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氏出身比娘亲高,十一,值得,娘亲有的时候很自卑。尤其慕氏很强势,就好像是对十一,给十一下药一样。其实,将军嫡女的位置,十一真的不在乎……”小人儿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沉睡去。
只剩下宫羽澈一个人眼神瞬间冰冷起来,慕氏么?敢伤害他的十一,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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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舞阳,两只狐狸斗法
这一夜有宫羽澈在身边,十一注定会睡得很安稳。而有一句话叫有人欢喜有人忧,同一片天地之下,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却是睡不着。
护国将军府
“娘,那个贱人怎么会受到公主的青睐?”西院正房里,一粉衣少女,坐在桌旁,俏脸带煞恨恨的看着自己娘亲。
“你急什么?”在她不远处,一绛衫妇人,轻轻捯饬着手中的丝线,头也没抬,声音清浅。
“娘!”闻言,粉衣女子一愣随即杏眸一瞪,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娘,她不死,你……”
“丹儿!”听到女儿脱口而出的话语,绛衫妇人立刻抬起头,声音很大,打断女子的话语。看着女儿气呼呼的小脸,妇人轻轻的呼了口气,“丹儿,娘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娘!”听到娘亲略嫌严厉的声音,女孩子眼睛微微一红,声音懦懦的带着哭腔。
女儿委屈的声音响起,妇人缓缓抬头,看向自己女儿。八岁的她,身子已经抽高,窈窕漂亮的紧。这个女儿,很像自己,并不怎么像她的父亲。
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丝线,妇人伸手一招,“丹儿,过来。”
“娘亲。”撇撇小嘴,女孩子缓缓走到妇人身边,身子一动坐下去窝进妇人怀里,“娘亲,她怎么还不死?”
“丹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披散开的长发,“娘怎么教你的?有些事,就算是再不想做,也不要表现在面上。有些人,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不要宣之于口。”
妇人的声音传出来,尉迟书丹的眸色微微一变,正要说话,就听见慕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现在还是将军夫人,算起来,算是你的嫡母。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就是诅咒嫡母,这可是重罪。知道么?”
说完,慕氏也是幽幽一叹,和尉迟书丹一样的杏眸里闪过一抹冷色。自古嫡庶有别,嫡为亲,庶为奴。说句重点的话,嫡母就是不高兴打死小妾,庶女都是常有的事。想她慕元清自负美貌,高贵,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败在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身上。
当初,是她喜欢尉迟青,所以使尽手段嫁进来,这是她选择的,她认了。哪怕,现在独守空房,和守活寡没有什么区别,她也认了。但她的女儿,不行!她不允许她的女儿一辈子低三下四,就是以后议亲,也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尉迟青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的女儿。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争一争?再者说,若是冷心仪死了,尉迟青会不会回京?
“丹儿。你要知道,不管那个女人得谁的青睐,她女儿死了,她就一辈子都翻不起身来。”回过神,慕氏声音幽幽的。
护国将军尉迟青,只娶了两房,生了两个女儿,就申请去守卫边疆,三年时间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想来也可笑,堂堂七尺男儿,一国将军,却是一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孬种!想到这里,慕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若是,他在。她怎么会生不出儿子?以至于将来将军府的一切都只可能给尉迟温鸢,她们母女得不到一分一毫?
好吧,就算到时候丹儿出嫁,她的嫁妆虽然是将军府出,但怎么可能多过嫡女?
说起来,慕氏从来都不担心尉迟青会在边疆找一个女子,生儿育女。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尉迟青是怎么一个情种。若是当年,当年自己不设计于他,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有丹儿,也更加不可能会娶自己。
他们一家三口,肯定会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里。可是,她凭什么成全他们?
幽幽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愤恨,她恨尉迟青,很恨很恨!他为什么那么出色,出色到父亲为了拉拢他,要决心把自己下嫁于他?以至于,她一个千金小姐,只能够做一个小妾?
没错,小妾!贵妾也是妾!自古已然!
三年了!她早就等够了!逃避是么?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他不是爱那个女人么?不是只认那一个女儿么?
她就是要毁了她们!毁了她们!
“娘亲!”感受到来自于娘亲身上的浓浓煞气,尉迟书丹的身子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出口。
“嗯。”缓缓回神,对着女儿微微一笑。抬手轻轻的摸着自己女儿的小脸。这个女儿长得真像自己,一点也不像那个人。哪像尉迟温鸢那一双眼睛像极了那个男人,像的,她恨不得毁了她!
想到这个,慕氏就有点后悔。当初应该把那一双眼睛保留下来的。
“丹儿。”轻轻的笑笑,“不要担心,尉迟家所有的一切,迟早都是我们的。尉迟温鸢死了,冷心仪的心也就跟着死了。没有爱情,没有女儿,就是皇上派无数个太医给她都没有用。心病无药可医。”
最后四个字,慕氏说的很轻,很轻。心病无药可医,这一点,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娘。”尉迟书丹的身子微微一动,抬头看向自己娘亲,一双眼睛亮亮的,“那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丰哥哥?”
