将这两天就在和兴庆城衙门的人商量善后的事情,还有过冬的事情。”
齐景灏就道:“把他们两人叫来。”
雷豹答应了出去。
半个时辰左右,聂树臣和王格骁已经来了。
不等寒暄,先谈正事。
齐景灏问聂树臣:“战报的事情怎么样?你给发回去了?是怎么说的?”
聂树臣笑着忙道:“你受伤着,我只是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一个喜报,只说大获全胜,全歼敕勒人,活捉首领。其他都没说。战报的事情自然是将军来安排,还有军功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擅自做主?”
齐景灏道:“不是别的,只是想知道京城知道了多少……这么说,活捉首领的事情,京城应该已经知道了?”
聂树臣一愣,忙点头:“是啊……是不是不应该说?城里还有奸细,是不是应该先把奸细引出来?”
他们既然是一起来打仗的,有些情况他自然也知道了。
齐景灏当然还不能说自己怀疑的是三皇子,摇头道:“没关系的,说了也没事。我已经叫梁潜去布置了,最好利用这个首领,把奸细们全都挖出来!”
聂树臣和王格骁也点头,王格骁道:“打仗到了关键时候,军队里却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这件事肯定有问题!因为之前我在御林军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还专门跟军医们说过,一定要小心。若是没有人捣鬼,怎么可能那么关键的时候出问题?”
聂树臣也点头:“对,不但是这件事,敕勒人混进流民中,去京城捣乱也有问题。横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齐景灏。
他们两人知道的情况或多或少,但是都知道是有问题。聂树臣知道的要多一些,京城的时候他也和齐景灏一块儿去救宁阳公主了,他已经能感觉出来,这件事可能和皇家,和那几位皇子争夺皇位有关系。
齐景灏问聂树臣:“你这两天在衙门?衙门的人怎么说?”
聂树臣愣了愣道:“能怎么说,一个劲的夸我们怎么怎么勇猛……”
齐景灏摇头道:“有没有官员催着你写战报的?往京城回禀详细的战况?或者有没有人询问过战俘的问题?”
聂树臣点头:“府衙的知州一个姓刘的,就问过我,什么时候把犯人押解回京城。我还骂了一句,老子辛辛苦苦活捉了人,为什么要押解京城去?他就说什么俘虏当然不用,但是首领是不是应该押解回去什么的话,我就骂了一句……”
说着已经疑惑的看向了齐景灏。
齐景灏点头:“有点疑点。现在只要是关心押解不押解回去的,都有疑点。”说着看向了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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