丰哥哥?慕氏闻言一愣,想了很久,才想起丰哥哥是谁。
“丹儿喜欢他?”想了又想,慕氏觉着丰家那小公子确实不错,丹儿很有眼光,于是她低下头,轻轻笑着问道。
“恩恩,丰哥哥很好看,人很好。”女孩儿见娘亲这样看自己,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嗯。丹儿喜欢的,娘亲一定会帮丹儿。”捏捏女儿的小脸,慕氏轻轻一笑。
丰家小公子,丰兰笙,是未来丰家的第一继承人。丹儿如今的身份,顶天了,最多给他做个侍妾,不过,若是冷心仪死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扶正,到时候,丹儿自然就是名副其实的嫡女。
配丰兰笙,虽然还是错了一点,不过也算是够了。
想着这一点,慕氏缓缓抬头,看向窗外清冷的月光。看来不管怎么样,冷氏都在挡着她们母女的路,冷氏必须死。
一道冷光从眼中闪过,慕氏微微咬牙。
“娘亲,我困了。”尉迟书丹得到答案,身子一动,声音轻轻的。
“嗯,睡吧。”抱着女儿,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一点,慕氏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脊背,声音轻柔。
……
“景曳。”十一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床上的帐幔,“现在几点了。”
“公主醒了?”床幔被人掀开,景曳轻声答道,“现在辰时了,公主可是要起床了?”
“嗯~”小人儿长长的嗯了一声,小腿一动,伸了一个懒腰,身子一动,将被子紧紧的夹在腿中间,大眼睛微微闭上,“再睡会儿……”
说到最后,都已经听不见声音,呼吸匀称的响起,竟是立刻就睡着了。
景曳看着快速进入梦乡的主子,轻轻勾唇一笑,放下床幔,缓缓退下去,站在床边,挥挥手,让打了洗脸水的新柳下去,公主这一睡,怕是还得半个时辰呢。
说起来,皇上也真是太宠着公主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如今公主七岁,这还同床呢。虽说名义上是父女,可到底也不是,怎么着也该避嫌才是。
轻轻摇摇头,听着床幔里,均匀的呼吸声。景曳轻轻一笑,不过,主子受宠,是他们做奴才的脸面。
皇上早上一大早就去上朝了,吩咐了不许吵到公主。可见多疼公主。不过,景曳也觉着,皇上疼公主是应该的。怎么说呢,公主本来就招人疼。连她都越看越喜欢了呢。
此刻御书房里,宫羽澈正批阅着奏折,在他下手角落了,一个人静静的跪在地上。
“宫沁,最近有什么行动?”宫羽澈抬手合上一本奏折,声音微微低沉,没有和十一在一起的清澈,完全公事公办的威严。
“回皇上,宫沁,最近似乎在打听什么人。”影一恭敬的回答,“而且,宫沁,似乎和太后来往也不是很勤。除了,除了团圆夜宴那一次之外,宫沁并没有见过太后。倒是姬家很活跃的在联络大臣。宫沁没有一点反应。”
“哦?”英气的眉毛轻轻一挑,宫羽澈摊开另外一本奏折,“宫沁在找什么人。”
“回皇上,似乎是一个女人。”影一闻言,立刻回答,“而且……”
说道这里影一微微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宫羽澈,“而且,这个女人还在后宫,身份应该不低,最少是新进宫的小主里面的一个。”
新进宫的小主?听到这句话,宫羽澈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天那个女人,死了没?”
宫羽澈这跳跃性的问题一出,影一一愣,哪个女人?
“那个送饭的。”宫羽澈抬眸瞥了他一眼,轻声提醒。
“回皇上。月美人身体调养的很好。”影一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斟酌了一下用词后,立刻回答。
月美人?闻言,宫羽澈一愣,这内务府怎么这么多事,拟什么封号,平白的白瞎了那些个好字。
“没死,就打入冷宫吧。”宫羽澈想了想,抬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合上,拿起另外一本,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是。”影一闻言应了一声,虽然心里很是郁闷,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差事啊!
“盯好宫沁。另外派人好好看住姬家。下去吧先。”宫羽澈批完手里的奏折,吩咐了一句后,影一应了一声后,快速消失。他得赶紧和李和说一下,皇上有令,月美人打入冷宫。
影一一走,宫羽澈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眼中微微有一丝不解。
宫沁,是什么意思。他似乎并不热衷这个皇位啊,难道这是表象?再或者,这一切,根本也就是姬芮一厢情愿而已。
其实,宫羽澈也听说过姬芮和宫沁的风流韵事。当年,宫沁和姬芮本来互相有情,但奈何后者心高,因为种种原因做了皇后,于是只得分道扬镳。
说起来,他这位小皇叔,宫羽澈虽说没有了解十分,但自认为也是了解五分的。宫沁为人热爱自由,潇洒放荡不羁,否则当年也不会和先皇抢女人。
略微沉吟了一下,宫羽澈放下手中奏折,“李和。”
“是,皇上。”刚刚听了影一所言的李和,立刻让人去宣了旨,这才回来,就听见皇上的声音,立刻应道。
“去宣沁王入宫。”宫羽澈想了想说道。
“回皇上,刚刚奴才见沁王就在宫中,而且似乎直接去了后宫。”李和说到最后声音很低,暗自为沁王捏了把汗。
果然,李和话音一落,宫羽澈立刻脸黑了下来。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后宫,但是那些侍卫是摆设么?堂堂帝王的后院岂是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影一,滚进来!”想着,宫羽澈就觉着自己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跟上宫沁,看看他去干什么!”
“是。”听到宫羽澈的怒吼,影一一个机灵,立刻应了一声,身子一动消失在了宫羽澈眼前。开什么玩笑,宫沁进宫,他竟然不知道,下面的小兔崽子们干什么吃的。
想到这个,影一就是一阵埋怨李和,他知道,竟然不告诉他!
李和不知道影一所想,若是知道,一定会大呼冤枉啊!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好么?就是刚刚去给皇上办事的时候,见了一眼而已。谁知道,他要这个消息啊!
此刻宫沁优哉游哉的穿过御花园,直直的到了后宫。身子一动,快速的向着一个宫殿掠去。直到到达目的地,他才身子一动,在房顶上落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坐在上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只见院子内,一颗繁茂的大树下,摆着棋台,一白衣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素手捏着一颗黑子,自己于自己对弈。
微风吹来,吹动着,女子长长的纱裙,还有那未经束缚的长长墨发。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女子的表情。但是宫沁想,这个女子一定是极其文雅,容貌么,自是不必说,进了皇帝后宫的,哪个是丑的?
“娘娘,喝口茶吧。”然儿从内殿出来,端着一个托盘,放在妃倾城身边的小几上,抬手给她倒了一杯。
娘娘?闻言,宫沁一愣。在宫里,只有三品以上才能称为娘娘。这次小皇帝选秀,还封了三品?
“嗯。”素手一动,将手中的黑子置于棋盘之上,妃倾城缓缓收手,潋滟的目光在棋盘上来回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错后,才缓缓收回目光。微微抬头。
这一抬头,身边所有的一切景致都被比了下去,房顶上的宫沁瞬间怔住。只见眼前的女子,眉如远黛,眸若星辰,唇若含朱,肤似白雪。说不出的好看美丽。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她的长相,而是那来自于内里的气质。
高雅,淡然,整个人说不出的文雅美丽,她身上的一切被这样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水墨画一样淡然悠远。
这个女子,很美,美到极致。
这是宫沁的第一想法。这些年,他见过很多女子,或妖娆,或妩媚,或单纯,或天真,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予他这么大的震撼。
不,或许是有的。比如说姬芮。
那个女人,是说不出的高贵,骄傲,她也很美,这样的美,一再让他心动,让他追逐,直到心累。那个女人就好像是天边的云朵,你想要努力靠近,但真正到她身边的时候,就会发现,所谓云朵,根本就不存在。其实,她是远远的,不可触碰的太阳。
所以,他放弃了。放弃了之后,心痛过,难过过,不过如今一切都已经放开了。她依然美丽高贵,但却再也住不进他的心里。
这一刻,宫沁只觉着,尘封多年的心微微一撞。
手下微微用力,咔擦一声,手下的琉璃瓦应声而裂。
“什么人!”一旁静静站着的小印子闻声,瞬间抬起头看向房顶。与此同时,宫人们一愣,随即立刻都抬起头,警惕的看向房顶。
只见房顶上,一个金黄色衣衫的男子斜靠着坐在那里,目光邪肆,不偏不让的看着妃倾城。
后者依旧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入她的眼,她的耳一样。从刚刚开始,这个女人就没有抬起过头,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幅仕女图一样好看。
宫沁见状,微微挑眉。刚刚,其实瓦片碎裂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以他的实力,在所有人看过来的时候消失,绝对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个念头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看见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惊讶,她惊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但,宫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对房顶上有没有人,是谁不感兴趣。自始至终安静的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见到本王都不行礼么?这是你们主子教你们的规矩?”嘴唇微微一勾,宫沁缓缓直起身子,虽然是说那些宫人,但目光却一直都在妃倾城身上。
“是沁王爷。”宫人们愣了一下,终于看出来,这人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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